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高矮叢生的野草叢中,秦之炎的身影顯得微微肴些蕭索。仲太傅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下突然有那么一絲酸楚。他突然意識到,那個站起身來似乎可以撐開天地的身體,真的有那么一絲疲倦和瘦弱。那顆包羅了天地萬象的心,也不過才過了二十多個寒暑,可是為什么,他卻一直覺得,那個人,已經那么老了。 荒蕪的草原上,青夏騎在戰馬之上,披著黑色披風,風馳電掣的飛奔著。 漆黑的夜,像是猙獰的野獸一般,張大巨口,將青夏吞沒其中。夜晚的風冷的像是刀子,猛烈的刮在青夏的臉頰之上,她緊緊的咬住嘴唇,好似強迫自己來記住這個感覺一樣。 這樣的風,才是現實,這樣的冷,才是真實,遠不是寒冰大殿里那沁入心肺的寒冷,也遠不是黃土大殿里那痛徹心扉的絕望。 “駕!”青夏厲喝一聲,揚鞭抽在馬股之上,向著黑氣的夜色飛馳而去。 行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青夏突然警覺的靳緊馬腹,只見前方光影閃爍,一看就是有著大隊的人馬前行。本想繞過行走,可是突然瞥到他們土黃色帶著斑斑豹紋的衣衫,青夏登時拉緊了神經。 這一伙人,曾往在南疆腹地的森林里,瘋狂的追擊她,手段狠辣,善用毒蟲,幾次都把她逼到了生死的邊緣。都說冤家路窄,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讓她給碰上。 有仇不報,向來不是青夏的處事手段,她將馬匹拴在一棵小樹上,自己則隱藏在長草叢中,悄無聲息的摸了上去。 這是一處比較空曠的草原,稍高一點的野草都給拔掉了,周圍的樹木也剛剛砍斷,視角良好,同時也就給隱藏潛伏的敵人,帶來了一定的麻煩。 大約兩千多人的營帳,四周建了簡易的角樓,有人在上面二十四小時的看守,防守的確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不過盡管這樣,還是難不倒特工出身的青夏,潛伏和潛入向來是她的拿手好戲。幾個起落,就已經小心的靠近了營地,迅速攀上角樓的柱子,就越過了高高的圍欄。 角樓作為監視區域,向來是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但是也正是這樣的心理,讓看守的人反而不去重視查看角樓的方向。青夏躲在守衛的眼皮底下,翻過圍欄,剛走了幾步,突然一聲柔媚的女子聲音就傳來過來。 “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想再來見我?!?/br> 女子的聲音嬌媚慵懶,透著一絲好似蜂蜜般的滑膩??|縷香風吹拂在空氣之中,有著誘人的味道。 青夏躲在燈光的暗影里,屏住呼吸,剛想離開這里,到主帳去查看,一個陰冷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響起,好似一個驚雷般,炸在了青夏的頭上。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來邀請我來嗎?” 男子的聲音低沉寒冷,帶著一絲攝人的威勢。青夏登時瞪大了眼睛,一個名字轟然回蕩在自己的心頭。 楚離! 他怎么,會在這里? 戰地鳳舞 第070章:曖昧 “我也是……迫不得已……” 低沉的喘息聲突然響起,女子急促的呼吸在夜色中有著撩人心魄的曖昧。這樣冷的天氣,她卻只穿了件透明的薄紗睡衣,透明的紫色紗衣完姜的勾畫出她身上跌宕起伏的玲瓏曲線。 女子一頭黑色長發,眼形微微有些狹長,鼻梁高挺,嘴角勾著一絲蕩人心魄的yin蕩笑意。緩緩的靠了上去身子,柔若無骨的靠在楚離的胸膛之上。 “多久了?”女子緊緊貼在楚離的身上,微微仰著頭,眼中媚態叢生,輕輕的踮起腳尖,雪白的手指扣在楚離的肩膀上,粉嫩的舌頭伸出來,輕輕的舔舐著楚離古銅色肌膚的脖頸,滑過凸起的喉結,有著淡淡胡茬的下巴,最后游弋在緊抿的唇上:“多久了?你就不想我?才剛剛來,就想走嗎?” 楚離一身墨綠色蟒袍,腰間是松綠色的寶石腰帶,眉目英挺,俊朗英武,伸手不著痕跡的將女子推離自己的身體,邪魅一笑道:“怎么不想?” “想?哪里想?”女子絲毫沒有因為楚離的推拒而生氣,反而越發嬌媚的靠上來,手指從楚離的胸口緩緩的滑向他的腰間,微微停頓了一下,竟然直接向下探去,聲音嬌媚的說道:“是這里想……恩,還是這里?” “說正事吧?!背x眉頭一皺,突然推開她的手,那女子轉過身來,擋在楚離身前,胸脯一挺,高茸的酥胸緊緊貼在了楚離的身上。 “我現在跟你說的就是正事?!迸計趁囊恍?,一把拉住楚離的手,緩緩的拉了起來,貼在自己彈性驚人的胸口上,眼珠幾乎要滴出水來。 “哎呀,好冰??!”女子驚呼一聲,輕咬著嘴唇,嬌俏一笑,竟然就將楚離的手完全伸進那一層薄薄的紗衣之中,“這樣,會示會就暖和一點?!?/br> 青夏躲在暗處,沒想到竟然生生碰到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此刻那兩人的腳步向著這邊緩緩移來,眼看就要發觀青夏的藏身之地。見他們注意力不在此處,青夏當機立斷一個前滾,伏在地上向著的左邊幽暗處匍匐前進。就在馬上就要接近營帳的時候,身后的腳步聲突然一轉向這邊走來。青夏在心里暗叫一聲要命,一把掀開營帳的簾子,迅速就滾了進去。 大帳里除了淡紅色朦朧的燈火,就只有一張巨大無比的大床。青夏鳳目掃了一眼,躬身就彎腰鉆了進去。剛剛放下大床的簾子,腳步聲就在門前響起。一聲沉重的呼吸聲隨之飄了進來,青夏還來不及懊惱一下,嘭的一聲就有人狠很的倒在了大床之上。 青夏目瞪口呆,心想不會要整晚躲在這聽楚離和那sao浪女人顛鸞倒鳳吧。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念頭,嚶嚶的唇齒摩擦聲就傳了下來,而且很快的,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色紗衣順著大床就飄了下來,一角衣衫落在青夏的眼前,在暖融融的空氣里,越發有著一絲迷亂的氣味。 “離……抱著我……”女子的嬌喘聲像是貓兒一樣,帶著微微的喘息,“快……快點……” 青夏郁悶的趴在大床下面,只感覺自己簡直倒霉到了家,聽著外面活色生香的現場春宮,腦海中卻不自覺的勾勒著楚離赤身裸體和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樣子,剛剛開了個頭,連忙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暗暗道,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來頭,楚離能在這個多事之秋,還跑來跟她鬼混,可見這女人也絕對不會簡單。 正想著,突然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猛然響起。青夏一愣,原本已經做好了整晚聽墻角的人霎時間警惕了起來,偷偷掀開大床下簾子的一腳,趴在地上,用一只眼睛愉愉的瞄出去。 只見那名士子衣衫早巳褪盡,豐滿的肌膚仍舊帶著情欲的桃紅,她坐在地上,面色從剛剛的驚訝漸漸轉變為寒冷,微微仰著頭,嘴角帶著一絲嘲弄。 “你給我吃了什么?”楚離聲音低沉,壓抑的喘息著,呼吸極為沉重。 女子嘲弄一笑,嬌聲說道:“不過是在唇上涂了點媚藥,怎么樣,味道好嗎?” “賤人!”楚離冷哼一聲,就想要站起身來,可是還沒等他直起身子,就嘭的一聲又攤在床榻之上,軟軟的大床頓時向下凹陷下去。青夏被壓得差點吐血,甚至可以感覺的到楚離的身軀輪廓。 “只顧著應付楚宮里那個所需無度的老女人,這么快就把我忘了嗎?”紫衣女子緩緩自地上站起身來,走到楚離的身邊,赤裸的身體在燈光之下有著驚人的誘惑,圓滾的酥胸摩挲著楚離健碩的胸膛,纖纖玉手軟軟的搭著楚離的肩膀,張開櫻唇,咬在楚離的耳垂上,輕聲說道:“離,我太想你了,我一天都忍不了了,不來見你,我會死的?!?/br> “所以,你就策動了南疆的叛亂引我來此嗎?”楚離沉聲說道,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是籠子里的野獸一般。 女子聲音如水般纏綿,水蛇般的腰身緊緊的纏繞在楚離的身上,喃喃的說道:“我怎么會呢?我那么愛你?!迸拥拇嚼p綿的游動在楚離的胸膛上,她的眼睛幾乎要滴出水來,面色潮紅一片,輕聲說道:“我只是想要見見你?!?/br> “蠢貨!”楚離突然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你真以為秦之炎會冒著和我為敵的危險做你南疆的后盾?他不過是把你們當做消耗我實力的棋子,只有愚蠢如你,才會相信大秦南方邊境會對鹿丹人打開這種鬼話!” “你說什么?”女子一驚,連忙問道:“你怎么知道秦之炎來過南疆?” “哼,”楚離不置可否,也不回話,冷然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三日后,鹿丹譚凸首領的首級就到到達還巢邑的北疆大營。秦之炎是何等人物你與虎謀皮還洋洋得意,簡直愚蠢至極?!?/br> “不會的,”女子堅定的說道:“我們南疆對秦之炎有大恩,沒有我巫醫族,他早就已經不在人世?!?/br> “那你也該知道是誰讓秦之炎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背x冷然說道:“你自認為他該對你們有多大的感激,他就該對你們有多大的仇恨?!?/br> 女子似乎一時間有一絲慌亂,可是很快的她就恢復了平靜,嬌聲說道:“我不管,反正那個南疆圣女我也當膩了,你當初說過,只要你登上皇位,就立我為后,你可不準食言?!?/br> 楚離冷冷笑道:“你以為憑現在我的身份,還會和你這個南疆妖女糾纏嗎?若是不想死無全尸,現在就馬上給我滾回南疆去,平定南疆紛亂的局面,不然不要怪我不顧往日情意?!?/br> 女子聞言勃然大怒,寒聲說道:“楚離,你想過河拆橋嗎?” “你我當日各取所需,你幫我穩定南疆局勢,我也幫你登上了圣女之位,如今一切也該到此為止,各歸原處,不必再多做糾纏!” “好!”紫衣女子突然沉聲說道:“果然不是當初那個落魄的四皇子,聽說前陣子齊國蕭太后要前往盛都恭賀你的登位大典,卻被你拒絕,這才去了齊安太子,看來現在連蕭太后那個老姑婆都已經不被你放在眼里了,我烏絲媚爾又怎能入了你的法眼?” “閉嘴!”楚離冷哼一聲,怒聲說道。 “怎么,說到你的痛處了嗎?”烏絲媚爾嬌笑一聲,沉聲說道:“聽說前陣子你在登位大典上還準備了鳳印,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子這么幸運,能嫁給你為后。楚離你在床上的英姿,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br> “是朱家那個小賤人嗎?”鳥絲媚爾突然上前兩步,撿起了地上的紫色衣衫,半掩住胸口的一片潔白,微微抬起眼睛,淡淡的說道:“還是,是那個從你皇宮里逃出來的丫頭?” 原本沉默不語的燕離突然抬起頭來,眼梢冰冷的瞟向烏絲媚爾豐滿的嬌軀,音聲低沉的說道:“你說什么?” “你找了她很久了吧?”烏絲媚爾突然嬌笑道:“以黑衣衛的能耐.這么久還沒找到的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青夏在你手里?”楚離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四周的空氣霎時間被冰凍了起來,他森冷的目光幾乎要在那女人的身上剜出一個洞來,寒聲說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樣?我那么愛你,你喜歡的東西,我哪里舍得毀掉?!睘踅z媚爾突然媚聲笑了起來,面色好似一朵盛開的罌粟,閃動著妖艷的光芒。她緩緩走了過去,輕輕說道:“我不過是請她來我這里做做客,你知道,我也沒什么朋友,我的那些寶貝都很喜歡她呢?!?/br> “你對她用毒?” “呀!”烏絲媚爾突然捂住檀口,一幅很驚訝的樣子,“離你怎么知道?你還真是了解我?!?/br> “烏絲媚爾,我看你是活的不耐順了?!背x突然冷聲說道,緩緩的轉過頭來,目光森冷的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捏死你?” “離,不要嚇我嘛,”烏絲媚爾白了楚離一眼,嬌聲說道:“你也知道的,我的那些寶貝,只聽我一個人的話。我死了不打緊,可是若是連累那位你想要立為楚國皇后的美人,不是得不償失?!?/br> 楚離眉梢一挑,沉聲說道:“你在威脅我?” “呀!”烏絲媚爾笑著說道:“又被你看出來啦!” “離,你知道的,我向來沒有什么大的志向,不過是太愛你了,總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你,不如你在盛都旁封一個封地給我,這樣南疆的戰事輕易就可以平定,你我也可以經常見面,長相廝守?!?/br> “你想做淮南王?”楚高眼內鋒芒一閃,寒聲問道。 “呵呵,我的離真是好聰明?!睘踅z媚爾高興的拍著手掌說道:“又不是沒有女子被封王的先例,如今淮南王叛逃出國,淮南無主,我身為南疆圣女,正好可以接手掌管,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離,你也知道的,烏絲媚爾很蠢的,她若是被拒絕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大大的眼睛輕輕一轉,眼波流彩。 楚離沉吟了半晌,突然開口說道:“你先帶她來見我?!?/br> “離,你當我是傻瓜嗎?你帶著三千黑衣衛來見我,我怎么敢把我的救命稻草帶在身邊?你若是答應了我的要求,自然會給你一千活蹦亂跳的老婆。你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你,整日整夜的痛哭,我看著也好可憐呢?!?/br> 楚離聞言眉梢一揚,眼內閃過一絲淡淡的鋒芒,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嗎?她很想念我?” “那是當然,”烏絲媚爾笑著說道:“朱家那個丫頭沒有容人之量,見你寵愛莊家小姐,將她逼出宮來,還派人通知我一起擊殺她。我當然沒有聽那丫頭的,我對離可是忠心不二,一定不會做對不起離的事情?!?/br> “是嗎?”楚離淡淡一笑,坐起身子,將床上的外袍披在肩上,突然抬起頭來說道:“這樣說來,我還應該感謝你的?!?/br> “你我之間,哪里用得著這樣客套?!睘踅z媚爾披著紫色輕紗,站在楚離面前,笑著走上前來,溫柔的半跪在楚離的面前,白皙的手掌輕輕伸進楚離的衣襟之中,摩挲著楚離腹部,輕聲說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你吃我的媚藥,要不要烏絲來服侍你呢?” 然而,就在這時,楚離突然一把將大床邊上的茶碗打碎在地。 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氣里響亮的響了起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響起,大帳的簾子被人一把掀起,無數森冷的兵器冷冷的對準了床上的女人。 烏絲媚爾眉梢一挑,猛然掩上衣襟,站起身來,玉手輕拍兩聲。南疆兵士的青色長刀紛紛出鞘,對著那群黑衣黑甲的南楚軍士,發出嗜血的寒芒。 原來這對剛才還在床上恩愛纏綿的男女,都在大帳旁邊布滿了自己的手下,只待一個不好,就會沖出來解決掉對方。 烏絲媚爾冷冷的看著楚離,寒聲說道:“楚離,一定要和我撕破臉才善罷甘休嗎?” “我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背x冷冷笑道:“況且,你實在讓我感覺很惡心。 “好!’烏絲媚爾冷笑一聲,沉聲說道:“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br> “你我之間,早就沒什么好說的了?!?/br> 唰的一聲,一道寒芒陡然揚起,向著楚離轟然怒斬,黑衣衛早有防備,兩方人馬登時動起手來。刀光劍影,響徹一片。無數馬匹同時嘶聲長鳴,徒然間,好似有人在外面驅使戰馬拭營,只聽轟隆一聲,頭頂的大營猛然消失,眾人就暴露在黑夜之下。 漫天冷箭流火沖天而起,烏絲媚爾厲聲叫道:“楚離,你暗算我!” “你又何嘗不在暗算我?”楚離冷哼一聲,沉聲說道。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烏絲媚爾怒聲喝道,對著身側的一名大漢揮手說道:“孥巴,把他的腦袋給我擰下來!” 名叫孥巴的大漢甕聲甕氣的答了一聲,突然厲吼一聲,猛然掄起手上的磨盤,向著楚離就砸了過來。 眾人誰能想到竟然有人會用巨大沉重的磨盤為武器,好在楚離身手矯健,即便是中了媚藥,仍舊手腳利落的彈身而起,迅速從大床上逃離。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大床登時被咋成碎片。黑衣衛眾人急忙舉著火把沖上前來,護在楚離的身前,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噗朔的聲響緩緩響起,眾人大驚的看向那片殘破的床板,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里面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四下看了眼,正好對上了楚離的眼睛。 “莊青夏……”楚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墒强粗瑯芋@慌失措的表情,想起剛才她就一直藏在這大床下面,一股滔天的怒火突然升騰而起,再也顧不得什么帝王之儀,楚離厲聲憤怒的大叫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就是莊家的那個女人?”烏絲媚爾尖叫一聲,眼中霎時間閃過一絲狠辣的寒芒,一對這一旁的孥巴狠狠的說道:“孥巴,去將她給我撕成碎片!” “你敢?”楚離怒聲喝道,兩道劍眉揚起,帶著巨大的帝王威儀。 “我做完了,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烏絲媚爾冷哼一聲,一把甩出腰間的長鞭,鮮紅色的軟鞭霉時間就好似一條靈蛇一般向著青夏襲來。 青夏眉梢一挑,不顧楚離急速奔來的身影,身軀一側,順勢就被軟鞭纏上了腰身。 烏絲媚爾嬌笑一聲,手上登時發力。青夏頓時就好像一只紙鳶一般向著南疆眾人的方向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