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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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黑社會在警察眼里是敵人,可在普通人眼里,就是義氣、冷酷、如果再能癡情,也都能成西施。 “你知道嗎?她受槍傷了,是因為救你!” 突來的一句令硯青措手不及,搖頭道:“沒有啊,我沒有被她救過!” “你仔細想想!” 仔細想想,忽然瞪大眼。 ‘后面有人!’ 難道是這個時候?怪不得當時她突然撲到了她身上,就是感覺到后面的人會開槍嗎?后又什么不怕被她殺,而是怕死,她以為她中槍了會死是嗎?所以才把上官思敏的惡行告訴她,好讓她以后懲治上官思敏? 當初谷蘭撲過來,護住的是肚子,是為了保住孩子嗎?可以確定她是為了保住孩子,因為她只護住了肚子,而這也證明了她谷蘭是真的愛柳嘯龍愛到了發瘋的地步,那她是不是還去謝謝她?垂頭沉痛道:“你魅力還真不小,那么美的女人甘愿為你做這么多!” 男人白了一眼,后看著前方的泊油路抿唇道:“也就你覺得我毫無可取之處!” “你這話怎么說得我不是正常人一樣?本來你就沒可取之處,站在黑社會的角度,你是一位好大哥,但是站在警察的角度來看,你就是個頭號嫌疑犯,站在妻子的角度看,你自私,自大,自戀,對妻子不負責任,對孩子更是沒做出過積極貢獻,你說說,女人結婚一輩子就一次,可是你呢?洞房夜跑了!”還想要她說他好,臉皮夠厚的。 “我后來不是又回去了嗎?” “你是回來了,關鍵是你走過是吧?還有,去產檢,如果你陪著,你的四大護法就會跟著,而且陸天豪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搞你,害得孩子差點流產,不是個好父親,到現在為止,你沒陪我做過胎教,基本做父親的都會去學如何幫著自己的妻子把孩子順利生下來,生下來后怎么抱,喂多少奶,怎么洗澡,這些你學了嗎?我們警局里的警員做爸爸時,再忙都會請假去學的!”瞧瞧,隨便說說就有一大堆的不是。 柳嘯龍一聽去學這些就開始沉下臉,額頭開始冒出汗珠:“到時候有保姆!” 硯青繼續唾棄,仿佛對方說什么她都能接上一樣:“呸!那你算什么?一個提供jingzi和給孩子撫養金的人?” “學學學,行了吧?”握緊方向盤,滿臉陰寒。 學就學,有這么委屈嗎?不過她是開個玩笑,他還真去?這些是最好爸爸才去學的,基本是女人自己去的,哎呀,報仇的機會來了,云逸會的龍頭去學這個,可想他內心有多么的受煎熬,立馬豎起拇指:“我發現你越來越好了!” 某男依舊很是陰郁,轉頭道:“文物對你來說真的這么重要?” 怎么突然問這個?當然重要了,最起碼要好久才能緩過勁來,碰到這事都笑不起來:“廢話!” “如果有一天讓你得到了,會不會……”尷尬的垂頭,果然又有反應了,長嘆一聲,似乎對妻子的不盡責很是無奈一樣。 “如果誰能把文物送回來,我會感激他八輩祖宗的!”硯青答得很理所當然,全中國都會感激他的,可惜買走文物的丘安禮真的會送回來嗎?簡直不切實際。 柳嘯龍不露聲色的揚唇,后拿起手機道:“阿浩,你立馬去寶庫里找一副王羲之和唐伯虎還有李白的真跡出來,還有那副上等棋盤和棋子,明天給宋局長送過去!” ‘唔……好的大哥!’聲音透著困倦。 硯青沒有多大反應,還以為他說把文物全部上繳呢,就說這人陰險吧?說什么早就準備送過去這些寶貝,其實根本就沒有,現在才吩咐,完了,干爹干媽都被收買了,下次說不定全都來說她了,也得做點什么孝敬孝敬,可他送的這些,剛是王羲之的畫最少賣價都能到達幾千萬美金,李白的真跡更是無價之寶,自己手里的不是還有六十個億嗎?可干爹喜歡什么?棋子棋盤他都送了,她沒東西可送。 到達醫院后,兩人匆忙下車一同大步向病房走去,柳嘯龍焦急的推門而入。 ‘嘀嘀嘀’ 谷蘭聞聲轉頭,后激動的坐起,笑道:“阿龍,我……”當看到后面跟進來的硯青,笑容頓時僵住。 “谷蘭,你這又是何苦?”柳嘯龍邊說邊擰眉上前。 硯青見狀,立馬過去拉住男人的手臂狠狠向床尾一推,捧起谷蘭的手顫聲道:“谷蘭啊,你怎么會自殺呢????你為什么這么不愛惜你的身體?聽說你病了,我們都嚇壞了!” 柳嘯龍則不得不繞到床的右邊,看著女孩一臉蒼白就指責:“你這么做讓我很失望!” “阿龍我……”谷蘭想轉身,但是手卻被緊緊的握著。 “谷蘭,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嗎?太讓人擔心了!”硯青見女孩要轉身,又立馬大力拉過來,后緊緊按在了枕頭里,連珠炮彈:“我跟你說,割腕自殺是很危險的,且威脅生命性也是最小的,如果刀生銹的,感染傷口,得個破傷風,要打很多針,到時候扎得到處都是窟窿眼,多不劃算?如果刀沒消毒過,帶點什么細菌的,下半輩子還不得……” 柳嘯龍干脆也不說話了,環胸斜倚在床頭。 谷蘭想起身去拉男人,但是卻被緊緊禁錮著,本就失血過多,還在輸血,體力不支,根本就不是硯青這頭蠻牛的對手,即便心里很生氣,但還是露出笑容不停的點頭:“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就好,身體發膚父母,即便你只能活五年,可五年也是很漫長的,何不開開心心放眼看世界呢?難道你不想秦始皇陵被挖掘嗎?說不定這兩年就開挖了,水銀做的護城河呢,可壯觀了,肺癌的我也見過,有的醫生說只能活一個月的,結果都活了十多年……” “我知道了,你說完了嗎?”谷蘭見都半小時了,她有完沒完了? 硯青見她又要翻身就再次按?。骸拔腋嬖V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父母生下子女為的是什么?為的是她能活得比他們更精彩……” 緩緩的,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不覺到了夜間三點,谷蘭眼皮開始打架,聽著聽著就進入了夢鄉。 “谷蘭?谷蘭?”站起身指指病美人道:“她睡著了,我們走吧,看來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柳嘯龍點點頭,跟了出去,到了樓道里就一臉的不滿:“你故意的?都跟你說了我對她沒有那種想法?!?/br> 硯青同樣沒好臉色,環胸斜倚在墻壁上陰冷道:“我不是怕你對她有想法,而是怕她對你有想法,要知道女人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是很難改變的,我硯青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別人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但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喜歡玩自殺是吧?那我就派李隆成帶十個人天天住這里,一自殺立馬搶救,等出院后就派輛救護車全天二十四小時停在她家車庫里保護,保證她以后不敢再隨意輕生,跟我斗,她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硯青是干什么的,哼!弄自殺來博取同情,這種犯人我都見得不愿意再見了!”一邊非殺上官思敏不可,一邊自殺,又度過危險期,呸!用最低級的思維來分析也知道是想見柳嘯龍了。 “怎么?終于知道吃醋了?”男人得意的挑眉。 某女愣住,后可笑的看著男人:“吃醋?如果你不是柳嘯龍,默默無聞,那你去找幾十個女人我也不會擔心,我是要我這張臉!”狠狠的拍拍自己的臉,瞪著男人繼續咬牙道:“你們倆再曝光,丟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臉了,是整個南門警局,到時候站這里來說這番話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什么男人嘛,都不知道來說點中聽的話,還在那里得意,這里氣得肺都要炸了,居然還得意。 “噗!”柳嘯龍見女人伸手扇風,一臉氣急敗壞就雙手插兜輕聲笑出,后邊笑邊搖頭。 “回去還是留這里?”神經病,直接單刀直入,敢說留下,她就立馬找干爹離婚。 某男彎腰輕而易舉的將女人給抱起,垂頭挑眉道:“硯大警官這么厲害,我敢不回去嗎?”說完就走向電梯。 翌日,天氣晴朗,頗得人心,風兒連續吹了一夜都不曾停止,路邊柳樹左右搖擺,可以說大小適中,令路人們臉上終于沒了那種憎恨太陽之神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笑臉盈盈。 一大早,硯青就抱著肚子在屋子里到處觀望,直到早餐都吃完,也沒見到那個人影,又去找谷蘭了? “硯青,你找嘯龍吧?他六點就出門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李鳶也心里沒底,不知道是不是去找谷蘭了,今天他好像休息,卻不見人,難得休息一天不在家陪老婆干嘛去了? “哦,沒有,我在看我們家太豪華了!”口是心非的隨意回話,看看手表道:“媽,老師們還沒來嗎?”現在自己的法語進步很快,見面打招呼,一些最初級的交流都會了,當然,也知道那一次逮捕楊翠萍時,在收費站時那男人沖那些女孩說了一句話,結果那些女孩都仇視著她的法語是什么意思了。 ‘已婚了!’ 那個時候就說已經結婚了,不過這種打發女人的招數確實好用,拿她當擋箭牌,不過還真靈驗了,瞧,真結婚了。 愛去哪里就去哪里,本來還想好今天讓他陪著去一趟醫院產檢的,四個寶寶現在長什么模樣了?還有個是藍眼睛呢,是個女兒,看看屋子,無法想象四個孩子將來會把這有條不紊的家給折騰成什么樣。 婆婆又開始盯著她的肚子看了,最近胎動很厲害,但他們每動一次,都覺得很欣慰,那種懷著寶寶的感覺恐怕是每個mama最幸福的瞬間,畢竟他們此刻是在她肚子里的,這種奶奶,不知道會給寵成什么樣,但她可以肯定,將來若自己或者柳嘯龍敢大吼孩子,那么一定倒霉。 還有家法呢,挨揍時還得跪下,婆婆有一天不會也讓她跪下吧? “媽!如果我們打了孩子……” 果然,李鳶聞言立馬抬起頭,蒼老的臉上全是戒備:“打孩子?為什么要打孩子?硯青,我知道你是警察,脾氣也不好,可也不能打孩子,你是警察,家庭暴力是不允許的!”不是吧?還沒生就想打了?這可了不得,她的寶貝孫孫們怎么可以挨打?誰敢打,她就跟他拼命。 硯青抓抓后腦,底氣很是不足,邊坐下邊眼珠轉動,后慎重道:“棍棒底下出孝子!” “嘯龍小時候我藤條都打斷好幾根,你看他孝順嗎?”還棍棒?天啊,不行不行,將來孩子絕對不能給兒媳婦帶,太嚇人了。 “不是,我是說如果我氣壞了,小孩子都很調皮的……” “硯青!”李鳶憤怒的站起來,指著兒媳婦怒吼道:“小孩子不調皮叫小孩子嗎?我跟你說,將來你敢打他們就先打我再說,誰沒有個小時候?誰不淘氣?臭小子小時候在沙發大便我都沒打!” 看吧,這么說來,將來這一家之主不是柳嘯龍,也不是李鳶,而是肚子里的四個孩子,希望你們都懂事,一生下來就只會笑不會哭,不會調皮,每天都安靜的坐著等吃飯,然后慢慢長大吧,否則這日子可怎么過?還是極力的爭?。骸叭f一氣壞了……” “氣壞了也不行,也得先問問我,孩子是我們柳家所有人的,不是你一個人的,到時候我會教訓他們,用不著你們出手!”可惡,居然要打她的孫孫們,兒媳婦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 硯青無語的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打,也不罵!”老娘惹急了用腳踹,孩子不讓他rou疼一下,他不會長記性的。 只是柳嘯龍小時候把大便拉沙發上……怎么沒錄下來呢? 皇城基督教 葉楠看著下面坐著的二十來位信徒就緬甸的笑道:“今天我就來從頭講起,來了四位新人,歡迎加入我主,上帝……”笑容有短暫的扭曲,后恢復自然。 大門外,林楓焰仿佛上帝降臨,背著烈陽,風兒吹得滿頭張揚的發絲胡亂跳舞,黑色西裝故意敞開,領帶飄逸的揚起,痞子一樣,一手插兜,一手抬起揮了揮,立馬出來了四百多穿著端正的西裝男人,跟隨著男人進屋。 “嗯?” “他們是什么人?” “不知道??!” 最前排等待講經的男女老少一同轉頭,后驚愕的站起身,這么多人? 四百多人全體找準座位,但卻沒有落座。 林楓焰邊摸著光潔的下顎邊走到最前排,雙手提提大腿上的褲子,后就那么叉開腿坐下,后面的人這才敢入座。 葉楠捏緊圣經,笑看著那奔三的臉,看似溫柔的笑容內,卻仿佛能射出刀子。 林楓焰薄唇揚起,成熟迷人的臉龐和那輕佻的眼神完全不搭,見女孩一直看著他就轉身,發現手下們全都跟坐在大會堂里準備開會一樣就低吼道:“全都給我放松,這么嚴肅做什么?我們是來聽神女講經的,因為我們心情太浮躁,所以來聽,來安靜我們的心明白嗎?” “林護法,對不起!”前面的男人紛紛恭敬的低頭道歉,二話不說,全體將西裝脫掉挎在臂彎里,后扯開領帶,靠在長椅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盯著前方,好似都很頹廢。 這還差不多,某男轉頭沖女孩無力道:“神女,你也知道我們的職業,不是打就是殺,這些兄弟都說他們雙手沾滿了鮮血,心靈內有著罪惡,無法原諒自己,故此聽說只要聽完你講經,就會撫平心靈上的傷,全都來了!” 葉楠聞言笑容更自然了,一抹自信從眼底劃過,后看向下面的所有人轉身指著后面釘著耶穌的十字架道:“這是我們每位信徒心目中的神!” “神女,為什么是木頭做的?我看有的十字架是用石頭做的!”林楓焰奇怪的看著那釘著銅人的十字架,一米多高,卻是木頭,既然這么在乎耶穌,為何不弄黃金鉆石打造? “起源耶穌就是在十字架上的,你們雖非教徒,但我主向來慈悲,倘若真能化解你們心中的苦痛,我定不介意!” 林楓焰見女孩看著那十字架的眼神過于敬仰,且有著崇拜,看來這十字架在她心目中就是她的上帝,她的主人,一塊死物而已。 周圍的信徒們一聽雙手沾滿鮮血就不由開始瑟瑟發抖,黑社會,毋庸置疑的,不會有危險吧?不過這神女真厲害,讓這么多黑社會來聽她講經,看來以后得多敬仰她。 葉楠翻開神經后像純潔無瑕的天使一樣看著下面的幾百人緩緩講解:“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哇,這么厲害?說有光就有光?” “神女,真的假的?” 云逸會的男人們開始唏噓,光是從太陽上來的,跟神有什么關系?沒錯,他們不信鬼神,只信大哥! 葉楠溫和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好!再來一段!”林楓焰立馬起身拍手。 緊接著全體鼓掌。 葉楠嘴角抽搐,他當聽二人轉呢?還再來一段…… 真正的二十多個信徒全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那些人,聽圣經是要安靜的。 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林楓焰再次坐下,面露尷尬,見女孩嘴角一抹譏諷閃過,雖說快得令人無法捕捉,可是他看到了,該死的,他煞費苦心的來給她捧場,帶這么多人來,居然還嘲笑他。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說、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為上下……” 美麗的小嘴兒開開合合,聲音宛如出谷的黃鶯,光是聽這聲音都仿佛能洗凈人們骯臟的心靈,繞梁三日有余。 然而她卻始終沒再去看林楓焰一眼,將純凈的視線對著其他人,這令某男心里酸溜溜的,嘴角一扯,挑眉道:“神女,我可以打斷一下嗎?” “你說!”葉楠垂頭看著圣經,幾乎即便是去看男人,那也是施舍。 “修女會饑渴嗎?” 僅僅六個字,徹底讓原本鴉雀無聲的教堂內一陣唏噓,手下們都仿佛以為出現了幻覺,焰哥這是……而真正的信徒們則仇視向男人,長得人模狗樣,怎么就不做人事說人話? 葉楠扶著圣經的手一緊,后平淡的回道:“之所以人類會饑渴,是因為有七情六欲,修女精神上早已嫁給了主,即便如此,也斷七情絕六欲,**對修女來說,那是罪惡的,所以不會有饑渴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