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芷苓站在船頭，庸懶的伸著胳膊道：“自由了，終于自由了?！?/br>
    端木雨拿手桶了桶鈴鐺的胳膊，指著羽宮芷苓，調侃道：“看到沒有，典型的叛逆少女，逃婚，離家出走，卻說自己自由了，指不準一會還會說自己是追求愛情，你可千萬別學?！?/br>
    “去！別胡說啊，跟不喜歡的人結婚才叫痛苦！”

    鈴鐺翻了個白眼，嬌嗔著給端木雨來了一下粉拳，兩個人混的久了，鈴鐺在端木雨跟前也放開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拘謹禮貌，卻也少了些生分，多了些熟絡！

    卻也就在端木雨調侃鈴鐺的時候，那天空中突然亮起一片金芒。

    那金芒柔和無比，混在日頭初升的陽光之中，倒也并不顯眼，只是，伴隨著那太陽升起，那金芒卻是越來越盛，由遠及近，并且隱隱的顯露出一個人形輪廓，端木雨和羽宮芷苓都是眼尖之人，立刻就都發現了不對，心中警覺，同時負手站上船頭，翹首看向那片金光。

    片刻后，那人影漸漸清晰，卻是個三十來歲的麻衣和尚，在空中漫步，每向前走出一步，腳下的金光就會凝出一朵十六葉的金色蓮花在足尖綻放！

    虛空踏行，步步金蓮！

    端木雨咧了咧嘴，對于禿子，他向來沒啥好感，先不說道佛兩家，就說端木雨認識的那些光頭黨，甭管是左達仁，還是八月的曙光，全都不是啥好貨色，酒rou和尚不說，還個個是yin僧，倒是端木雨身旁的羽宮芷苓，見到那和尚虛空而來，身體猛的一抖，小臉變的蒼白無比。

    羽宮芷苓那樣子落在端木雨眼中，也讓端木雨頗為好奇，忍不住問道：“那禿子你認識？”

    羽宮芷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干巴巴的吐出兩字道：“雅僧！”

    嘶！

    端木雨抽了口冷氣，小爺的運道不至于那么好吧？海外最厲害的六人，自己已經碰過一個窮開心了，現在又讓自己撞上一個？

    這時候，雅僧也是凌空而落，足底貼著海面，隨著波浪上下起伏，看著船頭笑道：“芷苓丫頭，可還認識我？”

    羽宮芷苓干笑道：“芷苓怎能不認識前輩，只是數年不見，不知前輩找芷苓何事？”

    雅僧笑道：“恭賀你爹的大壽，也想看看你嫁人的樣子，卻沒想到窮開心把你爹的壽宴給攪了，連新娘子也跟著人跑了，我這和尚欠你爹一個面子，所以自高奮勇，答應把你們帶回去?！?/br>
    羽宮芷苓心中苦笑，雅僧跟他老爹作為海外三圣三惡，素來無甚交情，會湊到一塊兒，說起來還是那窮開心搞的鬼，當初，窮開心偷了自家老爹的小妾丟在雅僧床上，然后四處散播謠言，搞的羽宮芷苓那老爹也是很沒面子，卻又不能將錯就真的去找雅僧麻煩，只得吃了個啞巴虧，那雅僧也是心中過意不去，便答應來參加壽宴，如此一來，自然給銀月島長了臉面，至于那些謠言，只要雅僧和銀月島主攜手出現，證明兩人交情不錯，那些謠言自然煙消云散，只是，自己那老爹也不知道跟這老禿驢說了些什么，竟然能讓他出面來抓自己！

    想到此處，羽宮芷苓忍不住長嘆，雅僧出手，自己還走的掉么？

    “前輩，我跟你回去！”嘆息過后，羽宮芷苓開口道：“只望前輩只帶我回去，別為難旁人了，喜宴上的一切，全部都是窮開心搞的鬼，這事前輩也心知肚明，可把他們帶回去，我爹不會饒過他們的，還望前輩慈悲，放過他們吧?！?/br>
    雅僧倒不猶豫，很干脆的點點頭，隨即也嘆道：“芷苓丫頭，你這脾性可不像是羽宮家的人?！?/br>
    “喂，喂！”端木雨很不樂意的敲了敲小船的蓬頂道：“禿驢，你當小爺是死人？”

    雅僧一楞，當著和尚罵禿驢自然是特不招人的嘴賤，只是，雅僧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如此遭遇的一天，倒也不生氣，只是失笑的看著端木雨道：“這位小友看起來有些見教？”

    “見教不敢當！”端木雨指著羽宮芷苓道：“只是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這小妞是我擄來的，那當然就是我的人了，你說帶走就帶走？你算老幾??？”

    雅僧笑意更濃，旁人被羽宮家盯上，撇清關系還來不及，這小子竟然幫羽宮芷苓說話？看不出倒是有些義氣，不由讓雅僧多看了端木雨幾眼，只是如此一看，雅僧的目光頓時閃爍起來，突然的伸手就朝著端木雨抓了過來。

    “前輩……”羽宮芷苓急道：“莫跟小輩一般見識！”

    羽宮芷苓趕緊出言，鈴鐺則是立刻捏起水潤術的道訣，只要端木雨受傷，便立刻丟到端木雨的腦袋上，而端木雨自己則是突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給抓了過去，趕緊扎了個馬步，雙腿繃緊，急急的穩住身形，卻在這時候，自己腰上的乾坤兜卻突然傳出一陣劍鳴，還不待端木雨反應，雅僧便虛空一握，端木雨的乾坤兜中就竄出一道劍光，落在雅僧的手中，赫然是自己的浩然正氣劍！

    “賊禿！”端木雨頓時怒道：“你還想搶東西不成？”

    雅僧笑道：“你能擄人，我為什么不能搶東西？”

    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將手指在劍身上一彈，浩然正氣劍便晃動著發出一陣嗡鳴，雅僧頓時又笑了起來，笑的如同一個小孩一般的開心，輕輕的撫著浩然正氣劍，輕輕的，慢慢的，如同撫摸著自己的情人一般溫柔，沒有放過任何一寸地方。

    端木雨見到如此景象，那罵人的話到了嘴邊也是罵不出來了，而是拉著羽宮芷苓道：“這和尚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口劍而已，竟然摸的如此起勁？而且那劍還是我的！”

    羽宮芷苓苦笑搖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她相信以雅僧的身份當然不會跟端木雨搶劍的，只是羽宮芷苓也是頗為納悶，那劍在羽宮芷苓眼中連一般都算不上，甚至可以說是破劍，既然不是神兵利器，怎么可能入得雅僧之眼？可偏偏雅僧摸著那口浩然正氣劍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如此僵持了數分鐘，端木雨有些不耐煩，羽宮芷苓也是壓不住心中好奇，不由開口喚道：“大師？”

    “嗯？”雅僧一楞，隨即回過神來，笑著沖端木雨道：“小子，此劍從哪來的?！?/br>
    端木雨翻了白眼道：“你管的著么？”

    雅僧也不著惱，摸著劍道：“其實不管你是怎么得來此劍的，此劍在你手中就算有緣分，只是……”

    雅僧掃了端木雨數眼，隨后苦笑搖頭。

    端木雨皺眉道：“當和尚的就喜歡打啞謎，禿驢，你有話最后就直說?！?/br>
    雅僧看著端木雨，掃視幾眼道：“你好像是蜀山弟子？”

    端木雨道：“是又如何？”

    雅僧道：“蜀山弟子云游世間，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倒也是名門正派，若蜀山弟子得了此劍，攜此劍斬盡天下妖魔，對此劍來說倒也是個好歸宿，但是……”

    雅僧說著說著，忍不住又打量了端木雨幾眼，隨即長嘆一聲。

    “但是……”雅僧指著端木雨道：“你雖是蜀山弟子，全身上下卻哪有半絲正氣可言？此劍落在你的手中，也只能是明珠暗投了！”

    ……

    229 問心無愧

    “但是……”雅僧指著端木雨道：“你雖是蜀山弟子，全身上下卻哪有半絲正氣可言？此劍落在你的手中，也只能是明珠暗投了！”

    面對雅僧的感嘆，端木雨也是吐血，你這老和尚為浩然正氣劍可惜？可惜個屁！那劍小爺現在都不用，自己四口六階飛劍，哪一柄不比浩然正氣劍強？再說那是我的劍好不好，你一個死和尚感慨個屁，跟你有半毛錢關系么？

    只是，話是如此說，但端木雨心中還是不爽，憑什么浩然正氣劍在自己手里就明珠暗投？

    端木雨頓時想跟眼前這禿驢辯一辯，哪想到，那雅僧更是干脆，直接丟給端木雨一塊紅褐色石頭道：“這是龍靈石，能提升修為的，這劍就當我買了吧?！?/br>
    龍靈石（稀有）：極其稀有的靈石，只有海外偶爾能夠見到，可提升等級經驗，使用后增長經驗：15000000

    咕嘟！

    端木雨吞了吞口水，一千五百萬經驗？足夠自己升6，7級的了！

    端木雨再度看向雅僧的時候，眼光頓時變的古怪起來，那光光的腦袋在端木雨眼里簡直就是發亮的金元寶，用龍靈石這樣的萬金都難求的好東西換一把四階飛劍？簡直傻的不能再傻了，不過，端木雨也心中疑惑，這雅僧看起來也不像傻子，怎么會用龍靈石換一口四階飛劍呢？

    “奶奶個腿的，龍靈石我要，飛劍也不賣！”

    端木雨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句，然后把龍靈石塞進乾坤兜，自己跟雅僧動手，那是萬萬敵不過的，但是雅僧傳聞中很好說話，事實是看起來也的確好說話，要不然就沖著端木雨敢罵人禿驢，那雅僧就得一巴掌拍死端木雨，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倒是能跟這禿驢辨上一辯，就算要把浩然正氣劍出讓，那也得再看看雅僧能不能出的起更高的價碼才是！

    “咳，咳！”端木雨咳嗽了兩聲道：“多些禿……多些大師的龍靈石，但是，那浩然正氣劍不賣，嗯，也不是不賣，只是大師這理由我難以接受，所以，我準備跟大師辯一辯，我怎么就沒有正氣，怎么就不能用浩然正氣劍了，要是大師說的對，那龍靈石歸還大師，浩然正氣劍雙手奉上，要是大師說的不對，那就不好意思了，龍靈石留下，浩然正氣劍也留下，當然，大師要用武力硬搶，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也打不過來著?！?/br>
    端木雨說到最后還沒忘記擠兌一把眼前的和尚，雅僧倒也惱，笑咪咪的道：“你不服？嘿嘿，所謂的浩然正氣乃剛正宏大之氣，是人間正氣，是大義大德造就的一身正氣，需行的正，坐的端，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小子，就沖你一會兒喊我禿驢，一會兒喊我大師，我就能看出你是個知道見風使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話的機靈鬼，和尚寧愿相信窮開心能改過自新，也不相信你身上要能找出那么一丁點正氣?！?/br>
    那雅僧也不好欺負，說到最后，也是擠眉弄眼的也擠兌端木雨一把，給自己報仇！

    端木雨則是不甚在意，而咳嗽兩聲，讓自己看起來一本正經道：“大師說的正客氣，你直接說我是小人不就完了，不過，我覺得是不是小人跟心中有沒正氣是無關的，所以，我先問大師幾個問題，你既然知道我是蜀山弟子，那么對蜀山弟子斬妖除魔怎么看？”

    雅僧道：“自然是好的，對于蜀山劍派，我還是心存敬仰的！”

    端木雨笑起來道：“那請大師回答我第一個問題，若是有一頭妖，他修成人形，卻從未害過人，殺過人，吃過人，反倒是經常救助于人，開粥廠，施饅頭，幫助那些窮人，你覺得這頭妖該不該殺？”

    雅僧啞然道：“這……”

    端木雨繼續道：“我再問大師一個問題，有一個善人，他一輩子行善，積攢功德無數，用佛家的話來說，他進入輪回也該投一個好人家，但是，那位善人在中年時家庭卻慘遭巨變，滿門被屠，而屠其滿門的正是他所幫助過的人見財起義，至此，那位善人性情大變，再不信人間真情，開始勾結官府，貪贓枉法，欺壓百姓，壞事做盡，你說，他若是去了地府，要去那六道輪回走一遭，是走人道，還是修羅道？”

    雅僧默然無語，這問題真不是一般的難了，佛家講究因果循環，但是，這樣半輩子善人，半輩子惡人該怎么算？功過相抵？不妥！當惡人處理？不妥！當惡人處理？更不妥！

    端木雨見雅僧露出為難之色，倒也不急著逼他，而是繼續道：“大師，我接著問你，有一名魔頭，殺人千百，雙掌染血無數，但是，有一天卻幡然悔悟，甚至想皈依我佛，那么佛主會原諒他的作為么？”

    雅僧道：“那是自然，一切塵緣……”

    雅僧只說到一半，便是突然一噎，把后面的話給生生的咽了回去，照說三千煩惱絲，一朝剃度，塵緣皆盡，說起來，這最后一個問題倒也沒那么難回答，但是，有了前一個問題打底，雅僧就不敢這么說了，合著好人做了壞事不能功過相抵，但是壞人變成了好人就能前塵盡消？這話說不出口??！

    “善惡，沒有那么好分辨的，所謂的正氣，我覺得也不像大師說的那般復雜?！倍四居晷ζ饋淼溃骸拔覍迫徽龤獾睦斫庵挥兴膫€字——問心無愧！”

    雅僧的笑意漸去，神色變的肅穆道：“愿聞其詳?！?/br>
    端木雨笑道：“這世界上善人不少，惡人也不少，有喜歡殺人的妖，也有喜歡助人的妖，都說魔性難馴，卻不見得就沒有喜歡和平的魔，這世間，善惡太多，對錯太多，誰也說不清楚什么事是一定對的，什么事是錯的，大師，我曾見過一名小偷，是個只有**歲大的孩童，他偷東西，因為他家有重病老母，不偷，他母親會餓死，從道義上來說，他還是一名小偷，但是從孝道來說，他卻是孝子，至于我自己，嘿嘿，我殺過的妖不少，殺過的人似乎也挺過，我不敢說自己是對的，但我從不覺得自己有做錯，我不管殺人還是殺妖，皆因為他們有該死的理由，我心中是否有正氣，我不知道，可我敢說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殺的每一個人，宰的每一頭妖，我都問心無愧！”

    “我……”雅僧神色變幻許久，隨即郎笑起來道：“是我輸了，不愧是蜀山弟子，你所說的都沒錯，做人若是好壞不分，光有正氣是沒用的，而這世間哪有所有的事情都能分清楚好壞，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問心無愧，便已經足夠了，此劍，你拿回去吧！”

    雅僧輕輕的一推劍柄，那口浩然正氣劍便輕飄飄的落回端木雨的手中。

    這一回，端木雨傻了！

    浩然正氣劍？不錯，端木雨對這一柄跟了自己許久的飛劍還是頗有感情的，但是，他不要劍啊，端木雨的本意是先出言打擊一下雅僧，然后跟雅僧膩歪一番，最后大義凜然的表示自己其實忍痛割愛也不是不成，只要雅僧能夠再給那么一丁點好處彌補一下自己失去愛劍后，那空虛而寂寞的心靈就可以了。

    哪想到，雅僧竟然如此干脆，那浩然正氣劍直接說不要就不要了。

    “難道自己猜錯了？這浩然正氣劍就是一口四階飛劍，沒什么奇特之處？不對啊，看雅僧那表情，明顯是很喜歡浩然正氣劍的，總不能就因為浩然正氣劍造型好看吧？”

    端木雨有些抓不著頭腦了，他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眼下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另一頭，雅僧看著端木雨耷拉著臉滿是失望，也是不由颯然的大笑起來道：“蜀山小子，你倒是真性情，有什么感覺都寫在臉上，只是你這一回注定要失望了，我喜愛此劍不假，卻因為這劍本就是我的！”

    端木雨楞了一下，劍是你的？我呸，明明是小爺我的！

    雅僧笑道：“此劍，乃我年輕時所用，那時候，我還沒有出家，說起來，我還是個大才子呢，君子六藝無一不通，琴棋書畫也無不可，只是，那卻都是家人所囑，我自己卻更喜歡尋仙問道，只是，尋訪名川大山，也拜訪過不少仙道宗門，連那蜀山也是去過一回，卻都是一個答復，說我天資不成，無緣仙途?！?/br>
    端木雨三人對視一眼，皆是面面相覷，海外聞明的雅僧，除了樂善好施，口碑極好之外，其實力也是讓人望而興嘆的，不然，是絕對無法在海外立足的，海外散修之間，可一直是憑拳頭說話的，而就是這樣名震海外的人物，竟然突然開口告訴他們，他的天資很差，差到大小修道宗門都拒之門外的地步。

    雅僧道：“你們還別不信，這的確是事實，只不過，也算是機緣吧，求道不成后，我便苦研詩書，立志就算無法學習仙道法門，也要用自己手中紙筆拯救萬民，后來，竟不知道怎么的，卻讓我練出一生浩然正氣，說起來，這浩然正氣并無什么特殊之處，但是，天地間正氣長存，以胸中浩然正氣為引，我竟然踏入仙道，成就地仙之地，擁有了千年壽元，既然有了那么久的壽命，就算天資差些，也勤能補拙了，而此劍本也只是凡物，是我練出浩然正氣之時，巧合的引動了天地正氣凝聚于劍身，也就鑄成了這柄浩然正氣劍，后來，因為寶相寺主持的點悟，我棄道從佛，此劍就丟失了，卻沒想到流落到了你的手里?！?/br>
    端木雨吧唧了一下嘴，雅僧的過往倒也有些傳奇色彩，只是，明白原由后，端木雨就知道自己注定要失望了，雅僧喜愛浩然正氣劍卻并非浩然正氣劍有何貓膩，說是喜劍，還不如說是前塵憶夢，珍惜當年的種種罷了，而且以他的身份實力，硬搶也不是難事，肯定也不需要說謊，所以，是否真的拿走浩然正氣劍，雅僧其實也不甚在意的！

    雅僧既然不在意，端木雨自然就更失望了，那小臉跨的跟被人捉jian在床似的。

    “罷了，罷了！”雅僧看著端木雨那耷拉腦袋的樣子，苦笑著搖搖頭道：“此劍落在你手里，算是跟你有緣分，你又能帶著此劍跟我見面，便是跟我有緣，既然有緣，我總不能太過小氣了，便給你小子一些見面禮吧！”

    ……

    230 二十四橋明月夜

    “罷了，罷了！”雅僧看著端木雨那耷拉腦袋的樣子，苦笑著搖搖頭道：“此劍落在你手里，算是跟你有緣分，你又能帶著此劍跟我見面，便是跟我有緣，既然有緣，我總不能太過小氣了，便給你小子一些見面禮吧！”

    “真的？”端木雨的眼睛立刻變成亮燦燦的，厚著臉皮道：“我要求挺低的，你再給我百八十塊的龍靈石意思一下就成了！”

    雅僧頓時噎了一下，隨即又戲謔的笑起來道：“我好像已經給了你一塊龍靈石了，說是見面禮，只怕也算是挺豐厚的了，既然如此……”

    這一回，卻是輪到端木雨噎的無話可說了，自己這嘴賤的，讓端木雨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沒事提什么龍靈石，讓你提，讓你提……

    另一頭，看的出雅僧也只是逗弄端木雨一番，眼看端木雨后悔不已，也就不再賣關子，笑道：“和尚身無長物，要說龍靈石，那是絕對沒有了，不過，卻有一式劍招，就看你想不想學了！”

    “學學學，我學！”端木雨深怕自己再廢話半句，那劍招也從眼皮子底下溜了，趕緊道：“大師趕緊的吧，什么招兒我都學?！?/br>
    雅僧搖頭笑笑，順手一抓道：“借劍一用！”

    那浩然正氣劍幻成劍光，陡然又落回雅僧的手中，緊接著，雅僧便凌空一躍，足下生蓮，眨眼間便躍起十米的樣子，手腕一抖，浩然正氣劍就揮灑如光，劍光分幻，朝著海面落下。

    寂靜如夜！

    那劍光實在太快，快的端木雨都看不清一共有幾道，只看見有一片劍光從眼前一閃而逝，落在海面之上，緊接著，便是悄然無聲，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直到雅僧飄然的又落回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