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路邊開客棧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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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話音剛落,便有柏溪最不愿意聽見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這不是柏溪大人嘛,不好好看著黃泉的大門,卻來這兒,想來冥君還真是體恤下屬,就連看大門的都能召見,也真是奇怪了?!?/br> 柏溪不怒反笑,轉身瞧著同樣是一副抱臂姿態的常曦,神色更多的是囂張與鄙夷,柏溪換了個姿勢望向常曦,癟了癟嘴道: “就是啊,要是讓冥君知道你一個甲級的擺渡人法力還不如一個看大門的,那就有好戲看了?!?/br> “你!”常曦收了手臂,怒視著柏溪道:“你少得寸進尺,廢物?!?/br> “連廢物都不如,常曦大人,你這甲級擺渡人的位置,估計坐不長了?!卑叵静粚⒊j胤旁谘壑?,出言反駁也不過是受不了他的氣。 常曦正要開口,便瞧著白辭與何求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便也收了之前那副凌厲的姿態,神色也漸漸溫和起來,抱拳一禮:“白兄,何兄,你們也到了?!?/br> 第15章 長生宴[2] 白辭朝著常曦回禮,可視線卻依舊落在柏溪身上。 他的帽檐剛好遮住了眉間的印記,少了那似火般的印記,柏溪的模樣也少了冷艷,多了幾分清秀俊逸,猶如鄰家少年郎一般。 白辭看著柏溪的模樣,不免掩唇淺笑,湊到他的耳邊低語道:“又鬧不愉快了?” “你看我像是不愉快的人么?”柏溪挑眉說道。 而白辭與柏溪交頭耳語的模樣落在常曦的眼里卻是分外扎眼,尤其是柏溪那挑眉的樣子,叫常曦看著恨不得上去與他打上一架。 想當初他們才開始做擺渡人的時候,柏溪并不是最好的,只屬于中上流,卻偏生討人喜歡,許多前輩都很喜歡他,白辭便是其一。 白辭在擺渡人里頭,算是最溫和有禮的,然而他真正的朋友卻沒有幾個,常曦喜歡白辭,自然是會想方設法去接近他。 卻不曾想白辭的視線始終都在柏溪身上,對于常曦的示好卻是視而不見,就連別的擺渡人都說,白辭在冥府快一千年了,竟然只對柏溪一人與眾不同,別人說不嫉妒都是假的。 “那就好?!卑邹o瞧著柏溪的神色也沒有不愉快,便也放心了不少。 柏溪抱臂無奈道:“這離冥君接見的時辰還有一會兒,殿內太悶,我出去走走?!?/br> “我給你留著位置,坐我身邊?!卑邹o唇邊帶笑,溫柔至極。 “多謝白辭哥哥?!卑叵仡^望了一眼常曦的模樣,挑釁般的挑了眉,這才邁開一雙大長腿走出了主殿。 一出了長生殿主殿,所有壓迫的氣息皆消散而去,柏溪望著這長生殿外的水上回廊九曲十八彎,邁步走了過去,不過瞧著這廊下還種著睡蓮,便不免有些好奇。 冥君所居住的長生殿的確是在忘川河的源頭,這忘川河里的水,是弱水,哪怕就算是一片羽毛落在河面,也是漂浮不起來的。 可這長生殿分明就是忘川河的源頭,卻還能種睡蓮,也的確是讓柏溪感到驚訝。 柏溪順著回廊走到岸邊的亭子中,一道無形的光墻卻將他擋在了外面,柏溪眉頭輕蹙,想著這大概是冥君為后殿設下的結界,故而也就不再往前去了。 只是他在回轉身的一瞬間,一道黑影便從他身邊閃過,那黑影所攜帶的氣息,似乎不是冥府中鬼差的味道,亦不像魂魄,反而像極了妖…… 柏溪立即警覺起來,這里離主殿還有段路程,想必只要他喊一聲,就能將別的鬼差喊過來,便也不怕。 只是那氣息漸漸弱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柏溪這才松了一口氣,也不原路返回了,只是展臂躍身朝著主殿飛了過去。 一團黑影卻在柏溪躍身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籠罩,隨后柏溪便只覺得后頸處受到重擊,身體也不聽使喚的下墜,落入長生殿下頭的河水之中。 河水將柏溪的身軀淹沒,卻也在霎時將他驚醒,身體漸漸下沉的感覺激發了他求生的欲望,想著長生殿外有妖闖入,柏溪便也顧不得后頸的疼痛,屏住鼻息,用盡全力往上掙扎著。 終于,柏溪躍出水面,那一瞬,窒息之感全無,有的只是新生,只是他眼前所見之物并不是長生殿前殿外的景色。 此處河水清涼,岸邊種著奇花異草,點點光亮透過冥樹的樹葉灑下來。 柏溪用力游到岸邊,擰了擰衣服上的水,四下看了看:“這里是哪兒???不行,我得回長生殿去,有妖闖進了冥府?!?/br> 柏溪再次躍身而起,卻不想剛剛離地,便因著此處的環境而不聽使喚,落到了地上。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法力都用不上?!卑叵幻庥行┬幕?,一想到此刻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便是焦急萬分,只得徒步尋找著出路。 撥開了重重奇花異草,終于一條林蔭小道便出現在柏溪的面前,他也來不及多想,走上小道,又四下看了看,知道發現林蔭小道的出口有屋宇的一角,柏溪便立即跑了過去。 獨立的亭臺小榭掛滿了紗幔,亭子下面的水升騰起煙霧,林蔭小道的盡頭連著的則是一段木橋,正好可以走到亭臺小榭中去。 柏溪越發的納悶了,這冥府里頭怎么還有這樣的一處地方,法力用不上,造的卻與仙境一般無二,實在奇怪。 “有……有人么?”柏溪小聲的喊了喊:“請問有人么?” 柏溪站在紗幔外頭等著,可等了許久也不曾有人回應他,這臉上不免露出一絲焦急之色:“有沒有人啊,我迷路了,這長生殿怎么走啊,我還有急事兒呢,去晚了可不得了?!?/br> 而回應柏溪的,卻依舊是萬分寂靜,沒有絲毫的聲音。 柏溪不死心,再次想要使用法力躍身而起,卻依舊動彈不得,就在他急的團團轉時,卻聽見這水里傳出了聲響,嚇得柏溪立馬撩開了紗幔躲進了亭臺小榭中。 透過隱約的紗幔,柏溪瞧見那升騰起煙霧的水中漸漸地站起一個人來,濕漉漉的黑發垂在背上。 “阿嚏?!卑叵恍⌒拇蛄藗€噴嚏,再抬首時,卻發現那個從水里出來的人不見了,柏溪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看了看,還是沒人。 柏溪胸口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連忙撩開紗幔想要再次看仔細,可依舊沒什么人。 “完了,我到底闖入到一個什么地方了,怎么……怎么還鬧鬼了?!卑叵行┗艔?,卻在回頭的瞬間,嚇得娘呀一聲,跌倒在地,差點元神便出了竅。 柏溪跌坐在地,臉色煞白的看著他面前站著的男人。 濕噠噠的黑發披散在肩上,一面銀白色的面具遮住了額頭與左邊的那張臉,而面具上所繪制的,卻是忘川河兩畔盛開的彼岸花,妖艷詭異。 面具下的那雙眼睛格外幽深,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柏溪,伸手攏了攏衣襟,遮住先前露出的大半胸膛,他邁開長腿走到柏溪的面前,居高臨下,壓迫感十足。 “膽子不小啊,竟然敢擅闖長生殿?!毖矍暗哪腥寺晕⒎琢松碜?,伸手輕挑起柏溪的下頜,就連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每一字每一句都抨擊在柏溪的心上,加重了柏溪的緊張。 “我……我不是故意的?!卑叵B忙解釋,隨后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這里還是長生殿,為什么我法力用不了啊?!?/br> “比起用不了法力,你更該關心的是,本君會怎么處置你?!蹦腥四缶o了柏溪的下頜,疼的柏溪往后一縮,也來不及細想對方為何會自稱是本君,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