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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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業深一口氣,瞪著毫不在意的柳嘯龍道:“第一次,她查封了我東郊的廠子,那就是我的一條腿,看在你老人家還戴著這破戒指不摘的份上,老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認栽,不跟她計較,嘿,沒過兩天,又查封了我一廠,等于又斷我一條手,老子還是看在那破戒指上,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不跟她計較,前兩天旁晚,又搞了我一廠子,你說我倒霉不倒霉?咋還就盯著我不放呢?還有天理嗎?” 皇甫離燁咂舌:“前兩天他們是吃了一回憋,原來是你???”語氣帶著笑意,確實夠倒霉的,因為大嫂那時候定不知道那是同一人的產業,誤打誤撞嗎?最近緝毒組是發了瘋一樣,不知道這么拼命為了什么。 “咳!”柳嘯龍放下茶水,輕咳一聲阻止手下放肆。 “老劉啊,你咋這么倒霉?” “我怎么就沒碰上?” 劉宏業見大伙都在嬉笑便快發瘋了:“笑吧,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我本想給她個警告,反擊一次,結果第二天,上午就給我端了,又斷我一條手臂,現在是不是要查封我的紅粉了?那可是我的頭,柳嘯龍,我可警告你,她要敢來,老子就弄死她,別怪我沒提醒你!” 本來還因為左一句看在戒指的面子上不計較,右一句不計較,表情稍微和緩的柳嘯龍,頓時目如寒光,整張臉陰沉下,微微抬眼無表情的看著大肚腩,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時…… 陸天豪樂道:“去啊,這事你放心,雖然我和硯青交情也不錯,但我們絕對不會管,去吧!” “柳嘯龍,你怎么說?確定最后也不管嗎?”老者問。 柳嘯龍點點頭:“沒錯,此事我定不插手,即便她死在這方面,我也認了!”說得那叫一個云淡風輕,沒人知道,他是否真的不在意,畢竟傳出離婚后,這個男人都不曾摘除過那枚婚戒,可話是他說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劉宏業下不了臺,冷哼一聲,聳肩道:“話可是你們自己說的,那我也就毫無顧忌了,我們走!” 陸天豪立刻敲敲擱置桌面的食指。 鐘飛云會意,看著劉宏業的背影提醒道:“劉老板,這個硯青呢,根據我對她的了解,是個為了捍衛職業,置生死于度外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查到了紅粉,想必那些與你有勾結的達官貴人,也早已全部查出,這個時候你去弄她,逼急了,嘿,命也不要了,直接全給抖出去,你說到時候就算你活著,她掛了,那么那些所謂的貪官污吏的,會讓你好過嗎?他們因你一時意氣用事,搞得臭名昭著,保不準個個都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算死,他們也會拉你做一做這墊背吧?”說得很輕松,甚至伸手摸著下顎仰頭沉思,一副‘一定會這樣’一樣。 林楓焰嗤笑:“況且你和她斗,還未必能活到那一天,庇佑教知道吧?雖說有云逸會和臥龍幫攙和,可她有本事到最后讓兩大幫會空手而歸,陸天豪都碰了一鼻子的灰,你又覺得你比臥龍幫硬多少?” 這可不是他在夸獎,因為那個女人是個令人無語的人,一說到贓款,頓時六親不認,卯足了勁的要充公,看似正直的一個人,手段的陰險程度并不次于大哥,可正道上的人不管這些,只要她能辦成案,都會把她吹噓上天。 只不過是讓道上的人吐血罷了。 果然,劉宏業不再前進,或許是因為不敢吧,因為他們說的可能是真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無法去冒險,死的將是大幫弟兄,這個女人真的會為了辦案而不要命?他不覺得世界上有這種大公無私的人存在,還是個女人,更是不屑。 但臥龍幫和云逸會的話都相當有份量,因為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勸他冷靜了,這口氣咽不下,更怕的是柳嘯龍事后找他算賬,那破戒指就是證明,說什么不管,誰不知道這柳嘯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到時候搞夸他,還會有正當理由。 冷靜下來后,越想越覺得剛才太沖動了,可面子掛不住,轉身怒吼道:“那你們說,我該怎么辦?難道就把腦袋伸過去給她砍嗎?” 誰都不再說話,老者看向了柳嘯龍,見這人似乎很不開心,畢竟剛才劉宏業說得過于放肆了,可都是一條道上的,本就終日被那些警員盯得頭皮發麻,這個時候,應該互相拉一把,沖劉宏業道:“還不快給柳先生道歉?”沒腦子,也不看看這是個什么人,睚眥必報,他又不是不知道。 沖他吼,雖不會報復,可出了事,定會見死不救。 劉宏業狠狠瞪著柳嘯龍,大局為重,咽下一口悶氣,不耐煩道:“對不起!你說吧,我按照你說的來做!”既然大伙都在,他相信柳嘯龍不敢陰他,且都道歉了,只不過是吼了幾句,又沒罵人,不至于生氣。 柳嘯龍依舊不說話,淡漠的玩弄著手中婚戒,這仿佛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好歹也是他親手設計的。 “柳老大,他都道歉了,您就別跟他一般計較了!” “是啊,現在那些人肯定盯上老劉了,就算這硯青不是你的女人,碰到這種事,咱也不能坐視不管是不是?”辦法大家倒是很多,可最終都是和那女人同歸于盡,誰敢出主意?到時候被這男人背后捅一刀,誰都吃不消。 所以現在,能發話的,還真只有他,畢竟那樣就算那女人出事了,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怪不得別人,還是他根本就沒辦法? 阿朗傾身笑道:“我一會還要到日本進行交易,你就速戰速決吧!” 柳嘯龍點點頭,不情愿的看向劉宏業,冷冷道:“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我相信硯青也是個明白人,她不怕死歸不怕死,可只要不死,她絕非去自找麻煩,不到萬不得已,她斷然不會將那些人供出去,而你的頭,我想她還是會忌憚,這個女人非常懂得運用屈伸,我記得她說過一句話,萬事要保證在毫無生命危險情況下進行,所以只要你給她一條路,絕不會去跳崖,如果你硬要去逼她,你自己試想一下,就算換一個警察好了,他要受到了你的逼迫,就是貪生怕死,回去也是被槍斃,既然如此,她為何不死得有點價值,以命來換取國家的安寧?” “此話頗有道理,劉宏業,你聽明白了?” “您老就別賣關子了,我到底該走哪一條路?”劉宏業已經沒心情去仔細思考,迫不及待的問,好似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瞬間放低了架子。 柳嘯龍看著大肚腩說不出一個字來,仿佛在看著一個怪胎,他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他還不懂嗎?不想再和這種白癡談話一樣,垂眸繼續撥弄婚戒。 劉宏業急了:“我叫你哥行吧?我保證,這事完了,抬著誠意去給您賠禮道歉,往后的生意來往,咱不影響!” “這種小聰明你倒是機智!”陸天豪瞪了一眼,和這些人連成一線,真懷疑哪天會不會被拖累,要命的時刻,還想著不影響以后的生意,虧他說得出來。 黑焱天解說道:“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把旗下所有的毒品讓她帶走,并向她保證,往后不再犯,為了大局著想,為了她的警局著想,也定不會將你抓進去,她也明白就算抓了你,也有人會將你保出去,何必多此一舉?拿到她想要的,自然就走了!” “???你們這可不行,我不干這些,怎么維持生計?拿什么來養活這群跟著我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的兄弟們?”劉宏業果斷拒絕,那還不如直接斃了他呢。 “是啊,這樣行不通!” 身后的小弟們也開始叫囂,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借機坑害他們。 黑焱天也搖搖頭,表示不愿意再開口。 老者卻蹙眉道:“你是豬腦子?怪不得這警察會只盯著你,因為搞你的地盤最容易了!他們這意思,是讓你一時的收斂,風聲過去了,你再干,我還就不信她又來找你,真是那樣,小劉,我勸你還是收手吧,這么容易被端了窩,那么這條路根本就不適合你,到最后還要害得你的兄弟們跟著你受罪?!?/br> 劉宏業恍然大悟,眉開眼笑:“我明白了,可是全部嗎?我旗下的東西可不少,光毒品,就能堆一倉庫!” 柳嘯龍一聽,似乎也覺得可惜,反而有些愧疚。 “軍火卡車能裝十多車,制造毒品的原料,更是數不勝數……” 陸天豪長嘆:“真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玩意兒,那你現在還在這里浪費時間做什么?派人去警局查啊,看看他們到底知道你有多少貨,我還就不信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摸清你的底,她查出來大概有多少,你就給她多少,其他的,這里隨便拉一個,藏他那里去就行了!” “別別別,可別找我!” “我那里也不方便,再多,恐怕會太招搖!” 齊齊擺手,可不想被這人拖累。 柳嘯龍微微搖頭:“我猜這硯青,定早已查清,劉宏業,如果你聽我的,棄車保帥,少玩點心眼,全部丟給她!”并非是袒護某只兒,只是眼下確實也無人敢幫他藏貨,還不如實在一點,別留把柄,方可安全。 另一方面,硯青要去往總局,希望更加清晰。 此舉算是一箭雙雕。 “你們這些人,平時哥長哥短,現在哥有事,誰都不管,算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劉宏業心里頭淌著血,這叫什么事?知道那些貨能賣多少錢嗎?當然是要在能全部賣出去的前提下,可以買下整個市了,真不明白這些條子是怎么想的,這么多錢,直接拖去給銷毀,可不可惜??? 或許是拉去銷毀,所以心里比較平衡,如果搶他的錢去揮霍,豈能罷休? 柳嘯龍見男人要走,就淡淡道:“不管怎么說,硯青也算是我的內人,劉宏業,往后生意上,我在這里給你開個后門,所有的合作,你九我一!” “哇!” 倒抽冷氣聲響遍大堂,唏噓不斷,許多人都開始蠢蠢欲動,是不是只要那女人查封了他們的廠子,和這個人合作,都九對一?雖說可能在他身上賺不回損失的,可賺到了名譽,賺到了密切的合作,賺到了所有人的信任,貨都很多,就是找不到過大的買家,囤積在家里發霉,劉宏業的貨源是廣,可不還是出不去? 那么他們相信,只要他得到了柳嘯龍的信任,買家還不是源源不絕?再也無需囤貨,嘖嘖嘖,好小子,因禍得福了。 的確,劉宏業喜出望外,就差沒作揖了,驚喜道:“這……這倒不用,只要您需要貨,都問我買,五五分,只要讓我的東西能賣出去,柳老大,我謝謝您!”天曉得柳嘯龍很少與人合作的,除非是他需要大量的貨源,短時間制造不出才會來和他們合作,問他們買貨。 合作久了,說不定那些客戶都會直接來問他買呢。 為什么柳嘯龍做得大?同樣的貨,人家就是賣得快,因為都只相信他,價格明明比大伙都高,可安全啊,干這行的,能百分百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他也不會囤積那么多,現在不得不吃虧了。 柳嘯龍倒是欣賞這種從不貪得無厭的人,點點頭:“成!”起身沖大伙點點頭,后什么也沒說,率先離場。 “輕點,輕點啊……” 紅粉地下倉庫內,硯青一身警服,雙手插兜斜倚在門框旁,目光犀利,又帶著少許的迷茫,仿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看見沒,一來這個滿臉心疼的大肚腩就拉她到一旁,主動承認錯誤,說再也不敢了。 如此貪生怕死還搞這么多毒品?嘖嘖嘖,不可思議,幾乎都是用面粉袋來裝,是不是也太識相了?狐疑的瞅了男人一會,奇怪歸奇怪,但這人絕非表面那么好惹,再查下去也沒意思,人也不能抓,人家既然都說了,他毫不知情,是手下搞的,現在人都跑了,就剩這些來禍害他。 臺階有了,順勢而下,等哪天她要坐了總統,或許能來詳細搞他,搞那些背后支撐著他的人,人還是要量力而行,哪些是你能做的,哪些是你不能做的,不能做的,便是到死也做不到的,反而害了周邊人。 貪官自然有清官去懲治,她只管負責好緝毒這一塊就好。 心痛啊,揪出那么多混蛋,卻無法去抓捕,控告,她可不要做孫悟空,闖到北京,闖到大會堂,恐怕還沒進城就被斃了,她要有七十二條命,或許會翻了天,可惜了只是一具禁不起一顆槍子的平凡**。 劉宏業雖然心里是撿了個大便宜,可看著心血被抬去銷毀,還是忍不住說出了不該說的話:“輕點……” “喂,你要真不想死,我勸你還是閉好嘴!”硯青不忘提醒,把人拉到一旁,來回打量,末了面無表情道:“劉宏業!” “是是是!” 劉宏業點頭哈腰,我他媽真要謝謝您了,更明白了這女人在柳嘯龍心目中的地位,那男人為了她連臉都不要了,婚都離了,還戴著婚戒,瞧,人家都沒戴,因此,他得對她客氣點,這就是他姑奶奶,得罪不得。 硯青唾棄的撇開眼,放低音量:“少來,我不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總之以后被我抓到你再搞這些,我饒不了你!” “姑奶奶,我哪兒敢?絕對絕對不會了,我發誓!” 呸,發誓有用,早天下歸一了,瞪了一眼點頭道:“這個面子呢,不是有花不完的錢,有一群小弟供人使喚,踏踏實實不好嗎?不用擔心被仇家追殺,不用擔心哪天會落網,就算吃糠咽菜,只要活得坦坦蕩蕩,也是面子!” 這只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才會做的事,她哪里懂黑道內的面子為何物?只能說話不投機吧,人各有志,笑道:“往后我會規規矩矩做人,您老隨時來查!”拍拍胸脯保證,反正后面都是和柳嘯龍合作,要抓,連那人都得一起遭殃,他還就不信真有條子搞得倒云逸會。 “我信!”我信你就有鬼了,點頭道:“我會來查的!”后不再多說,走向了屋中喊道:“動作快點!”給其他警員發現就不好了,干爹絕對不會罷休,哪怕是和上面的官斗,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清官要不識趣一點,是很難存活的。 南門警局,夜間一點,倉庫內,數之不盡的毒品前,硯青來回走動,不曾遠離,還是放不下吧?隨隨便便就牽扯出二十八位幫著劉宏業搞事業的官員,幾乎全來自省里,官位大小不等,而他們會將得來的錢給他們的高層,高層給更高層,一層層上去,可不就追究到中央了? 恨吧,恨自己能力還是不夠,如果她要真聰明絕頂,早已走到心臟核心去了,煩悶的坐在小凳子上,雙手大力抱著頭顱不言不語,其實世界上有不少像她這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市局她可以搞倒,再上面,她沒辦法。 興許當初那些古代清官也和她一樣憂愁過,那他們是如何來克服的?為什么到現在心里還是這么的難受? “老大,椰果奶茶!”藍子體貼的坐在了一旁,送上一杯熱騰騰的飲料。 硯青笑著接過,對著小拇指粗的吸管大大的吸了一口,嚼著椰果長嘆道:“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就是一位心存江山社稷的人!”是啊,前世,她是一國王妃呢,王死了后,那個人獨自撐起王留下的江山。 藍子噴笑:“那我們是不是都是?我們心里都很難過呢,別想太多了,做好咱們自己就夠了!” “呵呵,我覺得吧,**問題才是一個國家最為嚴重的,比外敵要可怕得多,**能讓一個國家自滅!”她是這么認為的。 “這些問題,上面的人自會解決,咱們只是警察界的一粒沙,又不是什么主席,輪不到咱們來cao心,況且中國擁有著幾千年的歷史,代表著幾千年的教訓,他們貪污歸貪污,也知道國亡,對他們并沒好處,不至于令國家自滅的!” 硯青笑而不語,是啊,她一個小小警察,想這些做什么?目前只要盡可能將知道有毒品的地方剿滅,如果警察再不管這些,任由那些人繼續作惡,才叫真的自取滅亡呢,保家衛國,是她的職責,總不能說什么反正永遠也打擊不完,干脆不打擊的話,那代表著自負。 毒販都有頑強的心理,她又為何不能有?他們肯定也有想過反正都會被剿滅,干嘛還要搞?可他們死掉一批,會立刻崛起一批,警察哪能比罪犯還要先喪氣?她應該比他們更有積極性。 摧毀一公斤,那么這一公斤將會救無數人民,只要抱著這種心態便好。 什么國家大事的,交給國家去處理,這么一想,豁然開朗,對,做好自己就夠了,起身道:“我們走吧,明天打一份報告給局長,他馬上就要走了,再準備一份不阿諛奉承的禮物,準備迎接新局長!” “呵呵,老大,其實最好的禮物,就是將這事瞞著您干爹,把這個當禮物呈給新局長!” “也是,干爹現在如魚得水,何必再錦上添花?新局長剛到,應該最急的便是立功,咱就選雪中送炭,把這里封閉好,走!”這藍子,學聰明了,羅保把她教育得真好,這也證明著,她連一個羅保都比不了,談什么打擊貪官? 回到家,都兩點了,居然看到李鳶獨自一人坐在她的門口打瞌睡,原本不振的心態立刻恢復,慌忙上前彎腰輕晃老人的肩膀:“媽?媽?” 李鳶沒有睜開眼,好歹也是練家子,在兒媳婦出電梯時,就醒了,但她就是想看看這孩子心還有沒有她,這么久不見,都不回去探望,辛酸啊,虧她對她這么好。 老太太好似在沉睡,硯青萬分心疼,大晚上的,坐地上不冷嗎?打開門后,彎腰小心翼翼將老人打橫抱起,走進臥室,輕柔的放在床中,為其脫掉鞋襪,蓋好棉被:“這么大年紀了,還不懂照顧自己,你說你要是生個病什么的,那群兔崽子得多心疼?” “你就不心疼?也是,你心硬得跟石頭一樣,懂什么心疼!”老人突然睜開眼,翻身繼續睡,字字帶刺兒。 硯青挑眉,無奈的坐下,看著老人不愿意面對她的模樣道:“媽,我當然心疼,您比我親媽還親,您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我留下還不是因為舍不得您和孩子們嗎?”一定很失望吧?否則也不會說這種話了。 李鳶立刻翻身,盤腿而坐,望著兒媳納悶道:“真這么想?既然如此,你干嘛還走?” “媽,你也是女人,應該懂我,我也是個人,我有七情六欲,我懂酸甜苦辣,如果為了某個人,強迫著自己在痛苦中掙扎,很累的,有時候我都希望自己是個木偶,不會哭,不會痛,那么為了孩子,為了您,我就可以不走了!” “兒媳婦,我知道這幾年臭小子太混蛋,可他真的知道錯了,你也別太為難他,這孩子跟你一樣,心里難受了,不會說出來,那天也不知道你跟他說什么了,跑回來跟我哭!”說著說著,落下了辛酸的淚珠,長滿皺褶的老手緩緩擦去,再怎么說,那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也是她唯一的兒子,哪能不心疼? 兒媳和兒子,手心手背都是rou,誰都割舍不下,今天本不該來的,就是想看看這孩子,到底過得怎么樣了。 硯青抿唇,她還以為他根本就不會有淚呢,安慰道:“媽你放心,我會回去的,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