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絕望的張老五
回家途中兩人在休息站喝水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才回到鎮上,路過客車停留點的時候,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中年男人滿臉滄桑,一個臉蛋黃瘦的姑娘,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正是羅偉杰被退婚的張老五和他的大女兒張雪。兩人不知道為什么來鎮里,但臉上充滿了一股絕望的神色,就算客車路過,兩人也沒有上車的意思,仿佛一切都不關心了一樣。 “偉浩,你看他們?” 羅偉杰有些不忍心地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不生氣啦?” 羅偉浩打趣道,不過還是把車??吭诹寺愤?。 “唉,生什么氣呀,其實張五叔挺可憐的,還有張雪,從小就沒有玩伴,還經常受后娘和meimei的欺負。唉……” 羅偉杰嘆著氣先下了車。 羅偉浩拉好手剎,熄火下車,羅偉杰已經跑到張老五他們跟前,不知道說了什么,張老五和張雪朝這邊的車子看了一眼,臉上更加羞愧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小子不會是乘機去奚落人家吧!羅偉浩心里想著,腳下不由得趕緊兩步。 “張五叔,你和小雪怎么了?” 羅偉杰的聲音傳進羅偉浩的耳朵,態度還算有禮。 “偉杰呀,你們回吧,我們在這坐坐,一會兒就坐車回家?!?/br> 張老五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想說謊都說不像,臉上寫滿了我有事。張雪自小怕見生人這會也頭抵著不說話。 “張五叔,現在都這么晚了,客車都沒了,你們在這等也等不到的了?!?/br> 羅偉浩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5:30,載人的客車最后一班只到5點。 “沒事,我……我……我……唉不如死了算了!” 張老五說著說著居然嗓子發酸,發紅的老眼里忍不住流出憋悶的淚水。 “爸,爸,你別難過,你的病我會給你治的,你別想不開好不好!” 一直關注著自己父親的張雪見父親流淚頓時慌了手腳,心里一酸眼睛一紅也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哎,我說小雪,五叔你們別哭呀!這是咋回事情呀?” 羅偉杰被搞懵了。 羅偉浩自然聽出了大概,心里一聲嘆息,生命如此脆弱,人情更是炎涼。 “張五叔,小雪,上車再說好嗎?你看路人都看著呢!” 羅偉浩這么一說,兩人不好再哭,眼中充滿躊躇和徘徊地跟著羅偉浩上了猛禽。 關上車門的一瞬間,外面的喧嘩被徹底隔絕在外面,張老五和張雪做在后排座上,一臉局促不安,生怕自己的衣服弄臟了車上的真皮座椅。 “來喝點水!” 羅偉浩從車門上取下買好的礦泉水遞給后面的兩人,干裂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們在外面已經坐了很久。 張雪有些羞澀,但看到父親灰色的臉盤和干裂的嘴唇還是忍不住接了一瓶給父親,剛想說自己不渴,一旁的羅偉杰已經急得抓過瓶子直接塞進張雪的手里。 “謝謝!” 張雪有些驚慌失措地道謝,給父親喂了幾口水,自己也喝了幾口,這是她這輩子喝到過最甜的水。 “小雪,你倒是快說呀,五叔他得的什么???” 羅偉杰本就是個急性子,看張五叔又忍不住抹眼淚,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真是急死他了。 張雪也是沒有辦法了,在羅偉杰的催促下終于講出了事情的原委,張老五身體一直不好,但為了給家里節省,就沒去醫院,自己胡亂配些草藥吃,可是最近身體越來越差,楊秀萍卻從來不聞不問,張雪想帶父親去醫院看病,找楊秀萍要錢,卻遭到拒絕,說家里已經沒錢了,有的也是張嬌嬌的嫁妝,對張雪還冷嘲熱諷,說她就是喪門星,克死了親媽,還要禍害自己的親爸,也不趕緊隨便找個人嫁了,就知道賴在家里,吃她的穿她的…… 張雪一氣之下和楊秀萍吵了一架,就帶著父親來鎮里醫院看病,看病的錢是張雪賣了她mama留給她的一只銀鐲子,那可是mama留給她的唯一物品,平時都寶貝似的藏著。 結果,天降噩耗,張老五居然得了尿毒癥,而且耽擱的時間過長已經非常嚴重,醫生建議馬上做透析,不然會有生命危險,而且,這種病目前還無法根治,只有定期到醫院做透析,才能減輕病情,每個月至少兩次,每次的費用就要好幾百到上千,張雪哪來那么多錢,別說以后,就是這次透析的錢都湊不夠,賣鐲子的前還不到一半的費用,當時張雪就給楊秀萍打了電話,把情況告訴了她,求她快點送錢過來救救張老五,結果就是等到現在都沒看到楊秀萍的人影。 自從知道自己的病后,張老五整個人都垮了,要不是還有張雪讓他放心不下,他真想就此死了算了,不然每年幾萬元的醫藥費,他是無論如何也負擔不起的,更別指望楊秀萍會照顧他,沒卷鋪蓋走人就不錯了。 “我說什么事情呢,別擔心,醫院治不了的,不代表沒人能治,我就知道一個人能治?!?/br> 羅偉杰一聽樂了,這不是送上來的病人嗎,他爸的勞傷病醫院也說不能痊愈,還不是被羅偉浩一個月就治好了,這個什么尿毒癥不會比勞傷還難治吧。 “偉……偉杰哥,你能告訴我是誰嗎?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給我爸治好這病?!?/br> 張雪一聽,激動得拉住羅偉杰的一只手,急切地問道。 “呃……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羅偉杰被張雪拉住的手感覺軟乎乎的,心里忍不住一顫,臉上莫名地泛起潮紅。羅偉浩看得一陣苦笑搖頭。 “你?” 張雪詫異道,還沒發現自己的行為異常。 “不是,我哪有那本事,是他,羅偉浩,無名老神仙的關門弟子,妙手回春,我爸的勞傷病就是他治好的?!?/br> 羅偉杰滿臉通紅地急忙解釋道。 “真的?” 張雪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握住了羅偉杰的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轉臉殷切地看著駕駛位上的羅偉浩。 “當然是真的!” 羅偉杰有點吃味地回答道,讓羅偉浩一陣苦笑,不過既然碰上了就是緣分,豈有不幫的道理。 “張五叔,你伸手過來,我先給你把把脈!” 羅偉浩抽出腰上靠著的墊子,放在手箱上。 “爸,快!讓偉浩大哥給你瞧瞧!” 張雪毫不猶豫地就相信了羅偉浩能治好尿毒癥的事情,表現得十分積極。 張老五也似乎想抓一根希望的稻草,臉上也露出希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