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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擺好了擂臺,周圍一圈是客座的桌椅,上面擺好了茶點。顧謹然師兄妹兩個進來的時候,唐家老爺子從主位上下來迎接,顧謹然連忙讓身出來給她師兄。 天山門的白池是個謙謙君子,武藝高強,人品高尚,一向是天山門的門面以及外交大使,也是公認的天山門繼承人。至于他驚艷天下的天才小師妹,出師早,長得又秀麗無害,上一屆大會讓江湖震驚一番后轉眼就離了江湖,做了朝廷的大將軍,年紀輕輕但是卻處處透露著傳奇色彩。 今日一下來了這兩位,天山門這面子給的可謂大,唐老爺子激動不已,好好同他們寒暄了一番,才將他們引到離主位極近的桌上坐了。 周圍有早來的門派,也是頻頻向這邊看著,小心地議論著這兩位人物。 顧謹然內力深厚,偷偷豎起耳朵聽了片刻,竟也能聽清個□□,只是這其中艷羨吹捧的太多,連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有客人來了,顧謹然隨著眾人一起將目光移了過去,倒不是因為來的是什么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只是這不知道哪個門派的人,齊齊用假面蒙去了半張臉。 顧謹然一一掃視過去,在最后一張臉上停頓了很久。 臥槽,帶著面具都無法遮掩的美色。皮膚白皙,臉部輪廓流暢優美,下頜線完美得即便是能工巧匠也無法模仿,活脫脫的雕塑家畢生追求的黃金比例。這人要在時空管理局,一定會被設計所的人抓過去當成標本,顧謹然在心中吹起了口哨,以表達對美人兒的敬意。 那人突然往顧謹然這邊看了過來,琥珀色的眼眸深沉凌厲,又似乎隱藏起了絲絲不解。 顧謹然打了個響指,這眼睛,簡直完美。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門派?從來沒聽說過” “好像是北疆那邊新出的一個新月教,有些古怪” 堂下其它人關注的重點跟顧謹然完全不一樣,當然這才是應該關注的,白池也皺著眉頭將新冒出來的教派打量著。 “師妹,小心行事,這些人功力不凡,氣息很危險” 師兄你是屬狗的嗎,連氣息危險不危險都能嗅出來,胡思亂想著,顧謹然還是點了頭。 早晨的露水才剛剛消散,擂臺周遭的桌椅就坐的差不多了,顧謹然點心吃下肚了兩盤子,才聽到唐家的人將臺中間的鑼鼓敲響了三響,宣布此次大會正式開始。 武林大會么,最有看頭的還是以武會友,這一方擂臺就是主場,有攻擂的有守擂的,誰能堅持到最后,就是本屆的勝者。上一次天山門的尹月英就是在這臺子上一口氣擊敗十幾個門派的得意弟子,最后無人敢挑戰,理直氣壯的做了那一屆的魁首,不知道這一屆,又會是哪個門派的少年天才一鳴驚人。 第一個跳上擂臺的就是先前那個被顧謹然盯著看了半天的美男子。 小伙子我真是很佩服你的勇氣啊,要知道第一個上臺要一直打到輸掉或者沒人挑戰,這可是個體力活兒,顧謹然又往口里塞了一塊綠豆糕,饒有興致的往臺上看著。 第一個挑戰那個面具美男子的是一個叫青城派的古老門派,近幾年名聲不大,但在江湖上一直有些地位,據說派中青城劍法練到登峰造極,萬人不得近身。 但是顯然,這個弟子一點沒把劍法練到家,一招,僅僅一招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幾乎沒有人看清楚對方何時出手的,就連這個青城派的弟子本人,也是一臉懵逼外加驚恐過度的被扶下了臺。 恐怖的沉默。 所以人都死死盯著臺上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怎么之前,絲毫沒有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新月教,莫蘇勝”唐家人的一聲鑼鼓才將眾人的神志喚醒。 英雄出少年,只怕這一屆又要出一個尹月英那樣的天才人物了。 顧謹然抓瓜子的手停了一停,怎么臺上贏了的這個人似乎若有若無的看了她一眼,難道是要挑釁她這個上一屆的勝者?臺上的人早已移走了目光。 場中有人在交頭接耳,青城派的迅速落敗讓他們開始重新審視臺中的少年,因著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讓眾人更生出一絲懼意,幾個小點的門派都放棄了,大點的門派還在觀望著。 最終,南方一個新崛起的幫派叫血衣門的率先站了出來。 血衣門的弟子,一手化骨掌傷人于無形,可謂陰毒。 臺下的人還沒來得及猜測這次這人能在莫蘇手上走上多少招,血衣門的弟子已經被一拳轟出擂臺。 一拳而已。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接二連三,那就是恐怖的實力了。 “新月教,莫蘇勝” 短暫的沉默,場里爆出了激烈的討論,有疑惑,有艷羨,還有來自血衣門的咒罵。 如果沒有看錯,臺上的人又掃了她一眼,顧謹然困惑的喝了口茶,怎么跟賣弄似的。于是她試探性的鼓了鼓掌,果然臺上之人的唇角上揚了一瞬。 場下一時討論得人聲鼎沸,唐家出面穩定場面,說著已是晌午,將這場子里的眾人引著去用了午膳,又安排他們午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價,求收藏~么么 第15章 天上掉下的禮物 顧謹然躲在雅致的廂房里,用手拍了拍柔軟舒適的床榻,靠著合繡半圓枕頭躺下了。 記得古時候有個什么公主,一百床鵝絨毯子下面的一顆豌豆都能感覺出來,真是奇人。顧謹然只覺得背后軟綿綿的一片,舒服得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似的,即便是長在這上面也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