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那怪物的手從袁宏的護罩上松開之后,咆哮著向凌志撲了過去,怪物一把撲在了凌志的護體光罩上,一把將凌志的護體光罩抓得粉碎。 接著怪物一把抓在凌志的肩上,凌志身上鮮血直流,一時間昏了過去。 韓剛的飛劍斬在怪物的手上,怪物將手一縮,韓剛連忙伸手一招,將凌志的身體招了過來,用一團云將凌志的身體裹住。 怪物咆哮著繼續向韓剛撲來,這時異像突生,那正氣勢洶洶撲先韓剛的怪物突然化著了一團綠色的虛影,一顆鬼火珠飛到了烏橫的手上。 不僅這個撲向凌志的鬼火怪物如此,烏橫用鬼火珠幻化的另一個怪物也都化著綠色的虛影消失了,鬼火珠被烏橫招了回去。 一看烏橫的架勢,誰都知道他要逃了。 遠處傳來了遁光隆隆之聲,秦陽離他們不足十里的距離了。 袁宏、韓剛心中都是一喜。烏絕、烏橫卻是臉色慘淡至極。 烏絕也明白烏橫想逃了,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厲聲道:“你想一個人逃嗎?” 烏橫此時自顧不暇,看也不看烏絕一眼,將血鬼御風輪招在了身邊,飛上高速旋轉的飛輪之上。 烏絕大聲道:“烏橫!快將我救出去?!?/br> 烏橫慘然道:“爹,兒逃走,總好過我們一起死,兒子我一定會為你報仇?!?/br> 烏橫是一個絕斷的人,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知道如果他們父子一起逃的話根本不現實。 所以他只好舍棄烏絕,選擇自己逃走了。 烏橫說完,手上結了一個古怪的法印,口中念了一個“疾”字,一聲陰慘的血風吹過,血鬼御風輪在原地消失了蹤影。 烏絕心里感到有些冰冷、凄涼,雖說是魔修,但是父子親情總還是有的。此刻,烏橫棄他而去,他不禁怒極反笑,發出一連串冷笑聲,他手中迅速結出一個法印,念出了幾聲低沉的咒語。 驀然間紅光一閃,血鬼御風輪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顯然那個血鬼御風輪被烏絕用什么秘法招了回來。 血鬼御風輪停止了轉動,迅速縮小化著了一團紅光,飛到了烏絕的手上。 血鬼御風輪被烏絕收走之后,烏橫驚惶失措地現身出來,顫聲說道:“爹,你、你原來在這御風輪中令留了秘印?!?/br> 在金風碑中苦苦掙扎的烏絕放聲冷笑道:“烏橫,你真是很孝順啊,夠狠,夠絕,是我烏絕的兒子,不過我是你爹,跟我比你差點?!?/br> 烏絕說完,臉上露出決然之色,身上紅光乍現,轉眼間那些紅光彌漫,將他罩入其中。 袁宏估計烏絕要施展什么逃命秘術,面色凝重,往金風碑中注入了更多的法力,八塊金風碑頓時金光大盛,一道道金圈箍向烏絕。 突然八塊金風碑中,發出響徹天地的爆炸聲,巨大的沖力將金風碑沖得七零入落,一團血光沖天而起。 血光如同波浪滾滾向天空奔涌而去,血光的頂端,出現了烏絕的元嬰,抱著一口血紅的飛劍,踏著自己身體自爆形成的滾滾血浪,施展出了元嬰的神通瞬移術。 他元嬰從原地消失后,幾乎在是同一時間,在上百丈外重新現身出來,烏橫元嬰一現身,祭出了血鬼御風輪。 “爹!帶上我!”烏橫急忙向血鬼御風輪飛遁而去。 畢竟是父子,烏絕元嬰有臉上現出了一絲遲疑之色后,對烏橫道:“快!” 烏橫臉上露出喜色,加快了速度向血鬼御風輪飛遁而去。 眼看烏橫離血鬼御風輪只有數十丈距離了。 就在這時,秦陽駕著的遁光中傳來了隆隆的雷聲。 烏絕的元嬰臉色一變,果斷地掐了一個法訣,血鬼御風輪飛速轉動起來,紅光一閃,轉眼消失了蹤影。 烏橫面露絕望之色,立即向前飛遁逃走。 秦陽說了一聲:“袁宏你去追烏絕!” 袁宏立即駕起遁光向烏絕追去。秦陽則向烏橫追去了。 追了十多里之后,秦陽終于離烏橫只有數十丈距離了,秦陽從眉心間射出紫電神木劍,紫電神木劍發出一聲怒吼將向烏橫激射而去,轉眼間將烏橫的血色遁光擊碎。 烏橫慌忙之中扔出顆鬼火珠,鬼火珠綠光一閃,兩上身披綠色堅甲的人形怪物向秦陽撲了過來。 這兩個怪物每個都有十余大丈高,頭發火紅如血,獠牙堅利,十指上閃動著綠瑩瑩的鬼火。 秦陽面無表情,手指彈出二道粗大的電弧,分別射入兩個怪物的體內。兩個怪物頓時身體僵硬,接著怪臉上扭曲起來,體內發出一陣電鳴聲。 突然怪物體表紫光大作,雷鳴聲自怪物體內發出,綠火四濺中,二道紫色電弧沖天而起,在空中轉了一圈之后,回到了秦陽的手上。 對付這些鬼火珠幻化的怪物,秦陽現在有手段多得很。 這時射在射向烏橫身上的電弧已經將烏橫的護體光罩擊碎,并緊緊纏繞在烏橫的身體上。 烏橫臉上沒有了一點血色,眼睛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他這時想起了自己在云羅國殺死的千千萬萬的儒生,用這些儒生的魂魄,他成功結成了元嬰,不過卻招來了秦陽這么一個煞神。 秦陽能從中土神龍洲千里迢迢追到幻滅海來殺自己,就憑這股子狠勁,烏橫用腳趾頭也能想出自己的命運是什么了。 他這時感到死亡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落在對自己有深仇大恨的秦陽手上。 這時在遠處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紅光之中發出厲鬼尖鳴之聲。 看到這團詭異的紅光,烏橫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這是血鬼御風輪,看來烏絕難割父子之情,還是折身回來救兒子了。 紅光在烏橫前面百余丈的距離停了下來,紅光中厲鬼尖鳴之聲停止,烏絕沙啞之聲從紅光中發出來:“橫兒,元嬰離體!” 說話之間,從血鬼御風輪中,一道妖異的紅光一閃而逝地飛射出來,秦陽頓時感到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 感應到危險的火靈劍從秦陽的眉心間飛射出來,與迎面飛來的妖異紅光撞在了一起,那團妖異的紅光散開,現出一口殷紅的飛劍。 但是火靈劍也一時間顫動不已,秦陽感到心神一窒。 顯然,這是烏絕的本命飛劍,被烏絕用元嬰的本源之力驅動,威力比平時更大,這一擊之力,使秦陽的元嬰也受到了顫動。 只還過烏絕更慘,他動用了元嬰的本源之力,要很久才會恢復。 與秦陽的火靈劍一撞之后,烏絕的元嬰受傷也不輕,他連忙收回了本命飛劍,不敢再發出來。 第五卷 幻滅海風云 第九十一章 滅宗 趁著烏絕發出本命飛劍的掩護,烏橫想也不想,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元嬰從他頭頂飛遁而出,元嬰離體之后,烏橫連忙使用了元嬰的神通瞬移術,烏橫的元嬰眨眼之間在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著烏橫的元嬰出現在血鬼御風車旁邊。 眼看烏橫的元嬰就要進入血鬼御風輪了,烏橫元嬰的臉上現出死里逃生的驚喜之色。 這時秦陽的紫電神木劍已經飛到了血鬼御風輪的上空,數十道電弧狂涌而出,飛射到血鬼御風輪上,將血鬼御風輪罩入了其中。 烏橫的元嬰在血鬼御風輪旁邊立顯焦急之色。 血鬼御風輪詭異的紅光大起,陣陣鬼鳴聲傳出,突然間一團紅光從從電網中飛遁而出,血鬼御風輪竟然沖破了電弧結成的網,逃走了。 看著血鬼御風輪消失的方向,烏橫的元嬰頓時僵住了。 秦陽手上已經彈出二彈電弧飛射到了血鬼御風輪旁。 烏橫的元嬰剛瞬移到那里,秦陽立即驅動那二道電弧纏在了烏橫的元嬰上。 接著飛龍無影抓從天而降,將烏橫的元嬰一把抓了過來。 烏橫元嬰在飛龍無影抓中拼命地掙扎著,剛才那種死里逃生的狂喜表情,變成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秦陽看著血鬼御風輪消失的方向,不由嘆了一口氣,這血鬼御風輪的速度還真快得不可思議。難怪袁宏沒有追上。 秦陽的冰冷的面孔出現在烏絕面前,看到秦陽的臉,烏橫的元嬰瑟瑟發抖。 “你,你要把我怎么樣?”元嬰中發出烏橫顫抖的聲音。 “你說呢?”秦陽臉上露出冷漠的笑容。 秦陽拿出那個貼滿各種符印、禁制的藏青色玉盒,打開玉盒之后,取出一個充滿了邪異氣息的黑色瓶子,黑瓶之上布滿了各種符文。 看到這個黑色的瓶子,烏橫面無人色,失聲說出了這個瓶子的名子:“拘神瓶?!?/br> 這的確就是拘神瓶,這正是秦陽殺掉海影后,從其儲物袋中搜到一件器物。 拘神瓶簡單地說就是用來拘禁人的元神的。將人殺掉后,將元神放入其中,而那元神便會時時如有千針同刺,十分痛苦。 更要命的是,在拘神瓶中,元神、元嬰保存很久也不會消亡。 在拘神瓶中受地獄般的折磨,這種處罰比折磨他的rou身,將他形神俱滅還恐怖百倍。 對于拘神瓶的作用,烏橫可清楚得很,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哀求、恐懼、絕望一齊浮現在烏橫,顯得可憐至極。 烏橫的元嬰扭曲掙扎著,被秦陽塞進了那上充滿了邪異氣息的鬼神瓶中。 將烏橫的元嬰裝入拘神瓶后,瓶子的表面浮動著烏橫元嬰在瓶子中掙扎的情形。只要解除掉其中一道封印,就可以聽到烏橫的呻吟求饒聲。 在秦陽的腦海里,千百次出現過將烏橫的元嬰放入拘神瓶中折磨的情形,現在他的愿望終于達成。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殘酷的冷笑。 他追殺烏橫可謂歷經萬難,現在他終于為自己的父母親人報了仇,為妹父朱鎮一家報了仇。 他將烏橫的人頭割下,雖然對修煉到元嬰期的修士來說,rou身遠遠沒有元嬰重要,但是他還是決定按世俗間的規矩,用仇人的頭去祭拜父母。 第二天,在紅袖的幫助之下,蘇嫵終于醒了過來,用癸水靈力暫時將天命禁制壓制了下去。不過蘇嫵自己明顯感覺到禁制的力量越來越強,她用癸水靈力壓制禁制也越來越困難了。 但是這一切,她并沒有告訴秦陽,她自己一個人承受著。 她知道殺掉隱煞老祖本體、拘了烏橫的元嬰,秦陽的心結并沒有完全解開。 她感到自己命已經不長,她想陪秦陽做完她想做的事情,她恢復神志之后,對秦陽說道:“我們去血鬼島吧,說不定能抓住烏絕?!?/br> 秦陽感激地看了蘇嫵一眼,蘇嫵不愧是他的知己。 殺掉烏絕之后,秦陽的心結并沒有解開,他要讓烏橫親眼看到血鬼宗的滅亡。 在血鬼島的上空,幾團遁光斂去,現出了秦陽等人的身影。 秦陽懸浮在半空,取出拘神瓶,取出烏絕的元神,烏絕的元神從令他痛不欲生的拘神瓶中出來之后,臉上露出如釋重負,十分解脫的表情,就像一個剛剛在水里悶得要死的人,探出水面呼吸到了一縷空氣。 不過當烏絕看到自己無比熟悉的血鬼島時,臉上馬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已經明白秦陽要做什么了。 烏絕元嬰的臉猛烈地扭曲起來,他向秦陽哀求道:“不要讓我看到!” 秦陽冰冷地說道:“可能嗎?” 秦陽說完將烏橫痛罵不休的元嬰塞進了拘神瓶中,然后淡然道:“蘇嫵帶幾個人在此襲殺那些要逃走的人,滅烏團的,下面就是烏家的老巢。凡血鬼宗的修士,格殺勿論?!?/br> 秦陽說完,率先向血鬼島猛沖了下去。 經過一天一夜的洗劫,血鬼宗在島上的數十名結丹期修士,被秦陽盡數殺滅。 在血鬼宗的主殿中,血流成河,堆滿了數百個魔修的尸體。 秦陽座在主殿的正座上,看著批押上來的數十名烏家的族人,眼中充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