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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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老黃,這時居然伸了個懶腰,緊接著,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翻了一個身,竟然又繼續睡了過去。 喬娜見狀,輕手輕腳的走到老黃身邊,輕聲叫道:“黃叔,黃叔?!?/br> 老黃閉著眼睛,“嗯”了一聲,咕噥著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就是成心不讓人睡會兒好覺?!痹挍]說完,老黃一骨碌爬起來,詫異的盯著喬娜,好半天才激動地說道:“我沒死!我沒死?我還活著?我的眼睛,看得到了???這是怎么回事?” 老黃驚訝莫名,不停地打量四周,“這太奇怪了,自己不是失明了,什么都看不到的嗎?怎么會做了一場夢之后,眼睛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br> “黃叔?!眴棠仍谝慌?,輕輕的搖了搖目瞪口呆的老黃,老黃的年紀本來就不小了,又有心臟病,遇到這樣的奇事,喬娜怕他受到刺激。,會引發心臟病,所以在一旁輕輕地搖擺著老黃,希望他不要過分的激動。 老黃明白喬娜的意思,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多大問題,只是在想這不符合邏輯的事情,的確,這樣的事情,只能是在科幻小說,或者神話故事里,才會出現的情節,居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他倒沒多少復活、復明的喜悅,首先想到的卻是,如何來解釋這不合常理的現象。 老黃并不是一個守舊的學者,但他對科學的嚴謹,是出了名的,萬事都要講求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明顯的不可能會有一個合符“科學”的解釋,難道去歸為上天,或者說是神跡,那在一個科學家眼里,豈不是成了笑話,而且是天大的笑話! “張燦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喬娜依舊小心翼翼的說道,能夠死里逃生,而且眼睛能夠復明,這一切,對她來說,現在好像還在夢里一樣,她唯恐自己稍有不慎,便把這美夢失去了。 老黃好半天才醒悟過來,“對,張燦呢?他怎么樣了?我們都好了,他呢?” 喬娜來到張燦身邊,小心的搖了搖張燦,輕聲叫道:“張大哥,你醒醒,張大哥,你快醒醒?!?/br> 才叫到第三聲的時候,張燦也搖了搖頭,猛地開口叫了起來:“啊喲,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回家了嗎,怎么還在這兒??!咦,我的眼睛,可以見到東西了,啊,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東西了?!?/br> 這一下,張燦高興地跳了起來,還有什么事比活著,更令人高興?還有什么事比眼睛復明了更令人開心? 喬娜終于證實眼前的一切,不再是幻境,是真真實實的現實,又見幾個人都沒事了,便快樂的叫了起來,老黃看著喬娜那么快樂,也暫時不再去思考,這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現象,孩子似地跟著喬娜叫起來,三個人跳著,笑著,直道筋疲力盡。 張燦剛剛笑完鬧完,肚子里一陣雷鳴,看來是很久沒吃東西,五臟廟的大爺們開始在發牢sao了,緊接著,老黃和喬娜的肚子里,也發出一陣咕嚕嚕的響聲。 激動過后,劫后余生的高興,在三個人的肚子的抗議下,終于慢慢沉靜下來,三個人又不得不面對沒糧的現實。 老黃見地上有幾枝灌木,上面生長著幾粒豌豆一樣大小的果實,那果實是紅的,紅的有些發亮,老黃摘下一粒,丟經嘴里,細細一嘗,味道還不錯,略有點甜味,只是果rou太少,看起來豌豆大小的一粒野果,竟然只有薄薄的一層皮能吃。 老黃也顧不得許多,統共就七八粒野果子,給張燦和喬娜一個人分了一兩粒,把剩下的丟進嘴里,慢慢的咀嚼起來。 三個人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在這里昏睡了多久,幾個人抬頭從樹葉的縫隙里看天,天上的太陽,正發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刺得一個個幾乎流下淚來,顯然現在正是正午時分。 原地上是找不到食物了,三個人只好餓著肚子順著小溪,一步一步的往下游走,一路上能吃的蘑菇,野菜,都被三個人吃了個遍,走到太陽偏西,三個人也沒能吃飽肚子,不過,就算三個人餓著肚子,行走的速度也不慢,一來是三個人帶著劫后余生的高興,二來正午的陽光下行走,又是順著小溪,不用走幾步就去觀察一下方向,自然就快多了。 一路上,喬娜滿是疑問,不停地向老黃和張燦問道:“黃叔,你給說說,我們為什么會失而復明?還有,我在昏睡的時候,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不知道黃叔和張大哥你們有沒有做過夢呢?” “我倒也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老黃說道,“我記得,喬娜回來以后,我就跟在小張兄弟身邊,一步步的往前走,只是感覺倒沒走多久,一口氣突然悶在胸口,一時間話也說不出來?!?/br> “黃老,我當時也是那種感覺,是不是,一到那個時候,就好像看到自己慢慢地向一個地方飛去?!痹诨杷?,張燦就是那種慢慢飛騰起來的感覺,“甚至在飛騰的時候,好像還看到了,自己在地上的rou體,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邊?!?/br> 喬娜插話道:“是啊,我當時也是,就好像,電視里面拍攝的,人要死的時候,靈魂出竅的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很新奇,而且很恐怖?!?/br> 張燦問道:“那后來是不是就一直飛,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就全憑著黑暗中的一道推力,向一個遙遠的光點飛去?” “是??!我曾試著拼命地掙扎,不向那個光點靠去,但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眴棠认肫饋?,在那一段時間里,自己拼命的掙扎,最終還是因為靠近了光點,這才獲得了新生,現在想起來,心里還不由得好笑,早知道靠近光點就是出路,自己干嘛不好好的順其自然,非要弄得自己筋疲力盡,心神俱疲。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瓷冢 張燦聽到喬娜說起她在如同“黑暗隧道里”拼命的掙扎,想起自己的情況,和她也是大同小異,只是自己在那“里面”,又豈止是掙扎。 張燦記得,自己一到“里面”,就有幾十股巨大的力道,如同猛龍的巨爪,不停的撞擊自己的身體,讓張燦奇怪的是,他明明是“靈魂出了竅”,按說,已經脫離了rou身,剩下的只是意識,可自己的透視眼和避水珠的異能,在那時卻依然沒有失去,所以他一邊用異能和那些巨力拼斗,一邊用透視眼觀察周圍的情況。 幾經周折,張燦終于發現,他處在一個真正的“隧道”里,只是這個隧道太過寬大,大到讓人無法想象,又是無窮無盡的黑暗籠罩著,這就讓人有一種身在虛空里的感覺,那隧道的墻壁上,有許多如同丘陵般的突起,每一個突起都在不停的蠕動著。 那些巨大的力道,就是每一個突起在不停的蠕動時,帶起的空氣激流,張燦在這空氣激流里,如同斷線的風箏,被撞得在虛空里不停的飄搖。 張燦此時毫無辦法,只得運起避水珠的能量,護住全身,不讓那幾股巨力把自己撕碎,好在那避水珠的能量,如同在他全身形成了一層保護罩,每一股巨力剛剛粘上張燦的身體,便又滑開了,有時一股巨力將張燦碰個正著,也只能是讓張燦快速的飄向另一邊。 如此一來,張燦便像一個被百十來人拍打的排球,時時刻刻都有人不斷的把它拍向空中,卻不會有落地的那一刻。 最初的時候,張燦只是任由那些力道拍打,毫無目的的在虛空中胡亂飄行,漸漸地,張燦明白一些門道。 在張燦的透視眼觀察下,那些氣流有如實質的噴泉一般,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每一股氣流的來勢,預先幾秒鐘知道哪一股氣流,會正撞在自己的身上,那些氣流若是和自己撞個正著,倒也罷了,若是撞偏在自己身上,勢必會帶的自己打幾個滾,又或是來幾個前后空翻。 雖說張燦漂浮在虛空里,不用去擔心會摔著碰著,但不停地翻滾、前后空翻,遲早也會被弄個心煩意亂,頭暈腦脹。 張燦趁著剛被一股氣流撞個正著,有瞬間的平穩的,急忙借著氣流剩余的力道,向另一股正在升起的氣流頂端彈過去,那股氣流正好不偏不倚的從張燦腳下升起,張燦的身子稍微往下一沉,便又隨著那股氣流平穩的上升許多,待腳下這股氣流力道將盡,張慘早瞅準另一股即將到達腳下的氣流,依法又踏了上去。 張燦在氣流的頂端款步而行,開始還跌跌碰碰,不時還來幾個“懶驢打滾”,亦或是“前后空翻”,待走久了,又摸索出一點經驗,就是絕不在一股氣流頂端過多停留,只要踏足其上,立即就向下一股升起的氣流踏去,就好像會輕功的人,在無數個巨大的噴泉頂上行走一般。 如此一來,張燦就好像武俠小說里的會輕功的大俠,在虛空里一步三晃的施展起“凌波微步”,或是“水上漂”的輕功來,走著走著,張燦倒有些得意起來,那些個演員拍的輕功,有我這般瀟灑??!哥這是“真功夫”,哥的腰上,是絕沒有綁鋼絲的,不信?你過來看看啊。 不過也就是張燦這樣想想罷,別的人不要說沒那個本事去檢查,就是能不能遇到張燦這樣的倒霉事都還說不定呢! 張燦也不記得走了多久,后來走累了,步伐也熟悉了,想想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一來沒個方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往哪里走,二來這樣走著,說不費力那是假的,任誰都知道,若是走梅花樁,那腳底下還是硬的,在這比水都不如的氣流上行走,說不費力,那肯定是火星來的,要不你來試試! 張燦想著還得再找一個更省力的辦法才行,本來走得好好的,他這一走神,立刻被一股氣流帶得橫里偏了過去,這一偏,他立即被氣流撞得的來了十幾個“懶驢打滾”,外加二三十個“鷂子翻身” 一時間,張燦那“玉樹臨風”的“大俠”形象,被破壞無遺,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后,又不得不急急忙忙“趕路”,張燦心里那個冤吶!沒處可訴,他只好欲哭無淚的叫了聲:“哎!我說你還讓不讓人活???哥又沒招你惹你,犯的著把哥往死里玩嗎?” 不過,叫也沒用,這隧道里奇怪得很,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就是張燦破著喉嚨大叫,連他自己也沒聽到一點聲音,這里有的只是一片死寂,和那些到處亂飛亂撞的氣流。 正在張燦無可奈何的時候,他的體內慢慢地開始發生了變化,先前自己如同黑洞般吸收的那些奇異分子,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了反應。 初時張燦還沒注意到,只是覺得外面的氣流撞擊在自己的身上的同時,體內必有一股相應的能量回擊氣流,開始的時候那股力道極其細微,若有若無,等張燦察覺出來時,體內的那股能量,似乎快要撐破張燦的身體了。 到這時,張燦在也顧不的外面的氣流如何碰撞自己,也顧不上自己是在“懶驢打滾”還是“鷂子翻身”,只慌忙用異能檢查自己的身體,這一看,他更是大吃一驚。 那些自己先前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的奇異分子,這時居然在自己的小腹里,逐漸聚集成一粒指頭大小,珠子摸樣的東西,那珠子此時正發出一股張燦毫不熟悉的能量,和自己的避水珠的能量相互沖撞。 自己的避水珠能量和那一股能量糾纏在一起,阻止著那股想要破體而出的能量,只是那一股能量比避水珠的能量強大得多,沖破避水珠能量的阻止,只是早晚間的事。 張燦不由得暗暗叫苦,如果自己想不出辦法來控制這內外互擊的力道,早晚都得被撕成碎片,這他什么什么的,不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嗎,外面的氣流一時半會兒弄不死自己,到要給自己體內的兩股能量給弄死,這不是冤得沒話說了嗎?。 張燦不由想到,以前得到避水珠的時候,也只是一??此破胀ǖ闹樽?,到海里得到另一次能量的時候,還是一顆珠子,只是那顆珠子的能量輻射巨大,自己雖沒要那個珠子,但輻射能量卻讓自己吸收個一干二凈,而且,把避水珠的能量和那種輻射能合二為一,都為自己所用了。 這一次,這些奇異的分子,竟然又自動地凝結成一顆珠子,而且,發出的能量比自己的那兩種能量還強大,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這時,兩股能量不知不覺在自己的體內,竟然自動的開始了殊死搏斗,……。 “張大哥你瞧,那邊好像有寫可以吃的東西,我們快點過去怎么樣?”喬娜見張燦一路上老是走神,連前面有幾顆桃樹都沒發現,不由得催促張燦道。 “呃,是,是嗎?在哪里?”張燦的思緒,硬生生的被喬娜扯了回來。 眼前確實有一片不大的空地,空地上有幾棵桃樹,張燦他們三人走近桃樹,細細的找了起來,一番尋找,總共采到了十來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桃子,而且,都是已經熟到不能再熟了,再不摘就會掉地上的那種。 張燦拿起一個桃子,在手上隨便搓了兩下,便甩開腮幫子,大嚼起來,喬娜畢竟是女的,拿了幾個桃子,到身后的溪邊,洗了好一會兒,這才回身對張燦說道:“啊喲,張大哥,這桃子里面有蟲,你就這么吃會連蟲都吃下的” 張燦雖是不大在乎什么衛生之類的,反正這大森林里的東西,都是綠色,無害的食品,但聽到喬娜說自己連蟲子都給吃了,心里還是惡心起來,張燦拿起另一個桃子,辦開一看,果然,里面有好幾條白白的小蟲子,還在快速的蠕動著,張燦瞧得更是惡心,吃下去的,嘔是嘔不出來了,當下便扔了桃子,反身去找另外可以吃的東西。 老黃見張燦白白的扔掉一個桃子,忍不住又想“慈祥”張燦一番,“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得珍惜,這么珍貴的糧食,拿來洗洗,把蟲子挑開,不是還可以吃么,就這么白白的扔掉,這不是犯罪嗎?”不過,老黃想了想,還是沒把這些話說出口,只是望著張燦的背影,大聲說道,“小張,今天晚了,我們就在這兒過夜,待會兒帶點柴火回來” 張燦遠遠地“哦”的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便消失了背影。 老黃和喬娜到底是長期在野外工作,加上多肚子又餓得不行,桃子里的幾條小蟲,對他們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要是沒蟲子,兩個人還會懷疑,這桃子是不是,噴了什么防蟲劑、噴大素之類的化工原料的,兩個人蹲在小溪邊,一邊洗,一邊吃,倒也暢快無比。 工夫不大,張燦興沖沖的回來了,一見老黃和喬娜還在溪邊吃桃子,便大聲說道:“黃老,喬小姐,快過來,我帶你們去看一樣好東西?!?/br> “這深山老林里有什么好瞧得!難不成你會看出兩戶人家出來?”老黃一邊吞咽著桃子,一邊說道,這個張燦老是喜歡讓人不得安寧,這天都快黑了,不盡早安排地方宿營,還去看什么好東西,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喬娜的好奇心倒是比較強烈,見張燦眉飛色舞,便問道:“張大哥,有什么好東西???瞧你那樣子,是不是看到有人家了?” 在這個時候,本來三個人都是想著,能夠早一天走出這大森林,能早一天回到有人煙的地方,那才是真正得的得救,所以對旁的事也就沒什么興趣,一路上那么多的奇花異草,珍禽異獸,三個人也沒多看上一眼,不知道張燦這時又是有什么新發現。 張燦的確是有一個新的發現,不過,這個發現,與走不走得出這大森林沒多大關系,原來,他離了老黃和喬娜,本是隨意再找點東西充充饑,一路走著,居然發現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在這原始森林里,有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這不能不讓張燦不驚訝萬分。 張燦一時間忘記了饑餓,只見這條用拳頭般大小的石頭鋪成的小路,鋪得比較精致,縫與縫之間連一顆小草也不曾長出一顆,只是這小路不甚寬大,約莫兩尺有余,兩邊的大樹齊刷刷的,像是被人用什么東西剪切過,形成一條十幾米寬的巷道,巷道中間,除了這條石頭路,兩邊就是一片不能沒膝的野草,野草并不繁茂,但絕看不出有什么野獸之類在這里出沒過。 這樹林巷道的盡頭,看起來好像是一坐陵墓般的小石屋,森林有條精致的小路,這本身就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這里竟然有一棟小石屋。 張燦走得近些,細細一看,更是呆住了,那石屋不大,這小小的石屋,呈現著樸實和氣魄宏大的特色,屋頂最高的正脊很短,兩端狀若牛角的鴟尾(脊吻)高大,瓦頂斜坡緩慢呈扁而薄,雖不是修繕的太精致,但絕對堅固牢靠,張燦略略一看,便知道這石屋修繕的手法,大致和唐宋時期的工藝類似,就像許多地方供奉土地菩薩的小廟。 只不過這棟小廟里,什么也沒供奉,這倒也不奇怪,畢竟看樣子,這石屋恐怕以經過了好幾百、上千年,沒人來整理過,最讓張燦驚奇的是,這石屋的匾額上竟然有:“瓷?!眱蓚€字。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瓷王 老黃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這如同小廟的石屋,一口就說出來:“這應該是唐末宋初間的建筑,只有這段時間的建筑,才會有這么的大氣、嚴整和開朗,氣勢磅礴,那個時期的建筑大多形體俊美,莊重大方,整齊而不呆板,舒展而不張揚,古樸卻富有活力,這正是那個時代精神的完美的體現?!?/br> “珍貴啊,像這樣的建筑,存世的已經不多了,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好的把它們保存下去,把他們留給千千萬萬的子孫后代?!?/br> 張燦和喬娜想不到,老黃見到這么個小石屋,就發表了這么大一通感言,確實比那個什么電視里“悟空,你不要亂丟東西……”的那位仁兄還能侃。 這么有學術性的東西,喬娜當然聽得精精有味,張燦卻一雙眼睛盯著石屋里的小臺上,那用來裝香灰的小缽子,這個小缽子表面因為年代久遠,上面粘滿了厚厚的一成泥土,根本看不出來它的真面目。 張燦卻不這么想,他早用透視眼細細的,把這只奇特的香缽看了一遍,并分析出來,這小缽子是一只瓷缽,它里面竟然含有一層薄薄的“二氧化硅”,二氧化硅,也就是俗稱“瑪瑙”,幾百上千年前,能用瑪瑙燒制最好瓷器的,那就只有汝瓷! 汝瓷,到現在真正傳世的,全世界珍藏也不過六七十來件,一九九二年秋,一件直徑僅為不足十厘米的宋汝窯盤在紐約拍賣,成交價高達一百五十多萬美元,在香港的一次拍賣會上,一件宋汝窯三犧尊,又以五千多萬元港幣的身價物易其主!這無一不說明汝瓷的珍貴。 張燦有些懷疑,這原始森林里,竟有這么一個地方,還有人能隨隨便便就拿一件出來,當作裝香灰的器具,任由它風吹日曬,這豈不是暴殄天物嗎?不過,張燦更懷疑的是,看那個人隨手就丟出一件汝窯物件,似乎根本沒把這么名貴的東西放在眼里,難道說他當真“腰纏萬貫”? 老黃這時也注意到這個奇特的香缽,他豪不客氣的拿過香缽,抄起身上的熊皮裙,使勁的擦拭缽子外面的泥土,只不過片刻,老黃一片驚異之色,說實話,老黃手里也保存有幾件上好的前朝瓷器,不過那也都是些價值不超過十來萬的普通瓷器,和張燦見過那些動輒數百萬上千萬的絕世珍品相比,只算得上是下下品而已。 老黃雖是不大精通珠寶古玩,但對于鑒定物器年份,卻有獨到的眼光,這畢竟和他的科考職業有關。 老黃呆了半晌,這才說道:“小張,喬娜,你們看,這只香灰缽,應該是和石屋一個時期的物品,也就是說這是一件古瓷,而且,據我所知,這應該是一件唐代古瓷,來,你們也看看?!闭f罷,小心翼翼的把香缽遞給張燦,示意張燦也“見識見識” 張燦畢竟是干古玩這一行的,俗話說:“干一行,愛一行?!睆垹N不僅僅只是干、愛這么簡單,可以說他現在是“癡”這一行,雖說他早已發現、并分析出這是一件汝瓷,但是見到這么珍貴的東西,哪有不看看的道理,但他畢竟是做古玩生意的人,拿在手上,心里估量其價值大過了眼睛的欣賞。 張燦把香缽拿在手里翻轉細看,指著香缽上一處青色的地方,對老黃說道:“黃老你看這釉色,是不是有人形容過,‘雨過天晴云破處,千峰碧波翠色來’,的汝瓷釉色?!?/br> 老黃和喬娜聽張燦這么說,都吃了一驚,這個青年人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先前,兩個人都叫他相過玉,以為他不過是珠寶玉器見得比較多,所以說的話出來也只是似而非,也就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倒現在,兩人還以為張燦只是一個小“當兵的”而已。 他們兩個實在沒想到,張燦把這小小的香缽拿在手里,立刻就說這么驚人的話來,汝瓷??!這可是國寶,何等珍貴的東西??!這個張燦是怎么認得的? 張燦不理會老黃和喬娜的驚異,繼續說道:“你們看,這汝瓷的土質細潤,坯體如侗體,其釉厚而聲如擎,明亮而不刺目,溫潤古樸,具有‘梨皮、蟹爪、芝麻花’之特點,被世人稱為‘似玉、非玉、而勝玉’這些正是汝瓷獨有的特征” “還有,汝瓷以名貴瑪瑙為釉,色澤獨特,有‘瑪瑙為釉古相傳’的贊譽,說它是瓷中之王,一點兒也不為過,常言說得好‘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有汝瓷一片’正是說明它珍貴?!睆垹N一口氣說完,把小香缽又輕輕的遞到老黃面前。 老黃小心的接過香缽,立刻覺得手里像是舉上了幾千斤東西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給磕一點碰一下,自己就真成了“毀壞國寶”的罪人。 張燦倒不是不想將這么珍貴的東西據為己有,自己的“張氏古玩店”開張在即,差的就是這一類的古玩珍寶,只是在這森林里,誰也說不出,還會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險,到時候要是丟失或是碰毀了,自己又會白白的后悔一場,再說,張燦再差,他也絕不會再老黃這樣的正派人面前,做那些出格的事“張大哥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你能不能給我們講的更詳細一些”,喬娜有些不相信的望著張燦,一個當兵的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古玩知識,就算是他家開的古玩店,這么深奧的古玩知識,他也不可能在這么年輕就學到手。 其實喬娜和老黃兩個人,都有一個誤區,那就是始終把張燦看成是當兵的,既是當兵的,什么裝甲兵、電子兵,什么兵種都聽說過,就沒聽說過有“古玩兵”,再說,兩個人更不可能知道張燦的古玩知識,絕大部分來自他自身的透視功能。 張燦“呵呵”一笑,說道:“真正的古玩知識博大精深,那是沒幾個人能專研透徹的,我也只不過是知道些皮毛,在黃老面前班門弄虎,略博一笑而已?!?/br> 這時老黃是真真正正的佩服起張燦來,本來像這么有見識的年輕人,現在就不多見,像張燦這么有見地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一副鼻孔朝天的看人,偏偏張燦就表現得很低調、謙虛,在老黃的眼里,張燦才是個大有“前途”的人,憑這一點,張燦就應該得到別人的尊重。 “小張,我對古玩這方面,也是一個門外漢,我倒是真心想向你學學,你可不能藏私??!”老換誠懇地說道。 “呵呵,黃老客氣了,只是我知道的也真不是很多,那我就講講我所知道的吧,不足之處,還請黃老指正?!睆垹N不好拒絕,畢竟老黃一副求學心切的樣子。 “汝瓷的特色,先要看造型,汝瓷造型莊重大方,古樸典雅,胎壁較薄,秀麗瀟灑。工藝細、制作精、有神韻,你看看這只香缽,是不是古樸,大方……”張燦把自己從書上惡補過來的汝瓷知識,毫無保留的給老黃和喬娜講了一遍,最后說道:“汝瓷的色澤,大體分為天青、天藍,月白三色,黃老你手里的那只香缽,釉色是屬于‘天青’類中的‘豆青’,上品嘛,倒也真是一件上品,只是不如真正的‘雨過天晴云破處,千峰碧波翠色來” 老黃雖是略有些古玩知識,但在張燦這種大方家面前,自是不值一提,現在聽了張燦一席話,又豈止有“勝讀十年書”的感覺,其實人就是這樣,老黃要是把他精通的科考知識,跟張燦說上一通,說不準張燦也會佩服得五體投地,驚為天人,這就所謂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長?!?/br> “我的天哪!張燦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老黃聽完張燦的侃侃而談,嘴巴幾乎合不攏來,好半天才問出這么一句話,也問出了喬娜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