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謝姜戈離開之后,蘇嫵打開了電腦網頁。 她挨不過半個小時就關掉了電腦,剩下的她沒有勇氣看下去了,木然的蘇嫵來到窗前,撩開厚厚的窗簾。 有很多很多人在等著她呢! 把窗簾拉好,拉得密密麻麻的,蘇嫵背靠在墻上,一會,蘇嫵開始慌張了起來,很慌張很慌張,那些在網上罵她的人雖然她都不認識,但是。。 但是,一定有人認識她的,然后,那些認識的人知道她做過什么的事情,然后,他們會把那些訊息迫不及待的拿出來和大家分享。。。 然后。。。。 等蘇嫵把那些然后都想完了之后,她發現自己卷縮在墻角里,手指夾著一根煙,煙也已經點上了。 看著手指上的煙,蘇嫵想也許自己吸一口說不定不會讓她那么慌張,然后。。 然后,第一口煙把她嗆得淚流滿面。 蘇嫵不吸煙的,在東京,她身邊的很多人都在吸煙,可蘇嫵不敢碰,她怕自己變成老煙槍,那些長期吸煙的人他們的牙齒情況和皮膚狀況十分的糟糕,她有著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漂亮的卷發沒有了,她不想漂亮潔白的牙齒也沒有了,在那些艱難的日子里,在蘇嫵的心里藏著一個深深的念想。 說不定,說不定,有一天會遇到謝姜戈,所以,她不能讓自己變得太糟糕。 熄掉手中的煙,這煙是從姜戈的上衣口袋找到的,煙盒里就只剩下最后的一根了,看來,這些天姜戈他沒少抽過煙。 在網上,那些人不僅罵她,連姜戈也遭殃,那些人罵她毀掉了一個還女孩他們甚至把□.犯這個罪名扣在她頭上,他們罵姜戈是愛上強.jian犯的變態。 是的,是的,她是該罵,她是一名犯罪的人。 是的,是的,蘇嫵站在鏡子前,喃喃的說著,然后,她開始換衣服,換上連著大帽子的衛衣,在東京,去超市購買生活用品時她常常會這樣打扮自己,把衛衣的帽子套在頭上,低著頭誰也不看,用極快的速度找到她想要的東西,然后,低著頭走在回家路上。 把衛衣的帽子套在了頭上,蘇嫵打開了房間門,謝姜戈就站在房間外。 “姜戈,你一直在這里等我嗎?”蘇嫵問。 “嗯,我一直在這里等我?!彼c頭。 蘇嫵把手塞進衛衣的兜里,低下頭垂下眼睛,小聲的問:“姜戈,你在阿拉斯加真的有大房子嗎?真的有極光在我們的屋頂上跳舞嗎?你真的是阿拉斯加的一名鎮長嗎?” “還有,姜戈,阿拉斯加的人們不喜歡去好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他們都不上網嗎?” 十幾分鐘后,蘇嫵的手被謝姜戈的手拉著,他們在酒店負責人和謝姜戈保鏢的帶領下進入了酒店的特殊通道,謝姜戈的車就在酒店的通道口等著他們,坐上車之后,謝姜戈朋友的私人飛機就會把他們送到阿拉斯加。 這條通道蘇嫵不知道它又多次,只是蘇嫵所知道的是她的每向前一步她的腿就發虛,每一公分的向前對于她來說都是艱難的跋涉。 終于,蘇嫵看到停在那里的三輛車了,黑色的,一字排開,三輛車身邊分別站著三個男人。 謝姜戈拉著她的手停在中間的車輛前,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打開可車門,謝姜戈說,蘇嫵,你先進去。 蘇嫵彎下腰,在即將進入車子之前她忍不住的去回望那條剛剛走過的通道,那是一條直直的通道,入口透著幽幽的光。 幽幽的光里蘇嫵仿佛看到各種各樣的嘲笑,最多的嘲笑來至于她的姓氏。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個戰亂的年代里蘇家的祖輩為了讓下一代過上更好的生活,為了讓下一代接受到更好的教育,他們賣掉了在潮汕的所有房產,經歷過漫長的遷棲,來到了南洋,在經歷過一代又一代的奮斗,終于,蘇家成為了在南洋赫赫有名的望族,很多人在說起蘇家時都說,蘇家人擁有著崇高的品德。 彼時,奶奶在她似懂非懂的年紀了,總是把她抱在膝蓋上娓娓道來,口氣中充滿著驕傲。 那個時候她不懂,二十歲的年紀里她也不懂。 可此時此刻,她有點懂了! 手落在車門上,蘇嫵回頭去看謝姜戈。 剛剛,他和她說,蘇嫵,我很高興把你帶到阿拉斯加,阿拉斯加的大房子,那不勒斯的農場,曼谷的白色房子,還有很多很多,從來都是為你準備的。 停頓了三秒之后,蘇嫵把手掌貼在謝姜戈的臉頰上。 這個男人,讓她知道了,什么是無怨無悔,擁有這樣男人的愛河支持,她還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蘇嫵說: “怎么辦,姜戈,以后,那些人在形容你的妻子時,他們的口中也許中還會多了這樣的一句話,小謝的妻子曾經在牢里呆過?!?/br> 1、83 蘇嫵把手掌貼在謝姜戈的臉頰上,說: “怎么辦,姜戈,以后,那些人在形容你的妻子時,他們的口中也許還會多了這樣的一句話,小謝的妻子曾經在牢里呆過?!?/br> “你還愿意把你的戒指戴在這樣的我身上嗎?” “那是自然?!彼o緊的把她圈在懷里:“我支持你,這是我認為我愛你最好的方式?!?/br> “我猜,剛剛,豌豆公主是這樣想的,因為我的姓氏所以不能當一名逃兵,你不想人們在說起你時,說,哦,那位我知道,她的mama叫蘇穎!你不想讓他們覺得你mama教育出來的孩子在犯了錯誤時選擇逃避!” 蘇嫵在謝姜戈的懷里點頭。 “蘇嫵,你不要害怕,你要牢牢的記住,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的?!?/br> 蘇嫵不停的點頭。 “蘇嫵,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br> 那天,謝姜戈告訴蘇嫵一件事情,蘇穎的死是由于一位醫師的失職造成的,他由于大意把安眠藥當成了提神藥物給了蘇穎。 蘇嫵就知道,她就知道,蘇穎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妥協,她就知道,她就知道,mama是不忍心把那么一個爛攤子留下來給她的。 自始至終,她都把她當成那位隔著二十張床墊子二十張鴨絨被還會被那顆豌豆烙到的小女孩。 從長長的通道走過,走到燈火輝煌的酒店大堂,走到那些孜孜不倦的追著他們的人面前。 夜幕下,對于她的出現,那些人的臉從訝異到狂喜到咄咄逼人。 蘇嫵對著那些人說,我會為我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那些人對于她答案并不買賬,他們提出更為刁鉆的問題,然后,蘇嫵對他們說,我現在穿的鞋子有十公分高,信不信,如果你們再無理取鬧的話,我會用我的高跟鞋跟敲破你們的頭。 回到農場是在兩天之后,農場的人她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過來擁抱她,他們告訴她會沒事的,因為她在他們眼里是一個大好人。 最后,來和蘇嫵擁抱的是微安,她說她要離開農場了,她說她很遺憾沒有怎么幫助到她。 微安說真正幫助到她的是另外的一名心靈捕手,那名心靈捕手的名字叫做謝姜戈。 透過微安的肩膀蘇嫵看到站在一邊的謝姜戈,頭發很長呢,如果仔細看應該還可以看到他下巴上青青的一片。 姜戈應該有好幾天沒有用到他的剃須刀了。 晚餐過后,蘇嫵把謝姜戈拉到洗手間去,她開始一本正經的為小謝刮胡子,最初,小謝是不肯的,他認為她也許會在他的下巴上弄出幾道小口子來,蘇嫵怎么哄他都不肯。 幾分鐘后,蘇嫵穿著謝姜戈的白色襯衫出來時,還沒有問一句,謝姜戈就把她推到洗手間去。 不一會工夫,蘇嫵就把小謝的下巴處理的干干凈凈的,等蘇嫵很意沾沾自喜的抬起頭,發現等到的不是謝姜戈贊許的臉,恰恰相反的是謝姜戈一臉的鐵青。 蘇嫵皺眉,她的手擱在他光滑的下巴上,她好像沒有弄傷他的啊,手迅速的被抓住,謝姜戈手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厲的盯著她。 蘇嫵被謝姜戈盯得心里發毛,發虛,小聲的,姜戈,你怎么啦?你不喜歡的話那么下次我不會這樣做了。 謝姜戈一聲不吭,繼續保持者冷淡的表情。 蘇嫵惱怒:“謝姜戈,你不要太過分!” 她的話惹到了謝姜戈,他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一步步的把她推到了浴室的墻上,咬牙切齒:“他連這個也讓你為他做了?” 蘇嫵有些的發蒙。 “是不是,你每天都為你的前夫做這些?!敝x姜戈的眼里含戾氣,他空出一只手扯著她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男式襯衫:“是不是?你在為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的身上也穿著他的襯衫,嗯?” 原來。。。。姜戈是為這個生氣的,她是為梅宥謙刮過胡子,那都是因為她每次猜電視智力答案都輸給了他,所以。。。 次數久了,她就自然而然的會了。 “姜戈。。?!碧K嫵干巴巴的。 “不要說!”謝姜戈狠狠的打斷了她的話。 蘇嫵手掙扎著:“姜戈,我是想說你弄疼了我的手了,姜戈,真的疼!” 他稍稍的松開她的手,他把頭靠在她的肩窩上,低低的說:“蘇嫵,告訴我說,你沒有,你穿著我襯衫樣子出現的時候性感極了,這個讓我難受,我光想象你穿成這樣出現在他面前的光景,已經讓我難以忍受了?!?/br> “蘇嫵,我求你告訴我你沒有?!?/br> 此時此刻那頭埋在她肩窩里的謝姜戈又讓蘇嫵想起了,那時撕掉了她婚紗的壞脾氣男孩。 僅能用到的就只剩下嘴巴了,她的唇擒住他的耳垂,她舌尖在他的耳廓□著,她告訴他,姜戈,沒有,我只給他刮過胡子,我從來就沒有一次穿成這樣站在他面前,一次也沒有,是真沒有。 趴在她身上的身體在發抖,他一扯臉就含住她的耳垂,真沒有? 蘇嫵把頭點得就像在搗蒜,還補充,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過。 為了討好謝姜戈,蘇嫵主動的把手伸近他的衣服里面撩撥著他,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催.情劑,他們的吻和肢體語言激烈而放肆,他的手撈緊她的后腰讓他們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她的手已經來到他家居褲里面。 灼熱的所在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蹭著,他的唇緊緊的吮住她的唇瓣,他的一只手在解開她的襯衫扣子,另外一只手到一邊去找杜蕾斯,一陣物體掉落的乒乒乓乓聲之后,他找到了他所要了,襯衫衣扣已經被解開了三顆,她的身體被他放在了流理臺上,他的手去摸索她腰間薄薄的蕾絲邊。 然后,她的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音樂是梅宥謙喜歡的,是結婚進行曲,梅宥謙唯一要求的就只有這個,他和她約定他們之間還有十通電話,等那十通電話打完之后,他們之間便老死不相往來,那天,梅宥謙用一個病人的身份求她,他說他太需要那十通電話來度過他的心里煎熬期了。 蘇嫵的手從謝姜戈的身上離開,謝姜戈的手并沒有從她身上離開,愛.撫比剛剛的還要來得溫柔,他頂著她他呵著她,不要接,蘇嫵,不要去接,嗯! 結婚進行曲孜孜不倦的響著,蘇嫵心里嘆了一口氣,拿開了謝姜戈的手。 最終,蘇嫵還是離開洗手間來到了房間接起那通電話,在接通電話時,蘇嫵聽到了從浴室里傳來了巨大的玻璃碎裂的聲響。 蘇嫵拿著電話來到了陽臺,梅宥謙現在依然在那不勒斯的醫院里,他剛剛度過了他第一階段的手術后治療期,他告訴蘇嫵他剛剛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說他相信她支持他,他說他會盡力幫助她。 “不用,梅宥謙,我已經有姜戈?!碧K嫵打斷了梅宥謙的話,蘇嫵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而且,梅宥謙,我只需要謝姜戈?!?/br> 電話那邊是長長的沉默,蘇嫵拿著電話也沉默著,剛剛想離開陽臺,冷不防一雙手圈住了她的腰,那雙手掐斷了她的電話信號,手中的手機被強走,迅速的,她的身體被那雙手掌控著,她的整個身體陷進了她所熟悉的懷抱中。 “蘇嫵,你是腳踏兩條船的壞女人?!彼е逆i骨,他控訴著她。 蘇嫵哭笑不得。 “謝姜戈你砸把浴室里的東西都砸壞了?!碧K嫵一點躲著謝姜戈,一邊發著牢sao。 “嗯,我把浴室里面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我就喜歡砸,我就喜歡,怎樣?怎樣?”謝姜戈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情緒,幾步之后她的身體就被壓在陽臺的墻上:“下次,我還要跑去和人家干架,怎樣,怎樣?” 伴隨著謝姜戈最后的那句“怎樣”蘇嫵倒抽了一口冷氣,謝姜戈這個混蛋,居然在這里撕掉她的。。。。 “謝姜戈,你瘋了?!碧K嫵手掌撐著謝姜戈的胸前。 “是的,我就瘋了,我就瘋了!”謝姜戈惡狠狠的說著,一邊不由分說的把她的腿圈到他的腰間。 一聲金屬拉鏈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