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回去時比來時快多了,秦陽走了幾天,就遠遠地看見見了他進入毒霧山脈的那個山谷口。 人還沒有到達山谷口,山谷之中幾道劇烈的靈氣波動引起了秦陽的注意。 至少有十多個人在山谷中的各處拼斗,修為從先天期到金丹期不等。 秦陽心中一沉,沒想到預料中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看來李元的爺爺已經派人來尋找他的孫子了。 但是,如果這打斗的雙方中,其中一方是李剛派出的人,那么另一方又是什么人呢?秦陽決定不趟這趟渾水,他放出玄力把整個山谷中的情況統統掃了一遍,制訂了一條繞過金丹期修士的路線,慢慢潛出山谷。 他緩緩地沿著離那些人最遠距離的一條路線行到山谷的中部,突然他感到一道神識從他身上掠過,那道神識從也身上掠過之后,突然間轉了回來,鎖定了他。 從那道神識的威壓來看,應該是元嬰期修士的神識。 由于修煉格物術,秦陽的神識一直比同階修士強大得很多,進入金丹期后,神氣相抱,他的神識更是上了一個臺階,現在他的神識已經堪比金丹大圓滿的神識。 雖然秦陽的神識比同階修士強大,但在元嬰期修士的神識面前,他仍然感到有一種很不舒服的威壓。 發現自己被元嬰期修士的神識鎖定之后,他二話不說,也顧不得其他人發現他了,卷起遁光就迷霧山脈飛去,看來他還得借那些毒霧來救自己一命了。 那元嬰期修士緊隨其后向他追來,在元嬰期修士面前,秦陽沒有絲毫抵抗的念頭。 他也不知道這位元嬰期修士是否自己見過,畢竟薛老怪帶自己在玉鏡城招見元嬰期修士時,有四個元嬰期修士并沒到場。后來秦陽問過雪正,當天哪幾個元嬰期修士沒到場,雪正說的那沒到場的四人中,其中一個就有副城主李剛。 而現在這這名元嬰期修士,秦陽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李剛。想來是用某種秘術感應到李元的危險,甚至查覺李元已死,趕到這個地方來查個究竟的吧。 秦陽心里拿不準這個李剛是否見過自己和薛老怪在一起,若李剛見過自己和薛老怪在一起,那還有周旋的余地,就算是殺了他孫子,他恐怕也不敢不問青紅皂白就把自己一巴掌拍死吧。 但李剛可沒見到過薛老怪和自己在一起,他見到自己自然沒有絲毫顧忌,若對方不問青紅皂白,一巴掌把自己拍死,那還不是白死了。 第四卷 復仇之路 第五章 李剛現身了 金丹初期修士和元嬰初期的修士的差距,可比先天初期與金丹初期修士的差距大多了。 秦陽現在殺一個先天初期的修士,那是只在舉手之間的事情,元嬰初期的修士要殺也,也就在那興手之間吧。 轉眼那元嬰期修士就要追上他了,他臉上一沉,突然向改變了飛飛向迷霧山脈的主意,他估計自己還沒進入毒霧山谷,已經被李剛追上一巴掌拍死了,以他現在的修為和法寶,根本就不能抵擋元嬰初期修士的一擊。 他轉而向側面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因為他感到在那里有另一個元嬰修士的存在。 秦陽的想法也很簡單,這個山谷中既然有二撥人對戰,那么這二個元嬰修士就不應該是一伙的,若他們是一伙的話,那一方早就把另一方滅了。 玉鏡城現在還沒得哪個門派、哪股勢力有二個元嬰期修士呢,若是有的話,早就坐上了城主位置。所以他斷定這二個元嬰修士不是一伙的。 另一個元嬰修士的神識也鎖定了他,并立即向他飛了過來了。 估計是二個元嬰修士也感到了對方的存在,同時停了下來。秦陽立即調轉方向一刻不停地向山谷外飛去。 秦陽的異動,再次引直了二個元嬰期修士的注意,二人竟然不約而同向秦陽追了過去。 難道這二個元嬰修士竟然是一伙的,秦陽心中急閃出一個念頭之后,一名元嬰期修士的灰色遁光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云彩一陣翻滾,現出一個滿頭銀發、面色枯槁眼窩深陷的老者。 而秦陽后面則出現了一個中年模樣的紫袍人,一張國字臉,神態肅然。 秦陽無路可逃,索性停了下來。 這二個人,秦陽一個見過,一個沒見過。 秦陽沒見過的是那個銀發老者。 至于那國字臉的紫袍人,秦陽卻是見過的,他正是秦陽和薛老怪在玉鏡城見到的那五個元嬰修士之一,名叫任重,任瑤的父親。當時秦陽還問他的名字。 二個元嬰修士以秦陽為界,劍撥駑張了對峙著,暫時把處于中心位置的秦陽放在了一邊。 銀發老者滿臉煞氣地對那紫袍人說道:“任先生,本座懷疑這小子殺了我孫子李元,要帶走這小子,想必閣下不會阻攔吧?!?/br> 說完這話之后,銀發老者眼中盡是怨毒,要不是紫袍人在場,秦陽相信這銀發老者一定會把自己碎尸萬段。 一聽那老者的話,秦陽自然就明白那個銀發老者就是玉鏡城副城主李剛了。 秦陽心里一陣苦笑,看來冤假路窄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啊,殺了孫子,來了個白發老爺爺。 秦陽心里納悶,這山谷中現在那么多人,他憑什么就懷懷疑自己是殺掉李元的兇手呢? 穿著紫袍的任重看見秦陽后,略為吃了一驚,但馬上恢復了鎮靜,好像從沒見過秦陽的樣子。 秦陽腦子快速地轉動著,猜測著任重的用意。 秦陽感到任重放出了神識,正在大面積的搜索著,在瞬間完成了搜索之后,任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銀發老者說道:“李副城主,我們之間的帳,以后慢慢再算?,F在我要去找徒弟了,告辭!” 就在任重轉身欲遁走的一剎那,秦陽迅速明白了任重的用意,他一聲音冷嗤之后,開突然開口說道:“任先生,玉鏡城一別家師甚為想念啊?!?/br> 秦陽語氣冰冷中帶著一絲譏諷,任重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秦陽又道:“師尊就在毒霧山脈中修煉,在下貪玩,取了些毒霧出來,沒想到在此遇見任先生,沒想到任先生卻不認識在下了?!?/br> 秦陽又對那一臉不解的銀發老者道:“想必閣下就是李副城主吧,你若是把我一掌劈了,家師若是找上你,你只須說是任先生讓你殺的就是了?!?/br> 聽到秦陽這番話,任重轉過身來,臉上已是煞白,他的心事竟被秦陽洞悉得一清二楚。 任重其實早就認出秦陽正是和那個超級厲害的怪老頭在一起的少年,他見李剛有殺秦陽之意,立即想出一條借刀殺人之計,于是他假裝不認識秦陽,他要借和秦陽在一起的那個厲害的怪老頭殺掉李剛。 只要李剛殺了秦陽,和秦陽在一起的那個怪老頭會放過李剛嗎? 誰知秦陽一句話就點出了他心中的如意算盤?,F在秦陽更是說出那個和秦陽在一起的怪老頭毒霧山脈中。 任重腦中一轉,趕緊改變策略。 任重裝著一臉無事的樣子,把目光落在秦陽的臉上,假裝仔細辨認了一番,突然一拍腦門,快步走到秦陽跟前,連聲說道:“原來小先生你啊,看我這記性,李副城主,你憑什么說這位小先生殺了你孫子李元。剛才你不是說劣徒殺掉了你孫子李元嗎?” 任重表情、態度變化之快,令秦陽大為嘆服,他心想:“我老岳夫真是龍中人鳳啊。變臉大法修煉得真是爐火純青?!?/br> 任重突然變化的態度,使李副城主更是狐疑不定,他不知道他的對頭怎么一下子對眼前這個粗眉毛小子換了一副面孔,并且還尊稱對方為小先生,看來這個小子大有來頭啊。 李副城主看了一眼雪正后,說道:“這小子身上沾染得有血遁珠、地魂草的氣息。血遁珠是我元兒之物,地魂草是我愛徒剛剛為我弄到的一味藥材?!?/br> 秦陽沒想到自己只是沾染了這二樣東西一下,卻會在自己身上殘留氣息。 這么一來,自己就脫不掉殺李元和那名金丹后期的灰袍修士的嫌疑了??峙卢F在已經不是嫌疑了,李剛已經認定自己殺掉他孫子李元了,看來還得借薛老怪的威勢出來逃過這一劫啊。 任重抖抖身上的紫袍笑道:“地魂草?最近傳聞玉鏡城西陲的地燄門被人滅掉,原來當年的那株地魂草被地燄門的人得到了啊,而現在又是李副城主派人滅了地燄門得到那株地魂草了吧。嘿嘿,李副城主真是無私護城啊?!?/br> 李副城主哼了一聲,說道:“一個小門派,居然那么不識相,該死!任先生,這小子既然沾染過血靈珠和地魂草,肯定和元兒之死有關,我要帶他走?!?/br> 紫袍人眼中寒芒一閃,說道:“李副城主,這位小先生與在下有莫大的淵源,無論如何,我絕不允許你帶走他?!?/br> 李副城主怒道:“任重你為什么要替他出頭,說不定你徒弟龍在天也是他殺掉的,要不你就先將他交給我,我幫你問個明白?!?/br> 說完李剛一把向秦陽伸過來,指芒徒然變大,變成了一只巨手向秦陽抓了過來,秦陽身形突變,飛身一閃,躲在了任重身后。 秦陽實在是郁悶至極,任瑤的爹表面上是在為他出頭,實際上卻也是居心不良,始終不愿點出自己和薛老怪的關系。 現在任重說一句自己和薛老怪的關系,那可頂得上秦陽自己說一百句啊。 任重只是承認自己和秦陽有關系,始終不愿意向李副城主點明秦陽和薛老怪的關系,秦陽知道任重是有目的的,他這樣做無非是要使秦陽置于他任重的庇護之下。 這樣任重就非常主動了,若是薛老怪就在附近,他任重是出面保護了秦陽了的,到時修薛老怪真的現身,他不僅可以逃過一劫,說不定還可以通過這件事和薛老怪攀上點關系。 若是薛老怪不在附近,他任重完全可以制造一個機會讓李副城主殺了秦陽,到時候自己最多擔一個保護不力之責,而李副城主卻要受到薛老怪嚴厲的懲罰。 秦陽看著任重,心想,自己的這個岳父大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啊。 秦陽躲在任重的身后,干脆點破任重的意圖:“任重,你想讓李副城主殺了我,讓我師尊找李副城主算帳,你好借刀殺掉李副城主嗎?” 任重聽到秦陽的話,果然臉色一變,對李剛說道:“李副城主,這人你絕對不能殺,你要殺他我絕不會袖手旁觀?!?/br> 李剛道:“任重,這人殺了本座孫子李元和門下的一名金丹后期的弟子,這個人我殺定了,你若要阻止,休怪不座不客氣?!?/br> 任重不慌不忙地說道:“李副城主,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殺你孫子李元了,你說你感應到他身上有什么魂草、血靈珠的氣息,那些東西又不是你一家有?!?/br> 任重這話一出,李剛和秦陽臉色都是一變。李剛臉色一變的原因是因為任重明顯在耍嘴皮子,硬不承認一個明顯的事實。 而秦陽臉色一變的原因卻是任重始終不愿幫自己把薛老怪抬出來,由任重把薛老怪抬出來,對李剛來說可信度自然比他秦陽說出來大多得多。任重不這么做,看來仍留有伏筆。 秦陽腦子里飛快的轉動著,他估計薛老怪這么久沒有在玉鏡城現身,這個老狐貍對薛老怪是否在玉鏡城周圍產生懷疑了吧。說不定這個任重想把自己搶回去另有企圖呢。 第四卷 復仇之路 第六章 逃不過就騙 秦陽看著這二個元嬰修士繼續斗著嘴皮子,腦子飛快地想著脫身之計。 他現在極其希望任重、李剛二個元嬰修士打起來,這樣他就有逃命的機會了。 但是任瑤的爹任重和李副城主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在你一言,我一句斗嘴皮子,只是虛張聲勢,卻并沒有打起來。 秦陽納悶了:“難道元嬰修士是靠嘴皮子殺人的嗎?” 看來二個人的實力都差不多,打起來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誰也不愿將自己辛苦修來的元嬰在一場毫無把握的戰中毀掉吧。 李副城主那不時向秦陽投來的怨毒目光,使秦陽不寒而粟,心想要是自己落在李剛用里,不知道要死好多次。 眼前的情形令秦陽憋氣得很,他現是金丹初期,加上天元神變功和真元中融合的玄力,實力和金丹中期差不多,在元嬰期的修士面前,真如同小孩子在大漢面前一樣,實在不堪一擊,連逃命都沒有可能。 可惜他現在沒有本命法寶,如果有了本命法寶,煉成了神變五行劍訣,把天元神變功的真正威力發揮出來,雖然不能和元嬰期修士一戰,至少拼死可以逃出一條命來吧。 看來煉制本命法寶的事,得趕緊進行了。把小命交到別人手里,任這二個老怪用斗嘴皮子的方式來決定自己的生死,那感覺真是不好啊。 現在他極其想念薛怪怪,要是有薛老怪在,就李剛、任重這二個少年兒童,薛老怪只須一聲怪笑就足以將二人嚇退。 秦陽也明白,薛老怪現在在天庭,說不定正看著他秦陽現在的危險而干著急呢。 秦陽眼前的處境明白無誤地告訴秦陽,要化解眼前的危機,恐怕得再用一次薛老怪的威勢了。 但是怎么用,這么把薛老怪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招牌抬出來,秦陽還得好好想一想。 二個元嬰修士你一言我一言的斗嘴,倒給秦陽爭取到了一些時間思考。 現在薛老怪對秦陽來說,是一件看不見摸不著,人人都害怕,實際上卻一點威力也沒有的護身符。 一旦有人大膽地說出這張護身符并不存在,秦陽的處境就極為悲慘。 只是現在曾經看見過薛老怪和秦陽在一起的幾個元嬰修士,還沒有這個膽子那么做而而已。 李副城主就不同了,并沒有見過自己和薛老怪在一起,這張護身符在李副城主面前就沒有絲毫用處。 而那自己那個該死的岳父大人,卻在這個時候卻裝聾作啞,不幫自己把薛老怪這張護身符抬出來。 看來秦陽得自己想辦法擺平這件事情了。 對李副城主,他打不過、逃不過,逃現在看來只剩下騙這一途了。 他眼珠子一轉,他得想辦法讓李副城主相信那張護身符的存在。 對于騙人,秦陽是頗有一番心得的。騙人在心態上一定要膽大心細,在技巧上要真假參半。 當然,騙人最重要的還是運氣,運氣如果實在太差,就算你巧舌如簧,也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