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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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李科長在得到劉成標的電話時,就早已經讓人去把張繼業提出來了,不過這段時間可是把張繼業折磨狠了,一個壯實的漢子給整得渾身是傷,站都站不起來。 嚴禁搞刑訊逼供,這可是明文規定,但他們都知道張繼業沒有后臺,得罪了李家人,而且這其中還有縣委中的幾個大人物也發話了,人家關系厲害著,基本上就斷定了張繼業根本就沒有翻供的可能,自然也沒有那個關系來替他說話,所以他們整治張繼業也是肆無忌憚的,根本就不怕會查,當然,也絕不會有人來查。 而現在忽然冒出來強大的人物,要提張繼業的話,李科長就嚇到了,以張繼業現在那副狀態,誰看了都會有怒氣,那更何況來的是李東國那種身份的人呢? 所以李科長這一陣子都是讓手下們趕緊給張繼業涂膏抹藥的,盡量讓他看起來正常一點,然后又給張繼業說好話,只說是誤會,請他不要見怪,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也只是聽人行事,真正要害他的人,那是另有其人。 張繼業被整治得怕了,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知道不能跟他們硬來,所以說什么他就應什么,也知道他沒有任何后臺,肯定不會有人來給他出頭,只怕又是這一幫人在搞什么詭計吧。 而蘇雪和張燦一家人就仍然還在那個會客室里等候,李科長自然是不敢把人先帶到他們那里去。 在廣場上,李科長偕同兩名手下把張繼業扶了過來,到了張漢澤面前時,李科長趕緊對張繼業說道:“張……這個……這是縣委張書記,你有什么話,就跟張書記說吧!” 張漢澤趕緊伸手握住了張繼業的手:“小張,你好你好,我是縣委張漢澤,你受苦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現場處理 張繼業對張漢澤還是很熟悉的,因為在縣城電視臺的新聞中經??吹剿?,還有縣城其他部門的頭頭們,這個縣委張書記不是假的,深夜里,溫度很低,這些大人物們在沒有空調的廣場上,一個個冷得簌簌發抖,但卻沒有一個人吭一聲。 “您好……”張繼業有些發怵,不知道他們壺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但縣委書記都伸手跟他握手了,這個手不握也是不行的,一伸手,但腿腳疼痛,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張漢澤一驚,趕緊扶起張繼業,而張繼業也是努力站住,但越使力卻越是站不穩,張漢澤就發現有些不對了,轉頭沖劉成標叫道:“還不趕緊去抬個座位出來?” “是是是……”劉成標習慣性的轉頭就要朝李科長等人呼喝,但轉頭間又看到縣里其他部門的頭頭腦腦,又省悟起這次事件的嚴重性,不敢再出聲,只是急急的退出人群向辦公樓跑過去,再叫了幾個站在邊上發愣的手下,一起到辦公室搬了一張單人大沙發出來。 把沙發抬到廣場上后,扶著張繼業的張漢澤書記這才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后卷起張繼業的褲腳以及衣袖來檢查。 這一卷起,張漢澤不禁就怒了起來,張繼業腿上手上簡直是慘不忍睹,本身他臉上以及露出的表面肌膚已經有很多傷痕了,只不過看得出來,已經被急速的處理過,不那么明顯,但身上的就不同了,很明顯就能看得出來,難怪張繼業連站都站不穩了! 張漢澤瞪著劉成標,冷冷道:“劉成標,這個,你怎么解釋?縣委不是有明文規定了,不準刑訊逼供,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劉成標眼睛瞄了瞄其他人,嘴里支支吾吾的,張漢澤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因為這些部門都是相互勾結的,平時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出大事也就罷了,不過現在這些混蛋惹了一個他們誰都惹不得的人物,此時不竭盡全力解決后,只怕他們都要大禍臨頭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情面可以講了,大家面臨的都是生死存亡的事。 張漢澤哼了哼,又問道:“小張這件案子源由始末,你給我講一講,到底是什么原因?” 劉成標舔了舔唇,有些艱難的說道:“張書記,這……從檢察院那邊轉過來的卷宗是說張……這個小張涉嫌故意傷人罪,以及損毀他人財產……” “放屁!”張漢澤沒好氣的一口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暫且不管他是什么原因給送過來的,你們這只是關押看守的地方吧,可不是公安或者檢察機關,請問你們對關押著的人有什么權利進行刑訊體罰,是誰給你們的權利?” “這……這……”劉成標頓時狼狽的回答著:“張書記,這……這件事我還不……不清楚,我還要……還要調查一下,應該是……應該是下面的人干的……” 張漢澤臉色更怒,當即就說道:“你作為一所之長,對自己管轄范圍里的事竟然一無所知,這就是瀆職,好,你現在被免職了,回去寫一封報告交上來,我們縣絕不容忍玩忽職守的人,我現在明白宣布,發現一個重懲一個!” 張漢澤臉色鐵青,說話也越來越嚴厲,似乎是鐵面包青天,但實際上,他的心里更是沒有底,在半小時前接到市里頂頭老大,市委陳書記的電話,狠狠的把他罵了一通,但罵歸罵,最后要他趕緊把事情給完滿處理好,又隱隱透露了一點點消息,說這是由京城最高層方面直接下來的電話,經由省城再傳到他這兒,要張漢澤迅速處理好,要極速的從嚴,從重處理! 而對方的人,張漢澤別看現在威風凜凜的訓斥著手下們,但心里卻是沒底,發著顫,還不敢要劉成標把對方來要人的那幾個給請出來,那些人當中,至少就有一個是引出今晚這出事的主要人物了,可以肯定,這個人是他萬萬不能惹惱的人。 其實來之前,張漢澤就已經仔細詢問了公安局那邊,對這件事的大致情況也有了了解,但要真了解了的時候,張漢澤反而更是心驚rou跳,如果上面問下來的事,是要壓迫他循私舞弊,他還好說些,但人家明明占理的一方,明白無法無天的是他們縣里的人,這更讓他膽顫心驚了,既然上面過問了,這件事就只能弄個水落石出,給上面一個交待,二來,不管他怎么處理,這都給了上級一個揪尾巴的地方,他管理的這個縣城,手下的人明目張膽的干這樣的事,那還有沒有國法了?他這個縣委書記脫得了干系嗎? 又聽到下面的人報告說,這幾個來看守所的那一家子中,有幾個人有槍,這讓張漢澤更不能安寧,廣場上空氣很冷,但他卻一直在冒汗! 就在張漢澤還在猶豫著要怎么處理時,蘇雪和張燦帶著家人從會客室里出來了,徑直到這邊的人群前,因為張燦看到了坐在沙發中的哥哥張繼業。 幾個大步就沖了過來,張燦扶著張繼業就問道:“哥,你有事沒有?” 張繼業很糊涂了,又看到一直都無法見著的父母,妻子,兒子,meimei,還有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女孩子,但卻關心的看著他,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似乎就像在做夢一般,但又感覺得到,張漢澤張書記對他都這種態度,那肯定是有轉機了! 朱紅玉跟丈夫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又如何不了解丈夫的性格,在這個時候都還不站起來,那肯定就是站不起來了,趕緊把睡著了的孩子交給公公張國年,然后跑上前,刷刷刷的就把丈夫的褲腳卷起來,這一看,一雙腿上血跡斑斑,而且張繼業的左手似乎還使不上勁,有可能脫臼了,還不知道身上有多少傷痕! 蘇雪和張燦都忍不住了,尤其是蘇雪,盯著張漢澤冷冷說道:“你是縣委書記吧?我剛剛聽了你在這兒吆喝的,挺威風嘛,嗯,我現在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元兇和幫兇都給我找出來,我要看看你怎么處理這件事,超過半小時沒見到人,我把你綁了送省委書記那兒去問責!” 這一下,不僅僅是張漢澤了,就連其他的縣委各部門的領導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女孩子看起來那么漂亮,但說話的口氣卻是讓他們根本就不敢去想。 再說了,蘇雪說的話很明顯是最標準的普通話,可不像他們這邊的鄉音土話,張漢澤明白,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極有可能就是京城方面的重要人物了,能輕松隨便的說把他這個縣委書記綁了送省委書記那兒去問責,能是普通人敢說的嗎? 張漢澤不敢怠慢,如果只是蘇雪在這兒說一下狠話,他還會懷疑,但他是早已經接到了市里老大的電話,給狠狠批了一頓,又明說他危險了,至于能不能善了脫身出來,沒有誰敢保證,自求多福,所以張漢澤才會害怕。 “羅洪春,這是你們公安系統做出來的事,事情你也看到了,馬上給我個解釋,當然,我不要說法,我要看到事實!”張漢澤急怒交集之下,當即又沖著縣公安局羅洪春局長吼叫著。 羅洪春對這件事也是毫無所知,還只是接到張漢澤的電話后,一邊往看守所這邊趕,一邊又打電話才問出來的,是公安局秦子劍副局長干的事,這件事,其實秦子劍并不是直接出手的人,是他的妹夫汪曉華找他做的,汪曉華是縣委常委副縣長,專管經濟農業的,與李勇的老子李天國有較深的交情,私底下自然也有錢權交易,李天國一要求,汪曉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因為他也查明了,張燦這一家子沒有任何的后臺,所以不用擔心,結果事情就這么出來了! 因為這件事情中,牽扯了秦子劍,汪曉華這幾個實權人物,而他們一出手,與他們相好的檢察院法院方面的人,自然也是一力相頂了,而張繼業也就這么從一個根本無罪的人轉而變成了故意傷害,而且定得還很重的罪名的犯人了,如果不是蘇雪忽然出現,張繼業可以毫無疑問的被判七八年徒刑了。 秦子劍自然也到場了,這一陣子見到張漢澤怒不可揭的樣子,早已經慌了神,他可絕對沒有想到,張繼業這么個老實巴交毫無背景的農民,居然有這么強大的后臺關系,眼看這件事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去了,而汪曉華還沒到場,他又已經給妹夫汪曉華打了幾通電話了,不過這家伙居然到鄉里去會情人,幾十公里的距離,這時候還在路上急趕,不知道后面的結果又是怎么樣了! 羅洪春瞪了秦子劍一眼,然后對跟著過來的刑警隊的幾個屬下吩咐道:“你們幾個,馬上帶人把李天國李勇父子帶到這里來!” 幾個人當即應了一聲,又召集了幾個同事馬上上車。 羅洪春在他們上車的時候又沉聲道:“還有,對李家父子不得泄露任何的消息風聲,今天這件事我可是丑話說在前頭,有誰參與了這件事,不論是哪個,不論有多硬的關系,都沒有任何的情面可講!” 等到這些屬下開車出去后,羅洪春又盯著秦子劍,哼了哼道:“秦子劍,這其中有什么話,我也不問你,你自己跟張書記解釋吧,現在把佩槍,工作證都交出來,接受組織的調查處理?!?/br> 秦子劍頓時臉如土色,把眼瞧向了張漢澤,平時里,他與張漢澤還是有一些交情的,因為與縣長的爭權中,張漢澤是有意拉攏他和汪曉華的,現在就看張漢澤愿不愿意救他了。 張漢澤自身都難保了,又哪會伸手拉他?再說了,為這事,他氣都還來不及呢,還救他?都給惹出了多大的麻煩了! 場面頓時又靜了下來,不過這份安靜隨即又被數十米外的大門處一個人的痛呼打破了:“老二,張燦,來救救我,好痛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錯估形勢 叫痛的人是張寬,他被手銬反銬著給扔在了門衛室里面的墻角邊,因為手銬銬得非常緊,都磨破了皮,血rou模糊,再加上又冷得難受,開始又極為害怕,但后來見到張燦一家人出來,看起來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糟,忍不住就大聲叫了起來。 抓張寬的那幾個人一聽張寬叫了起來,其中一個一急,順手就給了張寬一個耳光,低聲喝道:“別吵,再吵弄死你!” 這個舉動卻是被張漢澤看到了,蘇雪冷冷的道:“這么個小地方,當真是天高皇帝遠啊,好威風,好煞氣!” 張漢澤一臉訕然,當即喝道:“還不趕緊把人放了!” 那個警察卻是愣愣的回答道:“他是來劫人的同伙……” “你……”張漢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沖著羅洪春又說道:“你看看,你都帶了些什么人?你都把縣公安系統帶成了什么樣子!” 羅洪春頓時訕訕然的說不出話來,下屬越不像話,他這個縣委書記能好到哪里去?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這個一把手自然也逃不了責任,但羅洪春當然明白,在這個現場卻是不能說出來,否則給蘇雪這個神秘人看到的就是一場狗咬狗的大戲了,現在的他們,只能盡量把影響消除到最小最低。 羅洪春親自拿了手銬鑰匙過去給張寬解了銬,然后就給那個說話的警察踢了一腳,惱道:“你被停職了,回去寫檢查!” 張寬被解了手銬后,看到形勢急轉,似乎對張燦一家極其有利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見市委書記都在討好著張燦這一家人,那肯定就不會有什么事了,所以他也沒打算再悄悄溜走,索性跑了過去跟張燦一家人站在一起,看看戲再說。 已經凌晨兩點過了,天氣也越來越冷,張漢澤見張燦一家人都這樣站著,趕緊自作主張的叫人再弄來幾把沙發給他們坐。 張寬見張國年和劉春菊有點發抖,心里一動,趕緊又跑出去到車上把他們帶來的毯子取了過來,然后遞給張國年夫妻,“年叔,嬸嬸,把毯子蓋到腿上,暖和點!” 說實話,看到一場子的大官們都站著,張國年夫妻又怎么敢那么放肆?一力推辭著,但張燦和蘇雪兩個人卻是把毯子接過來,直接給他們蓋在了腿上,蘇雪更是說道:“別擔心,你們兩位老人家就好好的等著等結果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有張燦在呢!” 蘇雪說這話,那當然是要給張燦面子了,是他們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這個當媳婦的自然是要向著丈夫了,再說,看到張燦的親哥哥被整成這個樣子,她心里早就氣得不行了,以她看來,那當真是無法無天了,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縣城,竟然會搞得這么烏煙瘴氣的! 而實際上,張漢澤還沒有李科長明白蘇雪的底細,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只有李科長看到李東國的證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而張漢澤還只是在猜測中,因為給他打電話通知辦這件事的是市委書記,對他也沒有說太多的話。 其實這也不怪張漢澤的上級,那個市委書記同樣也是挨了一頓莫明其妙的訓斥后,再讓他把話傳下來的,一層一層的往下傳消息,但卻又都不會把上面的底細身份透露出來,是以越傳到下面,下面的人就越惶恐越不知道形勢了。 在等待的時候,李科長終是覺得不妥,看到張書記站著不得勁的樣子,于是就偷偷溜上前,在張漢澤身后,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 張漢澤轉頭一看,見是個不認識的,正想惱斥他,但李科長卻是迅速的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張書記,我有秘密向您匯報……” 張漢澤本想斥責他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但見李科長卻是伸手暗指蘇雪等幾個人時,心里不禁一動,難道是關于他們的底細? 腦子里一有這個念頭,張漢澤就點點頭,隨著李科長穿過人群,到了辦公大樓的一個房間里,進了房間后,李科長又把門緊緊關上了,然后才壓低了聲音對張漢澤說道:“張書記,我是看守所的李卓群,張繼業的家人是今天晚上十二點鐘的時候到了這里的,當時與門衛就起了沖突,然后我們這里的干警,以及我們通知的就近派出所的干警一起包圍他們的時候,他們中間的一個人就直接對我出示了證件……” 張漢澤點了點頭,當即問道:“證件是什么單位的?” 李卓群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有些緊張的說道:“張書記,那個人的證件上寫著國家一級警衛李東國,這個一級警衛……” “什么?”張漢澤給嚇了一跳,他是縣委書記,對于警衛的性質當然是了解的,中央警衛處的警衛員們,也分了級別的,通常來講,正部級官員,也就是說,省以及自轄市的黨組書記,或者國家各個部委的一把手,他們都配備了一名警衛員,在級別上,他們配備的都是國家二級警衛員,而一級警衛,那只會配備給國家領導人,以及超越部級官員的一個大員! 因為有了市委書記的電話訓斥,張漢澤就知道他面對的肯定是極有來頭的人物,否則他的老大不會那么不顧情面的訓斥他,而且說得毫無辦法,但卻沒想到,這來他地頭上鬧事的人,來頭也實在太大了吧? 張漢澤驚得呆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見李卓群還在緊張的注視著他,當即又低聲問道:“就是他一個人,還是有別的人?” 李卓群立即又回答道:“像他一樣口音的人有兩個,但他們似乎都不是主要人物,他們一直都護著那個長得極漂亮的女孩子,我估計……我估計她才是最重要的人!” 張漢澤頓時又想起那個讓他印像尤其深刻的漂亮女孩子來,這時再想到她一口標準的京腔時,張漢澤背上又冒出冷汗來了,蘇雪的漂亮尤在其次,她身上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高貴氣勢卻是很明顯的,如果李卓群說的是真的,那兩個警衛當真是一級警衛,那這個蘇雪的來頭就太嚇人了,她身后,或者說是她的家庭吧,至少都會是超過省委書記以及部委級官員的地位,惹到了這種人,他只能自求多福了,再說,這件案子很明顯的就是陷害,人家更是占理的一方,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個狗日的汪曉華!”張漢澤忍不住就喃喃罵了一聲,李卓群一聲都不敢出,望著張漢澤聽他的吩咐,到了目前這個形勢,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主見。 張漢澤停了停,聽到外面有車響的聲音,知道是去抓李天國父子的人回來了,當即對李卓群囑咐道:“好,我知道了!” 出門的時候,張漢澤又轉身對李卓群說道:“一定要保密!” 李卓群直是點頭,對于這件事的利害關系,他當然是明白的,只期望張漢澤不會出事,憑著今天晚上的行動,估計是會在他心里留下印像吧。 外面的人,的確是公安局的人把李天國和李勇父子帶過來了,這一對父子各自找了女人擁著酣睡,被刑警隊的人叫醒了還極為不爽,不過一聽到說張燦一家人到了看守所等候時,李勇就興奮起來了,又聽說張燦都回來了,那更是又氣又惱,本來聽說張燦死在了新疆,心里就惱得不行,他死了就報不到仇了,但沒想到他又活著回來了,而且還自投羅網,還到了看守所,這不是自動送上門來嗎? 父子兩當即也沒有多想,刑警隊的這些人他們并不認識,但公安局有秦子劍在,這些人還不都是他的手下?搞不好就是他派來的,在路上時,李天國和李勇都追問了幾句,不過幾個警察都不出原因,只說到了就知道了,所以李天國父子都不再問了,尤其是李勇,腦子里就在幻想著要怎么整治張燦的事了,這段時間把張繼業整慘了,但心里總是覺得不過癮,現在可好了,只要把張燦踩在腳下,那才是真正報了仇了! 到了看守所,一下車,李勇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張燦一家人,又看到了蘇雪,不由得一愣,這個女孩子是誰?竟然這么漂亮,比劉小琴劉小麗姐妹都還要漂亮,看到她緊緊的依偎著張燦時,李勇更是惱怒,這狗日的,死到臨頭了,還要帶著女人炫耀! 李勇一見張燦風光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虎虎的大步跑上前,到了張燦面前,就伸著他那缺了兩個手指頭的右手,指著張燦就開罵了:“好你個狗日的張燦,竟然敢跑回來了,這可好,你自投羅網,老子今天就要你好看……” “放肆!”張漢澤一見李勇如此大膽,忍不住就怒喝起來,當真是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 而李勇和李天國父子都才見到,喝止他的人竟然是縣委張書記,一轉眼間,又見到縣里的那些單位的一二把手都在這個場子里面,而他們依為靠山的秦子劍秦副局長此刻蹲在一邊簌簌發抖,身邊還有兩個警察似乎是在看守著他,樣子有些不對勁。 不過李勇沒有他老子那般好眼力,他還以為張書記也是來為他督促這個案子的,當然他不會狂妄到以為縣委書記是看在他面子上,而是覺得秦子劍和汪曉華有那個能力,因為一早聽他老子說起過,別看他們這里小小一個縣城,卻依然是龍爭虎斗的,水深著呢,縣委張書記跟縣長斗得天翻地覆的,因為縣長是本土人,根扎得牢,而張漢澤是外來戶,在兩者相斗中,隱隱還落了下風,所以想把汪曉華這些要害人物拉到手下來,估計張書記就是因為汪曉華和秦子劍的關系才來到這里的! “張書記,您也來了?”李勇當即堆起了笑臉問著,以他的身份,自然是遠不夠格跟張漢澤說話論事,但趁這個時候跟張漢澤把關系拉近點,也不無好處。 而李天國就有些詫異了,他還是明事得多,張漢澤一個縣委書記,又怎么會在凌晨來到這個看守所的?照理說他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種地方,而且在這個廣場中,幾乎已經包括了縣里要害部門的領導們,這個看守所的大院,幾乎可以比擬縣委大院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錄音證據 李勇對張漢澤問候了一句后,又瞧見張燦和他的家人仍然大模大樣的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當即就喝道:“張燦,還不趕緊滾起來?老子……” 一句臟話還沒說完,蘇雪身邊的李東國一個箭步上前,一腳就把李勇踢翻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爬起來。 李東國這一腳其實用了巧勁,李勇倒不會受什么嚴重的傷,但把一嘴的牙在地上撞落了好幾顆,滿嘴是血,爬起來后沖著李東國就嚷著:“你……你他媽……” 張漢澤見李勇如此不知進退,如此不知死活,沖著羅洪春就瞪了一眼,羅洪春更不多待,跳上前“啪啪啪啪”一連左右四個耳光,把李勇的臟話打得吞進了肚子里! 李天國頓時知道不對頭了,再看看秦子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后,他居然還是抱頭蹲在那兒一聲不出,而羅洪春又猛然出手,將兒子打得暈頭轉向的,若是向著他們的話,根本就不會出這個手了,看來有問題! 李天國到底是老姜,知道有些不對頭了,不過這時候知道了也遲了! 羅洪春一招手,對在身邊的下屬叫道:“給我把李天國李勇兩個人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