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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沒看到的姜枳覺得自己應該再加把力。 而加把力的后果不言而喻, 一整晚都沒怎么合眼。 * 姜枳原以為,大家都是初次嘗試, 肯定又快又利落, 十分鐘解決戰斗然后相擁而眠,完美又快樂。 哪知等她好不容易抗到進浴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久就久吧, 反正結束了?!?/br> 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的姜枳躺在浴缸內,任由某人幫她清理身子。 水溫適宜,他的動作又溫柔,勞累一晚的疲憊都涌了上來,姜枳困倦地抬手掩著嘴打哈欠。 “我想先睡了?!?/br> 她實在累的睜不開眼睛,歪著頭靠在浴缸沿。 “一會兒你抱我上床吧?!?/br> 池徹“嗯”了聲, 幫她擦洗小腿的動作變得更輕。 他看著她小腿上三兩青紫指印,有點心疼。 雖說今晚不打算再抗,但滋味美妙,不小心后過于投入,到后來的半小時甚至忘乎所以,沒克制好力度。 幸好她沒有生氣,表情也不討厭。 但男人這種生物,在面對這種事,只會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池總也不例外。 擦小腿時明明挺心疼的,等他抬眼瞧見歪在浴缸沿的臉,被白色燈光照的透亮俏麗,上面被蒸氣熱出的一層淺粉,像極剛剛情至深處時的模樣。 這么一聯想,心疼什么的都被拋諸腦后了。 姜枳已經睡著了,忽然覺得鼻子上癢癢的,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將她激醒。 一睜眼,他果然又覆了上來,胳膊撐在瓷沿上。 姜枳:“……我困QAQ” 池徹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嗯,你睡,不用睜眼?!?/br> …… 第一次是她主動,雖然疼,但是可以忍耐。 第二次雖然被動,但嘗到了些滋味,便也沒有抱怨。 可等她好不容易挨過去,從浴室回到房間,池徹他竟然又覆了上來。 姜枳終于忍不住,從他胳膊下的空隙一閃,也不管站沒站穩,腳一挨著地就努力地向門外跑。 可哪兒跑的過身后的長腿男人,手才剛握住門把手,就被人攔腰扛起。 她崩潰地拍打池徹的背:“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雖然剛剛大量的運動耗費了全部的精力,腳踹的輕綿,可等池徹走到床邊將她放下時,身上的浴袍已經被踢的松松垮垮,腰帶落在回程的半路。 先前還饞過的公狗腰此刻遮了一半漏了一半。 氣氛太危險,姜枳臉一青,連忙鉆進被子里,將整個身子和頭都埋了進去,帶著哭腔地控訴他。 “我好累,我好累,你是牲口,你是畜生,王八蛋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哪有人以前沒那個過,卻可以這么久,這么有經驗?!?/br> 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她爆粗口。 池徹一側的嘴角揚了揚。 頓了幾秒也沒能聽到男人的回應,姜枳便繼續哭。 “我不管,我要睡覺,我現在就要閉上眼睛?!?/br> 雖然姜小姐裝起哭來嬌俏惹人憐,但看她連同腦袋也裹了進去,四周的被角都壓得嚴絲合縫,池徹便收斂了看好戲的心態,伸手將她扯了出來。 “你、你干嘛!” 緊緊攥了半天的被子竟然被輕易掀開,姜枳害怕極了。 男人卻對她挑了挑眉。 “讓你呼吸幾口新鮮空氣?!?/br> “……” 看著他戲謔的眼神,乖乖吸氣的姜枳心里忽然泛了委屈。 什么啊,他的狼子野心誰看不出來,卻偏偏擺出這么一副模樣,好像這次是她自作多情瞎想似的。 害不害臊?要不要臉! 她雖然沒將話說出口,可滿臉都寫著‘我在罵人’幾個字。 池徹覺得好笑,又覺得心軟,決定和她講講道理。 “今晚是誰先主動的?” “……” 姜枳不想說話。 “這個是誰扯掉的?” 池徹指著門把手上掛著的領帶。 “這些又是誰扯斷的?” 池徹指指地上散的位置不一的扣子。 “還有這個皮帶扣,拉鏈,都……” 隨著他的詢問,姜枳慢慢想起了開始前的一系列動作。 比如跑進洗手間化了醉酒妝,假裝被酒精迷暈了大腦,然后對他動手動腳。 比如池徹抱著她回房,她卻在路上又是扯領結又是扯襯衫扣子,最后甚至到了扯皮帶的地步。 比如在最后,她還不知死活地對他使用激將法,問他“你究竟行不行啊”,挑釁至極。 也是這時候,池徹才有了動作,一個翻身壓制住,拉了燈。 實在想不下去了! “是我是我,都是我行了吧!” 姜枳羞憤又后悔,捂著臉頂撞他。 “不就幫你脫個衣服嗎,我好心還有錯了嗎……” 越說越沒理,越說越小聲。 左右是躲不過去了,姜枳心一橫,眼一閉,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來吧!” 看她像是慷慨赴死一般的模樣,池徹失笑著搖搖頭,將剛剛拎起的被子又重新蓋回了她的身上,掖好被角后,對著愣住的姜枳額頭落下一吻。 “睡吧?!彼f。 * 這事看起來是過去了,可等姜枳第二天睡醒才明白,后遺癥是持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