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是條魚 完結+番外_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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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惡人苦笑:“你們說的到輕巧,方才爺跑的時候可是擦著我們跑過去,我們被他看到了,要是事后被他問起,我們說沒聽到恐怕這連傻子都不信?!?/br> 最開始說話的人給他們出主意:“嗨,我當什么事。要是爺事后問你們,你們就說‘爺您果真是修為高深莫測啊,當小的們聽到您的呼救登時就抄家伙追上去,可您跑的實在太快,這一溜煙的就沒人了?!凑懒俗凡簧?,他也不會為難?!?/br> 聽主意的人從墻背后探出頭看一看,果然見那一黑一綠的身影飛一般的呼嘯而過,帶過陣陣狂風。 便又將身子側進來,向出主意的人豎起一個大拇指。 漫無目的狂跑一陣的下場,就是江殊殷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跑到一處無人的死胡同。 看到墻的那一剎那,他便立即剎住腳步,伸手輕輕錘了錘自己的眉心,無奈的沖身后的沈子珺道:“師弟啊,你我也算兄弟一場,何必打打殺殺呢?” 沈子珺追了他一路,雪白的皮膚微微滲出些薄汗,一張臉也泛著淡淡的粉色甚是好看。他雙手捏著劍,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喘息,嘴中仍舊是小聲的念念叨叨,也唯有眉中方才氣敗的煞氣略有收斂,然而一雙不同常人的紫眸內,卻是一片怨念。 讓江殊殷想起那些怨氣極重的鬼怪妖孽,又或者是深閨怨婦…… 為讓自己趕跑這些不著調的想法,江殊殷放一只手在唇前捏成拳,輕輕咳一聲,隨后繼續給他洗腦:“雖說當年我們人前關系不怎么樣,人后,呃,這個也暫且不提。但不管怎么說,我們自己心里都清楚,咱們的關系實際沒有那么差的。為兄知道在很多地方我都對不起你,其中也包括,跳殘崖的事。然后,其實我一直都想親口對你說,對不起,當日不怪你,全都是我的錯?!?/br> “是我沖動過頭,也是我沒有聽你的話,才導致后來的很多結果。所以……對不起,你一直都是對的?!?/br> 聽到這里,沈子珺握劍的雙手都顫起來,眉間的煞氣又一次顯現出來,紫色的眸中也仿佛燃起一把熊熊烈火! 他似是深受影響,終于閉嘴不言??赡_下的步伐卻踉蹌起來,盡管如此他還是握了淚意跌跌撞撞的向江殊殷逼近。 見他這個樣子,江殊殷很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氣出問題,又想起兩人曾經的種種,終于長長嘆出一口氣,將雙手打開閉目道:“罷了,曾經我刺你一劍,又讓你背負著逼死師兄的痛苦那么多年,若你,真的氣極了,那就來吧?!?/br> 沈子珺重重呼出一口氣,果然來了! 可迎面而來的,不是他的佩劍淚意,而是溫暖激烈的一個熊抱。 “……” 感受著他用力的抱著自己,將腦袋深深埋在自己頸間,攤開手閉著目的江殊殷不由睜圓了眼,輕輕低下頭,聲線帶了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師弟?!?/br> 一語未說完,他卻突然閉緊了嘴巴,繃緊了身子。因為頸間,忽地觸及到一滴濕熱的淚,正順著他的頸滑向衣內。 江殊殷,你這個禍害。再次在心中痛罵自己一聲,他的眼中也沾了些濕潤,便合上手抱住沈子珺,頭也靠到他身上。 兩人就這樣無言的擁抱了一會,沈子珺到底是冷淡正經的,情緒來的快,消的也很快。 不等江殊殷那邊情緒結束,他就冷冷掙開江殊殷的懷抱,木訥著臉將淚意劍插入劍鞘。再抬起袖子狠狠抹一把臉上的淚花,然后冰冰冷冷的站在江殊殷身旁,目不斜視,仿佛剛剛罵人并且還哭了的人不是他。 這樣的他,搞得江殊殷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帶著滿臉的淚痕,聲音沙啞的質問他:“師弟,我還沒哭夠,你怎么就撤了呢?” 沈子珺一張臉又白又嫩,除了被太陽烤得有些微粉外,全然看不出方才哭過的痕跡:“關我什么事?!?/br> 江殊殷楞然的看著他,也用衣袖擦擦自己的眼淚:“你剛剛哭的時候,我都讓你抱了?!?/br> 沈子珺沒有看他,語氣平淡極了:“我沒有?!?/br> 江殊殷一愣:“怎么沒有,你還罵人了,罵了我一路?!?/br> 沈子珺依舊沒看他:“我沒有?!?/br> 江殊殷道:“你學壞了,不止會罵人,還會說謊了。瞧你眼眶,明明還紅著,你還說你沒哭?!?/br> 沈子珺終于看他,面色冷得瘆人:“閉嘴?!?/br> 江殊殷怎么可能閉嘴,一手攜了他,和他并肩走在桃花紛紛的路上,一面喋喋不休的道:“師弟我好委屈,你兇我?!?/br> 沈子珺道:“閉嘴?!?/br> 江殊殷看他:“師弟你……” 沈子珺面無表情的打斷:“閉嘴?!?/br> “師弟……” “閉嘴?!?/br> “師……” “閉嘴?!?/br> 第150章 師弟來襲(三) 帶著他在西極內轉了一圈, 便也算大致參觀了一次。 一路上兩人還如當年一般,該如何斗嘴, 就如何斗嘴。 等到夜幕降臨,漫天星光時,兩人才重新回到赦煞殿。赦煞殿外燈火通明, 霸氣威武。 與仙門正道的建筑截然不同,西極的寶殿雖然華貴巍峨, 卻少了一些古板,多了些自在逍遙, 震懾人心的殺氣。 抬眼看了寶殿上那獵獵作響的黑金錦旗,沈子珺頓足看了許久, 走在他前方的江殊殷突然發現身后的人不曾跟上來, 便住了步伐,立在原地半轉了身子,挑起眉:“看什么呢?” 沈子珺的目光微微轉向他, 只見自己前方的這個男子,妖眉斜飛入鬢,一頭銀發散漫而下, 額前幽幽墜著金色的飾物, 雍容而華貴, 美艷即亮麗。唇角的笑雖從未落下, 可再不似當初那般一眼便能讀懂,而是高深莫測,叫人無論如何也猜不透。 他身上穿著黑衣, 衣上紋著金色飛龍。飛龍張牙舞爪,霸氣得叫人心生敬畏,仿佛下一刻就會破衣而出,一飛沖天! 看著這樣成熟霸道的他,再去想曾經那個白衣黑發笑聲揚的少年,沈子珺眸中浮起陣陣熒光,忍不住喃喃道:“四百二十一年的時光,你果然…再不復當初。至少我在你身上,再尋不到那個白衣少年的丁點影子?!?/br> 他的這句話雖然說的很小聲,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江殊殷還是聽到了。 看看周圍的西極風光,黑衣男子最終輕輕笑出,緩緩垂下纖長誘惑的睫毛,淡聲道:“師弟,你錯了?!?/br> 沈子珺聽得他聲音魅惑低沉,心中不可察覺的微微一動:“哪里錯了?” 江殊殷悠悠抬起眼,勾起的唇頗有唯我獨尊的囂張:“自始至終江殊殷從未變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