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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婕妤走了過來,輕聲詢問:“meimei,可能看出這是什么毒?如何解毒?” 王婕妤沒有回她,依然蹙著眉,從腦中提取著關于這種脈象的信息,中毒,脈象縈亂,吐血。 這種情況好似在師傅的醫書上有記錄,那是一種混合而成的毒藥。 只不過…… 想到這,突然她眼睛一亮,直接扭頭吩咐一邊的李太醫:“取一根針給本宮?!?/br> 李太醫聽言,不管她要干什么,趕緊先打開醫藥箱,仔細找了一根針遞給了她,王婕妤做事向來穩妥,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 “娘娘可要給劉選侍扎針?”他問道。 王太醫也湊近了些,看著王婕妤準備如何做,也好借鑒借鑒醫術,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王婕妤竟然也會醫術,不過聽張婕妤娘娘所說的話,王婕妤明顯算是醫術精湛了。 聽到李太醫詢問,王婕妤淡淡的應了聲:“嗯?!?/br> 她接過了李太醫手中的針,又走向了床榻邊,拉起劉選侍的手腕處,就準備扎了下去。 這時劉選侍來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銀針,她發了瘋的扭動著身體,絕對不讓他們給她扎針,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扎過針,她最害怕的就是扎針喝藥。 劉選侍恐懼的看著手腕高處的那根銀針,一直晃著手腕,讓王婕妤找不準xue位,沒辦法下針。 “你們緊緊的按住她,別讓她動彈!”王婕妤不耐的吩咐著身后,按壓劉選侍的宮女們。 “是!” 宮女們死死的按壓住劉選侍,這下劉選侍連動彈也不能動彈了,只蹬著那些賤婢,口中不停的辱罵著她們,她不能罵王婕妤張婕妤她們,難不成還不能罵那些個賤婢了? “賤人,不許按本小主!” “你們給我放開!” ………… 一句一句不停的罵著她們,宮女們手中用著力氣,緊緊的按壓著她,聽著她的辱罵聲,一句話也不敢說。 王婕妤微微皺眉,真是本性難改,本以為她被禁足了這么長時間,肯定懂的如何做人,懂得收斂了,卻不曾想還是這般。 “堵住她的嘴!”她吩咐道,一個宮女聽令,直接拿起了一塊干凈的毛巾堵了上去。 嘴被堵塞住了,劉選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唯有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她們:“唔唔唔……?!?/br> 耳邊終于清凈了,王婕妤這才低下頭,在她的手腕處找xue位,細找了一會兒,找準了xue位,她端正銀針,輕輕的扎緊肌膚,一直往下面扎。 強烈的刺痛感傳來,劉選侍的聲音更大了,她的額頭上出滿了冷汗,眼眶特別紅,直直的看著手腕處的那根銀針,巨大的刺激恐懼讓她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劉選侍,劉選侍!”身后的宮女見她暈了,忙晃一晃她的身子,喚著她的稱呼。 王婕妤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又繼續專心著手中的動作,沒有再休息她。 張婕妤一眾人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雖然眼中有一絲擔憂,卻也知曉,劉選侍只是被嚇暈過去罷了,剛才她那恐懼銀針的面容,他們都看到了,和王婕妤無關。 王婕妤一直向下扎入,直到感覺到了那處筋脈,輕輕一刺,迅速收針,一抹鮮血從下針處傳來,她拿起一邊太醫醫藥箱的棉布,把她簡單擦拭了一下。 又搭上了她的脈搏,混亂的脈象頓時消失了,可以把到她的脈了,毫無一點中毒的感覺。 王婕妤輕諷的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接過貼身宮女的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手,直至手指微微泛紅,這才聽下擦拭。 “meimei,可好了?”張婕妤輕聲詢問,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劉選侍,宮女們扶著她躺了下去。 “好了?!彼氐?。 李太醫王太醫聽到此話,都看向了王婕妤,他們二人皆疑惑不已,怎么也想不通,為何王婕妤剛才會在手腕筋脈處扎針。 王太醫是個急性子,嘴里憋不住話,直接問了出來:“可否請教王婕妤娘娘,為何在劉選侍手腕筋脈處扎針?那里可是要脈,萬一扎錯了一寸,手腕就會廢了!” 王婕妤臉上一抹歉意:“抱歉,王太醫,這是我師傅的獨門秘笈,恕不能相告?!?/br> 不僅是因為對師傅的承諾,還因為此事牽扯過大,定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她還得好好的和張jiejie商議一番,或許還得上報給皇上,讓皇上處置,畢竟這可能會關系到他的前朝。 后宮中她們可以做決定,皇上給了她們特許,只要不太過,一般皇上都不會過多的過問,直接交給她們去做就行。 但是若是涉及到了朝堂,那就不是她們可以管的事兒了,王婕妤在心里打定了主意,這事兒有些嚴重,必須得報給皇上。 她扭過頭又看向了床榻上的劉選侍,眼睛里一抹探究,心里不由一陣冷寒,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然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叛徒! 聽到她這話,王太醫也就不再多問了,有些高人不喜歡別人知曉他的獨家秘笈,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是人家的東西,不允許學習模仿。 李太醫看著塌上,已經陷入睡眠的劉選侍,問向王婕妤:“婕妤娘娘,那劉選侍現在無事了?” 只要她的脈象不混亂無事了,那他們也就可以回去了,此事兒也能過去了,探查下毒兇手什么的,不是他們能管的事,他們要做的,也只是聽從皇上的吩咐,來給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