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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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默默的抱起曲劍和小朱兩人,想到洞外,為兩人尋找一處安息之所,這時曲劍和小朱兩人加起來,體重也已經不到五十來斤了,足見那家伙傷人之后的恐怖,遭過他的魔手的人,不但痛苦萬分,還連形體都變得面目全非,當真歹毒之極。 張燦和楊浩、林韻、周楠四人也默默的跟在高原身后,算是為小朱和曲劍送行,女孩子家心細,周楠還特地拿了兩把軍用鐵鍬,好掩埋兩個死者。 這兩把鐵鍬,這是那個少校軍官,送他們過來的時候,送給他們的,不但有好幾樣工具,還有可以讓七八個人生活上十來天的食物、淡水,他們在還沒弄清那個家伙的真實面目之前,以及還沒消滅他之前,也不想高原他們有什么不妥,尤其是對林韻,要是在他們這個防區出了問題,他們誰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他們也向上面反映過這里的情況,并要求上面排出特別人員來協助解決,但上面的答復是:特別人員已經到了,地方駐守的部隊,只要做好本質工作,就可以了,那個特別人員,要是有什么需求,自會找他們,到時候配合就是了,其余的事,上面也沒透露半點,所以那個少校軍官,也就除了給他們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物質外,也就沒特別的照顧。 幾個人和小朱和曲劍做了最后的告別,便由楊浩和高原拿起鐵鍬,親手掩埋自己的戰友,和兄弟,小朱和曲劍兩人,生前保護著林韻,和楊浩一起到過昆侖西天,和楊浩的友情也算不錯,那些發生過的事,還好像就在昨天,現在,自己親手掩埋自己的朋友,楊浩也是十分的悲痛。 林韻和周楠倒是采集了不少的野花,權當祭奠英靈的花圈,不過,這些野花,全被高原放到小朱和曲劍的身上,一塊兒掩埋下去,高原這么做,自然是想不留痕跡的將兩人埋掉,以防那個家伙根據這些線索,推測出自己的行蹤,以后只要是有機會,自己一定會再來到這里,接兩位回到他們的故鄉,也算是對死去的兩個戰友有個交代。 為了下次來接兩位之時,不至于忘記所在,高原仔細的記下了周圍的地形,和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標記,這才帶著四個人回到洞里。 這時天色已經不早,洞里的光線更暗,不得不在拐彎處點起一根蠟燭,高原又搬出一些食物和淡水,一一分發到眾人的手里,眾人都是剛剛經歷好友的死別,誰也沒心情吃東西。 高原也不勸說,自是自己恨恨的咬嚼著食物,仿佛自己吃的,就是那個偷襲他們的那個家伙的骨rou血髓,這個時候他要是也和其他的人一樣,只是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反而就會害了大家,自己吃飽了,也才有力氣和那個偷襲他們的那個家伙,血戰到底。 抽了個空子,張燦和楊浩兩個人,躲到一邊,倒不是怕其他的人打擾,而是張燦有好些話,想要問楊浩。 張燦一邊小口的咬著食物,一邊輕聲的問楊浩:“浩子,這件事解決好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楊浩手捧著食物,定定的望著小山洞的洞頂,許久才答道:“這事,我還真沒想過,如果讓我能有個機會選擇,我倒想回到那個地方去,去過我的隱士生活” 張燦淡淡的道:“這話我聽你說過兩次了,那里有什么好,那里面真的那么讓你留念?” 楊浩放下食物,說道:“張大哥,最少那里面沒有俗世的紛擾,更沒有你死我活的斗爭,將來,我要是到了那里面,就可以開上兩畝薄地,種上一些菜,載上一些花,閑暇時候,可以喝喝酒,賞賞花,還可以去收集那些奇珍異寶,然后增加一些自己的只知識,要是,能娶上老婆的話,讓她給生兩個孩子,讓他們每天都來圍著你、煩你,那樣的生活,倒也逍遙自在,最起碼,不會參與到那些殺氣重重權力糾纏當中,不會有世俗的紛擾……” “浩子,只怕你想得倒美,就現在這種情況,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兩個好友死于非命?你一點兒也不想替他們報仇?你會忍心?”張燦最怕的,就是楊浩在這個時候意志消沉,恰在這時候,林韻和周楠兩人,來到張燦和楊浩的身邊。 林韻自然是坐到楊浩的身側,周楠卻是坐到張燦的身邊,這兩個差不多美麗的女孩子,往張燦和楊浩兩人身旁一坐,立時將張燦和楊浩兩人的平凡顯現出來。 張燦苦笑一聲,常言說‘紅花要讓綠葉配’這兩個女孩在如果說是紅花的話,那么,張燦和楊浩便是綠葉,那種樹根上的,不是用來襯托紅花,倒好像是培養紅花的肥料的那種綠葉。 張燦還好一點,自己的老婆蘇雪,容貌也是絕世無雙,自己就算是作肥料,那也只是讓蘇雪這朵紅花,能夠開得更加嬌艷些。 楊浩卻不是這樣想,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知道是鮮花痛苦呢,還是牛糞更痛苦,楊浩一直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以自己的自身條件,無論如何也不敢去唐突林韻,但自己偏偏就是喜好看著最美的東西,在自己面前展現,而且,很多時候都不知不覺的,甘愿去做那堆牛糞。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惱怒 張燦見到周楠,坐到自己的身邊,想起先前,周楠躺在自己的懷里的時候,向自己提的問題,老臉不由一紅,又怕周楠這個時候再來糾纏他,便借故向楊浩說道:“浩子,周小姐還沒接受過體質改造,你和林小姐先聊聊,我們先去?!?/br> 楊浩在林韻面前,不知道為什么變得有些傻:“張大哥,你改進周小姐的體質,又不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躲躲藏藏的,在哪里不是一樣……” 林韻在一旁,悄悄地掐了楊浩一把,低聲對楊浩說道:“你怎么這么笨,人家不就是圖個清靜嗎?你這樣說,人家不會好意思的!” 楊浩一聽林韻這么說,臉上一紅,不由搔了搔腦袋,連忙改口說道:“不過,我們在這里,一來也幫不上忙,二來,好像也不太合適,這樣吧,你們就在這里,我跟……跟林小姐先出去,不,不打擾你們了……”說著,站起來,逃命似的向外跑去,林韻對張燦和周楠微微一笑,也站起來,斯斯然的去“追趕”楊浩。 周楠見林韻和楊浩一起都走了,這時又只剩下自己和張燦兩人,便略略向張燦挪了挪身子,開口說了一聲:“張燦……”但只叫得一聲,便住了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張燦“嗯”了一聲,怕她又學先前一般,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咬上一口,就是借機躺倒在自己的懷里,張燦雖是正常的男人,但在此時此地,他可不敢有什么不軌舉動,所以張燦悄悄往旁邊讓了讓,盡量不去和周楠挨近,免得到時候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 張燦這些細微的小動作,哪里能瞞得過周楠的眼睛,周楠嘆了一口氣,說道:“張燦,你給我說說,你可以改變人的體質是怎么回事,這事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張燦稍稍舒了一口氣,只要周楠不提感情上的事,啥事都好說,當下便答道:“其實,那是一種很簡單的事,因為……因為……這么說吧,你可能看過不少的武俠小說,或者是武俠電視劇,我呢,就是略懂一點,點xue功夫,說的改變人的體質,其實只不過是幫助他們把xue道打開,就是電視里面常說的,幫他們打通奇經八脈,任督二xue,達到讓他們在武學上,進入一個更高的境界,僅此而已,不值一談,不值一談!” 周楠“喔”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現在想起來,覺得好生奇怪:“張燦,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們兩那一次被劫匪抓去,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說,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張燦一愣,那一次自己有什么企圖?那一次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殃及了池魚,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冤枉,純粹就是死貓碰上瞎耗子,倒霉而已,那個時候自己就覺得自己和周楠不會有什么結果,還能有什么企圖。 周楠見張燦沉默不語,以為張燦是默認,一股惱意不知不覺又升了起來:“張燦你果然不是一個好人,我說我怎么就看不出來你,原來,你的城府這么深沉,你實在是……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嗚……”周楠越想越是氣憤,氣到極處,竟又哭了起來,哭得整個一帶雨梨花。 “你、你怎么這么說我,被綁匪抓去那一次,我有什么是故意的?難道……?”張燦見周楠舊事從提,又開始哭泣,心里有些發慌,自己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像周楠這般美麗的女人的眼淚,著實讓人心痛,張燦向要解釋,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解釋些什么。 周楠一邊哭,一邊說道:“你還說,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幾個歹徒把我們抓到車里的時候,連我都想到要反抗,但是你呢,你明明有點xue功夫在身,你為什么不點了他們的xue道,后來和裝著昏迷過去,還害得我……害得我,我嘴對嘴的給你喂水喝,你、你這不是有企圖,又是什么?” 張燦一時語塞,是啊,誰叫自己在周楠面前說,自己會點xue功夫,無論算是說漏了嘴,還是以自己會點xue功夫,來掩蓋自己身有異能,自己和周楠遇到的那件事,日子都沒過去多久,周楠這么想,也是理之常情,換隨誰也會這么想,畢竟要學成一身絕學,不可能是三天兩頭的事,不要說這是常識,就算是看電視里面那些情節,這個最基本的道理也該看過不少的次數了。 可問題是,張燦那個時候真的還沒能力自保,就更不用說救人了,所有的能力,都是最近這幾個月,自己才得到的,而且,和自己心中預想的目標,還差了一大截距離,現在給周楠這么生拉硬扯的把前后兩件事,攪合在一起來說,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洗不去身上的冤屈了。 張燦只得誠惶誠恐地說道:“周楠,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你要不相信我,那我也沒什么法子,你要是相信我,就請你相信我,那個時候,我真沒有反抗的能力,我絕對沒有什么其他的企圖,要是言不由衷說了假話,就叫天打五雷轟……” 張燦的話還沒說完,洞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大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蒼穹,像一條鞭子抽打在這個小島上,緊接著一聲沉悶的雷聲,傳到洞里,張燦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這他媽的老天爺也要跟自己過不去是吧,自己不就是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嗎,用的著這么計較??!難道老天爺一定要自己把那些驚世駭俗的事說出來,給周楠聽? 周楠本來也只是心有懷疑,這時見張燦聽到雷聲,很明顯的打了個寒噤,便更加肯定張燦是有所企圖,說不好,那幾個歹徒就是他張燦,花錢雇請的,好在自己面前演上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我呸!你張燦,英雄,狗熊都不是,就是一想吃天鵝rou的癩蛤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回去之后,一定會找到證據,好好的收拾你一回。 周楠一頓連猜帶罵,嗆得張燦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恰好這時,第二個炸雷在外面炸響,張燦倒是沒了先前的驚慌,這天要下雨、要刮風、要打雷,自然現象,從古至今,被雷劈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難道都是因為說謊話,才遭雷劈,何況自己說的謊話,還是一個為了不傷害別人的謊話,這有有錯嗎!張燦想完,心頭自是大定。 倒是周楠,女孩子生性膽子就比較小,聽到這一聲炸雷,不由自主的縮緊身子,再次往張燦身邊靠了靠。 張燦自然而然的又往旁邊挪了一段,周楠老實不客氣的罵他,倒使他心頭更加堅定要離她遠一些的想法,這個女人難纏,張燦不是第一次領教,自己每一次在她面前,能說出個所以然的機會都很少,能離她遠些,自己就會少許多麻煩。 不過張燦往旁邊挪的這個動作大了些,引得周楠更是惱怒不已:“人家害怕打雷,你就照顧一些我,那又怎么樣,你就這么沒同情心……”周楠說著,賭氣的再一次往張燦身邊挪了挪,只是她沒注意到,她和張燦坐的這個地方,只不過是一塊長約三尺的石塊。周楠連梛兩次,張燦連讓兩次,就只有一半的屁股掛在這塊石頭上了,周楠這一賭氣,一小半屁股,幾乎就要坐到張燦的大腿上去。 張燦正想著自己不論怎么做,怎么到了周楠的嘴里,自己都是做得不對,心神恍惚之下,使勁往旁邊一挪,這下倒好,張燦毫無防備之下,干脆一下子跌到地上,那地上滿是尖銳粗糲碎石塊,張燦從地上爬起來,又是搓手,又是揉屁股,那樣子好像是被石頭硌到,疼痛不已。 看著張燦一臉痛苦的表情,那樣子,又滑稽又好笑,周楠又忍不住破泣一笑:“你活該,誰叫你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怎么樣,傷到哪里沒有,要不要去上點藥,那邊有創可貼?!敝荛姀垹N手上一個地方,被尖銳的碎石割破,傷口雖是不大,但周楠剛剛才開口說張燦沒有憐憫之心,現在,張燦的手都被碎石過破了,自己要是不說一下,不表示關心一下,自己不也就是自己口中的,那個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了。 張燦雖是疼痛不已,但自己體內,能恢復這一點小傷的異能,自是不會缺乏,當下暗地里用異能,把幾處破皮的地方悄悄的回復到正常的情況之下,一邊又對周楠說道:“算了,我也不是一摔就碎的花瓶,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家的,就被硌破一點皮,又不是什么大傷,沒那個必要……” 周楠“哼”了一聲:“你說誰是花瓶了,我是花瓶嗎,我真要是花瓶,就不會這么大老遠的跑到這荒島上來‘旅游’,沒有大傷怎么了,這荒島之上,要是不管不顧,要是被感染怎么辦?”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對頭的弱點 楊浩和林韻兩人一路出來,見到高原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洞口,悶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槍,這種情景,以前在西天昆侖的路上,也見到過,不過那個時候,高原有小朱和曲劍,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無論遇到的是什么樣的情況,三個人總是無比的豁達樂觀,一路上,從沒有停止過笑聲,現在,小朱和曲劍兩人離他而去,高原的心也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 林韻和楊浩來到高原身邊坐下,楊浩想了片刻,說道:“高大哥,我想問一下,你們說的那個家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他到底有多厲害?!焙透咴猪崟线@么久,一直沒機會向高原問個明白,威脅他們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現在能問清楚,也讓自己好有些準備。 高原望著楊浩,出了一會兒神,這才說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有多厲害,我不知道,只記得當日,在那個酒店的時候,那個家伙突然就進到酒店里來,當時我就預感到那家伙肯定是想要對林小姐不利,我叫小朱和曲劍兩人帶著林小姐和周小姐先走,我在后面看看……” 楊浩明白,高原說他自己留下來“看看”的意思,在那個時候,以高原他們的身份和權力,一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必然是搶先下手,先發制人,但在見到那個家伙之后,高原卻只是留下來,自然就是要掩護林韻、周楠他們四個人逃離險境,自己則是為他們斷后。 “那個家伙倒也沒有去傷及無辜,只是徑直向林小姐的房間撲去,我在后面向他開了一槍,那個家伙只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只注意到那家伙的眼睛,好像一潭深水,有一種幽深的綠光,看得我渾身冒出一絲絲的涼意,甚至忘記了他的那一張臉形,連是男是女也沒分清楚……” “距離那么近,我的槍法再爛,也不可能打不中,但那個家伙,怎么說呢,你看那些科幻的電影嗎,那家伙就像那里面的那些機器人,根本毫不畏懼普通的槍彈,我記得,當時我一連打中他三槍,但他也僅僅只是后退了三步步而已,隨后他穩住身形,只一伸手間,便將一扇房門扯了下來,又向我扔來,我一邊向他開槍一邊躲避……” 高原說得淡淡的,好像只是平常里枯燥無味的訓練,或者是在說一此平常至極的任務,但楊浩可以想象得到,當時那種慘烈之極的戰斗場景,對手那么厲害,又不怕槍彈,以高原的功夫,想要制伏他,那肯定是沒有可能。 “當時有許多旅客在那個酒店里,我怕誤傷無辜,便且戰且退,直到曲劍找來一些警察,那家伙見來了不少的警察,便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失不見,后來曲劍把我帶到當地駐軍的軍營,見到林小姐和周小姐很安全,那幾天,我們一直等不到你們,我怕那個家伙再來搗亂,便找我的那個老朋友商量對策,那個老朋友便通過一些關系,出動警方幫忙尋找你們的下落,但又不敢過分的公開你們的資料……” 楊浩聽到這里,這才明白,自己和張燦遇到那么多警察,到處設卡檢查,原來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找他和張燦兩個人,雖然自己和張燦也曾想到過,但卻會錯了意,虧得自己和張燦兩人偷偷摸摸的,鉆天打洞的想辦法避開那些警察,連在那輛出租車上,遇到那個瘦警察的詢問,自己當時都冒了一身冷汗,現在想起來,真是冤枉之極,現在想起那個瘦瘦的警察,當時說的那幾句話,原來也只是好意的在提醒自己。 這時張燦不知不覺的也來到這里,聽高原說起那個家伙的事,便也想知道個清楚,高原見張燦過來,抬頭想要打個招呼,但張燦卻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打斷話頭,讓高原好接著說下去。 高原也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又繼續說道:“哪知道就在當天晚上,那個家伙又找上門來,我那個老朋友雖然提前做過不少的防備,但那個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混了進去,并且查到我們的住處,要不是周小姐機警,我想我們那個時候就已經出了大事……” 倘若在其他的地方,遇到特殊情況,高原他們應付不了,還可以派人叫來后援,但現在自己就處身在鐵桶一般的護衛之下,那家伙居然也闖了進去,這不能不讓高原心驚rou跳,同時又不得不佩服那個家伙膽大包天的勇氣。 “以那里的守衛情況,不論是誰,一發現不對,自然就會毫不客氣,那家伙竟然沖破了層層防衛,徑直向我們撲來,但他依然沒有過多的去傷及無辜,連遇到向他開槍的士兵,他也只是就他們打暈,或者是避開他們的攻擊,所有的防線,在他面前,雖不能說毫無作用,但也僅僅只是稍微阻慢了一點他向我們靠近的速度……” 高原說得平淡異常,但張燦和楊浩都是驚心不已,先前就聽說過,那個少校手下,有好幾個百發百中的狙擊手,在那樣的情況下,當然不會就是那幾個狙擊手在孤軍奮戰,其他的人,只怕也是人手一只槍,不停地在想那個家伙射擊,那兒有多少人,能抵擋多少人的進攻,張燦和楊浩不知道,但攻防的傷亡比例,在現代武器的殺傷力不斷地提高之下,應該是以幾何級的倍數增長。 “只短短的幾分鐘,那家伙就沖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小朱和曲劍兩人上前,想要阻止那個家伙,為林小姐和周小姐多爭取一些時間,但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他們兩人便被那個家伙扔了回來,我那個朋友萬不得已之下,帶著我們幾個人上了直升飛機,我親眼看見,那個家伙,見到我們上了直升飛機,氣得暴跳如雷,他使勁一躍,居然可以跳到十來米高的樓層上,仰天向我們發出一陣餓狼一般的怒吼……” 張燦和楊浩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在心里想到一個詞“超人”,不懼槍彈,一飛數十米高,行動又快捷無比,這樣的人,不是超人是什么。 高原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頹唐,完全沒有平日里的那份矜持、高傲,自己的警衛生涯,或許就會在這一次結束,無論如何這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后來,我的那個朋友,要用直升機送我們到內陸,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林小姐又擔心楊先生和張先生的安全,又擔心一旦把那個家伙引導大陸,會引起更大的破壞,傷害更多的無辜,就決定暫時還是留在這里,我那個朋友不肯,但林小姐心意已決,以命令的形式,要他盡量的把我們帶到遠離大陸的地方?!?/br> 張燦聽到這里,這才明白,原來林韻他們躲到這里,其實是想引開那個家伙,不讓他去殘害更多的人,想來這一路上周楠也跟著受了不少的驚嚇,甚至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見自己的面,就有一股幽怨之氣,但這事也怪不得自己??!呆在京城,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非要來攪這趟渾水,這是為了什么,難道就為了見自己一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你說你值得嗎?要見個面,自己回到京城,時間會少嗎?雖說現在和蘇雪兩人是情敵,但蘇雪的心胸,也不是狹隘到一輩子不允許兩個人見個面說個話。 楊浩在一旁見張燦低頭不語,只道張燦在想辦法對付那個家伙,當下說道:“張大哥,你說說看,那家伙到底會不會有什么弱點,要是知道他的弱點,那咱們對付起他來,就簡單的多了?!?/br> 張燦“唔”了一聲,要找到一個自己都沒見過面的人的弱點,那又談何容易,那家伙不怕槍彈,這一點自己是做不到的,一跳十幾米高,自己更是做不到,自己的強項,就是有異能,但那個家伙同樣也有,這種情況下,自己可以說是一點便宜也賺不到,除非…… 楊浩急切地問道:“除非什么?你倒是說??!” 高原和林韻在一旁也是熱切的望著張燦,張燦說除非什么,那也就是說他要是有機會,就不用怕那個家伙了。 “除非,能找到你說過的女媧補天剩下的那幾塊五彩神石?!?/br> 對于女媧補天的五彩神石的傳說,林韻和高原都沒聽起楊浩說過,但這個膾炙人口的神話傳說,卻是兩人熟悉不過的,只是這個時候張燦說這事,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楊浩一怔,是啊,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那書上說,聚齊五塊神石,便可天人合一,天人合一是什么樣的境界,楊浩不想去追究,最起碼,對付一個身有異能的壞人,應該是沒問題吧!自己也曾說過,要想幫人,起碼的自身要硬,要是自己沒本事,就算是想幫,也只是有心無力。 可最關鍵的是,自己當時沒記清那張五彩神石掉落的具體方位,現在要找,只怕也是無從找起。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大義和小節 現在張燦說起,要找到那幾塊五彩神石,這不是要老命的事么,楊浩恨不得以頭撞墻,自己在那個時候,為什么就偏偏忽略了這么寶貴的東西,要是早知道有這么大的用處,自己就算是拼著十天不吃不喝,也要把那幅地圖記下來,自己倒好,就為了那幾天活命的生活費,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張燦見楊浩一臉‘書到用時方恨少’的表情,實在也是無話可說了,或許,這也是天意使然,不過,自己和楊浩、還有小珮,曾在那個小島的地底之下,遇到過其中一塊所謂的女媧補天神石,也因為自己將神石里面的能量吸取一空,導致地陷塔崩,將那塊楊浩看作是神石的六方晶系隕石鉆石,不但破裂,還墜入地底,和火山熔巖混在一起。 張燦突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襲擊高原他們那個家伙,會不會就是那個在石林里,取走那塊神石的人?如果是,他又取得了幾塊神石?張燦想到這里,腦袋嗡的響了一下,要真是這么巧,那家伙襲擊高原他們的事情就有了解釋。 一定是那家伙得知楊浩也知道那些神石里面的奧秘,或者知道楊浩一定有可以克制他的法子,便想將林韻抓到手中,用以威脅楊浩。 在場的人一聽張燦的這個分析,全都冒了一身冷汗,楊浩現在除了林韻,便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林韻雖是和楊浩還沒有結婚,但那家伙要是把她抓到手,來威脅楊浩,甚至是要楊浩幫著把其余的神石找到,拿來交換林韻,楊浩未必不會答應。 楊浩這家伙,未必會為了天下無辜的人,就義無返顧的犧牲自己的幸福,張燦甚至想到,一旦那樣的情節發生,搞不好楊浩會為了林韻,把天下的奇珍異寶都雙手奉送給那個家伙,至于那個家伙要干什么,會怎么干,楊浩倒未必會在意。 楊浩見張燦陰沉的望著自己,知道張燦一定是瞧穿了自己的心事,忍不住朝林韻看了一眼,卻見林韻一雙大眼水汪汪的盯著自己,似乎在說:“要真是到了那個地步,楊浩,我決不允許你做出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事,否則,你就不配得到我的愛……” 楊浩搖搖頭,苦笑著說道:“別看我,我沒那么高尚,要是我連我最、最……最好的朋友都保護不了,要我去幫那什么無辜的人,誰來幫我們一把??!再說這事它也不會就那么巧……”說到后來,楊浩的聲音越來越小,在幾個人的注視下,明顯的底氣有些不足了。 張燦伸手在楊浩的背上一拍:“浩子,給個準話,要真是那樣,你說,你會怎么做,別讓我瞧不起你,別讓林韻妹子失望,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睆垹N知道,楊浩其實也是一個重情的人,但林韻也是一個紅色家庭出生的人,她所受到的教育,自然不會缺乏“大義”,她也會和蘇雪、蘇旬一樣,在大義和私情方面,肯定會先顧全前者。 這恰恰也是張燦頭痛的地方,要按張燦和楊浩的想法,只要自己過得舒心,沒人來侵犯自己,自己才懶得去管什么大義小節,只要自己過得好,比什么都強,要不,張燦也不會是被蘇雪“逼著”來找楊浩,雖說自己也只是為了用九死一生的“功勞”,來換取蘇雪對自己“花心”的諒解。 但這個時候,楊浩要是張口便說:“我喜歡林韻,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要是出現那個情況,我可以也那個家伙做任何事,來換取林韻的自由……”那顯然不合林韻的心意。 楊浩自然明白張燦的意思,更明白林韻對自己的要求,但要迎合著他們的意思,去說那些他們想聽的話出來,楊浩卻又做不到,為了什么大義,就拋棄自己心愛的人,那大義值多少錢一斤,能陪自己一輩子么?自己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干嘛一個個非逼著自己,是不是一旦到了那個情況,自己就非得出賣自己的愛人,才算是顧全了大義。 就算林韻不愛聽,那又怎么樣,大不了,林韻得了自由以后,自己找塊石頭撞死得了,不過,撞死的人,一般挺難看,自己本來就挺難看的,再一撞,豈不是又痛又難看了…… 張燦一聽楊浩這么說,頓時心頭大是郁悶:“我都交的什么朋友啊,枉我自己一向高看你楊浩,這節骨眼上,你楊浩就說句好聽的,不行嗎?我們這不是猜測嗎?猜測!你懂不,又不是現在就要你面對那樣的情況,那干嘛就這么認真,看看,看看,林韻妹子對你這么一點要求你都達不到,豈不是枉費我林韻妹子對你一片苦心” 不知何時,周楠也來到這里,見張燦在那里苦口婆心的教訓楊浩,她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你要楊浩兄弟怎么說,像那有些人,拍著胸脯對人下保證,一轉臉就變卦,我倒覺得楊浩兄弟實誠,是個靠得住的人,他對林韻妹子,是絕無二心的,不像那有些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腳踏著好幾條船,小心到時候掉到水里淹死?!?/br> 張燦知道,周楠所說的有些人,當然不會將自己排除在外,甚至自己就是那些人的典型,張燦只感到自己特別的“幸?!?,只要在周楠面前,自己啥玩意兒都不是,說又說不過她,躲又躲不了,幸虧她不知道自己和葉紫的事,要不然恐怕會翻天的。 楊浩倒是感激的望著周楠,自己總算是有個盟友,起碼她也贊同自己,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無論做什么事,都是對的,其實,楊浩不知道,周楠這么說,有一大半是處于自己對張燦的不滿,她只不過是指桑罵槐罷了。 張燦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浩子,我們不說那些事了,還是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吧,老是呆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對吧?老是這樣躲著,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對不對?” 其是張燦還有另一個憂心,無論如何,自己也算是被攪進了這個泥潭,一旦哪個對手抓林韻不成,反過頭來咬蘇雪或者是家里的其它人一口,自己會不會也要顧全“大義”,舍棄他們而不顧,這個時候,他對林韻要求那個少校軍官,把她們送到離大陸遠遠的小島上的決定,倒是十分贊賞,自己雖說在家里留下了小龍狗,但聽那個家伙那恐怖的戰斗力,自己的家人就算不會遭到傷害,驚嚇也肯定是免不了的,所以,現在自己不能忙著想要回去做生意,得想辦法先解決眼前的事,免得到時候后患無窮,自己就是那個和尚,自己的家就是那個廟,不把這事解決好,只怕自己到時候深受其害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