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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息怒, 花云這便去查?!闭麄€晚上,大慶埋伏在德化的暗探全部出動, 只為了查清楚德化的昭平公主的生平。 灼華回宮后便一直在昭平殿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她只是專注的繡著她的手帕。 晚膳她也沒來的及用,如懿宮里的齋飯,她吩咐了云裳去盯著分發,她還想早點把手帕繡好, 送給釋然呢。 釋然翹首以盼,等了他一整天。見到云裳的時候,他眼里充滿了光芒。云裳是她的貼身侍女,她一定就在不遠處。 可他一直望著,直到齋飯分發的差不多了,也沒看到她的身影。他有些喪氣。 云裳拎著一個單獨的餐盒朝他走了過來:“釋然師傅,這是公主親自為你備下的?!?/br> 釋然接過:“公主人呢?” “公主許是今日出宮有些乏了,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連晚膳都未曾用過?!痹粕巡唤浺獾脑捈て鹆酸屓恍睦锏那永?。 聽聞她未用晚膳,他也用不下去了。將膳食遞給了早間的小師弟,又去念經去了。 他無比期盼著黑夜的到來,他還從未如此惦念一個人。聽到她未用晚膳,他便有些慌神了。 他坐立難安。終于,熬到了黑夜。晚課結束后,他跟著師兄弟們回了文錦閣。 趁著月色,又來到荷花池,然后從那扇小門溜了出去。 他又走了那晚她走過的小路,來到昭平殿。院落燈火通明,他一直默默的站在暗處,看著昭平殿的正門落了鎖。一直到昭平殿傳出此起彼伏的綿長的呼吸聲,他才疾步跨上了墻頭,跳了進去。 宮人的房間只剩下三三兩兩的燈光,沒曾想,灼華的房間已經是燈火通明。 釋然推開門,閃了進去。 灼華一個人正拿著針線游龍戲鳳,在燈光下。 許是心急了些,扎到了指尖,她倒吸一口涼氣,剛要將手指放進嘴里,釋然從她背后輕輕環住了她,將她的指尖放進了嘴里,抿去了血滴。 連忙跑到門前,鎖上了門,又將窗子關的死死的。然后飛撲到他身上:“你怎么來了呀?!?/br> 釋然一把接住她,勾起她的下巴問道:“沒用晚膳?嗯?” 灼華余光瞥向放在桌子上的膳食,心虛的笑笑:“我還不餓嘛?!?/br> “看,我給你繡的帕子,絳紅色的,好不好看?!弊迫A拿起桌上剛剛繡好的手帕,遞到釋然面前。 “好看?!彼舆^,盯著那個偌大的顯眼的然字心里一陣溫熱。原來,這便是你不用晚膳的理由。 “餓不餓?”釋然將手帕揣進懷里,拉著她坐了下來。 灼華的肚子早就已經餓的咕咕亂叫了,釋然聽到聲音,拿出一塊點心,投喂到她嘴邊。 “慢些吃?!贬屓灰娝缘臍g快,又倒了茶水遞給她,生怕她噎著自己。 “我今天出宮,遇到人販子了,我還救人了?!弊迫A將今日出宮發生的事情都講與釋然聽。 釋然聽她眉飛色舞的描述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抱著她的頭又親了她一口。 “所以,這些便是你今天一整天都不曾來看我的理由?”釋然對于這個問題,還是有些堵的慌。 “我原本是要去尋你的,只是... ...出宮的時候,不小心把給你繡好的帕子丟了。我原本想著,等我重新繡一張再去送給你的,不曾想繡到了這個時辰?!弊迫A解釋道。 釋然又親了她一口:“這么說你給我繡了兩個帕子?!?/br> 灼華點點頭:“丟的那個是深藍色的,早知道我昨日便送給你了?!?/br> 釋然見她無事,他才放下心來。又哄著她喝了一點粥,才放她離開餐桌。 “奔波了一整日,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贬屓灰娝_始揉眼睛打哈欠了,扯著她來到床邊,他便要離開,卻又被她拉住小手。 “我睡不著,你念經給我聽好不好?!弊迫A不想他走。 “好,你閉眼睛,我給你念?!?/br> 灼華不聽,一直眨巴著眼睛望他,他差點又沒忍住。伸出一只手來,放在她眼睛上,輕聲的念起經文來。 沒一會兒,悠遠又綿長的呼吸聲傳了出來。釋然輕輕的拿開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掌,她已經呼呼大睡了。 他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低頭在她額間留下一吻,吹了蠟燭。 他隱于夜色之中,悄悄離開了昭平殿。 他回到文錦閣,躺在床上,從懷里拿出那張絳紅色的繡著他名字的手帕,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也睡著了。 灼華也是一夜好眠,一覺睡到天亮。她正在膳房為智遠師傅他們準備膳食呢,云裳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公主,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痹粕岩话褜⒆迫A從膳房拉了出來。 “別急,慢慢說。發生了何事?”灼華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 待云裳順了口氣,焦急道:“方才追命過來說戶部尚書顧耿今日在朝堂之上,公然向皇上求了門親事?!?/br> “他求他的親事,與你我何干?”灼華不解。 “他求的是公主你?!痹粕鸭钡难蹨I都要流出來了。 “什么?我這便去尋了父皇去取消了這門親事?!弊迫A也怒了。昨日才救了他女兒,想不到這人今日便恩將仇報,打起她的主意來了。莫不說她如今有了釋然,便是心里沒人,她也斷然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