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
不過,現在我倒是更加好奇他們之間到底賭了什么,居然一個個都努力到了如此境地…… “哦,原來是這樣??!唉,直接跟我說不就得了,干嘛非要拐這么大個彎?” “我只是害怕知道了后會過度增加老大你的心理負疚感,才不敢告訴你真相??!結果還是讓你知道了……那個看破了我的高人,到底是誰???” “其實是阿冰了?!?/br> 暗月楓裝模作樣地驚異道:“咦?她是怎么猜到的?” “她憑直覺猜到了而已?!?/br> “哇!不愧是冰蓮魔心的傳人,果然厲害!既然如此,老大你不如求救一下她,看看看她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吧!” “嗯……的確是個好辦法……我先掛了?!?/br> 說來話長:還果真就是他??!阿冰,你真是太厲害了! 棋靈王:哪里哪里,僥幸罷了…… 說來話長:對了,阿冰,憑你那超準的直覺,有沒有什么好方法來讓雪城月原諒我??? 棋靈王:嗯……我覺得你明天直接去跟她道歉就行了吧! 說來話長:可她最近似乎還在生我的氣,而且阿瑤說近幾天她不想太見到我。 棋靈王:我倒覺得不是這樣呢!這件事情拖的越久,阿月恐怕會更加生氣,覺得你沒把她當回事兒。 說來話長:哦?是這樣么? 棋靈王:我覺得應該是這樣,不盡早解決的話,可能會越鬧越僵呢! 說來話長:嗯,那好,我明天就去找她。 棋靈王:這才對嘛,嗯,我還有事兒,先下了哦! 當我將今天發生的一切源源本本講給阿冰聽后,她在電話里哭笑不得道:“他們也太亂來了吧!居然連偷我賬號這種事情都干出來了,真過分!” “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他們之間到底賭了些什么。阿冰,你有什么頭緒沒有?”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真沒想到,燮大哥居然也跟他們在一起胡鬧?!?/br> “既然燮野明都摻和進來了,阿蘭應該也脫不了關系?!?/br> 我嘆了口氣,“我開始懷疑這根本就是阿蘭那個丫頭搞出來的賭局……不過,那丫頭居然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真沉得住氣??!” “呵呵,阿蘭冰雪聰明,神機妙算,肯定是已經有什么必勝的把握了吧!羽,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跟他們攤牌么?” “老實說,一開始我還真想把他們痛罵一頓的,尤其是暗月楓那個家伙。不過現在想想,也許就這么陪他們玩下去也不錯??!反正阿月也沒有生我的氣了,我干脆就假裝什么也不知道,讓他們先得意幾天好了?!?/br> “呵呵,你可要小心點,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哦!” “你難道又有什么可靠的直覺了?” “那倒沒有,只是有點羨慕他們呢,能大家一起玩得這么開心?!?/br> “作為被玩的那個人,我可是很不開心??!” “你要這么想嘛,如果不是和你很熟,他們怎么會拿你來尋開心???這就像是生日宴會上被員工集體糊了滿臉蛋糕的上司一樣,說明他們很喜歡你呢!” “阿冰,你說反了吧,我怎么覺得他們像是無聊到拿下屬來尋開心的官老爺們???” “才不是呢!他們每一個人都相當看重你的!嗯,反正一般越是親近的人,越想戲弄一下嘛!” “哦……那你也想過要戲弄我么?” “哼!我才沒那個興趣呢!” 我故作傷心地說:“原來我和你之間還不如我和他們之間來的親近??!” “……不和你說呢!” 她沒好氣地“喀”一聲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她卻又忍不住在網上冒頭道:對了,你不會想過對我做什么惡作劇吧? 我忍著笑回復:天才,你倒是提醒我了。 她“??!” 的一聲就飛速逃下線去了…… 第三十一集 第八章 周五的中午,也就是暗月楓和燮野明下注的這一天,我意外地接到網絡通知說事有一封龍羽的急件被寄到了宿舍樓傳達室讓我轉交。 出示學生證從傳達室大媽手里拿到信件后,我納悶她看著這份量頗重的大紅信封和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實在是想不出來能無聊到給另一個我寫信的人當中誰會有這么陽剛十足又不失飄逸的書法。 撕開信封,里面居然是一張精致的邀請函,對開的仿木紋扉頁、鏤云銀質封角,封面上碩大的一片金絲織成的楓葉,我心道了一聲“好家伙”誰這么大手筆?打開函頁,里面夾著一張繪著金楓葉的黑色磁卡,上面寫著“炎楓甄鶴”四個大字,右下角有一排小字注明“貴賓入門卡”我茫然地對著這張卡發了半天呆后才想起來去看邀請函上面寫了些什么,卻見在一排例行的邀請貴賓參加宴會的官話下面還有寥寥兩行手書:羽,今晚陪我去參加舞會吧!美女如云,務必要來??! 舞會日期是今晚,而落款竟然是燮野明? 我又看了一下邀請函背面所附的地址,居然是在我聽都沒聽說過的什么日喀市。 這封邀請函絕對有問題,因為燮野明分明和暗月楓一起賭的是我今天和雪城月和好,可此時這封信的意圖卻是想讓我今天無法抽身去向雪城月道歉……而且,炎楓甄鶴之類的,我聽都沒聽說過,就更別說那個寫字歪歪扭扭十個字至少能錯四個的燮野明這么可能會有一手如此犀利的書法? 困惑之下,我便跑到埃娜辦公室,問她是否知道這個什么炎楓甄鶴。 “這可是全世界排名前三十的大聯盟中,唯一的一個純家族式聯盟啊,既不同于五大家族這種多個家族聯合組成的大聯盟,也不像雪塔聯盟那樣一家獨大統領無數小家族的聯盟。這金色的楓葉,就是他們的家徽?!?/br> 埃娜看著邀請函上那奢華無比的純金絲家徽,微微皺眉道:“不過這也太張揚了點吧!” “哦……原來是個家族聯盟??!他們無緣無故邀請我干什么?” “不是燮野明邀請你的么?” 她好奇地看了看里面的內容。 “呃……以我對老燮那個文盲的了解,他的字要是能有這字體一半漂亮,恐怕早就妻妾成群了?!?/br> 埃娜聽得掩嘴直笑道:“這我到真不知道呢!嗯……哦,對了,甄鶴家和雪城家關系不錯,雪城月的爸爸和甄鶴家的前代家主據說是遠親,關系相當親密,他們甚至還定下了娃娃親,不過后來因為雪城月的mama去世,阿日又放棄繼承權參軍入伍,雪城拓烈怕沒人接掌家業,就取消了這門親事?!?/br> “哦?!?/br> 我立刻就明白過來了,雪城月為了勝利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也給拽過來幫忙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胳膊旁邊隱約有個透明的物體在慢慢靠近,立刻伸指對著隱身過來想偷邀請函的二百五十一號腦門彈了一下,趁它捂著腦門哀嚎之際一把提起它。 “阿源!特大好消息!我們三萬一次的天價配種機自己跑回來了!” 我故意嚷嚷著,氣得埃娜滿臉通紅地拿起滑鼠就丟了過來。 這是某次寢室熄燈后我和阿源聊到各種名馬的天價配種費時隨口看的玩笑,二百五十一號當時還在被窩里嘎嘎地陪著我們一起傻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笑什么,希望不是在妄想著靠泡妞來賺錢的美事吧! 現出身形的二百五十一號撲到我懷里撒嬌地蹭來蹭去,我抱著它掂了掂分量,這小家伙似乎比前些日子又重了不少,放到地上一比,他的腦袋已經能勉強夠到我的腰了。照這個速度繼續上下去的話,過不了幾年我可能真的只能靠他配種的錢來養他了…… “天天帶著這小家伙來這兒,那些教授沒意見么?” 我有些擔心地看著已經比椅子還高的二百五十一號。以前不足膝蓋的它,隨便往哪兒一塞就能藏起來不被發現,如今長成這么大了,只怕整棟主樓的人都知道校長辦公室養了一只龍吧! 埃娜笑著打消我的疑慮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不敲門就能進來的么?而且,它如今也知道些輕重了,有外人來訪的時候,它自己也會躲起來呢!” 我又問起這小家伙如今的伙食費高不高,會不會讓預算超支。 埃娜道:“你當他是個無底洞么,你給的那些錢連十分之一都還沒用完呢!” “你不會是怕我沒錢,故意騙我的吧!” 我盯著埃娜那雙迷人的眼睛道:“你那點工資,可別強撐??!” “怎么會?” 她嗔了我一眼,“就憑你那整個天堂島的身家,我還會擔心你沒錢么?” 見她確實沒有騙我,放下心來的我又忍不住訴苦道:“唉,其實我也很窮的……最近都沒什么進項,為了這小家伙,銀行里的存款又不敢動,如今幾乎天天都在白吃我師兄的??!” “放心啦,它現在一天最多也就能吃個二到三銀魯克的牛排而已,有時候還會給它之牛奶、雞蛋或者海鮮之類的換換口味,那些反而更便宜?!?/br> 安慰了幾句,埃娜卻又忍不住埋怨我道:“你啊,忙歸忙,可也要抽時間來陪陪它啊,小孩子總是見不到父親,可是會心理不健全的!” “好,我現在就來陪陪它?!?/br> 我揚起那封邀請函對著二百五十一號道:“接住就有晚飯吃!” 說著就甩手飛了出去。 埃娜在一旁大嗔道:“喂!你把它當狗在陪么!” 我一邊從二百五十一號嘴里接過被叼回來的邀請函,一邊無奈道:“好吧,那我們開始復習一下上次訓練的野外求生內容吧,在森林里遇見了可愛的小母龍該怎么辦?” 看著當即裝作重傷倒地并可憐兮兮地哀嚎不止的二百五十一號,埃娜忍著笑抓起書就照我頭上敲來,“你都胡教些什么??!哪有你這樣教小孩子的??!” 我挫敗地撐著額頭想了好一會兒,只得撓頭道:“那我們還是繼續來訓練詐術吧,看誰能用眼神把對方騙得回過頭去。這次我們文明點,反正這兒也沒有阿源的襪子,贏的一方就可以獲得你埃娜姐的香吻一枚?!?/br> 結果只過了二十秒,我就被二百五十一號用色迷迷的眼神騙得回頭盯著埃娜不住打量。 “……” 身后的埃娜瞪著我們半天沒說出話來。 對于這張意圖不軌的舞會邀請函,我肯定不可能去應約,而既然雪城月已經擺明了不想讓我在今天道歉,我自然也不會再去自討沒趣,反正暗月楓和燮野明那兩個混蛋的輸贏跟我毫無干系。于是,今天最后一堂課下課后,看著匆匆逃離教室消失無蹤的雪城月,我也沒有多做停留,很安分地回到了天堂島。 看完教授交待的閱讀作業,又吃過晚飯后,準備去練功的我一邊嗅著海風一邊愜意地漫步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身旁走過的人潮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轉身無聲無息地跟在了我身后。 察覺有異的我扭頭看了一眼……艾非拉斯? 他對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繼續往前,不明其意的我也只能照做。 過了一會兒,發現師父丟了的拉奇特也找了過來,我們三人就這么一前一后默默無語地來到了練功場。 “這里倒是清靜多了,不錯不錯?!?/br> 走進這個隔絕了塵世一切喧囂嘈雜的小世界后,一路沉默的艾非拉斯終于開了口。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在控制室里席地而坐,對我指了指他對面的空位道:“請坐?!?/br> 那副惜字如金又冷漠高傲的做派,倒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此刻的我頗為好奇,面對師父時那個相當健談的艾非拉斯跑到哪兒去了? 拉奇特則是照例坐在他師父身后一言不發。 當我坐下來后,艾非拉斯興趣盎然地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突然開口問道:“第六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