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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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落日西風烈,塞上黃沙迷人眼。一線長城矗立,邊關角聲吹不斷。顏字旌旗被攜卷煙塵的漠風,吹扯作響,西風撕裂旌旗的呼嘯聲里人音模糊。 “兄長!”身著軍袍的年輕人拉住另一略年長的男人,“我已經說了,顏歲愿的事,顏潭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要跟父親提!你聽弟弟一言可好!” 顏時遠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手足,他怒號道:“顏時巡!你怎么能說的這樣的話!顏潭叔、歲愿可是與你我一脈同出的顏氏子!顏潭此番只是施以援手,父親為何會如此重罰!歲愿是奉旨下兗州,胡槳叛軍之事,又不是歲愿牽扯出的!” 顏庭次子顏時巡抿緊唇,暗暗咬牙,最終狠下心來對兄長說:“大哥,這一切從一開始就錯了,怨不得父親……要冤就冤顏歲愿當年太過出色,叔父叔母不知忌諱,居然還想顏歲愿持節云中、封狼居胥!” 聞言,顏時遠滿面惶惑,不解其言,只是提著聲問:“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顏氏子錚錚佼佼、長才廣度還錯了?!這是何道理?!”他定睛,眼色漸漸鋒利,“你莫要因為顏歲愿比自己強,就出言中傷歲愿!” 顏時巡慘淡一笑,“哥,你還不懂嗎?不是我嫉妒顏歲愿,是……”他說不出口,只能轉移話題,“哥,顏潭死了?!?/br> 顏時遠一愣,“不是說軍法處置嗎?怎么可能!那胡槳都未定罪名,顏潭叔怎么可能死了……?!” 顏時巡的話很是沁涼,“顏潭是父親親自處置的,已經派人送回青京?!鳖D了頓,道:“顏潭是因為顏歲愿而死?!?/br> 顏時遠震驚不已,不可置信的看著顏時巡,“這怎么可能!”他怒不可遏,“我要去跟父親問個究竟!” 顏時巡本要拉住顏時遠,卻撈了個空。他眼睜睜看著顏時遠沖向父親的帥帳,而后忽然停住。 帳中有人在說話,“小人一早便勸將軍將顏歲愿除去,將軍卻因為利用顏歲愿在京為質,迷惑各道節度使。任由顏歲愿坐大,他如今即便在朝中不結黨,可聲名卻響亮。天下聞名的清官,您要讓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才是遭人猜忌。如今只能看劉玄、常銘等人能否利用程藏之逼死顏歲愿?!?/br> “顏歲愿,如今不得不死!他接二連三壞本帥好事,國子監那一干人本是本帥cao控朝臣的把柄,他卻一舉將這些人抄家斬首!本帥竟一時不能反應,反倒讓程藏之這個賊子占盡便宜!金州的黃金,竟也讓程藏之得去!” 顏時遠極其熟悉這聲音,盡管這聲音一掃往日慈藹。 “安行蓄這個廢物,如今只能看安承柄的了。至于顏歲愿和蘇隨那些人,就讓他們都死在——” “大將軍——”戴著冪笠的男人,忽然打斷他的話。 兩個人目光一碰,一齊看向顏時遠所站的方向。談話聲戛然而止,顏時遠下意識眼皮一跳。再回神,已然有一只手將他劈暈。 戴著冪笠的男人看向穩坐軍帳的中年男人,道:“大將軍,李湮已經至宮中?;实鄱嗄甑念^疾加心病并發,活不了多久。先帝當年心狠手辣,已經將可堪重要的宗室子鏟除,如今只剩李湮,皇帝是不會讓李湮好過的。大將軍的功業,唾手可得?!?/br> 中年男人望著男人手里的顏時遠,靜言許久才開口,“你想怎么辦?” “大將軍不是要殺顏歲愿嗎?”冪笠紗幕后的雙目隱約顯露幽光,極其滲骨,“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顏歲愿弒父奪權雖未有十足證據,但弒兄,卻可以有確鑿的證據?!?/br> 中年男人呼吸一滯,還未說話,便又聽男人說:“大將軍,古來成大事者,沒有不心狠手辣的。當年漢高祖也曾將親子踹下馬車,獨自逃命。誰能想到,就是這么個地痞流氓成為開朝皇帝。何況,大將軍身份高貴?!?/br> 軍帳間寂靜許久,落針可聞。牙齒咬合的聲音響起,“就選在清水之地罷!” 安承柄的兵馬已經行進清水,清水此時正是是非之地,也是轉生帝教發揮作用的福地。 “那小人,便在青京恭候大將軍!” 中年男人看著冪笠男子離去,微微瞇眸,軍帳之后才鉆出一人。 “屬下,參見主上?!碧热舫滩刂娜嗽趫?,一定會發現此人與在亂軍中被砍頭的胡槳長相如一個模子刻出。 “胡檣,你說此人究竟可信與否?” 與胡槳長相一致男人微微沉頓,才道:“此人自風雨興時,便一直活躍各地。國子監里是秦承,金州那個村落里是秀才,又曾替主上除去李懷恩以及相干人等。兗州更是親自下井,屬下倒是不清楚此人圖謀什么。若非要說此人圖謀什么,”眉睫微微顫動,“他比主上更加期望,改朝換代?!?/br> 話雖如,穩坐軍帳的男人還是另做一手防備。 軍帳以外幾步之遙,秦承借著冪笠遮住陰冷臉色。他站在飄揚的旌旗之下,驀然回想起讓母親不得不背井離鄉的父親。 十三年前,先帝大點兵,各鄉里凡是成年的勞動力都要入伍。往年是一戶一個男丁,那一年,所有人家的男丁不論年歲悉數沒入軍中。 那時,他正生著病,才將十三歲。父母為了他東躲西藏,最后還是被發現。父親被罰去苦役,沒幾天就被酷吏鞭死。母親得知消息,來不及傷心,只裝作不知此事。待尋到機會,帶著他逃出牢籠。 后來,秦承記不清吃了多少苦。他只知道母親真的忘了父親,真的把自己當做尋常孀居的婦人。那段血淚歲月,好像從未經歷過。 秦承垂首看著自己的雙掌,楊奉先曾問他難道不怕冤報,難道這些人就不怕冤報嗎?國子監的廢物、金州尸位素餐的蠹蟲、鎖龍井的蠢貨,死了也就死了,如何能算他的殺業。 他望著西北,一心認定自己沒有殺業。錯的是這天下,有殺業的也是這天下! 顏潭的棺槨擺放在暫設的靈堂,靈堂之后是宗祠。 一襲不染塵埃的白衣,顏歲愿輕撩衣袍,屈膝跪于祠堂正中。香案之上,神牌林立,滿目蒼涼。 程藏之未曾想顏歲愿稍稍休整之后,便跪起祠堂來。到底是顏家的宗祠,他不敢唐突。只是放輕步子,走到顏歲愿身畔,同樣屈膝在團墊上,稍稍偏首曼聲道:“你身子不虞,就不要總這么折騰自己,好好休息不好么?” 顏歲愿耳后一抹guntang的緋紅,他只是搖搖頭,說:“我既以顏叔為父,依禮當守孝三載,丁憂期間不能辭官已是心不誠?;槿⒅隆鳖D了頓,最終道:“已是不尊禮法,當向祖宗請罪?!?/br> 程藏之明白他未言明的話,忍住遐思,“如此說,我也得跪許久請罪?!彼畚菜气P尾花尖,綴晶露光澤,“畢竟婚娶之事……也不是你一人就能不尊禮法。我亦然有錯?!?/br> “……”顏歲愿垂首,既愿交付,豈會有所保留。他道:“你不必如此,全是我不守規矩?!?/br> 聞言,程藏之心中滋味難明。習慣了禁欲割情的顏歲愿,也習慣了顏歲愿頻頻直言拒絕,乍然間見摧剛為柔的顏歲愿,萬分欣喜之余,竟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驟然伸手,自后擁抱顏歲愿。程藏之與他耳鬢相貼,溫熱柔軟,一時之間將他原本要說的話都忘在腦后。 久久之后,程藏之才道:“顏尚書心狠的時候是真的心狠,心軟的時候是真的心軟?!?/br> 顏歲愿將他手掌掰開,應景的心狠著說:“程藏之,此地不可放肆無禮?!被厥卓粗麌@氣,“你先回去?!?/br> “這就下逐客令了?”程藏之定睛不動。 顏歲愿目光清透,緩緩而笑,“你不算客,怎么能叫逐客?!?/br> 程藏之順著他的話,問:“那我算什么?”顏歲愿只是淺笑,他只得又說:“我在顏尚書這里,只怕還是顏尚書偷偷描摹名姓的那個小情人。見不得光,說不出口?!?/br> 顏歲愿卻是看著滿座神牌,說:“也只你一個情人而已?!毖U裊香霧間,顏歲愿的神情模糊幾許,“程藏之,你先回去,我有幾句話同先祖說?!?/br> 聽他聲色清靈,不像是要打發他的。程藏之便一拜顏氏先祖,卻被顏歲愿制止,他說:“萬沒有你跪的道理,我來便好?!?/br> 程藏之忍著不笑,而后半起身子道:“我不欺負你,也不準別人欺負你。往后,一切有我?!?/br> 云霧散些許,皎月一般的公子容顏笑意鮮明。 程藏之行出祠堂,在最外間見佑安跪守,停下腳步道:“你家大人這十年經歷什么事,我未必盡然知曉。但你應當清楚明了,他如今愿同祖宗言明,你應當慶幸?!?/br> 佑安神色越發僵硬,“程大人,何出此言?” “趙玦當日帶著你從鎖龍游出,分明將你放在湖心島邊緣,你卻在湖心島外被發現。當日,上島行刺的刺客,不僅一批,還有一批人你也許見過?!?/br> “程大人…究竟想說什么?” “當日你家大人讓你在外布雷,當真是為了殺我嗎?” “……”佑安垂著頭,聲音哽澀道:“大人說,出來的若是安節度使,抑或胡參軍,無名黑衣人,只要不是程大人,便當即引爆雷陣?!?/br> 雷陣布在來時的甬道石壁,只要一引爆,出去的人必然會被炸成齏粉。 “你當日既然不肯引爆,或許是為了你家大人,也或許是為了放過一些人?!背滩刂抗獬寥缫怀睾?,“我在金州跟你家大人問起你,顏歲愿說你是他父母所留之人,對你維護之意鮮明。你難道愿意你家大人一生如此郁郁不解,為人魚rou?” 佑安心中鈍痛,咬緊唇瓣,一道血紅,“小人自然不愿!只是……這是顏家家事,程大人…即便與大人相親,也管不到這些事?!?/br> 程藏之輕笑,聲中盡是冷厲。他說:“皇上將你家大人作刀,鏟除不滿意的臣子,以至于你家大人在朝多年,雖有清名,但卻處處樹敵。你可知,依你家大人為官之風,將來會有何下場?!?/br> 過剛易折。 佑安雖不曾習文識字,道理卻是懂。也正是如此,他才能成為顏父顏母最后留在顏歲愿身邊之人。顏歲愿當年就是木秀于林,太過招搖,終而被摧折。顏母將他改名佑安,留伴在顏歲愿身側,不僅是個念想,還是時時刻刻借他提醒顏歲愿——謙卑恭遜。 “程大人,小人只知大人當年離開中寧軍,乃是被誣陷弒父奪權?!?/br> “你說什么?” 程藏之心中凌冽,這些年,他一直以為顏歲愿是因為私放自己的緣故,才觸犯軍法逐出中寧軍。 ※※※※※※※※※※※※※※※※※※※※ 720°后空翻…求個預收^_^ 《天官書》朝廷神棍受*皇儲厚黑攻 (歷史衍生 古代幻想)考究還挺多的,可能要憋很久,畢竟不架空…小聲說:還有本武俠在寫,不用考究一大堆…可以瞅瞅?文案沒放劇情…概括劇情太難了 高亮——酌情慎入。 #兩個大齡剩男被逼婚之后的奇緣# 劇情文案(攻版) 趙光義于燭影斧聲中即位,此后四位皇儲人選,三死一瘋。 非嫡非長的趙清痍,一夕之間成為北宋準皇儲。風光無限之下是千鋒萬刃,無數迷題與危機紛沓而至—— ‘類唐太宗也’、‘庶子星宿將暗’、‘命時無多’、‘幽父帝殘手足’…… 晝夜撐傘的青年,不見日月,閑來求卦。 開封府犄角旮旯里的神棍,數次解卦,眉頭難展。 “郎君可信命數?” 青年淡目看神棍,忽而一笑,“本是不信,如今卻想信一信?!?/br> 一介之善,慰我之心。 ………… 詼諧文案(受版) 言宜之,汴京犄角旮旯里一個擺攤算卦的神棍。算一卦,不準一卦。能準的卦,都是死卦。本以為靠著擺攤算卦會餓死,一不小心成了太史令。 正值開春張榜之時,北宋太史令言宜之路過金明池,被一群榜下捉婿的‘岳丈們’逮個正著。最后,卻落到當朝準皇儲許王手中。 捉住太史令的許王,理所當然道:“榜下捉婿,誰捉住,就是誰的人?!?/br> 言宜之:“……” 許王大言不慚:“我捉住你的,所以你婿,我夫?!?/br> 言宜之:“???” 北宋準皇儲趙清痍出了名的寵妾,為了張姓小妾抗旨不婚,氣的今上趙炅(趙光義)直跳腳。 ‘閑來無事’捉個太史令,攪起腥風血雨。 《相思門》 廟堂之上,萬人為一人之上誅盡九族,身首異處。 江湖之間,眾生為獨霸武林血干髓枯,終入黃土。 而他,江湖夜雨十年等候,只為一剪西窗燭影。 ——林霽(字云別,號雨歇,馬甲一大堆) 曾為萬象遮目,曾為繁華軟骨,曾為新豐美酒不知心之所屬。 “江湖人為浮屠舍利,身死魂殤。刀筆吏為滿殿稱臣,骨枯血涼。我卻只想青山煮茶溫酒,將與我對弈之人留在身邊?!?/br> ——許聞水(走哪炸哪危險人物) 情之所鐘,雖丑不嫌(自戀成疾受許聞水)x眾生皆嫌,唯我鐘情攻(專治自戀攻林霽) ——初版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