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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李玉寒又接著看論書了,勾勾畫畫內容,寫批注見解,一直到了深更半夜,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上榻休息了。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十分,他早早的就去了白月飛在京城里的宅子,在門口輕叩三聲,不一會兒,一個小廝就開了門“這位公子,您是找誰?” “我找白月飛”李玉寒笑著說道。 “找大少爺??!您請進!”小廝一聽,這人是來找自家少爺的,以為是少爺的朋友,忙迎了進去。 走進了院子里,李玉寒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頷首一笑,沒想到白兄也是風雅消遣之人??! “公子,您請坐,我這就去稟明我家大少爺?!毙P引著他到了院落前,旁邊有一個客桌,接待客人用的。 “好,你去吧” 聽到回聲,小廝就直接進了屋內,見白月飛去了。 李玉寒看到一邊石桌上,有一盤象棋,他饒有興味的坐了下來,研究著棋子的走向,看了一會兒,不禁大贊,這棋走的那真叫一個妙??! 他用手比劃著下一步的走向,若不是不能毀了這局殘棋,他真想試試,所用略弱的一方,他能走到哪一個地步,能否突破重圍,殺出一條血路來。 屋內的白月飛,此刻正在書房內作畫,聽到小廝的話,他心里一喜,仔細的落下了這副畫的最后一筆,拿起手中的畫微晾干,這才帶著畫出去相迎了。 剛出了門,就看到李玉寒緊緊的看著石桌上的殘棋,時不時的拿手比劃了一下,白月飛眼中一陣笑意,快步走了過去“李兄來了!” 李玉寒聽到這話,也忙起身“白中!” “不必多禮,來來來,坐下?!卑自嘛w招呼著,他和李玉寒一向處的來,本來不怎么愛說話的他,一碰到李玉寒,就有說不完的話,討論不完的問題。 白月飛把手中的畫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也坐到了石桌前“李兄,可要下一盤?” “好啊,我正有此意?!崩钣窈劬σ涣粱氐?,他本就想和他切磋一盤,誰知他直接開口了,那他自然不會拒絕了。 白月飛看著自己這邊的棋子,又看了一眼他那邊的棋子“李兄,我們要不然重開一盤,這盤若是下了,對你那方不公平??!” 這盤殘棋是他昨日和一位朋友下的,一直下到夜幕降臨,也沒有下完,奇就奇在,那個朋友明明已經弱勢了,可是他每一次的圍剿,他都能化解掉,次次如此,他也為難了。 看著時辰不早了,那位朋友也就告辭了,他們打了個平局,他沒贏,那位朋友也沒輸! 李玉寒聽到這話,反倒反駁了他“不用,就下這盤棋,白兄,開一盤?” 白月飛看他鐵定了心,只好應了“好?!?/br> 兩人同時執棋而動,一次次的廝殺,一次次的圍剿,一次次的化解,不過一盤棋,他們足足下了兩個時辰,這才分出了勝負。 白月飛贏,李玉寒全軍覆沒。 “白兄的棋藝果然高超?!崩钣窈Φ?,剛才白月飛的每一步棋,可謂都是經典,雖然他也一次躲過了,可是那也不過是險境求生,純屬僥幸罷了。 聽到這贊言,白月飛反倒不好意思了“若是再來一盤,贏的那方定是李兄,這盤不過是我占先機罷了,說不得贏?!?/br> 剛才他已經在棋上,把李玉寒的棋子逼上了絕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絕處求生,一次次的把他的攻擊又彈了回來,跟那位朋友還真是不相上下,最后若不是他用了險計,誘敵深入,恐怕現在他們也沒有分出勝負。 險計他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只是賭贏了罷了。 白月飛笑了笑,突然想起了自己畫的那幅畫,走到一邊的小桌上拿起了畫“李兄,你看看這副畫如何?” 李玉寒接過他手中的畫,打開一看,頓時滿臉贊嘆“白兄,這是你畫的?” 他滿臉的不可置疑,看著手中被畫的栩栩如生的大雁南飛圖,無數只大雁被他畫的,像是活的那般,甚是生動。 畫底是一處無邊無際的湖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湖底的鵝卵石,數不勝數的它們給這畫,又增添了一抹靜態美。 妙哉妙哉! 白月飛笑了笑,默認了他的問話,這副畫其實就是他今年泛舟于江上,看到的真是畫面,當時那種震撼的感覺,直到現在他還能感覺到,所以他才畫出了這副畫,留作紀念。 只不過,這畫邊上還有一出空白處,若是能有一首詩在這里題著,那邊更好了。 “李兄,你可能在這畫上題上一首詩?”白月飛問道。 李玉寒心里一琢磨,這才緩緩讀了出來“清波江上泛舟行,抬頭忽見震人景,群群大雁展翅飛,傲游直上憾我心!” “好,好!”白月飛聽到這是,眼中滿是贊嘆,這詩作的真叫一個妙,簡直把他當時心里的那種感覺,都琳瑯盡致的描繪了出來。 他拉著李玉寒就直接進了書房,由著他用筆題上了此詩,美景自然要配好詩,這才能讓人看到,意境更深。 題罷詩,白月飛拿起了畫,放在床邊,迎著風,微微吹干,再拿起來,兩人一同看著,“李兄,這詩寫的甚妙,簡直把我當時那種震撼的感覺都寫了出來,你以前可也看到過這等畫面?” 李玉寒微微一笑“不瞞白兄,我小時候家那處的附近,有一個特別寬大的湖,又一次我在娘親哪里磨了許久,她才花錢帶我去坐了船,這副畫,在那船上也看到過類似的,當時的震撼自然和白兄是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