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等到他和蘇嫵變得很老很老的時候,他還要叫她豌豆公主,他要告訴她一件事情,在告她這件事情之前他得先準備搓衣板,要不,防狼器也行,等告訴完她那件事情之后,他會和她求饒,死皮賴臉的說著,豌豆公主,看在我多年來在你面前鞍前馬后的樣子您就饒了我吧,蘇嫵蘇嫵,你可不能拋棄我,你看我們的的兒子女兒已經成家立業了所以你得原諒我,當然,做了那樣的事情我知道我是罪該萬死,我不會逃避懲罰的,搓衣板我已經準備好了,好吧,好吧,如果你覺不喜歡搓衣板的話,要不,換防狼器,只是,蘇嫵蘇嫵,你舍得用那個電我嗎?你舍得嗎。。。。 很老很老的時候,謝姜戈要告訴蘇嫵一件事。 很老很老的時候啊。。。。 宿命論:是被認為在人類諸多神秘變化的命運現象中存有一些定數,而這些也可以稱為必然法則定數,即是組合世間諸法相的基本力量。 億萬年前,月亮就開始繞著地球跑。 億萬年前,湄南河上游的蘇嫵注定會遇到湄南河下游的謝姜戈! 1、曼谷夜,夜未眠。?!浚ù蠼Y局) (上) 二零一四年五月,蘇嫵站在曼谷的素萬那普機場上,透過巨大的玻璃墻看著停在停機坪上的大鐵鳥。 在時隔著一年一個月之后她重新回到了這樣。 她逃了一年零一個月,從曼谷到格林德瓦,從格林德瓦到洛杉磯,從洛杉磯到墨西哥城,從墨西哥城到阿姆斯特丹,從阿姆斯特丹到委內瑞拉,從委內瑞拉再到曼谷,全部加起來有兩萬五千公里的路程。 那兩萬五千公里的路程只是為了逃開一個人。 那個人叫謝姜戈。 蘇嫵最后一次見到謝姜戈是在荷蘭的趕海節上,他再次用手銬靠住了她,可還是被她用屬于她的辦法逃開。 對于謝姜戈蘇嫵總是有辦法,因為謝姜戈在她的面前總是很容易變得傻乎乎的。 蘇嫵呆呆的看著那些大鐵鳥,仿佛,她是被石化的雕像,機場廣播此起彼伏,游客們在她的身邊來來往往著。 蘇嫵呆呆的看著那些大鐵鳥,渴望飛翔的人們制造了這些大玩意,有些人坐著這些大玩意體驗到了沖上云霄的快樂,有些人在這些的體驗中失去了生命。 謝姜戈為什么要買私人飛機呢? 為什么?蘇嫵喃喃的說著,說著。。。 謝姜戈死了。 噢,謝姜戈死了! 謝姜戈死在加勒比的深海里,所有的人都說,所有的人都這在樣說著。 半個月前,謝姜戈和他的飛機在從阿姆斯特丹飛到委內瑞拉的途中由于飛行故障墜落在加勒比海,兩名乘務員,兩名機長,還有一位因為有急事趕往委內瑞拉的荷蘭人無一生還。 在無一生還的名單里還有謝姜戈。 沒錯,是謝姜戈,那位榮升為三百億美元俱樂部會員,女孩子剛剛把心目中的世界級情人的票投給他的謝姜戈。 在委內瑞拉等著謝姜戈的范姜沒有在指定時間里等到飛機,雷達信號顯示謝姜戈的飛機在加勒比海地區和地面失去聯系,在失去聯系的那個時間點,有加勒比海上的船只人員向人們證實他們看到燃燒的大物體從天而降,墜落于深海。 一個星期后,美國的海上搜尋小組在加勒比海地區撈出了謝姜戈私人飛機的殘骸,他們派出的搜尋人員沒有在附近找到飛機上的任何一個人。 半個月后搜尋小組一無所獲。 在一天天的渺無音信中謝姜戈的粉絲們聚集在一起,有的點燃白色蠟燭,有的依然執著的向著上帝祈禱。 他們的小謝不是才剛剛得到女孩子們投出的“世界級情人”最多的票數的嗎,怎么會,怎么會?女孩子們大聲痛哭。 她們開始回憶起小謝的好,他在去年資助過一千萬名貧困學生,他用幾個億購買的糧食解決了非洲的部分地區人們的溫飽,他還在為東南亞這一帶購置了很多的免費藥品,他。。。。 上帝太殘忍了,怎么可以把這么好的小謝帶走了呢?太過于美好的事物總是注定要早早的隕落,據說,上帝偶爾也會嫉妒起造物者的偏心。 女孩子們哭泣著,他們的小謝死了。 噢,不,謝姜戈死了這是一種多么扯淡的說法,在蘇嫵看來,于是,蘇嫵回到了曼谷,她執著的相信著,很快的,謝姜戈就會找來。 是的,是的,她在和他玩捉迷藏游戲。 為什么會和他玩這樣的游戲呢,因為,謝姜戈做了讓她傷心的事情。 那年泰國政變是不可逆轉的時勢,但是,蘇家會被反對黨列為清算名單中的第一集團,梅家的人必須要和蘇家做出切割,這兩個因素卻是人為因素,大部分人只是知道一位美國的政要在泰國政變的第三天來到了曼谷,反對黨無比歡迎這位政要的支持,這位政要提出他不僅可以支持他們,他還會提供一筆數目可觀的金錢作為新政府的開支,不過在得到這些幫助之前新政府必須滿足他兩個要求。 所以,梅宥謙那時才會和蘇嫵說,有外部力量在干預。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外部力量的推手恰恰是那位不久前剛剛走出曼谷貧民區的,有著和湄公河水一般清澈干凈眼眸的男孩,那個男孩只是在某個階段做了一件任性的事情,那個男孩沒有想到最后的結果會這樣。 那個男孩不止一次說過,蘇嫵,等到很老很老的時候,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只是,在謝姜戈沒有變老之前沈畫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蘇嫵,那位美國政要的助手沈畫認識,在一次私人聚會中他無意間說漏了嘴。 知道這些事后,蘇嫵做不到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和謝姜戈在一起生活,原本,蘇家可以在那場局勢動蕩中逃過一劫的,假如。。。 假如謝姜戈不干涉的話,蘇穎就不會有那樣的意外。 蘇嫵想恨謝姜戈,可蘇嫵很愛很愛謝姜戈,愛到把恨降級為成為生氣,她也不能指著謝姜戈的臉大罵,要死要活,因為,姜戈希望她不知道,因為姜戈說了很老很老的時候會告訴她的,要是姜戈知道她知道的話會整天整天很難過的。 所以,只能是假裝不知道,好像,只能那樣做的。 可蘇嫵不能和謝姜戈在一起,兩個人的世界不能單單靠情感和愛就能夠支撐的,不是沒有試過,只是那天在她以為自己懷孕的時候她是那么的慌張,她沒有勇氣在自己孩子長大的時候告訴他,他的外婆的去世和你爸爸有關系。 蘇穎的尸體溫度還一直的留在她的指尖,太殘忍了。 可,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謝姜戈死了,謝姜戈死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那個瞬間,蘇嫵知道,所有的愛恨都及不上活生生的謝姜戈的萬分之一。 只要謝姜戈回來就好。 于是,蘇嫵回到了曼谷。 在這里,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被找到,不是嗎? 緩緩的,蘇嫵伸手,透過陽光去觸摸天空,說。 姜戈,我不生你的氣了,姜戈回來吧,這次,只要你找到我,我們的捉迷藏游戲就到此結束。 所以,姜戈,快點找到我吧,我可沒有多少的耐心。 計程車把蘇嫵帶到了往昔的那座白色房子面前,拿著簡單的行李蘇嫵站在雕著花的金粉色大門前。 這里什么都沒有改變,白色的墻爬到墻外的蔓藤,屋頂上的阿拉伯塔頂鑲著的白色反光材料依然在日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的光芒。 蘇嫵就站在那里,她想起了彼時間謝姜戈說的話,不管多么的艱難,他都會把她帶回那座白色的房子里的。 “我回來了!”蘇嫵開口。 那句“回來”剛剛落下,大門就緩緩的敞開。 黝黑皮膚的門衛來到蘇嫵的面前,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