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現是他手把手帶著少年實踐何為自己帶給自己快樂,看著少年紅潤的臉頰,迷離的眼神,他心癢難耐;后來是少年當著他的面親自實踐cao作,青澀而又稚嫩,無法言說的誘惑,由于場面過于刺激,他下面的那活兒就變得不受控制了;于是醉醺醺的少年說要報答他讓他知道了這么美妙的事情,血脈噴張……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要不就真的是要一臉血了。 司徒律看著外面還是漆黑一片的景色,心中默默計算著自己離死還剩多遠。 倒不是說聞欣起來會真的的拔刀殺了他,但是一想到聞欣醒來對此有可能的冷淡/厭惡/痛恨/惡心的反應就足夠把司徒律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一時沖動,該死的一時沖動。 那是一個對于司徒律來說相當漫長的夜晚,他先是自我厭惡了一段時間,之后就開始自己恐嚇聞欣醒來后有可能有的反感反應,再后面他就只能盯著聞欣姣好的睡顏發呆了。在聞欣因為感覺到冷而瑟縮了一下之后,他甚至開始改為緊緊地的抱著聞欣發呆。 安心熟睡的聞欣對此一無所知,他對司徒律永遠都是不設防的,他在司徒律懷里找了個好姿勢,心滿意足的繼續著他的美夢,嘴角帶笑。 他們相擁的是如此契合,這讓司徒律不免又一次開始心猿意馬。 后來司徒律發現,坐以待斃,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審判的降臨根本不像是他的風格,也不是他會做的事情。所以他開始做垂死掙扎,寄希望于聞欣第二天起來什么都不記得了,又或者讓聞欣以為昨晚的春風一度不過就是聞欣自己的幻想! 成功率有多高?最起碼比干看著等聞欣醒要好吧?! 于是,在聞欣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發現他躺在窗明幾凈的宮殿里,周圍的陳設卻不是那么熟悉,后知后覺的他想起來他昨晚好像沒有睡在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睡的正殿。 可是他明明記得…… 他都記得些什么啊摔!聞欣臉色guntang,褪不去的潮紅顏色。他不是沒有喝醉后的記憶,只是這些記憶都很模糊,跟夢境差不多,時常聞欣會分不清他到底做了個夢,還是真的干了那些事兒。 所以聞欣才不喜歡喝酒,也很少喝酒,但很少喝酒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對酒精完全沒有抵抗力,一沾酒醉,周而復始。第一次燒了飽暖時,就是聞欣稍微飲了一些酒之后,酒精作祟的結果,很長一段時間他對于那晚的記憶都是無法把夢境和現實區分開來的。 宿醉后的頭痛不可避免,但聞欣卻發現自己身上很清爽,明黃色的里衣正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床上也沒有赤身裸體著的司徒律…… 于是,聞欣開始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 他,昨晚,竟然夢見,他,和,阿律,這樣那樣了! 天哪,他到底是有多久沒有發xiele啊tat聞欣抱頭,躺在床上將自己圈成一個球體,一來是緩解頭痛,二來開始自我反省這種對于自己的小舅子產生邪念的夢境到底預示著什么。司徒律和他jiejie司徒音也不像啊,思念亡妻的這個理由都說不通?。?!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聞欣心想,我以后還怎么面對阿律??!重點是,我以前根本不知道用手還可以……咳,我到底是怎么夢到的呢?來自人類生理需求的本能?! 本能什么的都未免太兇了個殘吧,就算本能也請本出個妹紙來好嗎? 還是說,聞欣突然眼前一亮—— ——又或者他覺得自己前途無亮了。作為聞氏皇族中唯一不好男色的皇帝,聞欣曾經是很驕傲的,頗有一種挺著小胸脯傲視群雄的優越感,結果但現在看來他好像也沒有逃脫命運的軌跡,要開始在死基佬的路上拔足狂奔,永不停歇了。 救命啊……他不要的啊,也不想啊,而且,男人就算了,還肖想自己小舅子兼職好兄弟什么的真是夠了! 那天早上,在沒有通知宮人自己醒來的情況下,聞欣陛下躺在龍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最后,聞欣陛下決定,不管怎么說,先試探一下阿律的反應,看看那些羞于見人的殘影到底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幻想,然后……再作接下來的打算。 司徒律也是抱著試探消息的心情與聞欣在早餐桌上見了面。 八小樣,八大盤,四樣主食,兩樣粥品,配以奇異瓜果。如果你以為這樣就是奢侈浪費了,那么御膳房的廚子們會哭給你看的,這樣也太侮辱奢侈浪費這個詞匯了,先帝再時,每頓飯少數也是不下百盤的,只有聞欣特別交代過,一切從簡,而是還是兩個人吃,兩個人??!竟然才是這么個規模,痛心疾首都不足以表達世代服侍皇族的御廚們的心情?;噬蠈嵲谑翘趦€節約,為國為民了。 ——在這里要說一下,聞欣說要膳食一切從簡的理由是災后重建,人人有責,從他做起,為國省錢。 而為了處理公務方便,司徒律就一直都是跟著聞欣住在新的無為殿里的,這個時候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什么司徒律什么,而司徒律也就敢一直假裝他完全忘記了以他的身份好像不能在這里久居的事情。 “咳,你看起來精神不錯?!甭勑酪贿吢耦^喝粥,一邊小聲說。 司徒律嚴肅正經臉,點點頭:“恩,不錯,陛下感覺如何?” 聞欣心想,昨晚到底是真實發生的呢,還是做夢呢?“你說什么感覺?” 司徒律心想,他到底是發現了呢,還是根本沒有記憶?“我們昨晚喝酒了,還記得嗎?我怕您身體扛不住?!?/br> “哦哦,”聞欣忙不迭的點頭,“我們昨晚喝酒了,朕喝醉了?!?/br> “我也是?!彼就铰哨s快搭腔。 “那是誰送朕回的房?”聞欣詫異。 司徒律皺著眉假裝苦思冥想:“您自己……” “是是是,朕記起來了,是朕自己離開的,還走錯房間了,哈哈,看來朕真的是喝的有些多?!甭勑赖囊活w心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為什么會突然覺得有些遺憾呢? 司徒律內心詫異的一愣,不過很快他就順著聞欣的話說了下去:“您還有昨晚的記憶???” “沒有!一點都沒有!”聞欣立刻矢口否認,因為他再一次聯想到了昨晚那個荒唐的夢,夢里司徒律隱忍的表情,富有力量的肌rou線條,修長的身姿無一不在刺激著他的感官,咳,聞欣很快回過神來說,“朕只記得朕進了房間,在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走錯房還是早上起來才知道的?!?/br> 原來他什么都不記得!太好了!司徒律很高興:“那您比臣強,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房的?!?/br> 原來他什么都不記得!太好了!聞欣在心里和司徒律再一次默契了。 那么,就當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恩,本來就什么都沒有發生。x2 再一次默契的二人組吃了一頓十分和諧的早餐,然后帝將相攜去上早朝了。聞欣在早朝上宣布了他的準備追封司徒音當皇后的決定,以及皇后大喪三年不大選的決定。順便聞欣也同樣給他幾個靈位已經進了長生殿的兄長們一起追封了王位,并給幾位兄長的名義下都從宗族里過繼了男孩,長大之后這些男孩都可以降一位襲郡王爵,為他的兄長一脈開枝散葉,不讓他們日后無香火供奉。 地下群臣唯有大呼皇上圣明的份兒,有司徒律在一邊看著,根本插不進去嘴。 蘇太傅有心要說些什么,但也有考慮到這些政策從聞欣性格的角度來看,很可能就是聞欣自己的意思,如果他反對,雖然聞欣有可能會同意重新考慮,但肯定心里會不痛快,而且與此同時他還得罪了新貴司徒大將軍,在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應該,于是,便也就掩口了。 見蘇太傅都掩其鋒芒了,就更加沒有人敢說話了。 然后,聞欣就開始收拾行囊,攜帶司徒律一起去皇陵祭天了。讓列祖列宗保佑大啟風調雨順的那天,順便的,也就可以把他對于自己兄弟們和老婆的處理一并稟告了祖宗。告完他們,這一切才算是塵埃落定。 等聞欣祭天回來,就是恩科殿試的日子了。 聞欣和司徒律就在這樣緊湊的活動里一起遺忘了那荒唐的一晚,但也僅僅是壓在某個角落里不予理會,等待著哪一天大白天下新帳舊賬一起算。 50、第六周目(十八)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恩科的殿試上,聞欣穩坐龍椅,丹陛下一字排開畢恭垂首著九名貢生。 其實本應該進入殿試的貢生是有一十六人的,不過,自聞欣登基開始科舉殿試,就又設立了新規矩,殿試之前還會有個復試,也是這些個考生在這金鑾殿內考試,只是考官變成了內閣的大學士和天子太傅組成的八人閱卷官團體?!?/br> 考生們在復試時考一天,日暮交卷,交由八個閱卷官輪流批閱,取前九名面圣。 其實說白了就是減輕聞欣這個半文盲的考官負擔,如果不是有聞氏先祖立下的殿試上必須有皇帝親審的鐵規矩,想必聞欣會很樂意讓大學士和太傅幫他全權代勞殿試的。 而這樣一來,本來的進士三甲無意間中就被聞欣再一次拉開了等級,變成了四甲。 以前,參加了會試春閨的全部及第者都可以成為進士,而其中的最優秀的三分之一會參加殿試,沒有參加殿試的這些及第這就是進士的第三甲,參加了殿試沒有成為前三名的就全部會成為二甲,一甲就很明了了——狀元、榜眼、探花。 但現在的局面卻變成了,沒能參加殿試的變成了四甲,參加了殿試但被從復試上刷下去的變成了三甲,復試通過沒有進入前三的是二甲,一甲沒變。 選官制度因此也不得不再一次酌情改變了。 當然,這樣嚴密的選拔制度的好處就是在那些真正有學問的大學士面前,可以刷下去一部分沒有真才實學純粹是靠身份背景混上來的人,而且與此同時也全了各位有背景的人的臉面,好歹他們沒有在前面就被刷下來,說出去也是在殿試上沒能得到前三甲,至于是哪個殿試……你懂得。 于是,聞欣就面對的是這么九個頗有些有著真才實學的貢生。而在這些貢生中,聞欣還看到了由蘇太傅舉薦的陸基,一身寶藍公子衫,意氣風發,奪目耀眼。 聞欣也是這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蘇太傅的生死對于他來說很重要,對于別人來說也很重要,甚至直接關系了一部分人的一生。因為按照聞欣的記憶來看,這次殿試內是沒有陸基上殿的機會的,即便他表現的再好,沒有蘇太傅的背景,以他一介貧民庶族的身份,就足夠卡死他了。 所以,雖然同樣是進士出身,但過去的他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去太學當博士,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在金鑾殿上,勝券在握的等待著自己金榜題名的一刻。 當然了,看在是“老朋友”的面子上,也是因為蘇太傅,更是因為陸基自己本身有著不錯的才華,一個狀元郎他肯定是沒跑了。即便聞欣剛剛才開口說了司徒律提前幫他準備好的策文題目,他根本沒有看到諸生的答卷,咳,他們還在下面奮筆疾書呢。 至于陸基和蘇姬之間的事情,聞欣想開了,那些上一世的東西就都隨風消散了吧。 再說了,聞欣已經不分青紅皂白的關了陸基好幾次了,甚至間接害死了他幾次,現在想來也是很過意不去的。而且在和陸基接觸過的那些日子里,也讓聞欣覺得陸基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他有可能會成為聞欣很大的助力……所以,于情于理,聞欣都覺得他不該再繼續糾結在這么一件事情上了,放過了他們,也就放過了自己,往事一筆勾銷,大家重新認識吧。 好吧,說實話,聞欣這么做的理由還有一個,就是他很高興這一次他不再是依據考生名字和考生長相的順眼程度來決定前三名的人選了。(= =)而最幸運的是,陸基的名字和陸基的長相也同樣對得起聞欣的審美,他不用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貢生答完卷子,交卷后,就是聞欣的閱卷時間了。 同樣是為了聞欣考慮,這次考試是要求字數的,在一個很短的字數范圍內,如何簡潔明了又不失深意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也算是個不小的考驗。 但就算這樣,聞欣看這些東西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考生們就被請去了偏殿等候,聞欣則和從屏風后面出來的司徒律一起閱卷,然后決定所有人的名次。 好吧,準確的說是司徒律在一邊看卷子,結合他在屏風看到的諸生在殿試上的反應來決定最后的名次,而聞欣則是對照著諸生的名冊和他記憶里的長相綜合實力,來先抉擇出一個他想要的名次,然后兩相對比,擇優選擇。 結果,讓司徒律和聞欣都還詫異。 不是兩人的選擇差異很大,而是幾乎沒有差異。除了一些小名次的差別,好比第八和第九的區別,聞欣和司徒律的選擇絲毫不差,連狀元的人選都是陸基。只能說,聞欣這個皇帝,能夠在位三年而國家不亂,也是有其本身的,好比……幸運。 上一世的科舉考試可是沒有司徒律幫聞欣閱卷作弊的,他都在戰場上,但現在看來,有沒有司徒律,聞欣這種特殊的責任方式同樣可以決定出正確結果。 “咳?!彼就铰煽人砸宦暫?,就沒再說話,心里想著,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啊擦! 閱卷定次結束,司徒律再次退回屏風后面,貢生入殿,跪著聽大太監趙謹言宣布最后的名次。傳臚唱名,陸基狀元及第,聞欣陛下賞下瓊林宴,整體年輕化的“天子門生”們叩謝君恩,依次告退。 等所有人離開了,聞欣坐在龍椅上終于松了一口氣,開始亂沒形象的歪坐著,對再次走出來的司徒律說:“阿律,怎么樣,怎么樣,我表現的還不錯吧?” 聞欣發誓他從沒有哪一次比這次更加認真的對待殿試,甚至他還提前做過功課,讓司徒律幫他提前準備過殿試上應該說些什么的小抄,甚至他還悄悄獨自一個人排練過一次正常殿試他的走位問題,還有動作的細節。 “你表現的很好?!彼就铰砂l自真心的贊美著。 他從屏風后面看到的就是穩坐在龍椅上的聞欣散發著從未有過的威嚴,威嚴中又不失仁慈,端的是一派天子氣度,一定會給這些新來的天子門生們留下一個不錯的好印象。 誰能知道呢?在諸生忙著給皇上留下好印象時,其實皇上也在意著他在諸生心中的形象。 至于拉攏這些新晉考生成為自己的勢力范圍什么的……抱歉,聞欣極其匱乏的經驗就如沒有人教過他其實自己可以用手帶給自己快樂一樣,他根本就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聞欣心中有一個要培養自己勢力的模糊概念,但具體到要怎么培養,找誰下手等等的問題,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又或者他考慮過了,但卻想不到具體的實施方式,因為關于屬于自己私人的勢力,他是不能找司徒律商量的。 只能說,聞欣陛下還有的學呢。不是靈魂上的成長就代表了能力的強大,在常識和能力方面,聞欣欠缺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聞欣深刻的覺得,他有必要在自己未來的行程里加上繼續與蘇太傅上這一項。 “你還想要繼續跟著蘇太傅上學?”司徒律在聽到聞欣的想法后那個震驚程度,絕對不亞于他知道司徒音男變女。 “是啊,怎么了,很不可思議嗎?但是我的年紀還沒有到該從蒙館畢業的年紀啊,就該繼續上學的?!甭勈匣首逡恢倍己苤匾晫τ诨首拥慕逃?,每一個皇子在未滿十八歲之前都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蒙館上學,聞欣曾經登基時由于他的師傅蘇太傅死了,而聞欣本人也沒有那么愛學,繼續學習直到十八歲這個規矩就被大家有志一同的忘記了。 誰能想到呢,再來一回,聞欣竟然會主動要求上學,最起碼以為自己很了解過去的司徒律不得不承認,司徒音的死對于聞欣的打擊真的很大,他看得出來,正是因為司徒音的死,才讓聞欣開始有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改變。 司徒律說不上這種改變是好是壞,只要是聞欣的,他都會喜歡,但與此同時,他也希望聞欣不要那么辛苦,他完全不用勉強自己去做他并不想做的事情,好比上學。 與聞欣一起上過蒙館的人都知道,再沒有比六皇子更加厭惡學習的人了。 但現在,就是這個厭惡學習如斯的聞欣,竟然主動要求學習了,而且是發自真心的。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是聞欣用生命還回來的真理之一,曾經他以為他學的很沒用,都是一些令人枯燥乏味的垃圾,但等后來聞欣才明白,有些知識,等你長大了,別人是不會再無償教給你的,而你需要付出的學費有的時候也不會是你能夠承受的,因為對方要的不再是錢,而是你的命。 在討論過了繼續上課的事情后,聞欣再一次全副武裝的開始假扮成成功的帝王形象去赴了瓊林宴。 不得不說,聞欣在角色扮演方面一直很有天賦。 又或者可以說,聞欣發現了一條讓他成為成功帝王的捷徑,就是假裝他其實是在假扮成功的帝王,每天的生活、對話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劇情,他只需要背好他的臺詞,提前演練過他的走位,他就可以做的很不錯。 也許這樣的行為會令別人很費解,但聞欣卻覺得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夠真的做好一個皇帝。 司徒律也很不明白是什么讓聞欣可以在一瞬間成為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在他對聞欣說出那句“該上場了”之后,聞欣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從眼神到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