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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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上黑老大》 作者:相琪 第一章 倒霉透頂 “硯青啊,你看是這樣的,由于七年來你一直不聽勸告,緊咬柳嘯龍不放,導致一件大案子也沒破過,上級領導要求重新派人來接任你的工作…!” 有條不紊的辦公室內,穩坐搖椅上的大肚男微曲手指,骨節有節奏感的敲擊著紅木桌面,很是婉轉的說著一些殘忍的話。 正前方站著一名女子,警服筆挺,一派正氣,頭戴警帽,軍人的標準站姿,可見是個精英。 長發盤在后腦以一發夾禁錮,整體很是干練,標準瓜子臉,濃眉大眼,不施粉黛,可見并不是一個愛打扮的女孩。 在聽到大肚男的話后,英眉微微收攏,桃花眼里盡是不滿:“局長!咱要懂得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被喚為局長的中年男人聞言黑了臉,大手抬起。 ‘啪!’ 桌子上一個跳蛋忽然升高,后又穩當的歸位,男人本來還想好聲好氣,畢竟被降職是件很傷人的事,但女孩顯然不領情還犟嘴,立刻嚴厲道:“緝毒組就因為你,知道有多少不法分子都已經成富翁了?你腦子靈活一點,柳嘯龍是什么人?全世界都在抓他的把柄,你以為你比他們厲害多少?” “局長!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女孩依舊面不改色,昂首挺胸,雙手筆直的垂在身側,絕無退縮之意。 男人顯然有著一腔怒火了,伸手揉揉眉心很是無語道:“你有沒有試想過,緝毒組因為你這個隊長,兄弟們已經很久沒吃rou了?” “局長!他們天天都去吃燒烤!” “硯青!” 終于,男人站起身厲眼一瞪:“這七年來,你為了柳嘯龍的案子帶著他們東奔西跑,結果一無所獲,上頭都已經不滿了…!” 不等男人說完,女孩繼續鏗鏘有力的反駁:“一定是他們害怕柳嘯龍的勢力,所以想退縮!” 這次男人是真的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了,直接指著門外道:“我看你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馬上停職,等想通了再寫一份報告呈上,當初我力保你為大隊長,結果呢?太讓我失望了,緝毒組就因為你,幾乎都要被人遺忘了,趕緊走走走走!”想來個眼不見為凈,不斷的擺手。 硯青微微瞇眼,冷聲道:“您也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便帥氣的轉身離去,不帶走一片云彩。 “老大老大!怎么樣了?是不是柳嘯龍的案子有新發現?” “上頭是不是很關注我們?” “是不是要給我們加薪了?” 一見老大回來,緝毒組十多名精英全體蜂擁而上,問東問西,眼冒精光。 硯青深吸一口氣,最后露出一個很是友善的笑容道:“七年了!謝謝你們一直跟著我,以后不要叫我老大了,很快我就和你們一樣了!”不想去看兄弟們失望的表情,快速離開了警局,也不換裝了,來到車棚內掏出鑰匙將那輛價值兩個月工資的小綿羊推出。 說是大隊長,由于七年都沒辦過大案,應該說小案也屈指可數,一個月就拿那么三千塊死工資,能買得起小綿羊電瓶車已經算是奢侈了。 該死的柳嘯龍,每次都跟狐貍一樣,老jian巨猾,弄得她被停職,別讓她抓到他,否則一定就地正法。 這是她入警校的愿望,為民除害,當初發過誓言,一定要給這個男人判個無期徒刑,奈何總是差那么一點點就馬到成功,每次都因為那一點點,對方都會全身而退,留下一堆交易時留下的煙頭和一小包白粉。 他這就是為了要羞辱國家警員,告訴大家他們這些警察在他眼里是多么的愚蠢。 越想越氣,抬起控制速度的手錘了一下車身,卻沒看到周圍群眾們的一臉驚悚。 ‘呼…!’ 一陣風一樣沖上前。 ‘噓噓!’ 奇怪,怎么有口哨聲?好奇的偏頭看向后面,只見一交警正追著她跑,人,都有第一反應,看到有人追,一定會快速逃跑,所以等她反應過來時,一輛叫囂著警笛聲的摩托車已經擋在了前方。 “喂!我真的沒有故意闖紅燈!”走神懂嗎?該死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沒有?沒有你跑什么?”交警叔叔很是嚴格,即便對方穿著官銜比他高的制服,卻依舊遵守法紀。 硯青伸手邊比劃邊煩悶的低吼:“你追我,我當然要跑了,這是動物的本能吧?” 已上四十的交警叔叔根本就沒將她的話聽進耳里,將罰單扔到了電瓶車的簍子里冷冷道:“身為警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記得去交錢!”說完便騎著摩托揚長而去。 “噢!” 陽春三日的天,很是晴朗,刮過的風也帶著花香和暖意,硯青站在一個花壇前狠狠拍了一下腦門,很想砸東西來宣泄一番,最后暗罵了幾句壓住了滿腔怒火,陰郁著臉騎著小綿羊繼續前進,來到一個大型超市前就將電瓶車鎖好。 要命的是鑰匙又卡住了,拔了半天也拔不出,終于捏緊拳頭起身狠狠一腳踹了過去:“我去你媽的,連你也欺負老娘!” ‘哐當!’ 無辜的電瓶車倒地,鑰匙還真就掉出來了,某女發泄完后才微微消氣,撿起鑰匙擺正車子才轉身。 對于周圍的目光根本視若無睹,她本就是暴脾氣,如今更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交完錢,提著一大袋子的零食走出超市,掏出鑰匙,還沒到她剛才放車的位置就盯著一行字擰眉走了過去。 ‘既然你不喜歡它,小的幫你處理掉!’ 果然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的小綿羊,森冷的走到服務臺敲擊了幾下桌面:“你們這里是怎么辦事的?為什么要處理我的車?”煩死了。 漂亮的女職員似乎不懂她的意思,但不敢怠慢,這可不是普通的客人,穿著英姿颯爽,臉色嚴肅冷酷,只需一眼就能令人產生壓迫感,問了半天最后囁嚅道:“不…不是我們處理的,是小偷…!” 小偷?咬牙切齒的想了半天,再次狠狠拍了一下腦門,該死的小偷,敢在老虎頭上拔毛,這是在挑釁她嗎?有必要去投訴一下這一塊的民警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等硯青一走,幾個女職員全體拍拍胸口,這么兇的警察她們還是頭一次見,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樣。 再次走到車棚,想找點蛛絲馬跡,揭下那張寫著蝌蚪文的紙張,結果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憎恨的抬腳殘忍的踹向一旁的鐵欄桿。 “唔!” 剛要抬起腳安撫時,就見許多路人都正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呼呼,素質,警察的素質,吐出一口氣盡量不讓走姿怪異,大步來到了馬路上開始打車。 消毒水刺鼻的醫院,硯青蹲坐在椅子上看著右腳大腳趾青紫一片,無力的仰頭靠在墻壁上,媽的,有比這更倒霉的事嗎?停職加降職,車被偷,這也就算了,還要去交罰款,現在腳又這樣,老天是不是要把她一輩子所有倒霉事都安插在了這一天? “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對,而且剛才幫你看傷的時候發現你體溫過高,去體檢一下吧!” 帶有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溫柔的提醒,在女人進來的一瞬間,他就眼前一亮,正點,這警服好像就是為她而生的,可惜他已經是孩兒的爸,否則一定追求她。 “哦謝謝!”沒想到這醫生還特意出來提醒她,確實最近有些不對勁,自從半個月前被柳嘯龍逃掉后,她就沒一天能安枕無憂,一直失眠,偶爾咳嗽,到至今都沒好。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既然都來了,就干脆一次性檢查完。 抽血,化驗… “下一位!硯青!” 聽到自己的名字,艱難的起身一瘸一拐的進屋。 年邁的老伯穿著白大褂,但滿臉的胡子很難與白衣天使混為一談,食指頂了頂厚重老花鏡,以一種憐憫的神情望著一身警服的女子。 硯青奇怪的坐下,秀眉幾乎擰成一團,這是什么眼神?看得她渾身都毛骨悚然。 “醫生?” 老伯點點頭,拿著化驗單不知該怎么開口,想了許多詞匯,最后很是婉轉的說道:“根據化驗,你渾身的血小板幾乎接近屈指可數!” “血小板?什么玩意?”對方的表情過于的凝重,這不免讓硯青也認真起來,心里七上八下,見老伯低頭沉默就大聲催促道:“你說啊,我到底得什么病了?” “這個…這個…!”老伯很是苦惱,女孩這么年輕,而且又如此花容月貌,還是人民警察,他真的很不忍心告訴她這個事實。 硯青看他這樣,就更加惱火了,‘啪’!起身抬手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吼:“你有話就直說,少拿這種眼神來看我,信不信一拳打爆你的頭?”該死的,千萬不要嚇她,第一次徹底的暴走,已經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足矣被控告為‘恐嚇罪!’。 “白血病,晚期,很晚的晚期,可以說算是…絕癥,顧名思義,你還有一個月的生命了!請節哀順變!” ------題外話------ (知道什么叫喝口水都塞牙縫了吧?這文琪琪思量了很久,希望親們喜歡,叩求收藏,一定要收藏哦,否則不給推薦的?。?/br> 第二章 全部賣了 硯青渾身都僵直了半天,最后差點向后栽倒,瞳孔逐漸脹大死死盯著對面的老伯。 見她這表情,醫生更加憐憫了,對于病人的出言不遜一點也沒介意,又頂了頂老花鏡。 “你…是不是年紀大,所以看不清?”半響后硯青才驚醒,起身抓過化驗單看了又看,幾乎前后左右轉了個遍,就是看不懂上面的蝌蚪文,白血病…活不到一個月,怎么可能?她硯青才二十六歲,不抽煙不嗜酒,父母雖早亡,可也沒聽說家族里有白血病??? “其實你也不用這么沮喪,還是有機會…呃!” 話還未說完就被硯青抓著衣領扯到了桌子上,某女不知道要用什么樣感覺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比起降職,車子被偷,腳腫,那這算是什么?晴天霹靂?陰狠毒辣的瞪著老伯的臉低吼:“你快說啊,媽的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別激動別激動,咳咳!”見對方沒有要撒手的意思,反而力氣越來越大,可憐的老醫生只好加快語速:“我是說只要能成功進行骨髓移植,還是有百萬分之一的存活機會!” 百…硯青又一次傻眼了,松開快要斷氣的人,癱坐在椅子上,目光潰散。 等走出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百萬分之一,這和被宣判死刑有什么區別?買的零食也沒力氣去拿了,就這么木訥的一步一步前行,時不時抬手擦擦眼淚,多久不知道眼淚的感覺了? 從來都是大言不慚的說為了抓柳嘯龍,她不怕死,再危險也絕不退縮,都被這烏鴉嘴說中了,真的要死了。 喧鬧的大街這一刻變得很是靜謐,好似在她的眼里,已經什么都看不進、聽不進了。 回到老式小區內的房子里,坐在老式沙發里不言不語,往日英氣逼人的小臉此刻顯得楚楚可憐,腳也不覺得痛了,一瞬間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樣,腦海中一片空白。 翌日 “對對,輕點!慢點,電視留下,其他的只要你們覺得能給價錢的都搬走吧,床也留下…!” 兩室一廳的溫馨小屋正被一群搬家工人清理,硯青則站在一旁指揮,一夜,或許說當過警員,又從十歲失去父母的人來說,承受能力都比一般人強?一夜她想通了,不就是死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即便她很不想死,可除了老天爺,誰可以幫她?華佗再世也束手無策吧?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柳嘯龍那個混球害的,要不是他,她就不會被停職,要不是他,小綿羊不會丟,更不會踹傷腳,就不會得到白血病這個不治之癥的消息,就說這個男人是晦氣投胎吧?這還沒把他怎么樣就要搭上一條命了。 媽的!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開玩笑,死她也會搞他一回,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當然,這個男人她殺不得,否則定會遺臭萬年,他要死了,全球的金融都會遇到狂風暴雨,沒關系,那就讓他生不如死。 “小姐!一共三萬塊!冰箱,空調,衣櫥…!” 接過錢,送走搬運工,轉頭望著小小客廳,這是爸爸mama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也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十歲那年父母出車禍,被傷得面目全非,當時就抓著快咽氣的父親說總有一天她會為硯家爭光,一定會成為博士后。 結果…確實是博士后,博士的后面。 如今家里可謂是冷清到了極點,拿著錢走到臥室內,連凳子都被搬空,躺在唯一剩下的床上看著沒有打開的電視機,一想到能將柳嘯龍那混蛋狠狠虐待一番,倒是覺得死也不是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