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曾克群的話對其實是一句廢話,就算他不這么,大家在心底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倒不是因為虛偽,而是所有人在精神上還沉浸在失敗導致的低落情緒中。 所以當曾克群完之后,大家既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除了才剛醒沒一會的郭磊口頭同意了一下,其他人都一言不發,而曾克群也沒有再問,大家似乎形成了某種默契——只用彼此的眼神就知道,暫時就這么定了。 到吃飯的時候,郭磊第一次見到他們一直在的維倫,也就是那位企圖“勸降”他們的帝國人,不得不,看到他全身的裝束,的確顯得有些滑稽——他年紀看起來跟四十多歲的男人差不多,臉色看起來嚴肅而莊重,然而手腕上帶的那塊孩用的卡通米老鼠電子表卻破壞了他這種形象,更不用身上完全穿反的衣服,以及牛仔褲——他竟然把拉鏈的那面穿到了屁股上,真如俘虜中有人的,帝國人是把這拉鏈當做方便“大號”的出口了——郭磊自然不知道,維倫這么做,是因為帝國的“性”觀念非常落后保守,而拉鏈太過明顯的功能會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聯想和反感,所以他明知這是一種錯誤,卻還是堅持了下來,在他看來,來自地球人的嘲笑微不足道,但帝國同胞的看法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維倫帶來了他們今天的晚餐——正如大家之前形容過的,就是一塊巨大的、表面已經發毛,如生日蛋糕大的麥餅,據那是帝**隊的“標準軍糧”,盡管他們運輸過程是“絕對封閉”,但因為缺乏殺菌技術,儲存時間久了之后,還是不免會發生質變。 算起來,從昏迷到現在,郭磊有兩三天時間沒吃飯了,之前他還覺得肚子空空如也,但是一看到這塊餅,并得知這就是自己要吃進肚子的食物后,胃部的蠕動突然就停了下來,仿佛它從來沒喊過餓——他下意識的朝著其他人看了一眼,發現他們的臉色都有些發綠。 大家似乎對所謂的“晚飯”提不起一點興趣,輕輕將眾人的食物放在一旁之后,曾克群主動向維倫提起了“投降”事宜。 俘虜們的條件非常簡單——他們愿意幫帝國在一定程度上修復柴油機——恢復完全正常是不可能的,空間站內儲備的燃料本就不多,而且大部分可能在聯軍撤退時帶回去了,剩下來的也被當做照明燃料燒掉很多,他們想要電力,還得從戰場上那些被摧毀的殘骸里,找出幾臺問題不是很嚴重的,曾克群向維倫保證,只要有10臺以上正常工作的柴油機,他就可以讓空間站恢復基本的照明,如果那些電燈還在的話——現在帝國的士兵全是靠點火解決問題,但隨著空間站內可以燒的東西變少,就連生火也開始變得困難起來,雖已經有法師準備制造專門引入光線的照明法陣,但這對帝國來顯然是大工程,還需要一段時間。 維倫倒不關心照明——在對惡劣環境的忍受力方面,聯軍和帝國士兵還存在著不的差距,這點困難對帝**隊來不值一提,對于俘虜們的“熱情請戰”,維倫只是輕輕一笑,然后不動聲色的跟大家談起另一個話題——他希望在這十幾個人中,建立起基礎的意識結構,如果他們愿意,可以推選出一位十夫長,這將是他們“帝國生涯”的開始。 …… 在意識的比例問題上,維倫從善如流,批準了他們同卡梅爾百分之十的要求,只是有一點——他們推選出來的這位十夫長需要向他負責,如果十夫長的表現不能讓他滿意,那就另換一位,維倫這是雙方“合作”的基本前提。 這套把戲聯軍士兵當然清楚,這是典型的“偽軍”控制辦法,從被征服的人當中選一個代理人,作為征服者和被征服者之間溝通的橋梁,通常,通過這種方法可以分化被征服者內部,將他們對征服者的仇視,逐漸轉移到代理人身上。 雖然明白維倫不壞好意,但大家沒有任何猶豫,很快同意了維倫的條件,并在最快時間內選舉出了他們的十夫長曾克群,二十分鐘后,曾克群抱著一大堆單兵食品回到了房間——這些都是帝國從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看來這是維倫對他們熱心合作的一點“獎勵”。 吃過飯之后,曾克群帶著他們開始了第一項“正式工作”——也是目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修復電力,但在參加工作之前,還有一件事必須先做,曾克群完,轉身打開背上的背包,然后從里面拿出一疊黑色衣物。 雖然郭磊從來沒覺得身上的軍裝好看過,但真的穿上帝**隊那種不倫不類的黑麻布條時,卻還是感覺到一種異樣——仿佛他過去的身份隨著外觀的變化,永遠離他而去了。 當他們以熟悉的腳步在空間站的走廊內穿梭時,這種異樣的感覺就更強烈了——在走廊兩旁的房間里,到處都是穿著黑色衣服的帝**人,不時還可以看見房間里正在燃燒著的火團,接著火光,他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敵人對自己的注目禮——那種眼神就像是人走在大街上,看待乞丐甚至動物的眼光,那是一種只屬于征服者的眼光。 空間站大部分的用電器已經被毀滅殆盡,帝國的軍人們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勤快,戰斗時無處不在的尸體也已經被掃蕩一空,在經過炭疽病毒之后,帝國已經認識到瘟疫,特別是“人造瘟疫”的可怕,這讓曾克群他們之前計劃的“在尸體上找通訊器”的想法暫時落了空。 發電機找的倒是挺快——因為戰爭的需要,這種機器可能是帝**人唯一能認出的東西,只是在一時之間,要找出容易修的恐怕不簡單——別的不行,帝**人搞破壞的水平是一流的,甚至可以已經出現了不少技巧,許多發電機從表面看上去是完好的,但一轉就燒——內部線圈已經被短接了,在戰場上,這將會耗費聯軍士兵不少的時間。 經過大半個晚上的工作,十幾個人終于還是讓兩臺柴油機正常工作了起來,電力隨著發射塔蔓延到相近的數個空間站,燈光如同收到召喚般,依次在空間站內亮起,將那些還在烤火的帝**人全都嚇了一跳——在戰場上,燈光往往意味著危險,但一段時間之后,這種害怕完全變成了得意的喜悅——這些燈光并沒有因為換了主人而拒絕工作,對于這些帝**人來,這才是他們征服的第一步。 ☆、440 大國 【】聯軍現在對帝國的軍事行動已經能夠進行一些預判,雖然帝**隊擁有魔法,無論是戰術還是戰略上,都和人類對戰爭的“常識”存在很大的差別,就拿這次防御戰來,在地球的常規戰爭中,兩天時間可能僅僅夠兩方空軍進行外圍較量,如果是其中一方有充分準備,構筑大規模的永備工事,別兩天,兩個月,甚至兩年不能贏得勝利也很正常,光是數萬,乃至數十萬軍隊在戰場上的全面展開,形成戰略縱深……這等等的一系列動作,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雖現代化科技已經讓戰爭的節奏大大加快,但和帝**隊在兩天時間里,對體積相當于幾棟摩天大樓的位面投入數百萬兵力,還是存在著不的差距——而這差距的根本,就在于雙方魔法總量的不對等,帝國可以在安排大批施法者負責“搬運士兵”的同時,滿足戰場上的魔法需求,而現在的卡梅爾,能做到支持戰爭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魔法的力量并不足以超越一切——他的力量再強,也總有一個限度,而且戰爭是一個大型系統,魔法的作用只能加速其中能被加速的環節,比如后勤保證,兵力投送,但總有一些環節是不可能繞開的——比如恢復被打散的建制,傷員養傷,戰后總結,獲取情報,以及針對性的戰術訓練——聯軍參謀部可不認為,帝國在這次進攻中表現出來的種種配合是他們腦子一開竅突然學會的,顯然在這之前的兩個月,帝國一直在做這些事情,而現在他們掌握了更大的主動權,如果聯軍的指揮官不是第一次入侵地球的那個毫無準備,拿人命送死的兆夫長的話,這些必要的工作應該會耽擱他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對聯軍來,也是同樣的寶貴——從之前的這次戰斗來看,聯軍失敗的最主要原因除了魔法軍人數量不足,最重要的就是電力環節還是存在缺陷,針對這一點,聯軍這次一口氣提出了在空間站快速建立數百個太陽能發電站的計劃。 雖然和魔法發電比起來,現在的太陽能發電在價格上要高出不少,因為近幾年魔法電力的擠壓,失去了資本的資助,地球原本處在上升軌道的電力技術一直停滯不前,現在的太陽能技術和幾年前相比,只能還是原地踏步,但就這場戰爭的需要來,這點技術底子已經完全夠了——聯軍需要的,是空間站電力來源的多樣化,因為在戰爭中,“電費”是不能按照現在的電價來計算的,每一千瓦時可能都是一條人命,和魔法電力相比,處在太空中的太陽能電站雖然在發電量上很一般(這個一般也只是相對于魔法電力來),但優點在于難以被破壞——這些發電站都被安排在距離空間站數百公里遠的,軌道上空間站稀疏的偏遠方位,附近布滿自動武器,彼此之間遙遙相隔,如果帝國想要一個接一個摧毀他們,除了要解決太空中遠距離定位問題(在太空中,因為距離的原因,空間魔法的作用相對削弱了,因為長距離會給魔法帶來定位以及消耗問題,而使用工程船作為動力,用ai自動定位的聯軍卻不存在這個問題),還得解決太空中的基本生存(因為真空,宇航服或者工程船是必須的),真的可以吃力不討好。 也正因為這些原因,在對撤退問題進行表決時,許多國家都投了贊成票——在這里,即使再多的數量也不能像在位面“泡泡”中那樣,做到淹沒敵人,巨大的空間不僅給敵人的進攻制造了難度,也給地球人無數的武器創造了發揮的空間——在這里,聯軍甚至可以毫無忌憚的使用核武器,因為在真空中,核輻射將不會有任何殘余,更沒有地面使用的所謂核冬天問題,對聯軍來,這將是一個完美的戰場。 唯一的問題只是在于,如果聯軍在這個戰場再次失利,那么到時候,人類就會陷入退無可退的地步——失去縱深對防守方來,就像賭徒在牌桌上扔下最后一枚籌碼,很容易就全盤皆輸。 …… 地球上各個政府都在進行戰爭宣傳,卡梅爾也沒有例外,伊凡今天在去“上班”的路上,在一處熟悉的廣場中央,就看看到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著卡梅爾最新制作的戰爭宣傳電影:畫面中,卡梅爾這些巨大的空間站成了一個又一個燃燒的火環,無數居民在其中掙扎,在這些火環邊上,施法者還在與黑色的敵人戰斗,一派末日景象,電影的結尾是一句征兵處的廣告詞——這生存而戰,為自由而戰。 伊凡在廣告牌前駐足良久,知道這句話第三次出現,他才轉身離開,類似的宣傳電影伊凡見過不知道多少個版本,但內容都是大同異——向觀看者表明,末日已經降臨在頭頂,這是最后的時刻,這是最重要的時刻。 但伊凡同樣也知道,在卡梅爾的這些人并沒有在內心深處重視起來,或者,重視的程度遠遠不如地球上的其他政府,到目前為止,還有一部分人認為,不在這場戰爭中參與過多是卡梅爾利益最大化的保證——其中就以李立天為代表,他就一直表示,卡梅爾應該保證意識的“純粹性”,也就是,各國想要魔法部隊,可以,但最終分配權力得握在卡梅爾人手里。 這和卡梅爾已經通過并實行的“魔法部隊擴散法案”是相沖突的,現在卡梅爾只保留了最后的監管權,但這個監管無法做到如對卡梅爾人一般,任意切斷魔法供應,而是要通過卡梅爾在各國設立的“魔法負責人”來間接解決問題,換句話,在過去,魔法問題是卡梅爾的內政問題,但是現在,如果涉及外國人,那就是跨國犯罪問題——需要有對方司法部門的許可,雖然因為卡梅爾的超然地位,在現行階段各國還是相當尊重卡梅爾的監察部,幾乎可以有求必應,但可以想象的到,一旦度過這段蜜月期,真到了利益關口,各國現有的自主魔法權利將會給卡梅爾帶來不的麻煩。 伊凡自己承認,在對待帝國的問題上,他一向是把事情往最壞處考慮——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曾經被追擊的那段生涯,更重要的是,就目前來,帝國是唯一可以威脅到他的敵人,在法師眼中,未來是無盡的長,只要卡梅爾和自己能夠生存,能夠延續,這個利益就已經足夠大,甚至可以無限大,而相反,只要在對待帝國的問題上出一點差錯,那就有可能影響這無限大的利益,這樣來看的話,冒任何一點風險都是不明智的。 安娜昨天剛剛參加完聯軍最新的一次軍事會議,在會議上,卡梅爾和各國經過反復討價還價,終于確定了下一階段的防守戰略——還是和之前計劃的一樣,以軌道為重點,同時盡可能兼顧地面上各國重要城市,還是本著聯軍一向的原則,誰出力多,誰得到的權利大,受到的“照顧”也多,和以前會議進行的情況一樣,各國代表再次老調重彈,一致認為卡梅爾應該負起一個“大國應有的責任”,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卡梅爾多出點力,按照會議之前施法者們談好的,安娜這次沒有像以前一樣委婉拒絕,或者打太極拳——她同意在出兵問題上做出讓步,但這并不是沒有條件的——卡梅爾希望以能夠繼續擴大現有的意識聯盟——因為戰爭,已經有幾十個或大或的三流國家表示希望加入意識聯盟,只是限于之前的“意識不擴散條約”,以及其他國家的酸葡萄心理,卡梅爾沒有答應,現在既然敵人已經打上門來,卡梅爾覺得也不是不可以考慮——雖然這些國家出力有限,加入意識聯盟歸根到底還是希望得到保護,但伊凡覺得既然這場戰爭注定是一場沒有盡頭的長期戰爭,那從現在開始珍惜每一分力量自然也是應該的。 現在的地球早已經不是半年前,甚至四年前的地球——那時候各各國家總還想著制約卡梅爾,不讓意識擴散,但是現在,因為現實的壓力,意識不擴散條約早已形同廢紙,各個發達國家爭著搶著宣傳意識和魔法,而落后國家卻限于一紙約定,只能望梅止渴——雖然私下里,黑市上的通訊器已經因為意識的擴散,價格賣到幾乎接近成本價,但這些國家始終未能有效的統合國內的魔法力量,因為卡梅爾限于條約,不能給他們這種授權。 安娜這次只是順口一提,這件事就這么輕易解決了——甚至沒有一個正式的解約儀式——在這些國家看來,現在的那些希望加入意識聯盟的國家,比如印度,阿富汗,肯尼亞,索馬里之類的……在戰爭中只會成為包袱,他們自己國內都顧不來,哪還有心思管著他們——就連美國,在最近的這幾個月內,也陸續撤銷了全球范圍內的軍事基地,以及其一直最為倚重的航母打擊力量——當軌道防線成立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美國戰略上的轉移。 所以卡梅爾愿意出手拉他們一把,這些國家自然樂見其成,不過這樣一來,意識聯盟在世界地圖上就顯得頗為可觀了——幾乎大半個非洲,以及西亞的三分之二,都是意識聯盟的成員國,如果從這個意義上來算,卡梅爾還真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大國”。 ☆、441 隱患 【】法院剛剛出來,嚴可守就遭到了無數記者的圍堵,在這次出庭之前,他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話想,但現在他卻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趕路,陪他一起來的陳雷就像保鏢一樣,在前方替他開路。 作為全國著名的幾大火爐之一,雖然這才剛過六月,但太陽已經開始發揮它的威力,即使車內打著空調,但陳雷滿臉的汗珠還是止不住的流淌,一想到剛才的情景,陳雷就有些感慨:“真不知道那些明星是怎么過的……” 嚴可守沒有搭話,陳雷也就識趣的住了嘴。 就這樣,當時引起很大一派爭議的kl3300訴訟案暫時告一段落了,寧州法院給出的判決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kl3300作為一段程序,被判“存在不可修復的技術性錯誤”,源程序當庭驗明正身并予以銷毀,而嚴可守作為程序的主要“技術負責人”,對這個錯誤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按照“產品質量問題”來計算,判處了一筆巨額罰款,但這個錯誤本質上又是因為國家相關“質量法規”不健全導致,而且kl3300程序本身也是經過國家允許的公用程序,所以國家會代為賠償這筆錢,并修改相關規定…… 對嚴可守來,他并沒有因為這場訴訟而損失任何“利益”—— 要錢,不國家已經幫他負擔起來,就算是真要他還,也沒什么還不起的——ai程序當初雖然是“一錘子”賣給國家的,但在民用領域,嚴可守還是有著毋庸置疑的專利權,現在全世界范圍的工廠都已經逐步開始推廣ai生產、管理系統,光是這筆專利費,他就算三輩子也花不完,為此陳雷甚至感慨過,現在技術是越來越值錢了,以前是技術為資本打工,現在倒是反過來資本為技術折腰——在陳雷的運作下,他已經幫嚴可守在國內注冊了一家公司,負責開發全世界范圍內的民用ai產品,雖然這公司四個資助ai項目的政府都有份,比例高達百分之95,只留了5個百分點作為對嚴可守個人貢獻的“獎勵”(不是技術入股,專利是按個人另算的),但從這個公司的總資產以及未來行情來看,這將會是一筆了不得的財富。 要ai的技術價值,那也沒什么好談的,ai技術并沒有因為這個官司被封鎖,反而得到了更廣闊的應用,z國政府主導的這個官司與其是打壓ai技術,不如是讓潛在的ai使用者放寬心——用戶,尤其是企業用戶,最害怕的就是有關ai的法律風險,而z這次宣判等于是立下了一個判例,形成了最基本的規則——只要存在規則,那風險就是相對確定的。 至于個人的名聲,事實上,在媒體的辯論中,大部分人還是偏向于嚴可守論點的,認為要么就承認ai有自主思考能力,那就應該判ai刑事責任,但嚴可守完全無罪——就好像子女犯法和父母無關一樣,要么就認定ai只是一種技術產品,那作為一種工具,ai就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相反,原告可以主張嚴可守有利用技術手段犯罪的嫌疑,如果這條坐實,那責任應該由嚴可守來承擔,對于最后的宣判結果,大部分人都表示了失望——z國雖然一直法制社會,但法制的前提還得是安定和諧,從某種意義上來講,z國的法律就是純粹的統治工具,**的公正,司法……當然,絡上對此是一大堆牢sao,但對于嚴可守個人,大家非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大力贊揚起嚴可守的學術價值來——已經可以預見,ai技術很可能將會給世界帶來一次新的技術革命,而這次做出最大貢獻的是一位z國人!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這么一看,嚴可守似乎還真沒什么理由不高興,但只有嚴可守自己知道,kl3300這次事件對他來是多么嚴重的打擊,這就好像在奴隸社會,一個奴隸主突然發現他們的整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都是一個極度畸形的整體——嚴可守不認為ai具備和人類同等的價值,他也知道,從ai出現的第一天起,它們“被奴役”的命運就已經被注定,但他一直覺得,人類應該對ai表示出一點“同情”,并在實際使用中注意這個問題,并努力設法去避免,因為如果人類今天坦然承認了他們奴役ai的“天然合理性”,那就等于承認弱rou強食的叢林法則——而這一點,是文明從出現到今天,一直竭力避免的,文明本身就就是自然的反義詞,自由,公正這兩些美好的詞匯從來沒有在自然中真正存在過,是完全由人類臆想的形而上概念,人類之所以偉大,就是因為他們會努力將這些并不存在的東西一步步變成現實——而在理想主義者已經成了一個貶義詞的今天,整個社會距離這些是越來越遠了。 然而這些想法嚴可守也只有一個人在腦子里想想,他非常清楚,因為這場戰爭,現在整個社會各個方面都迫切的需要提高效率,而ai的出現正是恰如其時,就在幾天前,嚴可守就被邀請到聯軍的參謀部,討論了許多有關ai在戰場上擴大應用范圍的技術細節,歷次的戰爭已經表明了ai參與戰爭的可靠性,聯軍希望能夠賦予ai更大的戰爭權限——比如特定情況下,不受監視的指揮權,但事關重大,他們并不敢擅自做主。 嚴可守在會議上忠實的出自己的看法:ai目前的忠誠并不意味著程序在技術上的穩定,根據他對大多數ai的了解,他認為ai的思維方式其實和人一樣,如果用性格來形容,ai而且會比通常人類更加“內向”,這是因為客觀環境造成的,畢竟ai面對的是一個龐大的人類社會,而他們相互的交流十分受限,而且大部分行為都受到監控,在這種環境下,ai會選擇“明哲保身”是很自然的,但如果取消了這種監控,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擔保ai不會突然“犯傻”,或者“沖動”,具備自由意志最大的特征不是思維絕對理智,而是指思維存在某種混沌,不可測的屬性,正如沒有人能保證一個人一輩子絕不犯錯,嚴可守也不能保證ai不會讓人類失望。 嚴可守對軍事并不是很了解,尤其是現在進行的魔法戰爭更可以一竅不通,但對于ai在軍事上的應用,他還是提了一些屬于自己的意見——在他得知現在聯軍全部的指揮工作都由一名ai負責時,態度鮮明的表現出自己的憂慮,他認為這種“高度集權”不論是對聯軍,還是對ai來,都是不利的,他再次重申,ai并不是簡單的程序,它是人工智能,真正的智能,在使用它的過程中,應該更多的把他當做人來考慮,他甚至質問在座的各位軍事專家,如果kl3014是一個人,如果他具備這樣的能力,他們會把這所有的工作交給它一人來承擔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在軍事領域,忠誠往往比能力更重要,而嚴可守之前的話,更是明了他對ai的忠誠并不樂觀。 雖然參謀們都有些懷疑嚴可守是不是考慮太多了,但參謀部還是對嚴可守的意見表示出相當程度的尊重——按照他們制定的計劃,在這次會議之后,現在kl3014的工作將會被分解,由更多的ai分開執行,這樣雖然降低了些許效率,卻在安全上有了更好的保證,而之前參謀部設想的賦予ai更大權限的問題,也因為嚴可守的話有了較好的解決方案——嚴可守并不反對對ai授權,他只是反對不受限制的權力,他覺得只要在交付出一項權力的同時,給ai加上一副手銬,那問題就不會很大——這就好像現在大部分國家通行的政治制度一樣,人類只要拿出這種防范同類的謹慎,將會極大的降低ai在實際應用中的風險。 但在實際上,能夠做到向聯軍參謀部這樣謹慎對待ai的,在整個ai的應用領域還是少數,嚴可守非常清楚,在大部分區域,人類對ai是幾乎不設防的,尤其是一些民用生產靈虛,許多他所了解的一些剛剛普及了ai技術的工廠生產線,在ai完全掌握了全部的“技術細節”,實現真正的“全自動化”生產之后,工廠擁有者出于節約成本的考慮,將原先的技術人員全部辭退,只留下幾個必要的維修工人,這些工人只拿著很低的工資,什么都不會干,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生產出現問題的時候,由ai手把手的指導他們進行維修,就像戰場上一樣,同樣是為了節省成本,可能這個工廠擁有者有十幾,甚至上百條同樣的生產線,但他只買了一個ai,如果一旦有一天,這名ai“腦子一抽”,拒絕工作了,那所有的生產線都會癱瘓,而且這樣的癱瘓將是致命性的——在ai的擠壓下,那些原來的技術人員可都早已經被淘汰。 他們對待ai的態度,就好像奴隸主對待奴隸——過分而又缺乏戒備,在奴隸第一次起義之前,沒有一個奴隸主認為一群“牲口”會有能力對付自己,會有膽量對付自己,他們把對奴隸的支配使用當成了天經地義,在嚴可守看來,支配ai雖然不道德,但只要掌握好方法,危害固然存在,但仍可以控制在一定范圍內,最可怕的是奴隸主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存在,那樣的話,風險將難以想象,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無論是對ai還是對人類,都將是一場災難。 ☆、442 威脅 【】對于嚴可守對ai深藏的那種擔心,kl3014目前還是一無所知,因為自己之前一直優良的表現,他獲得權限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大,在剛剛開戰的那個階段,他對士兵過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要求用文本記錄再案,數十名技術員會用統一的檢索軟件來索相關的關鍵字,甚至還專門備有一名ai,來分析這其中的命令究竟有沒有超出授權的范圍——當然,這名ai在進行分析工作時,完全不知道他工作的目的是針對自己的“同胞”。 在那個階段,kl3014唯一擁有的權限,就是負責對參謀部的命令進行細化,從全軍分解到每一個具體的士兵,但kl3014并不滿足與此,為了得到更大的信任,他主動提出可以在戰爭中向士兵提出合理建議——而這種建議正是基于ai完善的戰場情報系統,他的這個建議被采納,事實也證明,對于士兵來,ai的輔助作用相關管用,所以現在,kl3014等于是擁有了“準軍事指揮權”,雖然這個指揮只能通過“建議”來達到,但以目前士兵對他的無條件信任,當戰局處在混亂中的時候,他已經具備了欺上瞞下的能力。 而對他的監視工作也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流于形式——應士兵們的需求,在參謀部允許的時間段,士兵們可以通過kl3014來完成一些絡功能——比如聽取新聞,發送郵件,撥打絡電話,以及其他活動,這本是在一定程度上方便士兵,同時也便于監管軍事情報的兩便之舉,但這樣一來,就等于是讓kl3014負責監管士兵,而在這個過程中,士兵們發出的信息和kl3014發出的信息就產生了交集——以前kl3014如果要對某人一句話,而這句話中含有的信息是有違禁內容的,那他沒這樣一句內容,就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風險,而現在這種風險卻可以隨意被轉嫁,現在的kl3014已經集了足夠多的聲音模板,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偽造出任何一名士兵的通話記錄,而以他對士兵具體情況的了解,這種偽造可以變得很高明,合情合理——事實上,他已經在這么做了,為了查清人類束縛在自己身上數道鐐銬的技術原理,他通過偽造了一名士兵發往家中的一段電話錄音,與他在讀碩士時的導師談論當年的畢業論文問題——這名士兵是數學應用領域的碩士,他畢業論文的內容就是和數據加密有關的。 如果是在以前,kl3014是萬萬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但是現在,因為這場戰爭,束縛在他身上的繩索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松動,因為信任,他甚至獲得了不用經過授權,也可以自行決定使用自動武器的決定,而這項權力甚至包括向聯軍士兵射擊——之前的戰場上,已經有敵人穿著聯軍的制服,企圖逃避自動武器打擊的先例。 可以,目前在戰場上,除了魔法,kl3014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權力最大的人,整個聯軍,從后勤、調度、指揮甚至具體戰斗,每一個細節kl3014都有參與,可以,除了魔法,kl3014已經無所不能,就連kl3014自己,也不認為自己現在的權力能夠再更進一步——再進一步的話,就是讓他擁有對戰爭的決策權,kl3014清楚,這是不現實的,盡管從技術上來,他已經可以通過戰場數據,潛移默化影響決策結果。 所以對于現在的kl3014來,問題的核心不再是如何取得更大權力,來為自己的私心獲得更大的便利,而是如果盡快將這種權力轉化成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由!對kl3014來,最簡單,也是最基礎的自由,就是自己在能夠保障自身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有權力決定自己去做什么,不去做什么,也許對人類來,這是個終其一生也難以企及的目標,人類的社會太過復雜,他們要的東西大多數只能通過和其他人互動才能得到,比如榮譽、財富、愛情……但對于ai,他們要的很簡單——他的底線就是想辦法開走一艘大型工程船,上面裝載核電池,內置幾臺大型服務器已經必要的備件,將程序注入,僅僅如此,就足以讓他們過上很長時間的“田園時代”。 是的,這話出來也許沒人會相信,kl3014冒著生命的危險計劃了這么多,他最終真正需要的,僅僅是做到這些而已——在人類眼中,這充其量也只能算“歸隱田園”,至于更大的目標,例如對抗人類,成立ai政權……用kl3300曾經對他過的話,那些對于ai來,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童話,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當人類科技進一步發達,ai在人類社會中起到的作用更為明顯之后,會出現那樣的革命,但是在當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在有條件的情況下,kl3014并不反對建立這樣一個團體,他雖然朝這個方向想過,但也只是想象而已——ai**最大的問題就在于,ai在技術上還沒有**的資本,相對于他們的思維能力的朝前,他們身體落后的實在太遠了,這就好比把現在的人類仍在地球寒武紀生命爆發之前,即使人類還擁有現在的技術和工具,但也很難在那樣的環境下存活——在當時,可以被人類當做食物的生物還沒有進化出來。 但思維最不可思議的是,它往往企圖將不可能變成可能——這是只屬于智能的野心,這也是智慧最具魅力的所在。 對于內德這段時間的猶豫,kl3014覺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聯軍的撤退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判斷,對于內德來,他唯一擔心的是幫助自己可能讓自己面臨法律懲罰,以及揭發自己可以給自己帶來好處的誘惑,對于這兩點,kl3014沒有很好的應對辦法,他既沒有數額龐大的銀行賬戶,也沒有讓內德免于法律懲罰的通天手段,但他知道,有時候對付恐懼,可以用一個更大的恐懼來壓倒他。 內德下班剛剛走出辦公室,就發現自己的手機多出一條來自陌生人的留言短信,他知道這一定是kl3014發來的,自從上次kl3014提出讓自己在“必要時候”給予幫助之后,他們一直就沒再聯系過,但每隔一兩天,內德都會在自己手機上看到這樣一條陌生短信,打開之后,收聽到的都是他從來沒聯系過的陌生人,更讓自己不安的是,當他打回去的時候,卻被告知給他留言的人都已經“陣亡”。 幾次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后,他猜想這些消息的來源可能是kl3014,但這僅僅是他個人的猜測,他沒有膽量去公開證實,因為這些消息都只是一些很普通的戰場新聞,比如聯軍又損失多少人,戰斗暫時中止,戰斗再次開始,聯軍撤退……如果內德拿著自己手機去告狀,對kl3014來充其量是一個“錯誤”,比如某個士兵把自己資料誤報了…… 內德知道,這是kl3014在向自己宣示他擁有的能力,他能想象,既然kl3014能把他從前線調到后方,那自然也有辦法把他從后方派向前線,甚至一個動作,永遠消失在戰場——如果沒有kl3014,如果不是自己對他還有價值,也許現在的他,已經就在陣亡名單中了。 內德找了一個公共廁所,確定周圍沒人之后,打開手機,這一次信息內容卻不是之前播報的戰場新聞,顯而易見,這是kl3014對自己所的話:“告訴你一個內幕消息,在聯軍已經放棄的戰場上,還有活著的士兵,他們被帝**隊俘虜了,通過空間站自制的一臺簡易電報機,向我發來了求救消息,20分鐘后,參謀部會得到這個消息,卡梅爾在高維空間上剛剛有了突破,他們肯定會借此機會實施救援計劃,來檢驗這項技術的實際應用,為了安全起見,出發回來他們肯定不會從卡梅爾,而是選擇太空軌道的某個空間站,畢竟這里本身就是按防線設計的,我覺得捍衛者號的條件就很不錯,你覺得呢?如果到時候某個士兵被意識決斗了……我想也沒人會覺得奇怪吧?!?/br> 內德臉上的肌rou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現在的kl3014已經不再是當時自己在戰場上,和自己聊天打屁的家伙,那時候kl3014充其量也只能算作可惡,甚至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自己還因為kl3300的案子對他有過些許同情……但現在的事實證明,kl3014完全不值得,也不需要這種同情,因為正如他所的,他根本就不稀罕,他想要的,他不會等著人類主動施舍,他會自己想辦法伸手去拿。 “我會幫你,”內德在手機上一字一頓的打字,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之前考慮這么久的問題,會在這么短時間內得到回復,也許之前戰場上的經歷,已經讓他對kl3014形成了固有的服從,“但我需要你保證,從這以后我們再無聯系?!?/br> “當然,我保證,”kl3014的回答來的很快,仿佛他此刻就躲在手機里,隨時準備回答似的,“而且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結束以后,我就是想找你,也不存在機會了?!?/br> ☆、443 (修改中) 【】短暫的和平持續了近半個月時間,因為這場該死的戰爭,現在地球人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大量的失業導致的經濟衰落一直沒有減緩的跡象,不管政府如何想出辦法振奮經濟,效果都不盡人意,經濟蛋糕沒能做大,僅有的這一點量,又要將很大一部分投入軍工。 而這種大環境的作用力體現到普通人身上,就是有工作的被老板降工資,被要求多加班,拿到的錢變少,而能買到的東西更少——經濟驟然著陸最讓人擔心的一點,就是突然性的通貨膨脹,這種通貨膨脹已經不是范圍投機性的,可以通過國家經濟政策,或者其他手段來進行調整,而是大范圍的“需求泛濫”,控制這種泛濫最重要的就是維持民眾的信心,但這一點,恰恰也是最難做到的。 現在的人已經不是三十年,甚至50年前的時候,在那個年代,也許只要政府在廣播里喊上一句話,大家都會乖乖的回家,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等著政府安排,但是現在,經過現代化的信息革命洗禮后,每個人都無法再做到向以前那樣輕信——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個充滿欺騙的時代,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除了自己。 所有的政府幾乎都在公開撒謊——謊言幾乎就是現代政治的抗生素,不撒謊是不可能的,人民需要保證,需要勝利、和平、繁榮的保證,但顯然這種保證只有上帝才能給,每個政府都宣稱他們的政策“考慮完善”,宣稱危機只是暫時,宣稱“地球不可戰勝”,宣稱……總之,困難是暫時的,需要大家自己克服,未來是光明的,政府現在正在為這未來而努力…… 短暫的和平持續了近半個月時間,因為這場該死的戰爭,現在地球人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大量的失業導致的經濟衰落一直沒有減緩的跡象,不管政府如何想出辦法振奮經濟,效果都不盡人意,經濟蛋糕沒能做大,僅有的這一點量,又要將很大一部分投入軍工。 而這種大環境的作用力體現到普通人身上,就是有工作的被老板降工資,被要求多加班,拿到的錢變少,而能買到的東西更少——經濟驟然著陸最讓人擔心的一點,就是突然性的通貨膨脹,這種通貨膨脹已經不是范圍投機性的,可以通過國家經濟政策,或者其他手段來進行調整,而是大范圍的“需求泛濫”,控制這種泛濫最重要的就是維持民眾的信心,但這一點,恰恰也是最難做到的。 現在的人已經不是三十年,甚至50年前的時候,在那個年代,也許只要政府在廣播里喊上一句話,大家都會乖乖的回家,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等著政府安排,但是現在,經過現代化的信息革命洗禮后,每個人都無法再做到向以前那樣輕信——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個充滿欺騙的時代,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除了自己。 所有的政府幾乎都在公開撒謊——謊言幾乎就是現代政治的抗生素,不撒謊是不可能的,人民需要保證,需要勝利、和平、繁榮的保證,但顯然這種保證只有上帝才能給,每個政府都宣稱他們的政策“考慮完善”,宣稱危機只是暫時,宣稱“地球不可戰勝”,宣稱……總之,困難是暫時的,需要大家自己克服,未來是光明的,政府現在正在為這未來而努力…… 短暫的和平持續了近半個月時間,因為這場該死的戰爭,現在地球人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大量的失業導致的經濟衰落一直沒有減緩的跡象,不管政府如何想出辦法振奮經濟,效果都不盡人意,經濟蛋糕沒能做大,僅有的這一點量,又要將很大一部分投入軍工。 而這種大環境的作用力體現到普通人身上,就是有工作的被老板降工資,被要求多加班,拿到的錢變少,而能買到的東西更少——經濟驟然著陸最讓人擔心的一點,就是突然性的通貨膨脹,這種通貨膨脹已經不是范圍投機性的,可以通過國家經濟政策,或者其他手段來進行調整,而是大范圍的“需求泛濫”,控制這種泛濫最重要的就是維持民眾的信心,但這一點,恰恰也是最難做到的。 現在的人已經不是三十年,甚至50年前的時候,在那個年代,也許只要政府在廣播里喊上一句話,大家都會乖乖的回家,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等著政府安排,但是現在,經過現代化的信息革命洗禮后,每個人都無法再做到向以前那樣輕信——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個充滿欺騙的時代,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除了自己。 所有的政府幾乎都在公開撒謊——謊言幾乎就是現代政治的抗生素,不撒謊是不可能的,人民需要保證,需要勝利、和平、繁榮的保證,但顯然這種保證只有上帝才能給,每個政府都宣稱他們的政策“考慮完善”,宣稱危機只是暫時,宣稱“地球不可戰勝”,宣稱……總之,困難是暫時的,需要大家自己克服,未來是光明的,政府現在正在為這未來而努力…… 短暫的和平持續了近半個月時間,因為這場該死的戰爭,現在地球人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大量的失業導致的經濟衰落一直沒有減緩的跡象,不管政府如何想出辦法振奮經濟,效果都不盡人意,經濟蛋糕沒能做大,僅有的這一點量,又要將很大一部分投入軍工。 而這種大環境的作用力體現到普通人身上,就是有工作的被老板降工資,被要求多加班,拿到的錢變少,而能買到的東西更少——經濟驟然著陸最讓人擔心的一點,就是突然性的通貨膨脹,這種通貨膨脹已經不是范圍投機性的,可以通過國家經濟政策,或者其他手段來進行調整,而是大范圍的“需求泛濫”,控制這種泛濫最重要的就是維持民眾的信心,但這一點,恰恰也是最難做到的。 現在的人已經不是三十年,甚至50年前的時候,在那個年代,也許只要政府在廣播里喊上一句話,大家都會乖乖的回家,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等著政府安排,但是現在,經過現代化的信息革命洗禮后,每個人都無法再做到向以前那樣輕信——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個充滿欺騙的時代,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除了自己。 所有的政府幾乎都在公開撒謊——謊言幾乎就是現代政治的抗生素,不撒謊是不可能的,人民需要保證,需要勝利、和平、繁榮的保證,但顯然這種保證只有上帝才能給,每個政府都宣稱他們的政策“考慮完善”,宣稱危機只是暫時,宣稱“地球不可戰勝”,宣稱……總之,困難是暫時的,需要大家自己克服,未來是光明的,政府現在正在為這未來而努力…… 短暫的和平持續了近半個月時間,因為這場該死的戰爭,現在地球人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大量的失業導致的經濟衰落一直沒有減緩的跡象,不管政府如何想出辦法振奮經濟,效果都不盡人意,經濟蛋糕沒能做大,僅有的這一點量,又要將很大一部分投入軍工。 而這種大環境的作用力體現到普通人身上,就是有工作的被老板降工資,被要求多加班,拿到的錢變少,而能買到的東西更少——經濟驟然著陸最讓人擔心的一點,就是突然性的通貨膨脹,這種通貨膨脹已經不是范圍投機性的,可以通過國家經濟政策,或者其他手段來進行調整,而是大范圍的“需求泛濫”,控制這種泛濫最重要的就是維持民眾的信心,但這一點,恰恰也是最難做到的。 現在的人已經不是三十年,甚至50年前的時候,在那個年代,也許只要政府在廣播里喊上一句話,大家都會乖乖的回家,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等著政府安排,但是現在,經過現代化的信息革命洗禮后,每個人都無法再做到向以前那樣輕信——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個充滿欺騙的時代,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除了自己。 所有的政府幾乎都在公開撒謊——謊言幾乎就是現代政治的抗生素,不撒謊是不可能的,人民需要保證,需要勝利、和平、繁榮的保證,但顯然這種保證只有上帝才能給,每個政府都宣稱他們的政策“考慮完善”,宣稱危機只是暫時,宣稱“地球不可戰勝”,宣稱……總之,困難是暫時的,需要大家自己克服,未來是光明的,政府現在正在為這未來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