冬宜兩兩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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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箏的手扯著賀潯的襯衫衣扣,胸口?肌rou賁張,緩緩起伏。 她呼吸不穩,冷清的眉眼淡淡回望,聲音艱澀又涼薄,“除了你誰都能慣著我?!?/br> 分明長了雙明艷勾人?的眼睛,眼底卻總是?像覆了層霜雪,距離感很強。盡管是?在這種喝醉的時候,眼尾因為?欲色迷離,黎月箏的瞳孔卻仍是?通透干凈的。 她多了解賀潯,簡簡單單一句就能扎人?心窩。 對峙中?,根本不占下風。 賀潯的動作微微一停,然后更重。他的唇轉到黎月箏的唇角,血管要爆開似的。 “是?,你多厲害,就算沒了我,有的是?人?在你身?邊?!?/br> “除了岑敘白還有誰?” 漫天的醋意讓賀潯的太陽xue哐哐狂跳,血液直沖腦門。 他突然起身?松開黎月箏,越過?她到床頭,把清水壺里的水澆落在自己手上,搓了搓后用紙巾擦干凈手指。不過?幾十秒的功夫,而后再次拉過?黎月箏,把她一條腿掛在自己腰后。 掌心終于離了圓翹,修長的手指貼上單薄小塊的布料,抵住。 黎月箏的喉間一緊,身?體想要往上,又被?賀潯按著肩膀壓回來。那?一小團布被?撥開,耳后空氣?里撕拉一聲,又被?撕成兩半。 有些冰涼,指腹粗礪。 “賀潯——”黎月箏揪著他的襯衫,用力到按出褶皺,嘴唇再次被?堵上。 可能是?激怒了他,吻的比之前還要重。 賀潯的舌糾纏著她,貼著舌根,一寸寸掃過?她口?腔,掠奪著她的呼吸。 從頭到尾,哪里都是?旖旎。 感受著他的手指,黎月箏渾身?上下越來越燙,酥麻感從尾椎向每一處蔓延,嗓中?異樣的音調被?熱烈的吻吞下。 賀潯順著她,不論是?速度還是?力度。 “黎月箏?!辟R潯低喚她的名字,頭靠住她的頸窩,“沒人?比我更了解你?!?/br> 了解她,各種程度上的。 黎月箏的思緒有些飄忽,浮浮沉沉,像打落在江湖里的樹葉,沒有應聲。 吊帶睡衣徹底掉落下來,滑在賀潯的掌心,又丟落在床下。 賀潯的發頂貼著黎月箏的下巴,唇掠過?鎖骨。 腦袋頂靠著床褥,垂眼能看到埋在自己身?前的賀潯。 冬日里綿密堆起的兩簇霜雪在狂風驟雨里堅持,被?熾熱的唇舌裹挾,骨節分明的手反復推攘,空氣?能融化出水滴來。 黎月箏朦朦朧朧跌在被?褥里,賀潯伏在她身?上,細心地照顧著每一處。 像躺進了春日的陽光下,懶洋洋地不想動彈。黎月箏肩膀動了動,脖子有些酸累,貼著賀潯胯后的腳跟輕輕踢了踢。 賀潯會意,牙關?輕咬,低低嗤了聲,而后拽過?枕頭墊到黎月箏腦后。 繼續。 周身?沉浮在舒適的汪洋里,黎月箏眼皮越來越重,酒精后勁刺激困意,視野愈發朦朧。 徹底入睡前,黎月箏看到賀潯來到自己臉頰邊,伸手從床頭那?過?紙巾。 手指瑩潤晶亮,在燈光下越發惹眼。賀潯垂首,若有若無地貼著她耳邊,帶著微不可查的笑意,“比以前還多?!?/br> -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子,黎月箏悠悠轉醒的時候窗簾拉著,房間內灰蒙蒙的。 緩了片刻,黎月箏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手指按了按太陽xue。 她酒量很差,昨天不小心喝多了些,此刻頭疼的厲害。隨著她的動作,被?子滑落下來,黎月箏眼睛睜開又閉上好幾次,才清晰明確屋子內的狀況。 黎月箏有穿睡衣睡覺的習慣,此刻身?上卻什么都沒有,白皙的皮膚痕跡明顯。 床下散落著原本該穿在身?上的東西,可憐的細小布料已經碎裂到徹底報廢,睡裙皺皺巴巴,也?凌亂地丟在地上。 隨之,腦中?闖入昨晚的記憶,畫面清晰,尤其是?賀潯的臉。 黎月箏閉了閉眼,眉心微微發痛。 要說后悔嗎,其實也?沒有。 只?是?到底是?有點被?酒精裹挾的意思,讓黎月箏有點頭疼。 她把被?子拉到肩頭,就在這時,手機狠狠嗡動了幾聲。 黎月箏拿過?手機看,就見?通知欄蹦出好幾條消息,工作群全是?小紅點,就連私人?消息也?是?一堆。 [秦竹:小黎,你現在是?不是?在朝樺,緊急任務,看到我消息速回復。] [章桐:箏箏,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朝樺那?邊任務緊急,我現在也?準備往過?趕了,你在哪里,給我發個位置。] 還沒來得及查看,房間門突然被?推開,男人?走了進來。 賀潯西裝革履,穿著干凈筆挺的襯衫,馬甲和西褲,手臂上還搭著件西裝外套。 和昨天晚上不禁欲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把外套擱在床尾凳上,彎腰撿起那?塊布料和褶皺睡裙。青筋凸起的手背,根骨分明,掛著的柔軟料子有些不搭。 把東西一并放在床尾凳上,賀潯站在床邊,淡聲問了句話,“起床吃早餐?” 記憶正在慢慢回籠,昨夜的事拼湊了大半,只?臨睡前的事有些模糊。 眼下這情況,黎月箏坐在床上看著他,有些不自在,停頓片刻,“我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嗎?” 話音落下,是?幾十秒的沉默。 賀潯的盯視灼熱,像是?能燙穿人?。 半晌,他回答她:“昨天你爽完之后就睡著了,我能干什么?” 第47章 矛盾 語調平平的一句話, 聽上去半分情緒都沒有,話中意?思赤.裸,黎月箏一時無言。 “衣服都在哪兒呢?”賀潯掃一眼床尾凳上歪七扭八的幾塊布, 直道:“這些你應該穿不了了?!?/br> 黎月箏沒想去看那條被撕爛的內褲, 眼下的狀況才最為讓她頭疼。 一體式酒店房間?, 進?門就能看到床?,F在她什么都沒穿,賀潯就在旁邊站著,想?穿個衣服都難。 黎月箏皺眉, 把被子?又拉高了些, “你怎么進?來的?” 賀潯面不改色,“昨天晚上你給了我房卡?!?/br> 和早猜到黎月箏要否認似的, 賀潯接著道:“信不信由你?!?/br> 反正都是黎月箏醉酒后發生的事,賀潯想?怎么說都沒問題。 就她現在這個狀況,騎虎難下,總歸是沒法直接把他趕出去, 黎月箏干脆棄了這個念頭。沉默幾秒, 黎月箏溫聲道:“行李箱就在你左手邊那個長柜里?!?/br> 賀潯倒是沒為難她, 拖出行李箱, 打開,從容地給她翻找換洗衣服。 略顯寂靜的清晨,屋子?里熱, 霜霧凝結在玻璃窗上,遠看像是白?皚皚的山巒,會?讓人產生種靜謐安好的錯覺。 整理出新衣裳,賀潯走近給她放到床邊。起身時, 四目相視,“洗漱好過來吃飯?!?/br> 說罷, 轉身去客廳,背對著黎月箏,耐心擺放剛剛從外面帶回來的早餐。 兩個人倒是都很有?默契地沒再多提昨晚的事,無論是黎月箏的醉酒主?動,還是賀潯心甘情愿的屈服伺候。 黎月箏看著賀潯的背影幾秒,撩了被子?,雙腿搭著床沿。細細的文?胸帶子?扣到背后,靜靜把衣服穿戴好。 搭扣劃刻和衣料摩擦的聲音清晰入耳,再往后,聽著動靜像是褲子?收提到腰臀,那是前一晚賀潯掌心輾轉的地方。賀潯眼睫微動,卻依舊毫無表情。他拉了椅子?坐下,拇指緩緩在金屬腕表的紋路上打轉。 窗簾被人拉開,刺目的光打進?來,讓賀潯的眼皮往下遮了遮。 再次抬眼,是黎月箏走到他身邊的時候。 腳步沒有?停頓,流暢到像是壓根兒沒看到他這個人。 “黎月箏?!辟R潯叫住她,眼尾弧度冷淡,目光冰涼,“你沒把我當男人?” 換個衣服也沒想?著避避,就那樣撩了被子?,也不知道和誰學的那么大膽。 黎月箏步子?一停,對于他的問題不置可否,反問道:“你不也沒把我當女人?” 他要是有?心注意?著男女有?別想?走,現在又怎么會?坐在這兒。 聞聲,賀潯沉默兩秒,然后緩緩出聲,“我沒把你當別的女人?!?/br> 對賀潯來說特別的只黎月箏一個。 男人視線沉冷又坦蕩,讓黎月箏有?片刻的愣怔。她移開視線,沒說話,拿著手機徑直走進?浴室。 “砰——” 關上門,腦中那跟從賀潯進?門起就不太放松的神經才舒緩下來。黎月箏靠著門板,肩膀緩緩起伏,胸腔處像是在擊鼓。 烏黑的頭發散在肩頭,遮住一切難以察覺的東西。 耳后有?些出汗。 就在這時,掌心突然又傳出來一陣嗡動。 黎月箏低頭一看,就見屏幕上跳出來【秦主?編】的字樣,黎月箏這才想?起方才在未讀消息中看到的那樁緊急任務。 電話一經接通,對面立刻有?聲音傳過來。 “喂,小黎?!鼻刂袼煽跉?,“你可算接電話了?!?/br> “不好意?思秦主?編,我昨天...睡得比較早,就沒看到信息?!?/br> “沒事沒事,也是我打擾你休假了?!鼻刂駠@了聲,“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能這么著急聯系你不是?” “你人現在是在朝樺吧?” “嗯在,您說的緊急任務是在朝樺嗎?” “是的,朝樺臨近京西邊界的松木區發生了一起中毒事件,看消息是家烤rou店,一家小公司十多個人年末團建,通通一氧化碳中毒進?了醫院,被發現的時候一屋子?人全倒了?!鼻刂衤曇粲?些急促,“都年關了,什么食品安全消防安全都緊盯著,這事兒出了鬧得可不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