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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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塵怒氣勃發說道:“現在我負責全權攻略臺灣,你們我有這個權力管,難道不熟悉就沒有資格命令你們了嗎?” 高平“唰”的一聲站了起來,他大聲說道:“我沒有說不服從命令,而是必須要保證我們的情報人員的安全,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是經歷重重考驗才能潛伏下來的嗎?有很多同志一直到現在還在敵人內部戰斗著,他們的壓力是何等的巨大,難道我們就不考慮這點?他們都不怕犧牲,也不會珍惜自己個人的生命,他們可以為了黨交給他們的任務而犧牲所有,可是,同樣我們也要為他們將來考慮,他們個人可以不想,但是我們必須要考慮,何況萬一這次戰斗和上次一樣呢?還是失敗呢?那豈不是他們的犧牲不是沒有價值了嗎?速度加快就意味著暴露的可能性加大,所以首長,你必須要為他們負責?!?/br> 陳飛塵厲聲說道:“夠了!我不僅要為他們安全負責,我還必須要對奮戰一線的將士們負責,你只看到了你那一面,可你可曾看到廣大參戰指戰員的生命,一份有價值的情報就可以挽救無數前線戰士的生命!” 高平有點動容了,這些他都想到,這寫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 陳飛塵說話了,他抑制住自己的怒氣,他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對我沒有什么太大的信心,可是你們可曾想到過一點,這是主席對我的任命,這是主席他相信我!難道你們不相信主席?嗯?!” 高平色變說道:“我沒有,我相信主席!” 陳飛塵狠狠盯視著高平,他說道:“如果你沒法完成任務,那么我可以換人!我不相信三部都會有你一樣的想法!特工的使命就是完成任務,特工隨時都要有犧牲的覺悟,在他們的心目中任務比個人的安全還要重要!” 高平震驚看著陳飛塵,陳飛塵接著說道:“高平同志,你陽奉陰違,我辦你個不服從軍令的罪名那都是正常,我現在斃了你,我看誰會有聲音?!你高平就是死了,你的檔案上都會寫上你的罪名,我現在再次問你,你完成的了任務嗎?!” 高平氣勢完全沒有了,他也沒有了剛才的平靜,他此刻分寸已經亂了。不服氣?懷疑?這些都還重要嗎?陳飛塵占據了大義,高平內心已經知道自己如果還是如此的話,那么自己就真的會成為陳飛塵方才說的那樣。 高平眼神中的猶豫,陳飛塵看到了接著說道:“每一場戰斗沒有任何一個指揮員都會打包票說百分百勝利,我現在只能說我有很大的把握獲取戰斗勝利?!?/br> 第一百零九章攤牌 高平眼神已經變得堅定,他說道:“金門、澎湖解放了,可畢竟不是臺灣,那么臺灣什么時候解放?” 陳飛塵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咆哮說道:“你是我的領導?我看你是昏了頭了,我要向你匯報?我有這個必要嗎?你有這個資格嗎?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嗎?!” 陳飛塵朝著門吼道:“來人!” 董成、趙偉立刻沖了進來,董成早就得到趙偉的通知過來了,趙偉聽到里面聲音有點不對頭就立刻喊來董成。 陳飛塵看到董成與趙偉都進來了,陳飛塵對著董成說道:“給我拿下,等待處理決定!” “是!” 董成立刻如餓虎般撲向高平,趙偉則是緊跟著撲向了高平。高平沒有反抗,他被抓住雙臂,他只是冷冷對著陳飛塵說道:“我沒有錯,你也沒有錯,錯就錯在,我不相信您能勝利!如果是別人來指揮,是彭總、林總的話,我服從任何命令?!?/br> 高平被帶走了,陳飛塵真是想不通,怎么事情就會變成這樣,自己就真的這么沒有威信嗎?真的就這么讓人不放心嗎? 陳飛塵立刻打電話給了總參向聶總匯報這件事。聶總知道后他都沒有想到,他的發怒也是在意料之中。聶總只是說道他會立刻向總理匯報這件事,等他的電話。 陳飛塵放下電話后,他不是被動等待命令,他囑咐已經回來的趙偉,告訴他暫時只是緊閉高平同志,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觸高平。 囑咐完后,陳飛塵苦澀不已,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真的要把敵人海軍的因素考慮在內了,必須要組成敢死隊了!還必須要集結更多的船只,必須要保證第一批部隊成功登陸,必須保證第一批登陸部隊攻擊順利! 陳飛塵脾氣也上來了,他狠狠對自己說道:“這次非得證明自己不可,我就要給他們看看,我陳飛塵就是個人才,就是個能打任何戰的人才,我就要證明主席的眼光沒有錯!主席提拔我沒有錯!” 林剛的身體不怎么好,自從解放海南后,林剛就一直在北戴河以及北京兩地養病。林剛在這個時候會打電話給陳飛塵,這同樣讓陳飛塵意外。 陳飛塵拿著電話有點慚愧說道:“司令員,您身體不好,我一直沒去看您,希望您多包涵?!?/br> 林剛電話里的聲音比較輕而且無力,但還是吐詞清楚。林剛說道:“陳飛塵同志,聽說你在福建風頭很勁??!可是我今天大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br> 林剛把電話筒換了換耳朵接著說道:“你的資歷太淺,速度太快了,任何地方都離不開爭斗,涉及到權力斗爭那就更加需要耐性,如果真的群起攻之,就是主席都護不住你!有時候做事不論對錯,只論先后!你好好想想吧,有時候做事不要太簡單,要多考慮考慮?!?/br> 林剛掛斷了電話,陳飛塵也隨后掛上了電話。陳飛塵的心情更加的不好,前有高平的頂撞后有林剛的一番告誡,這怎么能讓陳飛塵平靜的下來。陳飛塵是個年輕人,無論他是什么職務!而有些人正是因為看到了陳飛塵的年輕而等待陳飛塵犯錯。 陳飛塵雙拳緊握狠狠砸向了桌子,辦公室里回蕩著劇烈的回音,當然這也讓在外的趙偉都自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開始做事,同樣也讓他的耳朵都暗中豎起注意陳飛塵有可能的傳喚。 對高平陳飛塵已經有了決定,既然如此挑釁自己的威信,那么自己就不能壞了他的好意,那只能讓他做那個無奈的雞,不殺不足以讓某些人知道自己的決心,真的以為自己是善人了!陳飛塵此刻如果有第二個人在的話,那么他就會發現陳飛塵此刻的神情只有一個詞能形容,猙獰! 福建軍管會。陳飛塵自從福建軍管之后,他就開始在這里辦公了!當然,陳飛塵這尊黑神在這里自然讓這里的工作成效高效起來,某種意義上講陳飛塵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動力源,不得不讓這里的人賣力工作。 高平被抓的事情已經在這里傳開,不得不說某些時候事情是不能保密多久的,何況這也是陳飛塵有意如此的,不傳開怎么能讓陳飛塵自己的名聲再次提高一次呢? 當然大部分的人會不知道高平真正的職權是負責什么,但是只要知道高平的級別是什么就可以了,總參三部科長就夠了!聰明的人就知道到底是什么! 陳飛塵召開了軍管常委會。包括陳飛塵5位常委在座。皮永健根本就沒有入選,他算是徹底成為野戰部隊軍官。陳飛塵在5人中實在很醒目,身材最高大,歲數也最年輕,也是唯一一個沒戴眼鏡不近視的常委。 陳飛塵也依同往常一般先開口說道:“我這才召集大家來這里開這個會議,主要是為了一件事?!?/br> 其余4位常委都是黨政兩塊的負責人,他們都不是軍人出身,他們都是解放前福建地下黨領導人,可以說是地頭蛇了。很多地方都是任命當地地下黨負責人領導主持政府工作這是當時全國很正常、很普遍的事情。 他們都很聚集會神在聽著,他們原本就因為陳飛塵帶來的整肅而小心翼翼,盡管心中對陳飛塵很有意見,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陳飛塵中央有人,否則怎么也輪不到軍人當政,也輪不到這個毛頭小子來這里指手畫腳。 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中央準備對臺灣開戰,可想而知保密的工作嚴謹。他們都是被動配合一個個工作,他們都不知道這都是為了備戰。 當然,他們也有懷疑,但是他們都是人精,他們都明白這種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的多,樂得在旁看戲何樂而不為呢? 陳飛塵接著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對我現在的職位很不服氣,我本來的打算是好好和大家處理好彼此關系,一切都是為了工作,都是為了建設新中國,可是我現在不這么做了,我對各位的要求很簡單,做任何事我希望大家都本著公心來處理,當然你們都可以繼續陽奉陰違,就和之前總參高平科長一樣,我不介意讓和他這種人一樣去向閻王爺喊冤去!” 陳飛塵話語讓在坐的委員們都很驚訝,他們是料到這次的會議會有很大的變化,可是沒想到會如此,這連威脅、恐嚇的話都說出來了,這是一名黨員該說的話么?這是一名高官該說的話么?這樣的人怎么能做如此的位置。 可是,他們看著陳飛塵冷笑的臉龐外加含著森森殺機的眼神后,他們都猶豫了,他們的火氣硬生生的壓下去。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道理誰都懂。 陳飛塵看到各位都沒有動靜,他也沒有什么失望,他接著說道:“我歡迎各位向中央告狀,可是我先提醒各位,國家地方這么大,缺很多干部,尤其像各位如此有經驗的領導干部,我想大家不僅在福建能做好,在其他地方都能做好,比如新疆邊區,大家說對不對???” 鴉雀無聲,各位委員們說害怕有之,說憤怒自然更加有,可是他們能發飆么?他們都怕!人就是如此,在時刻危險的環境下,不怕死的很平常,可是一但拼死殺出一條康莊大道之后,就會變得怕死!這就是主席經常說的,我們不能做第二個李自成的原因。 陳飛塵很輕蔑看著他們幾個,說實話陳飛塵很失望,他很希望有人能跳出來來和他爭論幾句,可是沒有,難道是菱角都磨光的原因?自然不是,他們心中的牽扯太多了。他們太珍惜自己的位子了,這種人的思想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都已經不適合繼續在領導崗位工作了,讓他們工作只會帶壞一大批同志。 陳飛塵已經決定把這些人都撤換了,最好就此把他們都安排到無關緊要的部門去,最好是提前退休!陳飛塵自然不會現在提出,現在提請中央那只會遭到攻擊,只有自己攻取金門、澎湖之后,只有自己獲取了巨大的功績才能提高自己的威信,才能提高自己說這番話的力度。 陳飛塵淡淡看了看與會的各位委員們,他露出了絲絲笑意,可是眾人卻有種脊梁發寒的感覺。陳飛塵說道:“歡迎各位告狀,這樣我就有借口調各位離開了,如果各位不想如此,那么就全力配合我的工作,我好過大家都好過,我立功大家都有功勞,我一向很大氣,從不獨占功勞,我吃rou,大家都會喝點湯的,好了,會就開到這,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一切都看行動,我這個人不相信嘴上說的,我只看行動,希望我們還能繼續做同事,做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br> 會議室門開了,陳飛塵第一個走了出來,守在門外的趙偉第一個緊跟著陳飛塵離開,前往辦公室。 第一百一十章說情 陳飛塵身影消失在走廊之后,四名委員這才出現了身影,臉色蒼白有之,惶恐的有之,惱羞成怒蓄而不發的更是有之。 他們的秘書都不敢說話,都在等待自己首長的動作。 很快,他們都分別離開了,他們甚至都沒有彼此說話過,他們其實心里都需要思慮下,不是他們思慮如何抉擇,他們思考的是該怎么應對陳飛塵,站隊問題早就有了答案,他們現在只是為了利益最大化而思考罷了。 陳飛塵回到辦公室后,他對著趙偉吩咐道:“你去整理下我開會這段時間里有什么事需要我處理的沒有?” “是!” 打發趙偉離開后,陳飛塵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椅子上,他沒有繼續琢磨那些委員們,他還是在琢磨臺海戰役。他一直沒有把握百分百能獲取勝利,渡海船只是重點,不僅需要運輸兵員,還要注意敵人的飛機轟炸,一但船沒了,那么第一次攻擊金門失利就會重演。 還有這么長航線,航行途中變數同樣很大,這都是必須要考慮進去的事情,可最讓陳飛塵糾結的在于現在就是想也沒有用,能做的都做了,一切都需要看天意。 部隊海戰、登陸戰、島嶼戰都是迫切需要提高的地方,可是最好的訓練場就是實戰、就是在戰場上??墒悄睦镉械胤阶屇銓崙??!開戰就是直接參加臺海戰役了。所以部隊的整訓就是最關鍵的問題之一了,這還要把保密因素包含在內,這難題就是一重重的。 陳飛塵想到這些都不得不低嘆幾聲,在他看來自己該想到的都想到了,也確實開始履行了,一切都等著戰斗的結果吧! 陳飛塵心態確實很好,但是他想開了,可是他的部下們可沒有想開。陳飛塵沒有想到他的周圍早就團結了一批人,一榮俱榮的關系這批人都知道的很,主要的是這批人都是前國軍部隊出身。 到什么地方都離不開派系,在他們看來自己腦袋上早就寫了個大大的“陳”字!陳飛塵失勢就代表他們也完蛋,他們都知道斗爭有時候就是如此殘酷。 這批人就是16兵團一眾陳飛塵鐵桿部下們,他們不是從國軍過來就是以前是土匪出身,他們都沒有純粹的黨員那般純潔,他們都知道黨內一但進行整肅,那么自己這些人沒有后臺,那么等待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殺雞駭猴的那些雞了!有時候他們想的更多的是該如何生存下去! 所以16兵團上下都在苦練本領,他們都明白勝利了也就意味著陳飛塵陳老大位置就越牢固,就越能往上爬,他的地位牢固了,那么自己這些人安全就有保障了,哪怕就是官職也會往上升。 第45軍前身是三個東北獨立師,而不少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三個獨立師前身就是響馬、占山為王的土匪們,他們都是因為抗日才接受中共的改編,所以不要以為這45軍是什么純粹的中共部隊。 第3軍就不要說了,里面都清楚,大部分都是國軍出身。騎一師也是蒙古騎兵組成,都是國軍抗日留下的部隊,他們同樣也是很早就接受中共改變的部隊。 第38軍。以前戰斗力可以說是最強的,但自從上次蒙古作戰防御烏拉巴托元氣大傷后,戰斗力下降了很多,他可以說是最純粹的中共部隊,可是這支部隊是陳飛塵出身的老部隊,軍長是陳飛塵老師長肖華,38軍相反對陳飛塵最為忠誠。 第50軍,在參加東野前就是國軍50軍,這支部隊是整軍來投,可以說是和第3軍不相上下,幾乎清一色的國軍將士。當然除了政工干部。 按理說16兵團應該是矛盾重重,因為不少戰場反正的國軍將士都會拒絕槍口對著國軍??墒沁@種情況在16兵團不存在,這已經不是為了國軍兄弟考慮,而是為了自己今后考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么原則!什么堅持!在關系到自己今后都只會首先考慮自己。 十八萬將士的16兵團訓練的是熱火朝天,可這伙食同樣是給后勤造成了很大的壓力,這戰士訓練不要說營養跟上,但至少要吃飽肚子!何況還需要保密不能因此讓外界知道這里的兵力。 陳飛塵對自己的部隊自然是大開方便之門,他可不會什么一律公平什么的,如果那樣那就腦袋秀逗了!在如此關鍵的戰斗中,還是必須要依靠自己的部隊。11兵團還由不得自己*心,皮永健怎么也不會讓自己過多插手,他可是希望自己永遠不要插手。 陳飛塵對皮永健意見確實很大,但他不會露在臉上。他也是知道點涵養的,他很不喜歡那些老同志在自己面前擺資格,如果你為人很好,就是擺資格,按照陳飛塵的脾性那也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皮永健的為人在陳飛塵看來那就是狂妄,老是在自己面前顯示他的存在,老是可以要讓自己知道他是副總指揮,是二號,你陳飛塵是參謀長,只是三號。 陳飛塵如此對待16兵團,這一切都是讓陳明亮、肖華等人看在眼里,譚政現在是主持兵團日常工作,他都不知不覺靠向了陳飛塵,他也沒有當初來這支部隊那么多的條條框框,有時候包容性、潛意識默化是非常強大的,一個政委都是這樣了,那么可想而知這支部隊是什么樣的了,一個師都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如果是一個兵團四個軍、一個師、一個重炮旅的頭等主力兵團,那又該怎么吃驚呢?恐怕是震駭來的更恰當。 姚遠在辦公室里同樣很頭疼,按照他的治兵理念來看,發生如同陳飛塵與皮永健這樣矛盾的同志,早就該訓斥或者撤職的、調職的結果。 可是如今不行啊,姚遠都很無奈了,他得知這個消息太晚了,這作戰計劃批準了,你再向上反映這么一個情況,那算什么?!那不是自己找抽么?何況,皮永健的后面站著的人和自己一樣,而陳飛塵身后的人同樣讓自己都不得不慎重,單單林剛就夠自己猶豫了。 其實姚遠還是很相信陳飛塵與皮永健的能力的,他都有了一種僥幸的想法。什么僥幸?那自然是分兵同時攻擊金門、澎湖了,這樣可以讓16兵團與11兵團分開了,而不用擔心不團結或者矛盾帶來的不利因素。 更深的一層就是陳飛塵與皮永健都不是笨蛋,他們兩個都知道何為重?何為輕?他們知道如何選擇! 姚遠頭疼的就是老是看到聽到這兩人的事情,他們都是幾乎同時發電報過來要自己評理,自己也是誰對就支持誰!可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在姚遠想的時候,電話響了。姚遠眉頭皺了皺伸手拿起電話說道:“喂,我是姚遠?!?/br> 很快姚遠聽了電話里說的后色變說道:“什么?!總參的高平被陳司令抓了?!” 可是隨即姚遠聲音又提高了好幾個等級,他近乎吼道:“什么?!要被槍斃?不服軍令的罪名?!” 姚遠得到肯定答復后,姚遠只能說道:“我知道了?!闭f完,他掛斷了電話。 姚遠內心說實話還是很震撼的,他自問自己膽子很大,可是也沒有陳飛塵如此,高平此人雖然是總參二部的科長,看上去不怎么樣,可是高平是此次負責對外我方情報人員的領導,更為重要的是高平代表的是總參,說的更嚴重點的,高平就是中央安排這里的一雙眼! 姚遠心頭還真是不知滋味,他無奈說道:“這小子還真是被人稱呼著每到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準會出問題?!?/br> 姚遠不是不對陳飛塵有意見,這事情做了,自己也脫不了干洗,如今只能力挺陳飛塵了。這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讓自己不得不跟著陳飛塵走!這算什么?自己是司令,他是參謀長,自己是華東區司令,他只是華東區福建的省軍區司令,怎么看也是這小子跟著自己走?現在好了!自己堂堂一個司令跟著他走了,tmd!算是自己倒霉了! 姚遠其實也是給自己找理由,早在擔任此次攻臺戰役總指揮之后,他、皮永健和陳飛塵就是一個船上的蚱蜢,有再大的意見也只能在獲取勝利之后再考慮了。 陳飛塵呆在辦公室里,他負手站在窗臺前,他神情沉著看著窗外的景色,辦公室里電話鈴聲響了。清脆的鈴聲在辦公室里是如此醒目。 陳飛塵露出了絲絲微笑,他說道:“終于來電話了?!闭f完,他猛地轉身大踏步走向了辦公桌,他很快就拿起電話,他聲音冷靜說道:“喂,我是陳飛塵?!?/br> 如同陳飛塵所料的那樣果然是姚遠的來電。聽著預料中的姚遠聲音:“我是姚遠?!?/br> 陳飛塵笑容很濃說道:“姚司令員,您好?!?/br> 姚遠說道:“飛塵同志,你怎么把高平給抓起來了?” 第一百十一章 李平 陳飛塵笑容顯得有點冷,語氣也變得很大義凜然說道:“高平陽奉陰違,不服從軍令,耽誤軍機,頂撞上級,在攻臺戰役如此關鍵的時刻,不殺不足以穩定軍心,不殺如何讓我在軍中立足,軍隊必須軍令通暢,必須上下一心,所以像高平這樣的人,必須殺!” 姚遠聽了肚子差點氣炸,你陳飛塵現在知道這么說了?不知道是誰在東北頂撞高山?不知道是誰幾次三番被主席無奈塞在身邊?要說麻煩,你陳飛塵就是頭等麻煩。 可是姚遠想是這么想可是能說么?他不能說,一切都為了解放臺灣。必須在這個問題上讓路。姚遠溫和說道:“飛塵,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換著我我都比你還要厲害,可是現在大戰在即,情報戰線同樣很重要,何況高平代表的是總參,說重點他背后站的就是軍委,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可以放到戰役結束后再處理!” 陳飛塵義正言辭說道:“司令員,我是前敵總指揮,又是全權負責此次戰役的準備事宜,如果誰犯了如此嚴重錯誤還不能做出應有的處罰,我還如何服眾?如果姚司令員想撇清干系,可以,出了任何問題我負責,負全責!與姚司令員您無關!” 姚遠發飆了,他虎著臉大聲說道:“廢話!我會是這種人嗎?我是總指揮,我撇得了干系嗎?告訴你,陳飛塵,這次高平你不能殺,就是殺也必須上報軍委,軍委同意,你才能處決!告訴你,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這是對你下達的命令!命令知道嗎?!簡直就是混賬!” 陳飛塵說道:“司令員,戰役勝利了,那么我們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不勝利了,像高平這樣的人到時候就絕對會下死手對付我們!人性與黨性比起來要現實的多!您說人是人性多一點還是黨性多一點?高平不是我不殺,而是我不得不殺!” 姚遠陷入沉默,陳飛塵不管他現在是在思考還是在準備發火,陳飛塵他還必須往下說:“現在全國解放了,新中國已經建立,有時候你必須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要讓別人知道你的態度!我陳飛塵就是要發出聲音,我要讓別人知道我的態度,我陳飛塵歲數是年輕,但年輕不是缺點,年輕代表的是勇敢,是膽大!如果今后高平這樣的同志還要在我面前出現,那么我就決不手軟!不怕死的盡管來!” 姚遠確實有點傻眼,他不知道陳飛塵會說出這番話,陳飛塵又說道:“姚司令員,我們既然都是軍人,那么一切都向勝利靠齊,其余的想著做什么!軍人治軍??!” 姚遠似懂非懂掛上了電話,他的眉頭緊鎖坐了下來,他需要好好想想了。 陳飛塵很了解姚遠,作為穿越過來的人,他知道姚遠的歷史,他不怕姚遠會怎么樣?作為軍人治軍的典范,姚遠就是個純粹的軍人,自己說的這些他肯定會想通,而且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