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這老和尚的閉口禪倒不白修,差點兒就能升至如來境界了。只可惜看這模樣,今日斗過這一場法,他這一身修為必定保不住了。 樂令難得地同情起和尚來,耳中“阿彌利多毗迦蘭諦”之聲如倒也比平日順耳了許多。圓海的rou身顫如風中殘燭,背后阿彌陀佛金身法象卻光明大作,舉起左手佛缽向外扣去。 那佛缽拋至空中,大殿下方的地面忽地震動起來,一道道清光自地面透出,化作一個巨大缽盂虛影,眨眼前便透出大殿,將這些魔修都罩了起來。 那金色缽盂則向著悉摩羅老鬼當頭罩了過去。悉摩羅身形飄忽進退,有如鬼魅,卻總甩不脫那枚金缽,終究是被扣在了下方。殿內其他魔宗中人也被缽盂清影鎮壓,身上魔氣點點消散,迫不及待地向外逃去。然而形勢已然倒轉,方才還在苦苦掙扎的正道中人紛紛破開魔法,反而追殺起那些魔修來。 樂令卻是趁著諸人不備,小心地以八卦陣遁住一具碎裂的白骨,收入陰陽陟降盤中。眼看著魔女元妙化已將斷腿爆開,借血遁逃出大殿,他終于長出一口氣,撲到了云錚身邊。 ——那是他的仇人,現在他還未能親手報殺身之仇,怎么能就叫別人殺了此人? 往生咒結尾的“婆縛賀”三字響起時,云錚仍是昏迷不醒,魔氣甚至已自皮膚下隱隱透出。樂令小心地運轉八卦陣護身,將一道靈識探入云錚識海,觀察他體內魔氣增長之勢。 陰陽妙化宗所育心魔皆主愛欲,若他扛不住這些心魔引誘,以堂堂羅浮宗元神真人之尊,在這些和尚面前做出丟盡本門臉面的事,那倒也真大快人心…… 可惜此事未能全遂了樂令之意。缽盂清光滌蕩著殿內魔氣,自然也透入云錚皮下,照散侵入他體內的魔氣。 悉魔羅老鬼的聲音卻在殿中沉悶響起:“圓海禿驢,今日老祖雖不能叫你蓮華宗覆滅,至少也可要了你的命。你且慢高興!” 話雖說得厲害,聲音中卻透出了絲虛浮。話音落定不久,一陣仿佛能震動天地的碎金之聲自殿中傳開,打斷了樂令的心思。那金色缽盂虛影已化作道道佛光粉碎湮沒,悉摩羅老鬼陰郁的身形再度現出,卻已是一副受了重創的模樣,身上污黑血袍顏色也淡了不少。 他悶哼一聲,揮手扔下一只似人非人,如獸類般四肢著地而行的妖鬼,身形虛化,消失在了眾人眼中。那妖鬼向著身旁修士猛撲過去,正欲噬人,臺上的圓海猛然圓睜雙眼,念了一句文殊菩薩心咒:“嗡。阿惹巴雜拿。地?!?/br> 他看來已是再無力施展出如來境的手段,只能以菩薩真言滅魔了。 來觀禮的修士們已有許多人恢復過來,施展各自手段,將那妖鬼殺滅。待得一切都平靜下來,法壇之下卻傳來一片誦經之聲,十方和尚的聲音自經咒音韻中透出,卻帶了幾分干啞和悲痛:“家師不幸圓寂,請各位施主先到客房休息,敝寺會派人為各位治傷,補償各位今日所受的驚嚇的?!?/br> 殿內清光慢慢落下,圓海既已死去,他的手段也不能多留。這殿中魔氣尚未完全凈化,只能靠那些和尚努力了。樂令神識探出,掃向那三名問道峰弟子,發現他們受魔氣侵蝕也極重,其中一名筑基弟子已然道基損壞,這輩子再無修行的希望了。 他低嘆了一聲,有些發愁如何解釋旁人皆受傷,獨他完好無缺之事。 但這煩惱也是叫人快意的。樂令將四人弄回精舍之中,關閉房門,布下了八卦陣防止窺探,便回到床邊抱住了昏迷之中的云錚,滿懷憐愛地輕撫著他柔順的睡顏。 多么可愛,多么溫順,多么……強悍的元神真人軀體。秦休與云錚合謀害了他幾乎形神俱滅,九百年修為俱成為畫餅,他也并不貪心,如今他就只要云錚這副rou身與修為做補償,就算是了斷殺身之仇了。 他越看越是對云錚的rou身愛不釋手,咬破舌尖,將自身精血涂到他額頭上,寫成數個魔種文字,滲入肌膚之下,喂養他體內心魔。 樂令又將靈識沉入陰陽陟降盤,將那道先天元炁纏在白骨之上,帶動純陽真氣細細磋磨白骨,直到只剩下一顆純凈魔種。那是魔女元妙華煉化白骨化身所用的魔種,如今他卻要借用一下……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滿面魔氣,仿佛正在掙扎的云錚,歡喜之意直欲溢出。正欲動手剝離魔種核心,置換入自家神識,卻忽然感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 ——難不成是蓮華宗的人替云錚他們祛除魔氣了? 樂令謹慎地將魔種收回陟降盤,臉上也浮出一片悲戚之色。然而門外并未想起預期中的敲門聲,那道氣息反而直接顯身屋內,化作一抹似真似幻的白色身影。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淡淡傳入他腦海中:“佛門功法對魔氣感應最敏銳,你不該這樣心急?!?/br> 34、第 34 章 ... 那身影一出現,屋內氣氛便為之一變,之前充盈的清圣佛光已徹底消失,仿佛已徹底換了一處天地。屋內魔氣熟悉得如同舊年在幽藏宗時一模一樣,樂令半顆心緊懸在空中,半顆心卻又似終于又落了實地,扔下懷中的云錚便跪了下去:“弟子無能,累得師尊為我下界……” 那白衣人身周扭曲的空間驀然消失,終于露出了真容,果如樂令心中所想,正是他的師父、幽藏宗前任掌教玄闕老祖。他雖然已被稱作老祖,但修至與道合真的道君境界,身體自然不會再有老化之勢。除非特地將外貌年紀變化得老成些,差不多也都是少年人模樣。 他依然如樂令記憶中一般俊美威嚴。因其根本功法也是六欲陰魔鍛魂大法,他的臉色并不像修血魔功之人那樣蒼白,反倒和正道修士一般寶相莊嚴。若非有意展露魔門手段,其狀貌氣息當真和正道修士一般無二。 樂令將頭低低垂下,不敢抬頭多看。只是方才驚鴻一瞥,已足以讓他將玄闕老祖的模樣印在腦海之中。二百余年未見,他的師尊依舊和當年在幽藏宗時一樣,就連衣著也大體未變,只是從前懾人的魔威已完全收斂起來,氣息平和內斂,幾乎要叫人錯認作凡人。 相見不過幾息的工夫,樂令就似回到了當初在師父身邊的日子,這些年的經歷幾乎忍不住就要都傾倒出來。 反正他在師尊面前從沒有什么瞞得下去的事。前世死因說出來固然會招至師尊責罰,可就是不說也未必能逃得過去……師尊既然能知道他轉生之事,怕是也早已知道他和秦休那一段不堪的因緣了。 倒不若自己先認了罪,師尊或許會看在他態度恭謹、誠心悔過的份上,少生些氣。 師尊既肯給他親手報仇的機會,便不會在這時就處置了他。至于將來再有什么刑罰——反正如今只剩這么點修為,三魂只怕經不起幾回刑責就要消散,也無法制成法寶,倒受不了太長久的折磨。其余諸如剝皮煉骨或是rou身飼魔之類的針對rou身的刑責,比起前世死時的痛苦,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想到當初險些神魂俱滅,逼不得以自爆元神以遁出真靈的情形,他心底的恐懼倒似淡化了些許,猛然抬起頭看向玄闕老祖,低低叫了一聲:“師尊……” 玄闕老祖垂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倒似看不出什么怒意。樂令不安地低下頭,卻見眼前道袍微動,玄闕老祖已是親自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肩頭拂了一拂。 仿佛有一股柔和力道托起樂令的身體,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便看到玄闕老祖走到僧床前,看了一眼躺在其上的云錚,微微點頭:“你弄這些倒有幾分手段,只可惜修為太低,有許多事做著都不方便?!?/br> 樂令連忙答道:“師尊恕罪,弟子一定努力修行,盡早破關?!?/br> 玄闕老祖淡淡掃了他一眼,抬手一招,便將樂令召到身邊,將一道靈識透入他體內,將他身體內外看得清清楚楚。待看罷之后,嘴角終于綻出一絲笑意:“這副rou身果然還不錯……至少并無破漏,以后還大有進益的余地?!?/br> 樂令臉色猛然蒼白,幾乎連站也站不住,驚慌得立刻就要請罪。只是他的身體已然一動也不能動彈,只得眼睜睜看著玄闕老祖伸出一只修長有力、如同玉石雕琢成的手指,點向他額間印堂。 玄闕老祖仿佛還要與他商量一般,只用手指虛按在他眉心處,和藹地問道:“你轉入這副rou身才十六年,修為境界能到這一步,也算你不曾偷懶。不過依為師看,這樣的進境仍嫌太慢,不如用三峰采戰之法,借些爐鼎修行吧?!?/br> 樂令如今對雙修一事全無好感,更不愿再沾爐鼎二字,急急爭辯:“弟子如今已潛入羅浮宗,還得了那些正道看重,正要為本門立些大功勞以贖舊日過錯。若再兼修魔功,怕是會被他們看出破綻……” 他說話時玄闕老祖只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那只的手指自他的印堂慢慢劃下,順著鼻梁落到了不停開合的雙唇上,逼得他合上了嘴不敢再多言。玄闕老祖神色愈發緩和,還如當初愛重他時一樣溫和地問道:“怎么,給別人當爐鼎都行,卻不肯自己用爐鼎提升修為么?” 師尊果然知道此事了! 樂令緊咬著下唇,一顆心如落進了冰窟里。偏偏此時身體不能動彈,連請罪都不方便,只能乞求地望著玄闕老祖,期盼師父看在自己當初十分孝順聽話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孰料玄闕老祖并不在他曾為人爐鼎之事上糾結,也并無當場懲誡他的打算,只是將手指重又移到了他印堂之處,不容拒絕地說道:“為師自有手段掩飾你身上魔氣,叫你魔道雙修,不必擔憂羅浮的人看得出來。只要你喜歡,眼下這蓮華宗中之人為師皆能為你制成爐鼎,你愿意挑哪一個都可以?!?/br> 落在樂令額前那根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魔氣閃過,一部《采真機要》便已透入他腦海之中。 魔門功法自有其玄妙之處。以此法傳功,卻比看玉簡更為簡單容易。功法中具體內容如畫卷般在樂令腦中徐徐展開,其中所用的姿勢、精氣運轉之道,便像是自動在他體內演練了一遍,只要演示一遍便牢牢印在了識海深處。 樂令只覺著身上氣機隨著那功法中講解的內容游走,許久未有的云雨之歡的記憶似乎又自三魂中被找了回來,緊緊纏入了骨髓之中。他恍惚間似乎重新體會到了筑基的感覺,周身溫暖、氣機融和,就如全身浸在一池溫水之中,四肢也是酥軟無力。 因為功法仍未演示完,他即便睜開雙眼,也只能看到一副三峰采戰、翻云覆雨的畫面,余下皆是無盡黑暗。 就在這片黑暗之中,仿佛有無數只柔軟而溫暖的手覆了上來,在他身上寸寸撫摩,耐心而細致地挑動他的感官。他體內精氣卻已完全按著功法運行,身體似乎化作一片春水,就連撥開那些手的余力都沒有;可深心處仿佛還有一道聲音回蕩,提醒他不可沉迷于此道之中。 自從被秦休以那樣叫人齒冷的手法殺死后,他對床笫間事已十分反感,不論rou身如何歡悅,心中仍守著最后一絲理性,強行開口叫道:“師尊……” 他的聲音也和神智一樣含混,臉頰被自身之欲燒得一片嫣紅,才叫了一聲師父,便累得無法開口,就縮在玄闕老祖懷中,細細喘息著。 玄闕老祖在他額上輕點了一下,暫時中止傳功,還如當初將他帶在身邊時一般關切地問道:“怎么,已經不用學了么?也是,你前世早已學得透徹,也用過不短的日子,不必從頭再學。既然已經會了,那就學以致用吧。你欲挑哪個爐鼎?依為師看,這個元神真人實在不錯,若只做成傀儡也可惜了?!?/br> 虛妄幻象中那些覆在身上的手終于消失。樂令漸漸回復神智,依著玄闕所指看向云錚,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搖頭反對。只是他說話仍不利索,又不敢說出違逆之言,只喃喃叫著“師尊”。 玄闕老祖便將他攬在懷中,托著他的頭頸轉向那名金丹宗師和道基未廢的筑基修士,一面看一面品評:“這金丹修士還算可看,筑基的么,就是全吸了也沒幾分功力。與其選這個,不如選些別宗的元神、金丹修士?!?/br> 他將其中修為高者一一隔空攝來,并為樂令點評其功法特性及精氣優劣。待挑過幾個,見樂令仍不肯選,便抬起他的下巴,對他微微一笑:“若是你看不上這些修士,那我便將這具分神化身給你,任你吸盡精氣可好?” 這一句話簡直如石破天驚,嚇得樂令心中一切憂思都化為烏有,連忙掙扎起來謝罪:“弟子不敢對師尊有此不敬之心,只是弟子當真不愿以爐鼎練功,請師尊允我另尋他法……” 玄闕老祖輕輕搖頭,一手捏著樂令的下巴,看著他的雙眼淡淡說道:“你已投入道門羅浮宗,此身與我幽藏宗毫無關系,并不曾習過本門功法,又不肯傳吾道統,我與你有什么師徒之份?” 此話說得雖然絕情,他的神態聲音之中卻沒有什么怒意,動作亦是和之前一樣溫和——而不容拒絕。 他抬手將樂令的衣領扯開,低下頭吻上那雙微微顫抖的睫毛。那處肌膚細滑柔軟,一雙長睫如羽毛般不停撲動,他曾經撫摸過無數次,只是這樣親吻還是頭一回。他也并不嫌棄這副形貌不如前世艷麗奪人,順著那溫軟細滑的肌膚輕吻下去,左手輕揮,將樂令那身道皮徹底扒下。 自己養了這么多年的弟子,卻是叫別人害死,轉過一世,才能回到他懷中。玄闕老祖心下輕嘆,揮手撐開界域隔絕內外,將樂令攬入懷中,伸手撫上了他細韌的腰身,順著挺直的脊背寸寸向下探去。 前世種種都不必再提。能保住他真靈轉世,重新踏入道途,就已是相當好的結果了。只消再了結了與秦休的因果,解去他心底執念,這道人劫便可算徹底度過,以后再過一回天劫,樂令應當就能悟破真空,飛升上界了。 35、第 35 章 ... “師尊,萬萬不可……” 樂令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波濤般強烈的愉悅,艱難地勸玄闕老祖理智一些,不要干出這種顛倒天倫之事。雖然在他們魔宗修士不講究什么人倫大防,可也從來沒聽過有師父給徒弟做爐鼎的。 哪怕師尊本身已在上界,眼前這只是一具分神化身……可在他眼里,也和師父本尊親臨是一樣的。這樣欺師滅祖之行,就是師父不介意,他也是真不敢干哪。 玄闕老祖自有打算,對他的反對言語充耳不聞,低下頭吻住了那雙不停開合的薄唇,封住其中令人不悅的言詞。一開始只是為了叫他少說些掃興的話,但淺嘗了一陣,玄闕便品出其中美妙滋味,愈發深切地體味起自家愛徒的溫軟唇舌。 “唔……”低低的呻吟聲回蕩在空虛黑暗的界域之內,帶著無法掩飾的舒適和索求之意。 樂令眼角微濕,臉色已隨著自玄闕口中吞入的華池玉液和精氣而變得紅潤動人。玄闕的手指在他肌膚上輕輕滑動,每過一處便引起他全身一陣戰栗。方才略消下去的火氣再度升起,燒得他全身guntang,只恨不得化身成一條長蛇纏在師父身上。 那一吻結束時,樂令已經再想不起什么尊卑上下之類了,雙手緊緊拉著師父的袍袖,無比柔順地倚在玄闕懷中。 玄闕老祖撫摩著他細膩光裸的胸膛,低下頭看著他被自己親吻得微腫的雙唇,忽地想起自己未飛升之前,每日將這個弟子帶在身邊教養的情狀。那時若早做到這一步,說不定他的心里早有了自己,那道人劫也不會來得這般激烈…… 也不一定。當初果然是對他回護太過,平常就是叫他出去歷練,也不肯讓他真面對生死大劫;渡劫時賜下的法寶也太多,不能磨煉他本身的能力。所以樂令心性磨礪不夠,渡天劫時經受的淬煉也不足,結果到人劫這一關就分外艱難。 前世做得或許也有不到之處,今生還是先將樂令的身心都要過來,免得再有如羅浮那個元神弟子那樣的事吧。 他將手自衣袖中抽出,外袍仍舊讓樂令抓著,剩下的衣服施法褪去,赤身貼上了下方溫順可人的弟子。肌膚相接的感覺比之方才更令人沉醉,玄闕自來隨心所欲,此時既然覺著舒服,便將樂令的身體箍得更緊了幾分,壓住他的雙腿輕輕磨蹭。 樂令輕哼了一聲,半睜開眼看向玄闕老祖一鑒無余的身體,身上仿佛更熱了幾分,也不管雙修還是采戰,支起頭來,湊到玄闕老祖面前叫了聲:“師尊……” 玄闕老祖托著他的后腦深深吻了下去,另一只手探到他背后,沿著如弓背般收緊的腰線撫摸,直摩弄到兩腎之間元精升降處,透入了一道真炁,收斂其中正蒸騰起來的元精。 樂令含混地嗚咽了一聲,手指緊緊扣入玄闕留下的衣袍之中。他只覺著一股深入經脈內腑的極度歡愉從那處升起,陽關都幾乎要開啟,忍不住挺起腰身,將身下已見抬起的雄壯之處向上抵了抵。 其意昭然若揭。 玄闕卻偏不去管那處,只將元炁探入他體內,歸導元精升降,自他體內各經脈xue竅流轉一遍,將方家修行中的妙趣與云雨調合之樂融合到一起,叫他全身無一處不置于前所未有的歡悅之中。 這樣的蝕骨消魂的感受,樂令兩世加在一起也從未享過,甚至也不該如何去索求更多,只能順著他師父的動作略加迎合——他也沒有多少迎合的本事,只是將身體徹底交予師父掌控,隨波逐流地享受其中滋味罷了。 那道真炁在他體內流轉幾圈,將他欲出未出的元精牢牢鎖住,再也不能流泄出去。樂令每寸肌rou都如有烈火燃燒,只消在玄闕肌膚上擦過一下,便能引起一陣亢奮的歡悅。然而偏偏男子身上最要緊之處不能得到紓泄,甚至元精都不能往那里渡過,強行遏制了身體本能,難受得簡直無法說出來。 他放開手中衣袍,抬手摸向身下原本欲興未興,如今卻安穩沉眠之處。 玄闕老祖看似隨意地按住了那只手,和煦地俯身看著他問道:“你要什么?可是想要師尊的元精?還是想要得更多,要把師尊這具分神化身吸干?” 樂令嚅囁幾聲,卻是實在不習慣對師父說這樣私秘之事,牙關死死咬住,目光不由得轉向了下方最空虛難捱之處。玄闕老祖輕笑一聲,虛空之中便似流出許多柔軟絲帶,將他雙手分縛在兩側,再也夠不著方才欲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