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是條魚 完結+番外_第53章
書迷正在閱讀:手機什麼的最討厭了、全網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鎮妖師在七零、傾傾一笑惑帝心、超級大獨裁者、白玫瑰、我的畫里能變出神仙、你我本無緣幸好你有錢、貴女紅包群[快穿]、阻止那個妖孽男二上位[快穿]
第32章 袒護 午后江殊殷領著宋曉宇回靈獸山見沈清書, 一路上宋曉宇都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江殊殷見他小手攪在一起, 扯著追云的韁繩,好如敗兵之將,垂頭喪氣的。不由眼睛向一旁撇開, 似是無意說起:“放心吧,你師父不會罰你的?!?/br> 雖說沈清書性情莞爾溫潤, 但并不代表徒弟有錯,他不會罰。 宋曉宇果然在擔心這個, 被他說中心事,一顆小腦袋埋的更低:“你說的好輕巧, 不過被罰的人又不是你?!?/br> 他說的這些話, 多多少少有些賭氣的感覺,聽的江殊殷輕輕笑起,宋曉宇一臉不滿的朝他看過去:只見他俊逸邪魅的臉龐帶著些許溫柔, 使得那原本冷冽的輪廓變得柔和。 宋曉宇從未見他臉上有過這樣的神色,忍不住多看兩眼,嘴上卻還是不饒人:“你笑什么笑?” 江殊殷笑著指指前方, 宋曉宇不明所以回頭看去, 不禁小臉一變, 全然活潑不起來。 原來, 江殊殷手指的地方,就是沈清書和靈獸山掌門議事的地方。 追云不能入室,便來了一個弟子將它牽走, 江殊殷和宋曉宇則一同進去。 屋內的沈清書正好抬起茶盞,抬眼就看到一身墨色的江殊殷:“薛公子這么快就回來了?”然而不等江殊殷回復,他便看到穿著道袍的宋曉宇,不由輕輕皺起眉頭,緩緩放下茶杯。 靈獸山掌門也看到他們,當他的視線轉移道宋曉宇身上時,微微睜大眼睛,很是愕然:“宋小英雄怎地穿成這樣?” 宋曉宇將頭埋的很低,背著小手一言不發。 沈清書目光清冷,聲色隱隱有些嚴厲:“你怎地背著子珺,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 宋曉宇咬咬唇瓣,心中不知該如何作答,一旁的江殊殷見他如此窘迫,再次輕輕一笑,出聲道:“自然是想你這個做師父的?!?/br> 沈清書沒想到他會幫腔,江殊殷繼續道:“依戀你,喜歡你,便不遠千里偷偷摸摸跟著來,路上更是千難萬難,走錯地,丟盤纏,好容易跟你見面。淺陽尊,你未免太嚴肅了,難道徒弟依戀你還有錯嗎?” 沈清書從沒見過有誰能將錯事說成這樣的,靈獸山掌門大致也沒見過,兩人都驚呆了。 江殊殷勾起唇角乘熱打鐵:“這一路上的艱辛,想必曉宇必定是記住了,念在他第一次犯,淺陽尊就不要罰他了?!?/br> 宋曉宇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該自己說話:“師父我知錯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br> 江殊殷配合的摸摸他的腦袋,接道:“好啦,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師父不會這樣小心眼,走我帶你去看小雪貂?!?/br> 宋曉宇機智的揚起腦袋,小嘴像抹了蜜一般甜,他喜滋滋的沖沈清書行禮,喊得那叫一個甜蜜蜜:“謝謝師父!” 然后江殊殷親昵的摟著他,兩人一同邁出屋子,揚長而去。 屋內寂靜無比,沈清書和靈獸山掌門驚愕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半響說不出話。 直到過了良久良久,靈獸山掌門才結結巴巴道:“就就就…就這么,走了?” 沈清書:“……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br> 靈獸山山崖上,一高一矮、一俊一俏兩個身影,高高端坐。 宋曉宇一腿懸在崖壁上輕輕晃著,歪著頭悄悄看著江殊殷的側顏。 靈獸山中花朵繁盛,如今大風席卷而過,飛來無數緋紅的紅花,落至兩人發上、肩頭、衣襟上。點點碎碎,好如胭脂一般妖嬈艷麗。 江殊殷斜斜而坐,一手慵懶的搭在膝蓋上,一派的王者之氣。 宋曉宇斜著眼偷偷瞄他,斟酌幾番對他道:“墨轅哥謝謝你?!?/br> 江殊殷在太陽下瞇起眼,淡淡向他看去,展顏笑起:“沒什么?,F下你師父這關算是過了,但你師兄那一關……嘖嘖,難啊?!?/br> 盯著他的面孔細細看了一番,宋曉宇終于道:“你要是我大師兄就好了?!?/br> 江殊殷默默看著他,不動聲色的問道:“為什么?” 宋曉宇視線轉至遠處的青山綠水:“如果你是他,師兄就不會那么自責,因為至少他還活著?!苯庖笮牡孜⑽⒁粍?,有些說不清的滋味。 “他只不過是被封印,又沒死?!?/br> 宋曉宇奇怪的看他一看:“雖說是被封印,可失去自由,失去意識。見不到心心念念想他的人,這跟死了有什么兩樣?” 對此,江殊殷語塞。是啊,這跟死了有什么兩樣?甚至還不如死了呢,至少死了還能入土為安,也許每至清明,還會有人前來祭奠。而如今卻是連一處安身之所都沒有。 但另外,他也驚異。沈子珺竟會因當年的事,自責到現在。 如果說回到當年,江殊殷也曾恨過他,恨他與自己打的那一個賭,叫他得知自己的身世,以至于闖下大禍身敗名裂。更是從此無顏見家師,終日醉酒潦破,自甘墮落。 最后落得從殘崖上跳下去,右手致殘一夜白發,再拿不起劍。 但在他將那段最艱難的時刻挺過去后,卻突然明白,其實人各有命,由天定,如何能怨他? 而如今,江殊殷把這段仇恨放下,卻沒想到,真正放不下的,卻是沈子珺。 宋曉宇道:“我雖不知當年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但我只知,師兄很想他,很自責。我曾在師兄的臥房中看到一把湛藍色的劍,劍上懸著一條師兄親手做的金黃色劍穗。后來我聽弄玉姑姑說,此劍名曰驚煞,乃大師兄的佩劍?!?/br> 江殊殷皺眉不語,心中非?;靵y。 宋曉宇接著道:“姑姑還說,這是大師兄當年從殘崖上跳下去時,師兄從他身上扯下的唯一東西?!彼f著說著,輕輕笑起來:“而從那以后,大師兄就成了一個魔頭?!?/br> 江殊殷牽強的扯起嘴角:“那我要是你大師兄,沈子珺倒是安心了。我可還是要躲躲藏藏,被世人咒罵,甚至還得躲著淺陽尊?!?/br> 宋曉宇愣了愣,扭過頭疑惑道:“為什么要躲著我師父呢?” 江殊殷理所應當的反問:“為什么不躲著他呢?” 宋曉宇急了,跟他講起道理:“墨轅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師父那么想他,他怎么能躲著呢?” 江殊殷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微微瞪大眼睛,喃喃道:“想他……” 不是該失望、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