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施同慶之死

    來自第三帝國的那個生物基因科學家驚恐的盯著施秋。

    正如華夏人看白人感覺都很像，看黑人基本上一模一樣，白人看黃種人其實也是同樣的感覺，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這個老頭子并沒有辨認出施秋的體貌特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認真的觀察之后，終于發現，施秋的長相，跟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我相信…你就是他的兒子，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有后代，他只是有一張曾經那個夫人的照片?！?/br>
    “曾經的夫人？嗯，也就是說，施同慶他現在還有老婆咯？”

    “是…是的，施先生是非常優秀的帝國人才，他自然可以享受到這種待遇，在我們第三帝國，只有優秀的人才可以娶妻，繁衍后代，另外就是軍人可以娶妻生子，但所有的后代都要接受同樣的教育，等到他們成年之后，一樣要根據自己為帝國做出的貢獻來決定他們是否有權力娶妻生子…”

    老頭的話讓施秋陷入短暫的沉思當中：一個人是否能夠娶妻生子，居然要受到國家的規定，而所有的孩子居然放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接受相同的教育和教導，這樣的制度，究竟算是個什么制度？現在倒是可以理解，為什么第三帝國的士兵具有強大的作戰意圖和意志，原來成為一個軍人，無論你本來是個什么樣的人，就具備了娶妻生子的資格，這樣的條件，對于男人來說，確實無法拒絕。由此可見，在第三帝國當中，軍人的地位應該是非常高的，而這種社會地位就會導致軍人對自身身份的一種高度認可，他們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自己的社會地位。

    這是一個典型的軍國主義思想泛濫的國家，國家的一切運轉，就是為了軍隊，為了戰爭！

    可怕的國家，可怕的制度，可怕的軍隊！

    施秋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老頭子。

    老頭子看上還非常緊張，但身為一個科學家，他有自己的尊嚴，在一開始的驚嚇之后，他已經逐漸冷靜下來。

    外面的慘叫聲還在此起彼伏，沒有施秋的約束，在風鈴的觀念中，人類不過就是一種穿了衣服的禽獸。人們殺雞或許還有點心理障礙，但是殺蚊子蒼蠅的時候？或許在風鈴的觀念中，人類就跟蚊子蒼蠅差不多。

    只不過其中有些蚊子蒼蠅有些強壯而已，但只要是正常狀態的風鈴，再強壯的蒼蠅，那也只是蒼蠅而已。

    “你…你們是打算把這里屠殺干凈么？”老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雖然他是第三帝國的人，但他畢竟不是軍人，沒有經過軍隊中專業的洗腦程序，他多少還是有些人性的。

    “不是我想把這里屠殺干凈，站在你的立場，你或許認為我不應該這樣做，但如果有人背叛第三帝國，你會怎么想呢？你是不是同樣想把這些背叛國家的人斬盡殺絕呢？”施秋一邊在辦公室里翻找，一邊像是隨意的聊天，當然，他隨時都在注意著老頭的動作，只要有一絲不對，他左手中的沙鷹隨時可以剝奪這個老頭的性命。

    “你在找什么？我這里是辦公室，不是實驗室，任何跟實驗有關的東西都不可能帶進辦公室，這是我們帝國人的習慣！”

    “原來是這樣，我就是隨便看看，現在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施同慶，也就是我父親，他現在在哪里？”剛剛因為聽說施同慶在第三帝國里居然重新娶了老婆，施秋心中有些不舒服，實際上人心中總是有雙重標準，就好像他施秋身邊的女人可不少，但一聽說自己多了個后媽出來，潛意識就難以接受，才借著翻找東西的時間，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

    施秋也知道，自己有這種情緒是不好的，但身為人子的身份，又讓他難以排解。

    “你真的是施教授的兒子么？不過可惜，施教授已經在一年半以前去世了，如果不是他去世，恐怕我們帝國還不會發起戰爭，正是因為他一力阻止，戰爭的步伐才被遲緩，在帝國軍隊里，有很多軍官非常痛恨施教授，就是因為他始終不同意帝國發動戰爭，甚至有軍官揚言要殺死施教授，讓最高統帥部發動戰爭?！?/br>
    “他，是怎么死的？”

    聽到父親過世，雖然施秋心中對這個父親并沒有太多的認同感，但同樣感覺心臟一陣收縮，整個人難受的要命，“說，他是怎么死的！”

    “生??！誰也無法真正掌控自己的身體，哪怕就是已經掌握了生命奧秘的施教授，當疾病來襲的時候，包括他在內，整個帝國的人都束手無策！”

    施秋黯然的抹了一把眼睛，在老頭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是說你們安排了六個專家過來么？剩下的五個人呢？”

    “他們都是有軍職的研究員，所以在指導完之后就已經離開了，帝國更需要他們，我呢，只是個普通的研究員，自然就被指派留在這里負責指導他們生產，我必須要承認，這里的基礎設施還是比較完備的，只是一些在生化科學研究上的步伐有些慢，所以在我們的指導下，你們華夏人才能在短時間內改造出大量的戰士來?！?/br>
    看來再問也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反正施秋自己沒打算成立一個這樣的研究所，不過看這個老頭兒蠻配合的，施秋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老頭兒帶走，說不定跟裴南荒合作，還能發揮點作用，當然，前提是他們可以安全的離開這里。

    滿身是血的風鈴敲響了敞開的大門，她的身后，跟著驚魂未定的鄭法鑫。

    “差不多搞定了！”風鈴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被那四個改造戰士壓抑的心情，好像在這場殺戮之后，終于釋放的差不多了。

    “帶上這個老頭，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現場的血腥超過了這個科學家的承受能力，就連鄭法鑫的神情都有些恍惚，只有施秋還能保持平靜，而風鈴則是一臉的興奮，在經過一些地方的時候，還特意為施秋講解，她是怎么做到的。

    “咳咳，風鈴，當他們活著的時候，是敵人，你用凌厲的手段對付他們，這沒有錯，但當他們已經死去的時候，就回歸到本來的身份，他們同樣是人，是我的同類，你要學會尊重他們，我們是血腥的制造者，這一點沒錯，但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了對生命的尊重，無論是人類還是伽馬星人，我們本身都是生命，要保持對生命的敬畏，不要把殺戮當成樂趣，哪怕是非洲草原上的雄獅，也不會做毫無意義的殺戮！”

    “哦~”

    面對施秋一本正經的說教，以風鈴伽馬星人的智慧，馬上就能領悟其中的含義，說穿了她風鈴只是施秋的一個奴隸，雖然在風鈴的心中，施秋跟這些死去的人類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生物，但既然施秋仍舊把自己當成人類，那么他希望風鈴能夠尊重人類。

    這一點，是風鈴自己忽略了，現在經過施秋的提醒，她知道自己錯在什么地方。

    在鄭法鑫的指導下，風鈴在屠殺的過程當中，也順帶清理了整個基地的警報系統，但因為時間關系，他們并沒有成功的阻止基地將遇襲報警送出去，或許很快就會有軍隊開赴過來，施秋他們必須要在這些軍隊趕到之前離開。

    研究所不是軍隊，那些小口徑的武器施秋和風鈴可以無視，但若是被軍隊堵住，那么兩人絕對沒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第690章    真的錯了么？

    三天后，施秋帶著風鈴出現在西北高原最大的城市附近。

    這座號稱距離天堂最近的城市，曾經是華夏國歷史上邊疆動亂的根源，那座神秘的殿堂，也令無數人魂牽夢縈。

    鄭法鑫在大限到來之前，讓施秋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有勇氣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和鋒利的匕首，卻沒有勇氣拿起施秋丟在他面前的衛星電話，或許只要撥通電話，他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面對死神的勇氣。

    施秋和風鈴親手把鄭法鑫的骨灰埋葬在這片蒼茫的土地上，傳說中，這里是人類世界的最后一片凈土，也是世界末日里唯一個世外桃源。

    傳說總是傳說，站在山包上眺望那座巍峨宮殿的施秋，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馮.拉德曼已經被上面安排來的人接走了，不能通過軍方途徑，只能靠那些專業人員的技術，用汽車或者是別的方式將這位來自第三帝國的，或許可以說是和平人士，但卻掌握著重要生化改造技術的專家帶走，去裴南荒的研究所，也許在那里，他可以為世界重歸和平貢獻一份力量。

    歷史總是會出現驚人的重復性，就如同第二次世界大戰，大量的科學家從帝國人手中溜掉，前往當時并不強大的米國一樣，馮.拉德曼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愛因斯坦？

    “風鈴，按照那些人傳來的消息，在那里可能會隱藏著劉家在這西北高原中最中堅的力量，一會兒我們就要殺進去了，你有什么想法？”

    連續兩天的逃亡和殺戮，就連風鈴這個以殺戮為樂的伽馬星人，眼神中都有一絲倦怠。

    “主人，我現在終于相信，人類的強大，不是在身體方面，而是你們這種斗爭的精神，嘖嘖，我太佩服人類了，即使在如此極端的條件當中，你們自己內部仍舊在爭權奪利，難道說，權力對你們來說就真的這么重要？”

    “這是不同的！”

    稍微停歇片刻，施秋在腦子里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人類個體的強弱已經脫離了其本身的身體強壯程度，體現在個體占據社會份額之上，這一點，其實才是人類跟動物的根本區別。當然，我不否認正是這樣才導致了人類社會表面上的不公平，但實際上的后果卻是使人類社會中的競爭看上去不那么血腥，而你們伽馬星人，就階層而言，實際上還處在動物階段！”

    “這沒什么不好的，其實經過這段時間對人類社會的了解，我覺得，你們這種所謂的文明的競爭方式，才是真正的血腥！依靠身體強壯程度來體現個人在社會中的階層，那么每個人只要有足夠的毅力，總可以在社會中占據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像你們人類這種以占據社會資源多少為體現的方式，卻只會讓個體習慣于勾心斗角，對于整個種族的進化沒有任何意義，生命的進化意義不是社會組織形態的進化，而是對整個人類族群的自然適應能力的進化，主人，從這一點上來說，我非常鄙視人類目前這種所謂完美的社會構成制度?！?/br>
    “哦，你有什么道理呢？”

    趁著休息的機會，施秋不介意多了解一下風鈴的想法。

    風鈴本身就是個智力高絕的伽馬星人，而且最近這段時間的修行，已經讓風鈴有沖破階級，從一階四型，進化到二階的苗頭。

    “從我汲取的記憶當中，有一名昆蟲專家，在他的研究當中，我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br>
    “哦，昆蟲也能跟人類進化聯系到一起么？”

    “當然！”風鈴很傲然的點頭，“如果你還承認所謂的《進化論》，那么我就給你解釋一下，昆蟲和人類社會之間的關系！”

    “我之所以提到蜜蜂和螞蟻，實際上，這兩種昆蟲，是你們人類研究的最多，也是最完善的昆蟲。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這兩種昆蟲本身是沒有思考能力的，它們之所以能夠建造完美的巢xue，能夠執行繁雜的命令，只是因為它們具備了所謂的集體智慧、群體智慧。所以，正是因為有完善的社會制度，螞蟻才能建造出比它們個體高大數千倍的巍峨巢xue，蜜蜂才建造出人類都無法復制的復雜而又完美的建筑，是不是這樣？”

    基本上，風鈴說的沒錯，至少以施秋的知識面來說，他無法找出風鈴的錯誤，所以他只能點頭。

    “你們號召大家學習螞蟻，學習蜜蜂，可笑的是，居然沒有人去研究所，螞蟻和蜜蜂從出現在這個世界開始，已經有多少代沒有進化了？人類的壽命是幾十年，而螞蟻和蜜蜂呢？充其量幾個月的時間，一個個體只能生存幾個月時間的物種，居然上億年個體基本上沒有進化，那么他們已經存在這個世界多少代了？為什么沒有進化？從猿猴進化到人類又用了多少代？對于一個物種來說，我們不能用同樣的時間標準來衡量，而是要按照個體的新陳代謝來衡量，所以我說，對螞蟻和蜜蜂還有白蟻，這三種所謂‘社會性昆蟲’的高度贊美純粹就是你們人類當中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在誤導著你們！”

    “呃~聽你這么說，好像有點道理??！”

    捏著自己的下巴，施秋其實心中也很矛盾，為什么華夏國那么多傳統武術，到現代就基本上失傳了呢？到底人類是在進化還是退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施秋承認，人類個體的確是在退化，各種生存能力，在古代恐怕小孩子就已經具備了，但現代人呢？哪怕是經過普通培訓的戰士，也有相當大一部分不能恢復人類自身應該有的能力，必須要經過嚴格的修行，才有可能逐漸恢復，而全面恢復的人類，實際上就是所謂的先天強者？

    那么什么是先天強者？

    其實人人都應該是先天強者，正是因為統治階級按照他們需要的方式來約束了大多數人自由發展的機會，所以人類個體的身體正在退化，他們只能依靠思想，各種勾心斗角的方式飛速發展的同時，卻是人類生理機能的退化。

    為什么修性要修心？為什么任何一種宗教，總是要提醒人類放棄更多的社會性思考轉而直指內心世界？為什么要出家？為什么要在荒野之中苦行？為什么要閉關？一切的一切，其實就是要脫離人類已經形成上萬年的社會體系，只有遠離這種體系，遠離這種已經深入骨髓的桎梏，身體才能得到真正的發展，才能進入人類原本因該有的“先天境界”。

    “我們伽馬星人的傳承方式特殊，但當我們的個體形成之后，唯一能夠體現我們階級的東西就是個體的實力，我們之間沒有復雜的社會關系，更沒有所謂的勾心斗角，實力強大的可以命令實力弱小的，或許表面上看這是一種比較殘忍的制度，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個個體的實力都會變化，努力的，可以變的更強，懶惰的，只會越來越弱小，而我們整個伽馬星人的目標，就是在宇宙中永遠的生存下去！”

    仰望著天空，那觸手可及的白云和藍天是如此的美麗，讓風鈴的眼神中出現一絲迷醉。

    “有生必有死，一個社會無論如何復雜、如何具有活性，最終還是會被取代，只有生命的進化才是無止境的。為了在不是永恒的宇宙當中，把自己的種族永恒的延續下去，我們伽馬星人，只能追求個體的強大，唯有不斷超越上一代的強大，才能保證伽馬星人的傳承！”

    看著風鈴，施秋第一次捫心自問，‘人類發展完善的社會制度，真的錯了么？’

    第691章    職業潛伏

    西北高原第一大城市，也是華夏國屈指可數的邊疆大城。

    在這座城市當中，居住著各色人種，平常時候，流動人口甚至會超過常住人口，但現在的情況，全國，不，全世界可能都找不到什么旅游的人，所以整個城市看上去清冷了很多。

    施秋帶著風鈴，簡單的變裝之后，漫步在城市街道當中。充滿異域情調的街道上，匆匆忙忙的人群，很少有像施秋兩人這么悠閑的。

    厄洛斯的戰爭風云早已經把全世界覆蓋，即使是在這里，街道上不時也有荷槍實彈的軍車高速駛過，像是在巡邏，又像是在警戒。

    每次看到軍車遠遠過來，施秋都會帶著風鈴避上一避，畢竟毀了人家一個研究所，而且里面的人都被風鈴殺了個干干凈凈，說不定現在人家就等著兩人自投羅網呢。

    “其實我覺得有些傻，明明知道這邊肯定是嚴防死守，居然還要跑來送死！”施秋站在小巷子口，望著剛剛呼嘯而過的兩輛軍車，像是在自言自語。

    風鈴按這邊的風俗，頭上套著個頭巾，將俏麗的面容遮去了一大半，只留出那雙靈動的眼睛，“怕什么，只要沒有同等級的伽馬星人，再怎么嚴防死守都沒有用，誰能擋我！”雖然是個非人類，但此時風鈴身上散發出的豪氣，倒是讓施秋都有些心驚，暗道自己是“長了犄角反怕狼”，上的山過了，膽子反而小了。

    “嘿，你說的也是，沒有高端戰斗力，他們也拿我們沒法，走吧，我們先去幫他們制造點熱鬧！”

    三個小時之后，城市邊緣一個娛樂場所發生重大爆炸，死傷無數。

    五個小時之后，聞訊趕來的一隊軍警車輛被人徹底摧毀，五輛大型軍車被燒毀在公路上。

    六小時之后，一處軍警駐地被襲擊，整個駐地燒成一片白地，整棟城市在恐慌當中沉入夜幕，無數探照燈的光芒刺破夜空，到處都是加倍巡邏的軍車，一隊隊子彈上膛、刺刀上槍的士兵警惕的在大街小巷中巡邏，在軍區的命令下，整座城市實行了宵禁和軍事管制。

    在一條漆黑的小巷角落里，施秋和風鈴穿著黑色的雨衣，頂著這座城市難得一見的淅淅瀝瀝的小雨。

    外面，是緊張的氣氛，而在兩人臉上，卻露出滿意的笑容。

    軍區的警衛配備已經上升到最高程度。倒不是這種警戒就能阻止施秋和風鈴，關鍵是，那些劉家的嫡系已經知道是有人在針對他們的行動，所以現在個個都藏了起來，藏的非常嚴實，施秋用盡法子也找不到那些人藏身的地方。

    所以在和風鈴商量之后，兩人才制定了這個sao亂的計劃。

    城外的那個娛樂場所本就是屬于劉家的一個秘密營生，炸了也就炸了，施秋倒是沒有半點負擔，只不過里面被波及的普通人，就算是命不好，倒了大霉。

    隨著幾次sao擾行動之后，整個城市變得風聲鶴唳，或許有人會認為，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明確的暴露了自己？但這就是施秋的目的，他就是要讓對方感覺到緊張，感覺到憤怒，感覺到沖動。人一憤怒，一沖動，就容易犯錯誤，這是常理。

    沿著街道慢慢走著，雖然戒嚴了，雖然宵禁了，但諾大一座城市，沒有真正科學的安排和多次的實踐，怎么可能將那些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街道全部封鎖？現在不是二次世界大戰時候的時代，這里也不是歐洲，那種一兩個師就可以拉網將一座城市弄個地朝天的年代早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在巡邏隊的空隙中，施秋和風鈴像是兩個幽靈般慢慢滑向軍區總部。

    總部并沒有在城市當中，但距離城市也不遠?，F代都市如同是一個食量無限的怪獸，大口大口的吞噬著周邊的土地，或許幾年前，這個軍區總部跟城市之間還有足夠的距離，但隨著房地產行業的興盛，那如同蝗蟲一般的架起來的塔吊，日以繼夜的縮短著兩者之間的距離。

    如果是在五年前，駐軍輕易的就能封鎖從城市到軍區總部的道路，但現在，除非把軍區能夠動用的部隊全都調動出來，排成人墻，或許才能將道路全部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