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當然,最好用愛情?!?/br> 他說著,不懷好意地瞥了一眼一旁因為他的言論而變得氣鼓鼓的金發小孩兒: “我說的對嗎?亞利安?!?/br> 小孩兒狠狠瞪他一眼。 “我爸爸才不是犧牲自己拯救巫師界的傻瓜圣父呢!” ——聽出了某位魔王的調侃和諷刺,小家伙不樂意了。 說真的英國巫師界會變得怎樣他才不在意,如果沒有外力幫助那位老人為了達成他的理想會犧牲自己的什么和別人的什么,亞利安才沒興趣去管! 如果不是他家爸爸始終不能對某人忘情的話,如果不是某人看上去似乎也對他家爸爸依然深深懷念愛戀著卻不敢坦誠的話…… “呵!總之無論如何,”在戀人“惡狠狠”的瞪視下輕笑了一聲,不再惡趣味地繼續欺負小孩子,voldemort若無其事地將話題重新轉回正題:“哈利是不能在魂器這件事上對鄧布利多說謊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亞利安出現之前的一切據實以告,至于事件后來是怎么解決的……” 魔王揚起唇角,笑得一臉風華絕代: “給他個合理的過程就好?!?/br> 于是就這樣,三天以后,匆匆從校外趕回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在他的辦公室里,聽到了一個這樣版本的“真相”—— 被黑魔法物品“不知名的冠冕”cao縱著造成了近段時間以來校園內的一系列石化事件的韋斯萊家三兒子珀西·韋斯萊,在他離開霍格沃茨的第二天將救世主哈利·波特綁進了斯萊特林的密室,宣稱要救世主成為密室事件的最后一個受害者。 在密室里,冠冕借珀西之口說出了他的真正身份——黑魔頭伏地魔! 說到這里哈利很恰到好處地表達了一下自己對此的疑惑——“上次見到的時候他明明長得沒有這么好看的!” 老校長對此只能無言苦笑。 魂器的事情他哪能這么早就告訴哈利?于是只能安撫著一臉奇怪的小救世主,誘導著他將事情的經過繼續敘述下去。 哈利也很懂得見好就收,在老校長的引導下很快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他告訴老校長冠冕里的伏地魔借著拉文克勞的冠冕能使人變得聰明的傳說,用授予智慧的方式誘惑了珀西,進而一點點地掌控了他的思想,將他變成了自己的俘虜。 “事后珀西對這件事好像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他只記得自己撿到了一個很可能是拉文克勞冠冕的舊冠冕,而之后的日子他也的確變得比以前通透了不少,但是其他的,比如被控制做下的那些事情什么的,他卻一點兒也不記得?!?/br> 哈利的這個說法后來在老校長找來珀西親自檢查過以后,得到了證實。 對此鄧布利多推測是因為冠冕里的魂片使用了某些方法,篡改并混淆了珀西的記憶,只為了不讓他對自己生疑——不得不說寄居在冠冕里的魂片還是比日記本老辣一些的,起碼十六歲的小湯姆就因為忽略了這個問題,而被金妮小meimei扔進了女廁所里……== “那么之后呢,哈利?伏地魔叫出了蛇怪——那可真是最危險的魔法生物了!你是怎么戰勝他并且救出珀西的?” 老人溫暖的藍色眼睛慈和地注視著哈利,里面充滿了對他的擔憂和關懷,或許那其中也可能會有幾分審視和疑問,但是哈利想,以他的觀察能力,卻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的。 于是他笑了。 “這都多虧了德拉科?!彼f。 “德拉科在我生日和圣誕節的時候送我的禮物都是魔法防護飾品,他說……他說我身份特殊運氣又好像特別差,總是會遇到一些危險的事,所以就送我這些防身,沒想到這一次真的救了我一命!” “我不敢看蛇怪的眼睛,它又長得好大好大我也躲不開它的攻擊,慌亂逃跑的時候我正好被蛇怪的尾巴掃到了珀西身邊?!?/br>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想著就算要死掉的話也不能放任伏地魔這么作亂下去,于是我就撲到他身上和他扭打了起來?!?/br> 哈利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我把他的魔杖踢飛出去以后他的表情一下變得好可怕,我被嚇得夠嗆,于是手上的力氣一大,就把他的袍子撕壞了?!?/br> “然后……那個冠冕就掉了出來?!?/br> “我撿起冠冕以后伏地魔就特別緊張地沖了過來,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個東西一定非常重要,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毀掉它,于是……” “于是我就把它塞進了蛇怪的嘴里——誰讓它那個時候正好追到我身后嘛?!?/br> “之后蛇怪的毒牙正好將冠冕咬碎成了兩半,那個伏地魔慘叫了一聲,珀西身上突然冒起一股黑煙,然后他就昏過去了!” “蛇怪這個時候也不再攻擊我了,看上去好像是擺脫了什么控制一樣,眼睛的顏色都變得不一樣了?!?/br> “它看著我的時候德拉科給我的飾品也沒有再發熱了,我當時情緒一放松就昏過去了,醒來以后就發現和珀西一起躺在他級長室的浴室里,通向密室的大門已經關上了?!?/br> “鄧布利多校長,你說……是蛇怪把我們送回來的嗎?” 哈利眨巴著一雙純潔的綠色眼睛,一臉天真無辜地說。 老校長突然覺得好胃疼——這和洛哈特的冒險小說一樣好運加夸張的故事情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這發展也實在太神奇了吧! 但是看著哈利那雙純凈透澈的眼睛,他又沒辦法再懷疑什么了——這個孩子可是剛剛從死神身邊繞了一圈回來!面對著這樣一個合格到讓人心疼的小救世主,他還能再去追問什么?! “我知道了,哈利?!鄙焓峙牧伺哪泻旱哪X袋,看著他的眼神一下變得亮晶晶的,鄧布利多突然微笑起來。 “你做得很好,我的孩子?!?/br> ——無論如何,魂器已經銷毀,這座學校不必面臨不得不被暫時關閉的厄運,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么? 至于真相…… 笑著搖了搖頭,鄧布利多想,他還沒有失去信任的能力,這可真好。 “回去告訴珀西,讓他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出面來向大家解釋的?!?/br> 第二天,全校的小巫師——包括那些已經放假回到家里的——都收到了一封來自校長先生的短信,信中寫明霍格沃茨的石化事件已經得到解決,所謂的“繼承人”其實是一件古老的黑魔法物品,它用幻覺cao控靠近它的小巫師,然后指使著他們去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事件源頭的黑魔法物品已經被徹底銷毀,石化的學生和幽靈也將在假期之后很快恢復正常,請大家安心返校,霍格沃茨永遠是你們的家?!?/br> 老校長的保證很快得到所有小巫師的信任,而看到這樣的解釋以后,亞利安不由撇了撇嘴: “校長先生編故事的能力也不比voldy差多少么,看這理由說得,就像是真的一樣!” 雷爾和voldemort聞言相視一笑。 這小家伙現在對鄧布利多的態度更復雜了,又想接近又想時不時地死命折騰,又想推開又不知道為什么總是下不去手…… 總之,那是各種矛盾糾結。 所以在他評價鄧布利多的時候還是別接話的好,就讓他一個人慢慢糾結去吧——在這個問題上就算是雷爾也不好輕易插手,一切……都要看亞利安自己的判斷。 正滿眼溫和寵溺地注視著自家小孩兒的雷爾這樣想著,卻被下一秒響起的鳳鳴聲嚇得一下變回了貓態! 還好斯萊特林寢室的規矩是無論來送信的是什么動物,都得經過主人允許才能進入臥室,不然今天……可真是太危險了! 雷爾貓狠狠地瞪視著在亞利安允許以后順著魔法壁爐飛進房間的紅毛鳳凰,某個瞬間,真的很想將它拷來吃掉——尼瑪太嚇人了有木有! 亞利安安撫地側臉蹭了蹭他。 從鳳凰腳上接下紙條,看著它轉身騰飛而去,亞利安瞇了瞇眼睛,展開紙條,就見上面用瘦長的字體寫著: “小格林德沃先生,不知我能否有幸邀請您共進一杯美味的下午茶?如若應允,請在下午三點半來八樓校長室赴約。ps,我最近喜歡的甜點是檸檬雪寶?!阏嬲\的a.d?!?/br> “……鄧布利多送來的邀請?” 雷爾貓驟起眉頭,貓臉上浮起一絲疑惑,“他找你……做什么?” “誰知道呢?!?/br> 亞利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微笑起來。 “哥哥,你說……我該穿什么去見校長先生才好呢?” 他快活地哼著歌兒,一溜煙地跑向自己的衣柜—— “爸爸之前送給我的那套復古禮服怎么樣?” 歡快地征詢著雷爾的意見,小孩兒臉上那明顯想要算計人的狡黠笑容看在雷爾眼里簡直可愛得不得了! “唔……其實我推薦另外一件?!?/br> 雷爾瞇起眼睛,毛絨絨的貓臉上漸漸浮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保證會讓校長先生‘非常驚喜’的!” “誒?真的?” ………… 于是,幾個小時以后,當亞利安帶著一臉乖巧可愛的笑容推開校長室的大門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后的某位老校長在抬眼看向他的那一瞬間,果然如同雷爾所說的一樣,露出了一臉……“驚喜”到不行的表情—— “你……” 校長先生瞪大眼睛,聲音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70. 出現在鄧布利多眼前的,是一個一身暗紅色長袍的金發少年。 長袍的款式并不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不,或者應該說,近幾十年以來,這種款式都沒有再流行過。 根據鄧布利多的記憶,這個樣子的長袍最流行的時期應該是將近一百年之前,在他還是個霍格沃茨畢業生的時候。 那時這種暗色系鑲嵌金色或者銀色邊線,在長袍的各個角落用晦澀的古代魔紋描畫出各種有趣的小型魔法陣的設計,是年輕人們的最愛。 鄧布利多自己也有一件深青色的,樣式……如果他猜得不錯,應該和少年身上所穿的這件……一模一樣! ——怎么會有一丁點兒不一樣的地方呢? 那個人將那件禮服送給他的時候,笑得是那么明媚甜蜜。 他說,這可是我親手設計的——只為我的阿不思設計的。 他說,兩件長袍除了顏色,細節處的每一個花紋,每一絲線條所構成的法陣,全部都是完全一樣。 他說,這是我們相識六個月的紀念,同時……也將見證我們的感情。 他說…… ——“阿不思,和我一起……去參加今年的圣誕舞會吧?” “我聽巴希達姑婆說,每年這個時候戈德里克山谷都會在中心廣場舉辦熱鬧的全鎮集會?” “當夜晚到來,巫師們會點亮篝火,在施放了大型保暖咒和混淆咒的廣場開上一整晚的圣誕舞會?!?/br> “而傳說……在這樣的夜晚和愛人一起攜手參加舞會,就能得到祝福,使兩人心意相通、永不分離?!?/br> “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阿不思?” “穿著……作為圣誕禮物的,這件長袍禮服?” 少年這樣問著的時候,眼中光芒閃爍。即使是在陽光燦爛的正午,也讓鄧布利多一瞬間產生了一種仿佛有星光碎裂在了對方眼眸之中的強烈錯覺。 他恍惚地記得自己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迎接他的,就是戀人欣喜而熱烈的親吻。 然后…… 在圣誕節那天的傍晚,斜倚在他家門前的古樹下,微笑著在漫天橙紅色的夕陽余暉中靜靜等待著他向他走去的那個少年,身上所穿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