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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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征很是小心地從貼身背袋里,取出周翰交給他的那個錦緞包裹的小盒子,又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盒子交到張燦手里,張燦雖是有能力提前早就能知道盒子里面裝的是件什么樣的玩意兒,但他卻沒有動用透視眼異能。 什么東西都預先知道了,再次拿在手上,便會覺得索然無味。 反正是自己的東西,留著一份驚奇、驚喜,讓自己猜猜,比一眼看穿,要有趣得多。 張燦抱著這樣的想法,這才忍住好好奇心,沒用異能預先查看。 只是張燦接過盒子,又把店里的幾個伙計,以及老吳,老爸、大哥都叫了過來,張華和王征本來就還圍在這里沒走,也就不用張燦開口叫了。 待老吳過來,張燦又把盒子交給老吳,說道:“吳叔,你和今天在座的鐘老,葉老板,許老板幾位,個個都是業內頂尖人物,我們都得好好向您們學學,這盒子,就由吳叔你來打開吧,我們,就仔仔細細的聆聽各位的高論?!?/br> 讓老吳親手打開盒子,展示周翰的作品,說不上是件有多榮耀的事,但在張國年、張繼業、張華等人面前,張燦隨隨便便的這么一給,足以說明張燦對老吳的信任尊重。 老吳接過盒子,細心的檢查了一遍,這才打開小盒子,盒子除了錦緞,本身的材質卻不是什么珍貴木材,挺普通的樟木,而且是新材,略略有股獨特的香味。 里面近十五公分長,七八公分寬的空間,滿滿塞了置放珠寶的紅絨布。 老吳細心地揭開紅絨布,里面是一尊十二三公分高,圍若雞蛋粗細,晶瑩剔透、白玉材質的飛天神像。 正文 第八百三十六章 嫦娥奔月 二 說這尊玉雕是飛天神像,當然是因為在座的,都是玩古玩的行家里手。 尤其專長出自歷史考古學的鐘一山,第一眼看到這尊玉雕,馬上便聯想到舉世聞名的敦煌飛天。 敦煌飛天從起源和職能上說,它不是一位神,它是乾闥婆與緊那羅的復合體。 神話傳說中說他們一個善歌,一個善舞,形影不離,融洽和諧,是恩愛的夫妻,后來被佛教吸收,化為天龍八部眾神中的兩位天神,隨著佛教理論和藝術審美,以及藝術創作的發展需要,逐漸演化為眉清目秀,體態俏麗,翩翩起舞,翱翔天空的天人飛仙了。 周翰的這尊白玉飛天,確實也是取材于飛天,不過,他這飛天雕塑的女子,臉為蛋形,眉清目秀,身材修長,腰肢柔細,綽約多姿,衣裙輕軟,巾帶寬長,衣飾、面容、身態完全如同唐代初期的飛天形態。 敦煌的飛天跨越時間最長、保存最完整、數量最多、風格最典型、藝術價值最高。形成一種高度夸張、高度理想化的審美文化,體現出中國獨有的美學觀念,飄逸、灑脫、簡潔,但又重視利用圖案、色彩、飄帶、衣結作為裝飾,達到和諧統一的美。 把觀賞它的人們引向天宮瓊宇、星馳石涌、天樂齊鳴、仙女翩翩的虛幻浪漫世界。 不過,那些只是壁畫,迄今為止,這是鐘一山第一次看到,活生生把這些引人入勝的壁畫中的人物景象,雕塑成的如此精美絕倫、令人拍案叫絕的器具玩件。 小小的四方形卻分成三級臺階的底座,上面那位飛天仙子,一只纖纖玉足,輕踏柔云,身子卻斜斜向上飛升。 也就是這位飛天仙子的一只纖纖玉足,為整座玉雕形成一個弱不禁風的支撐點,要不是另外兩三縷欲飄欲飛的絲絲巾帶,巧妙之極的在身旁繚繞的云霧上略略一搭,這位端麗無比的仙子,便會立時摔下云端來。 此情此景,眾人無不屏住呼吸,捏了數把冷汗,生怕一呼一吸之間,吹散了云朵,吹折了這位仙子玉足。 老吳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這才極為小心的將這座飛天玉雕放回桌子之上,生怕自己的手勁稍稍大了,便捏碎這尊玉雕。 飛天身旁兩三縷浪花樣紋云,繚繚繞繞,飄升至飛天肩頭臉側,便凝聚成一個稍有凹陷的托盤,乍看便是一朵白玉靈芝,除了這朵白玉靈芝狀的云紋顯得穩重之外,其他之處的云朵,無一不翻卷飛騰,極具動感。 極像是一陣弱風,或是一點日頭,便會將之消散無遺一般的雕刻,刻畫的飛升的人物,多少有些下落或是平飛之感,偏偏這位飛天,給人的感覺卻是,要不是厚重的底座牽絆,這位飛天便會踏著足下云彩,騰空而去,更像是一只臨風的風箏,若不是足下一絲絲線牽掛,早就飛臨九霄之上去了一般。 讓人有一種想要去勸說這位飛天留下來的沖動。 鐘一山暗自嘆道,白玉玩件,最講究雄、奇、險、秀,這尊玉雕,雖沒和“雄”字沾邊,但卻將奇、險、秀三個字,體現到淋漓極致。 不僅如此,整座雕塑還因為雕工精細到絲絲發縷盡顯,衣裙飄帶皺褶逼真,多了另外一種輕柔。 不過這么美好的東西,在葉東洋眼里,除了有些觀賞價值之外,倒沒什么其他的價值,材質吧,是普通的白玉,只能說是中等的山料,。 這樣的材質,對葉東洋來說,本身價值卻并不大,如果說讓葉東洋出價,多半也就在三十到五十萬之間,這還是因為周翰的精細雕工和周翰的名頭,要說收藏起來,等待升值,那也得再等上一些年頭。 這樣的物件,對葉東洋來說,確實不會引起他太大的興趣。 葉東洋看中的物件,大多應該是左手買進,右手賣出之時,少說也得要有百十來萬利潤的物件,就周翰這件作品,本身價值就只在幾十萬之間,要說利潤,當然不會是葉東洋所看得起的。 許亞光也有幾件周翰的作品,比這件作品更好,材質更珍貴的,也有一兩件,是以這件對其他人來說,算是驚羨不已的飛天,對許亞光來說,也不太具有吸引之力。 再說,這尊玉雕飛天除了人、云之外,再沒其它,雖是雕刻精細,但從整體布局上來說,似乎稍顯單調,再加上本身材質不佳,整體上便有了美中不足之感。 當然,這個美中不足和單調,只是基于他們三個人,并不知道這只玉雕,本來就不是為了凸顯本身而作,它只不過是一個承托,要彰顯、襯托的,是另外一件東西,一粒夜光明珠,玉雕飛天,只是一個座子。 如果說夜光明珠是讓人觀賞的紅花,這座精美絕倫的玉雕飛天,就只是一片綠葉,紅花需要相配的綠葉,一片綠葉而已。 直到這時,張燦才喜不自勝的說道:“好、好!張華,快去,快去,拿顆珠子來,看看這座嫦娥奔月雕的真面目?!?/br> “嫦娥奔月?”鐘一山,葉東洋以及許亞光三人,突然間明白過來,這座玉雕飛天的缺憾所在,差了一輪明月! 張華取來另一粒珍珠,遞給張燦,張燦看了看珠子,這才把珠子放到那朵云霧凝成的托盤里,又順口讓人關了門窗和電燈。 此時,巨碩的珍珠,便在這位飛天嫦娥的頭頂,形成一輪皎潔無瑕的明月,瑩瑩光華,使這位嫦娥,剎那之間便沐浴在一片圣潔的光華之中。 明月、云彩、嫦娥,一時間交相輝映,讓人疑似置身中秋圓月之下,在看皎潔的明月,看凄美的嫦娥。 這一剎那間,鐘一山略略點了點頭,然后喃喃的說道:“足矣,足矣……” 這一刻,許亞光驚叫道:“五億,值得起五億…… 這一霎那間,葉東洋禁不住笑了,然后冒了句:“無價之寶,無價之寶……” 鐘一山心里,此刻已經沒了價值、價錢那個概念,他不知道這尊嫦娥奔月到底能值多少錢,他所想到的是,其它的,已經不用再看了,就這尊嫦娥奔月,放到張燦的開業之時,拿出來展示一番,已經就能顛倒眾生,再有別的什么,都已經微不足道。 到時候,就算還有其他的東西一塊兒展出,就算是什么青花瓷啊翡翠玉的,在這尊嫦娥面前,都已經相形失色,相信別人也不會多看一眼。 珍珠夜光明珠高貴,嫦娥奔月更是絕妙的陪襯,絕妙到讓人如癡如醉。 在這樣的奇珍異寶面前,尋常古董玩意兒,又算得了什么? 許亞光驚異張燦手里的這一粒夜光明珠,珍珠夜明珠,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實物,至于價格,這些東西有沒個排價準則,就算有大的行情所在,但臨時臨勢,上下浮動百十萬上千萬,甚至上億,也不是沒那個可能。 到底能值多少錢,能出多大的的價錢,完全是出乎個人喜好程度,需要的程度。 他的確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但這嫦娥奔月不算是古玩,古玩的價格,同時期同類的物件,除了打眼撿漏之外,價格相差不會很大,上下浮動上了十萬,就已經屬打眼撿漏之列了。 這嫦娥奔月不算是古玩,應該歸類為珠寶類,珠寶類的玩意兒,卻是沒有上限下限之分的,得看材質,看手藝,做工。 同樣的材料,拿給名家和庸才,出來的東西,價格價值自然就有天壤之別了,也許就成了無價之寶,也許,變得一文不值。 就這尊嫦娥奔月來說,許亞光可以出到五個億的價錢,周翰的手藝和聲譽,張燦的珍珠夜光明珠,月亮和嫦娥,已擎完美的組合,五個億,值得起,也絕對能值! 這算是真正的好東西,雖是這嫦娥奔月的材質不佳,但它畢竟只是底座,一個出自名家之手的底座,一個承托的材質,珍貴過它要映襯的東西,那就掉了個個兒,喧賓奪主,多少都會招人眼嫌。 這個道理,葉東洋自然是明白的,雖說先前葉東洋對嫦娥奔月感興趣,但配上一輪明月,其價值和葉東洋的興趣,自然就另當別論。 葉東洋要的,找的就是好東西,嫦娥奔月,當然就屬好東西之列,許亞光說價值五億,憑心而論,葉東洋還嫌稍低。 要是張燦愿意脫手,價錢再漲上幾千萬上億,葉東洋也覺得值,就算花五億幾千萬六億,拿到手,自己也有一筆不菲的賺資。 “張老弟,算是真正的好東西,老弟你是否愿意開個價碼出來?”葉東洋問道。 很直接,和平常人做生意買賣那些方法套路,葉東洋沒用,也用不上,個個都是行家里手,物件好壞,價格高低,誰心里都有個準兒。 在這些人面前,要或是不要,賣或是不賣,要多少錢才買,得爽快點,痛痛快快的一句話,要耍心眼斗心機,早遲讓人客客氣氣掃地出門,不但這次生意做不成,以后這條路也跟著就斷了。 當著這些人的面,去挑挑揀揀找毛病砍價錢,不但班門弄斧還自丟身份,葉東洋不傻,他自然干不出來這樣的事來。 張燦呵呵一笑,答道:“葉老板,你我份屬同行,我也不能對你有所隱瞞,這玩意兒,我是賣的,不過這么好的東西,我得留著把玩幾天,至于說價錢,那就當然比單顆的賣這顆珠子,要翻上幾個跟斗,葉老板你說對嗎?” 要翻跟斗漲價,這本來就是在葉東洋的預料之中,張燦說要留著把玩幾天,葉東洋自然也是明白其中根由。 這么好的東西,開張之日,隨便往哪兒一擺,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張燦又不傻,這樣的機會,他會輕而易舉的放棄? “理解,我當然理解張老弟的意思,只是既然張老弟也是有意出手,我們是否可以先說句話在這里?”葉東洋笑意盎然。 現在做生意,講究一個“誠信”,一句話說出來,那就是板上釘了釘子,容不得更改,否則,便是沒了誠信,沒了誠信,以后誰還敢相信你,還愿意和你做生意,那樣一來,路子便窄了許多。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七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燦明白葉東洋的意思,先說一句話放在這里,意思就是要自己答應,到時候無論什么價錢,這尊嫦娥奔月,都得歸葉東洋。 張燦手里的這些珍寶,既是放到了店里,自然就是拿來賣的,賣給誰,誰要買,那就只能看誰開得起那價錢。 葉東洋要買,和別人拿錢來買,原本也沒什么分別,若說張燦不舍,那是萬萬沒有可能的。 只是這尊嫦娥奔月,對張燦來說,卻是有著不小的特別意義。 先前找黃玉的爺爺,用一方極品田黃石,雕了一個以蘇雪為原型的美人印章,自己著實喜愛不已,連蘇雪本人看了都大是高興。 這尊嫦娥奔月,又是一個美人玩件,那位飛天嫦娥,摸樣嬌俏,臉型神態,竟和張華稍有幾分神似。 想來當日周翰周老爺子,和張華同桌暢飲一場,腦子里對張華有過不少的印象,又加上周翰也看出張華和王征的關系,是以這奔月嫦娥的原型,自是和張華扯上了關系。 只是極有可能周翰周老爺子,由于時間倉促,又未取得張華本人同意,或者,因為只是見過張華一面,是以雕琢之時,沒有原型可以參照,這位奔月嫦娥和真實的張華,便只有數分相似而已。 和黃玉的爺爺花了十幾天時間,又有蘇雪的照片在手,可以細細琢磨參詳,才雕刻出來的那個印章,差別自是大了不少。 但這也就是周翰和他們南白雕王的區別之所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接觸,便把一個人的體形神態,牢牢記下,又鐫刻在一尊玉雕之上,而且還做到了數分神似,過人之處,確實是不是常人所能及。 既是和張華神似,又是托王征之福,張燦如何肯就此賣給葉東洋,說翻著跟斗漲價錢,自然是張燦敷衍葉東洋的。 做這一行的,就算是拒絕人家,也得委婉一些,說話說得太過直白,大家都沒了面子,又很是難堪。 葉東洋也自是明白張燦絕不肯輕易就脫手此物,他想到的,也就僅僅只是一個價錢上的問題,至于張燦的真實想法,葉東洋自是猜測不出來,要猜出一個人的真實想法,張燦也做不到,就更別說葉東洋了。 葉東洋說這句話,只希望張燦能說一句“可以”或是“當然”,至于價錢會翻著跟斗漲到什么地方去,那個卻是可以慢慢來的事。 只要張燦隨隨便便一句“可以”,或是“當然”,這樁生意,便算是定了下來,在許亞光,鐘一山,以及張燦店里所有的員工家人面前,自然不能不做到一顆唾沫星子砸出一個坑來。 這就是為什么葉東洋能僅僅以八千萬這么便宜的價錢,買到張燦手里的那顆夜光明珠的原因。 言出如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做大家,這是一條準則。 你可以jian詐多端,也可以詭計百出,但說出來的話,答應過的事,卻無論如何不能不尊照執行,英雄,梟雄,均是如此。 張燦雖不是英雄,也不想作梟雄,但說出來的什么話,他自然不想也不能失信于人,所以,張燦只是淡淡笑道:“這句話,我這么說吧,如果哪天我把玩夠了,想起要賣,我絕對第一個通知葉老板你,怎么樣?” 張燦說到這里,葉東洋和許亞光等人總算是明白過來,張燦沒有出售這尊嫦娥奔月的意思,至少目前張燦還沒想到要出手,不論多少錢。 既是如此,葉東洋自然不好再說其他什么,當下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那我就只能靜候張老弟佳音了,呵呵……” 想要見好東西,也見著了,鐘一山和葉東洋兩人也算是收獲不小,此時,再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了,葉東洋和鐘一山也就客氣幾句之后,起身告辭。 原本只是過來表示歉意以及謝意的許亞光,卻自覺不能就這么跟著別人客套一番之后,就抬腿走人,若是如此,自己這份歉意以及謝意,也就太不值錢了。 所以,張燦送走鐘一山和葉東洋兩人,回頭卻見許亞光還坐在這里,又只得陪著笑臉和許亞光客套起來。 許亞光執意要請張燦店里所有的人,都去找個地方聚上一聚,除了算是對王征的一點謝意,更想和張燦交流交流,畢竟,張燦手里的好東西,和自己還有不少“交流”的必要。 張燦剛剛推拒了幾句,便聽到門外一陣嘈雜之聲,張燦等人甚是好奇,是什么人在店門口喧鬧。 張華性急,站起身來就要出去看個究竟,張燦卻說道:“張華,你先把這嫦娥奔月收好,記住了,是你先把它收好,沒有我的應允,無論什么人,無論給多少錢,你都不能賣出去,你都得給我留著,好好的留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