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鄭飛收回思緒,先不考慮這些了,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把自己和扈三娘放到地面上,并及時找到水源,先把命保住才能支撐到搜救自己的人發現自己的時候! 鄭飛努力試著動了一下雙手,還好,雖然被繩子勒的有些發麻但還能動,也沒有劇痛傳來說明并沒有骨折,他咬咬牙,使勁曲起右臂往懷間抹去,懷中有一把匕首,這是鄭飛的一個很“好”的習慣。 通過一番艱難的掙扎,匕首終于摸到了,鄭飛心頭一喜,甩掉匕首外鞘,開始用鋒利的匕首割起了繩索,但割了幾下鄭飛就傻眼了,我草!他也才發現這繩索里面居然是鐵質的,匕首根本割不斷它! 鄭飛無力的白了扈三娘一眼,姑娘家家的玩這么高端的武器作甚?這可好,割不斷繩子怎么下去?萬一等過會這姐妹再醒了,她會不會先解開自己腰間的繩索再……再殺死自己?! 這個念頭讓鄭飛心底不由一寒,自己同情扈三娘,不舍得殺她,她可不見得對自己有好感,若她認為此刻山上的扈家莊已被天道軍攻破了,說不定真會殺了自己報仇泄憤! 鄭飛想及此處趕緊又朝扈三娘看去,想看看她是否有清醒的跡象,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直讓鄭飛大吃一驚!因為他突然發現,此刻正有一條綠色的小蛇正從側柏樹上順著掛在扈三娘腰間的繩索往扈三娘的身上爬去! 鄭飛對蛇沒什么研究,但他聽說過,野生蛇蟲菌菇一類的東西,顏色越是鮮艷的毒性就越大,用于警惕別的動物不要輕易招惹它們,此刻這條蛇的顏色是那么的翠綠,十有八九就是一條毒蛇! 鄭飛腦門子上的汗立刻就下來了,雖然擔心扈三娘過會醒了會不會殺了自己,但那也只是假設,也不能因為假設而看著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在自己面前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殞! 但自己現在能做什么呢?唉,只可惜自己雙手被敷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只能期盼扈三娘這個時候千萬不要醒,只要她不醒那就無法刺激這條蛇,這條蛇就可能不會攻擊她! 鄭飛瞪大眼睛緊張的一會看看那條蛇,一會看看扈三娘,心里一個勁的默念,妹子啊,別醒,千萬別醒! 一會功夫,綠蛇已經爬到了扈三娘的身上,鄭飛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不過還好,綠蛇順著扈三娘的腰又爬到了腿上,又從腿上爬回腰上,似乎并沒有將扈三娘看成什么有生命的東西,它來此只是來“探路”的,一看沒路了,就要原路返回,鄭飛心頭暗暗松了口氣…… 可偏偏事與愿違,就在這個時候!“嗯……”一聲輕輕的呻吟聲突然響起…… 是扈三娘!她居然醒了,并且剛剛睜開眼睛迷茫的看了過來…… 鄭飛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扈三娘在迷茫的看了看鄭飛后突然反應了過來,她猛地瞪大眼睛看著鄭飛喝道,“是……是你!” 鄭飛急忙又是使眼色又是叫道,“姑娘別動……千萬別動……” 扈三娘不由一愣,可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覺手臂上一涼,她低頭一看,就見……一條綠色的長長的東西剛剛從自己右手間滑過…… “啊……”一聲尖叫響徹山谷,扈三娘面色蒼白、極度驚恐的拼命大叫起來,并開始劇烈的扭動身體,兩只手也往身上亂拍,想將那條蛇從身上拍落。 鄭飛心底一沉……那條蛇此刻正在扈三娘的右腿上,扈三娘這一亂動似是激怒了它,也似是嚇到了它,鄭飛很清楚的看到,綠蛇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扈三娘的小腿咬了一口,同時也終于從扈三娘身上滑落,掉在地上后很快就不知鉆到了何處…… 而扈三娘還不知道蛇其實已經掉了,似乎也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被蛇咬了,兩只手又開始摸向腰間,欲圖解開繩索,她也很快做到了,繩索一開,她立刻掉了下去,而鄭飛也隨之從另一側掉了下去…… 下面的谷底乃是一個陡坡,鄭飛還好,剛才就仔細觀察過地形,早已選好了落腳點,他一掉落地面立刻就地一滾穩住了身子,但堅硬突起的石頭地面還是讓鄭飛禁不住疼哼了一聲,而扈三娘就沒那么幸運了,慌亂之中一落地就順著陡坡滾了下去,同時一聲清脆的響聲也接著傳來,鄭飛一聽就知道,這姑娘指不定哪里摔骨折了,他來不及解開身上的繩索立刻轉頭一看,就只見扈三娘已經躺在了不遠處沒了動靜…… 463,三夫人駕到(4) (求訂閱,請大家支持一下正版和把妹,謝謝!) 扈三娘既已松開繩索,二人又落了地,來自繩索上的牽引力驟然消失,鄭飛再稍稍一用力終于使套住自己的繩索松動開來重獲自由。 不過他來不及活動一下發麻的手臂就趕緊朝扈三娘暈倒的地方跑去,來到近前一探鼻息,還好,還有呼吸! 只是扈三娘的臉色非常的蒼白,白的簡直就像是紙一樣,并且白中似乎還隱隱帶著一點暗灰色,鄭飛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趕忙朝她剛剛被綠蛇咬過的地方看去,只見小腿附近白色的絲褲已被浸染了一小片血跡,并且那血跡還是暗紅色的! 完了,鄭飛一看這血的顏色就知道剛剛那條綠蛇肯定是條毒蛇!只有毒液才會讓血液變成這個樣子!這可怎么辦?! 鄭飛在這方面真是一點經驗也沒有,他只知道被毒蛇咬傷的人必須盡快注射相應的解毒血清,但現在這古代又往哪里摸血清去?!就算沒有解毒血清,如果安道全此刻在也行啊,可現在在這懸崖底部別說安道全了,便是個尋常郎中也沒有呀!怎么辦?!怎么辦???!難道就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 正在此時鄭飛心中突然一動,他想起穿越前似乎看過一個電影,里面有個情節似乎也是某人被毒蛇咬傷,也是沒有解藥,她的同伴為了救她就用嘴拼命的朝著傷口吸啊吸,盡可能的把毒液給吸了出來,好像里面的人還說,毒蛇往往會在可以解自己蛇毒的東西附近活動……罷了罷了,死馬且當活馬醫吧,只盼那個早就忘了名字的電影別是騙人的,鄭飛打定主意后立刻行動起來…… 如今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鄭飛稍稍一用力就將扈三娘小腿上被毒蛇咬傷部位的褲布撕扯開來露出了里面的傷口,只見如蔥似玉的白嫩肌膚上是兩個觸目驚心的微微紅腫的正在流出絲絲暗紅色血液的小傷口。 鄭飛長呼一口氣低頭就用嘴含著傷口用力的吸.允起來,昏迷中的扈三娘似有所覺,身子一顫還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血液一入口,鄭飛就只覺舌尖一麻,趕緊將那口血吐在了地上,依舊是暗紅色的! 鄭飛又使勁吐了幾口唾液便重新又去吸.允傷口,如此周而復始,等吸吐到第十口的時候,傷口中流出來的血中的暗紅色終于變淡了一些,血液也恢復了幾分鮮紅的色彩。 鄭飛一看心中一喜,從這些癥狀看,吸出毒液似乎還有點作用,他又重新低頭對著傷口吸.允起來,只是他卻沒有注意到扈三娘此時正在逐漸恢復意識并悠悠醒來…… 扈三娘輕輕睜開眼,只覺渾身酥麻、軟綿無力,同時還有一點惡心和眩暈的感覺,“我這是怎么了……對了!蛇!” 扈三娘猛地想起了剛剛那可怕的一幕,她渾身一顫抬起頭便往四周看去,結果雖然沒再看到那一條剛剛差點嚇得她魂不附體的小蛇,卻看到了令她更加恐懼的一幕! 只見一個黑影正在抱著自己的腿“又親又啃”……是他!是那個無恥yin賊、梁山賊首鄭臨風! 他……他居然敢……!扈三娘羞憤難當,直起身子就要朝鄭飛打去,可她的拳頭剛剛伸出就無力的垂了下去,扈三娘更加肯定自己定是著了這個無恥yin賊的“道”,不是被他下了迷藥就是施了詭術,雖然身子沒有力氣,但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讓這個yin賊得逞! 鄭飛也終于發覺了扈三娘的異動,他趕緊將剛剛吸出來的一口毒血吐掉,正準備回過頭看看扈三娘的情況,可他一回頭,迎接他的卻是扈三娘無比憤怒的目光,鄭飛一愣,扈三娘已像是瘋了一樣掙扎起來,一邊用拳頭捶打自己一邊還喊道,“放開我,你這yin賊!”明白了……鄭飛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又被“黑鍋”了,他急忙道,“姑娘……姑娘你聽我解釋!” 一開口鄭飛才發覺自己的嘴和舌頭居然有點不聽使喚了,說出來的話也含含糊糊的,唉,肯定是受了毒液的侵蝕所致!“yin賊……我要殺了你!”認為自己清白受辱的扈三娘已完全處于暴怒的狀態,根本不聽鄭飛那也聽不大清的解釋!鄭飛心下大急,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聲大吼道,“住手!” 沒想到這一吼居然起了作用,扈三娘竟被這一吼給吼愣了,鄭飛趕忙借著這個機會努力控制著腫脹起來的舌頭和嘴道,“你……別動!你被……毒……蛇咬了,我正在給你吸……毒,你越動身體里的血……液流動越……快,毒……液就擴散的越快,等你毒……發了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扈三娘這才注意到鄭飛的嘴角正掛著絲絲烏黑的血跡,旁邊地面上也是觸目驚心的一片“黑血”,而且……鄭飛的兩個嘴唇怎么腫的跟兩根……嗯……蠟燭似的?再一聯想剛剛那條毒蛇,扈三娘心下一動,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了?自己真的被剛剛那條蛇咬了?他真的只是在給自己吸毒? 扈三娘還沒想明白,就只覺一股發自肺腑的無力感再度襲來,使得她再次無力的躺在了地上,只能發出陣陣的喘息聲,鄭飛知道,這定是毒液剛剛趁著扈三娘激動的活動又擴散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這個女人就真完了!他看向扈三娘,發現扈三娘也正在看著他,鄭飛試探性的往下彎了彎身子,同時看著扈三娘的表情,只見扈三娘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是默許! 鄭飛不再猶豫,馬上低頭又重新開始吸.允起傷口…… 扈三娘隱隱感覺到一個濕滑的噴著熱氣的東西在自己腿上某個部位吸.允著,只覺羞澀萬分,但她畢竟是江湖兒女,也想的通此刻自己若想活命也只有任他如此,只是……這個梁山賊首為什么會救自己呢?可是自己將他拖下懸崖的呀!扈三娘的心中不由對鄭飛產生了幾分的好奇,鄭飛又吸.允了十幾口,傷口中流出來的血液終于完全的變成了鮮紅色,再小心的一看扈三娘,只見扈三娘的面色雖然依舊慘白,但氣色中的暗灰色已經明顯淡了許多,看樣子,毒性定是弱了許多。 鄭飛暗暗放了放心,這才發覺自己的舌頭和嘴唇已經徹底腫脹起來,唉,只希望這是臨時反應,老子都當了回好人了,老天爺你可別再害我自己也中毒。 目前毒液既然已經吸完了,那就應該去看看是不是還有什么草藥可以進一步去去毒了,鄭飛立刻站起身來朝山壁上那棵側柏望去,剛剛那條蛇就是從那棵側柏處鉆出來的,那里會不會有解藥呢?鄭飛想定馬上朝著側柏走去。 扈三娘只聽身邊一響,睜眼一看只見鄭飛已起身離開了這里,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這陰風陣陣,周圍盡是無盡黑暗的懸崖谷底,扈三娘禁不住打了一個深深的冷顫,就算她本事再高膽子再大,也畢竟只是個女孩子,此刻不知怎地,她突然很希望那個原本令自己無比厭煩和惡心的梁山賊首不要離開這里、離開自己,但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鄭飛往邊上走去,“他去做什么了?”一個疑問升起在扈三娘的心頭。 在月光的照映下,扈三娘依稀可見鄭飛似乎是在沿著峭壁往上爬,“難道……他是想爬上懸崖離開這里?這怎么可能?” 正想著,就見鄭飛剛剛爬上兩三尺高就一下子從上面劃了下來并重重的摔在地上,耳邊也接著傳來鄭飛含糊不清的聲音,“我……草……這毒液……麻了老子的舌頭……怎么連腦袋也開始有點……發暈?” 鄭飛再度站起身來,長舒兩口氣重新努力順著山壁往上爬,結果再次在三四尺高摔落下來,鄭飛含含糊糊的再次罵了兩句后立刻又爬了起來,直看得扈三娘大惑不解,心中暗道這個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摔了這么多次還要爬? 終于,鄭飛再連摔數次后終于爬上了山壁上的那棵側柏,他借著月光仔細的查看,卻是一頭霧水,即便有草藥自己也不認得呀?該怎么辦呢? 算了,還是用老辦法吧,古有神農嘗百草,今天老子也嘗嘗!鄭飛立刻開始揪起樹葉、長在側柏上以及側柏旁邊的草葉嘗了起來,果然,在嘗過一株草后原本酥麻腫脹的舌頭和嘴唇立刻有了一絲清爽的感覺! 哈哈!應該就是它! 鄭飛趕緊借著月光將這種草揪了幾把,然后順著山壁重新劃落地面并朝扈三娘走去,扈三娘只見鄭飛再次來到身前看著自己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這……草……可能……解毒……你……試試……” 說罷,鄭飛便將草塞入嘴中咀嚼起來,待嚼成碎末便覆在了扈三娘的傷口之上。頓時,一股無比清涼的感覺從腿上傳來,原本酥麻的腿部一陣淡淡的清爽,扈三娘愣愣的看著黑暗中鄭飛的身影,她是個一個特別喜愛整潔的女子,放在現在的話說就是有潔癖,鄭飛用嘴咀嚼藥草還要敷在她的腿上,這原本是令她會感到無比惡心的事情卻并沒有讓她有絲毫的不適,不止如此,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居然還流過了她的心頭,“他……剛剛那么費勁的去爬樹,就是為了給我找草藥嗎……?” 正在此時,突然見黑暗之中鄭飛猛地抬起頭來警惕的看向四周,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 嗚—— 那是……狼嘯! 464,三夫人駕到(5) (文首括號內的這些文字都是每章更好后臨發布前所寫,正文字數已是2000 或3000 ,不會因它而增加vip字數使您多花訂閱錢的,請放心,以后不再提示。大家以后可以多留意一下討論區,我會在那里為大家關于本文進行答疑和解釋,也會把自己的一些寫作思路說一說,大家對文章走勢有什么意見或建議也可以發到那里,老讀者都知道,我很善于接納好的建議。^^.) 是狼! 獨龍山上雖沒有虎豹等猛獸,卻自古就有狼群出沒,幾十年前三莊未興之前狼群常害附近百姓性命,百姓出門皆需數人結伴而行,后來三莊陸續在獨龍山興起,為了除狼害便和官府以及百姓開展了一次浩大的滅狼運動,將狼群成功驅趕進了獨龍山深處山脈之中。 此后雖每隔幾年還會聽說有落單行山路的百姓被狼襲擊,但大的狼患再未出現過,附近百姓也常常拿狼嚇唬不聽話的小孩,說再不聽話就把你扔到山里喂狼去! 扈三娘小時候和扈成沒少被嚇唬,留下了深刻的童年陰影,長大了后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狼,沒想到此時在這懸崖下竟聽到了狼嘯,而且聽動靜似乎離此并不遠! 徹骨寒懼瞬間籠罩扈三娘全身,使她禁不住打了一個深深的寒顫! 鄭飛心中也是暗道一聲不好,這真是禍不單行,好不容易在懸崖下保住命卻又遭遇了狼,只是會有多少狼呢? 很快,如黑洞一般漆黑的四周就給了鄭飛一個答案,只見一雙又一雙亮著幽綠色寒光的眼睛在四周接連出現,那是……狼瞳! 這些狼瞳就像是鬼火一樣在四周忽上忽下,但都始終盯著鄭飛和扈三娘這個方向! 一…三…九…,鄭飛數到十幾個時就放棄了,便是如今已經練得膽大似天,于千軍萬馬之前尤面不改色的他也只覺渾身一陣發寒…… 很明顯,這是一個狼群,而且是一個很大的狼群,少說也有幾十匹狼! 只是狼群怎么會這么巧的來到這里?難道……是被那匹摔死的馬所流出來的血的血腥味將狼群吸引過來的?! 鄭飛也立刻感覺到了來自扈三娘的顫抖,此刻她那慘白的面容在微弱的月光下更加的明顯,鄭飛二話不說馬上低頭加快了敷藥的速度,待將藥敷好后又立刻從自己衣袖上扯下一截布為扈三娘綁住傷口,然后他馬上起身就朝旁邊跑去。 他的這個舉動看在扈三娘眼中直讓她有一種絕望的感覺,還以為鄭飛是要丟下她逃跑,一想起可怕的狼吻與群狼噬身,扈三娘只覺如同窒息了一般終于忍不住帶著哭腔喊道,“你……你去哪……?” 鄭飛腳步不停,努力控制腫脹的舌頭含糊不清的回道,“馬……刀!”剛剛鄭飛在被繩索吊在半空時已經發現那匹摔死的馬的馬鞍上插著一把刀,此刻必須盡快拿到那把刀防身! 扈三娘也想起來自己的確把僅剩的一把刀留在了馬鞍上,她努力平整呼吸鼓了鼓勁,似乎是草藥真的發揮了作用,剛剛那股無力感與惡心感已經降低了許多,身上又有了幾分力氣。 扈三娘剛想掙扎著起身卻是痛叫一聲又躺回了地上,那股劇痛就來自受傷的右腿! 鄭飛此刻已經找到了刀,刀柄在手心下安穩不少,他突然聽到背后傳來扈三娘的一聲尖叫直嚇得鄭飛大驚,還以為就這么一會功夫扈三娘已經遭到了群狼的襲擊,他趕緊轉身舉起刀就朝后跑,待來到近前才發現扈三娘并沒有遭到襲擊,只是正在痛苦的雙手掐著自己的右大腿呻吟著。 鄭飛趕緊蹲下急問,“怎……么了?” 扈三娘已是痛的滿頭大汗,但不知怎地,一見到鄭飛反而讓她有了幾分心安,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她帶著哭腔道,“小腿……痛!痛死了!” 鄭飛明白了,聯想起剛剛他們二人落地時自己聽到的那一聲清脆的響聲,肯定是扈三娘的右小腿哪個部位骨折了,剛剛她這條腿被毒液弄得酥麻并沒有什么感覺,如今毒消了些她才開始感覺到疼痛吧! 唉,什么叫禍不單行?這就是??!狼群來了本該是逃命的時候她卻又骨折了,不過看她的腿并沒有發生異狀,情況也許好一些,但也最起碼是骨裂了! 這可如何是好……對了,樹!鄭飛心中靈機一動,如今唯有峭壁上那棵側柏可救二人性命,只要爬上樹才可躲過狼群!鄭飛剛剛打定主意,正在此時突然聽到從背后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那是……那是野獸瘋狂的進食才會有的聲音! 是了……那定是狼群正在瘋狂的分食那匹死馬! 在這無比沉寂的懸崖谷底,狼群撕咬分食的聲音格外清楚,直聽得鄭飛心底陣陣寒意,渾身寒毛豎立,這尼瑪要是個人被狼群撲住,還不得…… 扈三娘也聽到了,即便她功夫再高膽子再大,她到底是個女孩子,聽到這個動靜渾身立刻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似乎已經快被嚇哭了,不過恐懼反倒是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來自腿部的痛疼倒是減輕了些。 “姑……娘,樹……咱們上……”鄭飛一指上面那棵側柏說道,扈三娘此刻已經完全沒了主意,不再像個女將軍,已經把作為一個女孩子的本性完全的暴露了出來,她現在只知道眼前這個曾令自己唾棄的男人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哆哆嗦嗦的連連點頭,“好……好!” 鄭飛試探性的伸手去扶扈三娘,扈三娘剛開始還縮了一下身子,但隨即順從的抓住了鄭飛的衣服,鄭飛稍一用力正準備扶起她,但扈三娘卻又渾身一顫忍不住痛呼一聲,顯然是她的腿現在根本無法用力,稍一用力就會觸發骨裂的鉆心疼痛,鄭飛只得重新將扈三娘放下,他想了想,終于彎下身子試探性的將兩只手分別探進扈三娘的背后及腿下,既然扈三娘無法走,那就只有抱著她走了。 扈三娘只覺身子一輕,這才發覺鄭飛想抱起自己,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她長這么大莫說是被異性抱了,便是像剛剛那樣被一個除父親和大哥之外的男人攙扶都是頭一次,但扈三娘也明白,這是目前唯一一個能救自己的法子,在被群狼亂嘴分身與被鄭飛抱起來之間,扈三娘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鄭飛抱得很小心,尤其是抱起扈三娘的腿部更是格外小心,扈三娘并未覺得腿部有多疼就已被鄭飛抱了起來,她被鄭飛粗壯有力的身體抱著,一股雄性的氣息又撲面而來,直讓扈三娘有了一股眩暈的感覺,一顆心就像是小鹿一樣狂跳個不停,鄭飛懷抱美人,只覺香氣撲鼻,這是處子所特有的體香,直讓鄭飛心底也一顫,身體居然有了反應,鄭飛心中苦笑一聲,怪不得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都尼瑪生死邊緣了還能有反應! 鄭飛趕忙收起邪念就抱著扈三娘往邊上走去,但待來到樹下一個新的問題卻又來了,怎么把扈三娘弄到樹上去呢?她現在連路都沒法走,就更別說爬山上樹了,自己抱著她也爬不上去呀! 正在此時地上一個東西引起了鄭飛的注意,那是繩子,那條捆縛自己的繩子!對了!鄭飛立刻有了注意,他趕忙先將扈三娘輕輕放在地上,然后就在扈三娘疑惑的目光中撿起地上的繩索并將其中一頭遞給了扈三娘,“像剛才……掛……你腰上!” 話音剛落,山谷中突然一靜,那種狼群撕咬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鄭飛心中一驚,與扈三娘對視一眼,然后他們兩個一起往邊上看去,只見在那個方向突然重新出現了幾十雙閃著寒光的狼瞳! 鄭飛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狼群這分明是已經分食完了那匹馬,而且它們還像是沒有吃飽,正準備……!天哪,那么大一匹馬,才這么點時間就被……,這得是多少頭狼! 鄭飛趕緊道,“快!”扈三娘也明白了狼群的意圖,聽了鄭飛的話立刻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她現在也顧不得考慮鄭飛想做什么了,只是下意識的趕忙顫抖著將繩索掛在了自己腰上的掛鉤上。 鄭飛站起身拿起另一端繩索用力往上面扔去,繩索準確的扔到了側柏上。 鄭飛小心的將扈三娘扶起來站好,看著扈三娘那極度驚恐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別怕!”說罷,鄭飛立刻順著山壁朝著側柏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