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聽苗靖易的話,在場的小弟明顯猶豫起來。 現在的生活多好啊。不用打生打死,不用刀頭舔血,每天坐地收錢,晚上還可以摟著個漂亮的大學生meimei暖被窩,為了一個劉睿國而放棄現在手上的一切,實在是有些不劃算。 鬼眼掃過手下的表情,苗靖易輕哼一聲,“但是你們也別忘記了劉睿國的身份!以他的能力,要把我們弄進去,也不是件太難的事情...” 現場變得更加寂靜,每一個人都在權衡著其中的輕重緩急,但好像怎么算,左右都是中刀的命。 “媽辣個巴子的,都是些飯桶!讓你們好好讀書,個個就知道泡妹子,妹子就那么好?”苗靖易怒吼一聲,正要準備訓斥小弟們,突然一個嗲嗲的聲音傳了進來,“老苗,還不來睡覺~” “咕唧~”苗靖易一拍光頭,“媽辣個巴子,把這婆娘給忘了!你們都給老子好好想想,我去弄妹子去!” 若是施秋聽到這個嗲嗲的聲音,定然會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不就是“那個”蝶雙雙么? ...... 浦東機場的早班機,施秋送別了老娘和段媽。 “秋哥,走吧,回去接小姐她們上學,還來得及!”方大偉站在施秋的身邊,低聲說道。 “這一去就是半年啊,大偉,你家里還有人沒有?”汽車上,施秋口中叼著煙,眼神有些茫然,原本他已經習慣不在老娘身邊,但這一世,他突然覺得,老娘不在身邊的日子,他很不習慣。 方大偉笑了,笑的很苦。 “秋哥,說出來你別笑,其實我也是有爹有娘的人,都在河南老家,窮,還有一個弟弟兩個meimei,農村里的人,越窮越生,越生越窮。我今年二十八,最小的弟弟才九歲,你看我的樣子,是不是跟三十五歲差不多!” 方大偉不說,施秋還真不知道,原來方大偉的真實年齡居然才二十八歲! “那你每個月不給他們多兌點錢回去?”施秋噴出口煙,突然覺得,其實方大偉過得也很苦。 “兌,怎么不兌!”方大偉搖搖頭,“你知道我一個月多少薪水?二萬,還要交稅!然后呢?我買了套房子,每個月要還錢,買房子為的是能夠將一家人接出來,可現在還不行,沒錢裝修!老實說,不當這個隊長,我反而輕松些,至少不用經常自己掏腰包請客,也不用去做一些沒必要的應酬了,或許這個月可以多給家里兌點錢回去...” 施秋沉默了,在薪水上,方大偉沒有說謊,施秋記得上輩子,自己掛的那個月,薪水也才剛剛漲到一萬三,一個月賣命的錢,連在“菲菲山莊”過一夜,都他媽不夠! 這,就是貧富的差別! 再次重重的噴了口青煙,施秋側身拍拍方大偉的肩膀,“大偉,我知道了,好好干,或許,真有那么一天,你能將一家人都接到上海來??!” “有啥用呢?真來上海了,一家老老小小,吃啥?我現在只希望房子價格能夠上去,到時候我租出去,一個月的租金能夠抵我還銀行的錢,再剩下點,給弟妹們當學費,嘿,我也就這點出息了!” “會的,房價很快就會暴漲,到時候,讀書的錢,會有的!” 將煙頭彈出車窗,施秋覺得自己原諒方大偉了,至少在現在,他是原諒了! 第042章 雨南雌威,月綠拜師 “施秋!你太過份了!” 舒雨南面色不變,語氣卻嚴厲非常,好像施秋做了什么大惡不赦的逆天之事。 施秋坐在寶馬車的副駕位置,只是將窗戶放下來,卻沒有下車?!坝昴贤?,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你可以去向老板或者是老板娘反應、匯報。解釋就是心虛,所以我不解釋?!?/br> 這種態度,舒雨南沒轍,畢竟她不是老板,她沒有權利,決定施秋的去留,她甚至連要向秦然瑜報告這樣的話,都說不出口:施秋只是遲到了,而且還是請了假的,這跟她舒雨南嚴格說起來,一點關系都沒有。難道說,保姆請假還需要直接告訴上官博熙?當然只需要告知上官林寒就足夠了。 “開車吧!” 施秋揮揮手,升起車窗,對方大偉說道。 進入學校,剛剛脫離舒雨南的視線,秦玲瓏就撅起小嘴兒,半擋在施秋道上:“說!你是不是跟施可菲有一腿了?” 施秋愕然:“不是吧?玲瓏你在說什么呢?我和施可菲可都是成年人了,有沒有一腿,這個事兒不用向你匯報吧?” “那就是有咯?世婷,靜紫,你們瞧,我就說吧,這男人啊,不能帥,一帥就容易花心!” 看到上官世婷微微周圍,上官靜紫掩嘴偷笑,施秋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玲瓏,話不能亂說,我怎么叫花心了?我好像沒有老婆也沒有女朋友吧?就算我跟施可菲...” “可菲老師好!” 因為施秋是轉身跟秦玲瓏在說話,沒有注意背后,倒是面對他的三個丫頭,齊喊出聲。 施秋聞聲轉背,正好瞅見強制鎮定、但臉上仍舊隱隱有片紅霞的施可菲。他心中暗道糟糕,施可菲這個樣子,不是更落了三丫頭的口實?果然,他還沒有來得及再去看三個丫頭,就感覺腰間一疼,秦玲瓏低低的聲音響起:“還不承認!施可菲看到你,臉都紅了!” “我...” “三位同學,請趕快進教室,馬上就要上課了,可菲老師不希望你們遲到哦!”不等施秋有說話的機會,施可菲先催促著三個丫頭去上課,接著道:“施秋同學,請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這不是找麻煩么~’正打算跟著三個丫頭去上課,卻被施可菲單獨留下,施秋感覺自己的頭,疼了。 “你這是干嘛?” 在施可菲的辦公室,見沒有其他人在,施秋干脆大大咧咧的找個地方坐下,皺著眉頭,望著施可菲。 施可菲眼神有些恍惚,張張嘴,卻又好像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了,我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你影響很大,沒事,都過去了!那個劉睿國家中雖然有些來頭,但總歸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把你怎樣,對了,你怎么會認識劉睿國的?” 被施秋的話一引導,施可菲才緩過神來,把自己是如何通過張辰書,從而認識劉睿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這個張辰書,聽說他長輩是校董?” “嗯,是的!” “原來是個學校小霸王啊,嗯,上次真該狠狠揍那小子!不過沒關系,回頭有的是機會!”施秋站起來,對施可菲道“你是施展云的妹子,就是我施秋的妹子,以后,有什么事,你哥處理不了的,直接給我說,要是誰敢來sao擾你,你就來找我!”說著,施秋走出辦公室,剛要出門,他像是突然想起點什么,轉身,“千萬別在同學,尤其是那三個丫頭面前表示出對我的異樣來,否則我很難處的!” “什么異樣!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喜歡你么!”施可菲等到施秋走遠,才低聲的啐了一句,可惜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中包含了多少水份。 ‘張辰書啊張辰書,你可千萬別落到老子手上了!他\媽的,你當你是龜公么,把自己的老師介紹給劉睿國,有啥天大的好處不成?傻b一個!’施秋走在路上,口中正念叨,突然聽到有人叫他:“施秋!” “嗯~”本能的停下腳步,口中應了一聲,隨之抬頭去看去,叫自己的人,居然是鄒月綠。 要不是突然看到這女人,施秋恐怕都差不多要忘記這個跆拳道黑帶四段的強悍學生了。 “皺同學?你找我有事?” 鄒月綠今天沒有穿道服,而是穿著學校的制服,看上去少了幾分彪悍,多出幾分斯文,活脫脫一個美女大學生,尤其是她居然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既遮擋了因為長年習武造成的凌厲眼神,也為整個人平添不少書卷氣。 “我...我是來實踐諾言的!” “諾言?” 施秋上下打量鄒月綠。鄒月綠的年齡比上官世婷等人都大,畢竟是大學部的,施秋估計在20歲左右,身體的發育程度,的確不是上官世婷等小蘿莉可以比擬的,尤其是今天這種打扮,突然對男人說出“實踐諾言”這樣容易誤會的話,的確是很有誘惑力?!拔也恢牢覀冎g有什么諾言???”攤開雙手,施秋顯得很無奈,他不是不記得鄒月綠說過什么話,反而是級的很清楚,所以他必須要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像鄒月綠這種練拳練到一根筋的人,怕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果然,鄒月綠眼鏡黑框上的秀美皺起來,“我曾經說過,要是你能打過我,我就不再修煉跆拳道,拜你為師,學習中國武術!” 再裝無知,反而顯得矯情。 施秋面帶微笑搖頭,“對不起,我不會什么中國武術,只是反應快一點,而且我也沒有贏你??!” 鄒月綠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校服被她頂的更高:“昨天,我已經辭去了道場的教習職務,也把黑帶上繳,從此不再是跆拳道的人了!” “什么?” 鄒月綠的話,讓施秋再也笑不出來:‘這丫頭是不是太死腦筋了點?做事不考慮前因后果,以后到社會上,很容易被人當槍使啊~’ “不管你答應不答應,從今天開始,我鄒月綠就是你施秋的徒弟,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鄒月綠說完,沖著施秋就要下跪! 這可是條石子兒路,鄒月綠校裙齊膝,里面就是玻璃襪子,要真跪下去... 如此傷害美女的事情,施秋是不會讓她自己胡來,雙腳一動,人就站在鄒月綠身前,右手去抓鄒月綠的左臂。鄒月綠本能的一個手刀動作,想要格擋,施秋輕輕一翻手成抓,仍舊準確無誤的扣住鄒月綠的胳膊,入手盡是充實而富有彈性的肌rou,果不愧是黑道四段的功力。 施秋的力道可比鄒月綠要大的多。 無法下跪,鄒月綠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施秋,你是想讓我做個沒有道義廉恥的人么?” “你不是已經拋棄跆拳道了么?為什么還要講這些話?”施秋凝望著鄒月綠,“我們中國人講的是尊師重道,強行拜師,是不合符這個標準的!在古代,徒弟不會亂收,即使要收,也有個品性考核的過程,像你這樣的行為,只有被拒之門外的份!” “那你是答應收我當徒弟咯?” “我需要時間考察!” 施秋已經知道,這鄒月綠完全就是個死腦筋,還是先糊弄住。何況她已經將跆拳道那邊徹底脫離了,心中該正是空蕩蕩沒有著落的時候,若是不穩定她的情緒,恐怕她會做出一些無法彌補的錯事來。 “今天暫且這樣,你該干啥干啥,等我有空的時候,會來找你!” 鄒月綠不再強行下跪,施秋也送開雙手。 “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交換過手機號碼,鄒月綠還把施秋的號碼撥打一次,確認振鈴之后,才開口道:“希望你不要騙我!” “不會的,只是我最近確實比較忙!” ...... 離開了鄒月綠,施秋不住的搖頭,‘今天真倒霉,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施秋!” 正埋怨著,施秋又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我x,有完沒完了!喲,是這個小子!” 一看叫自己的人,施秋樂了,這不是張辰書,張大霸王么?還有他的一票子灌籃高手??此麄兊臉幼?,今兒是準備找自己麻煩了? 施秋心中頗有些欣喜。剛剛被兩個女人糾纏,都跟這個叫張辰書的學校霸王有關,心中正憋著氣,沒想到,這小子也懂事,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好,實在是太好了! “施秋,你干的好事!” “我經常干好事,而且還不留名呢!”施秋對著張辰書等人,好整以暇的抱起雙手,“怎么滴?今天有人要給我送錦旗!” 施秋的反應讓張辰書有些驚訝,不過他一想到施秋的真實身份,底氣又旺了。 “你丫一破保姆,裝什么大頭蒜?跟本少爺抬杠,你還不夠資格!別以為跟何源文臭味相投,你就能當陀狗屎,告訴你,在這學校里,你連狗屎的資格都算不上!”張辰書嘴皮子翻的挺快,“噠噠噠噠”地罵了一串,聽的施秋笑出聲來:“咦,張辰書,沒人告訴你,你很有當八婆的天賦么?要不直接去泰國動個手術,切了吧,就算沒有某些器官,你這張嘴指不定還是能讓男人們樂呵樂呵,在配上你的身高,說不定還能紅半個泰國呢!” 要比陰損人,施秋也不是個弱者。 “哼!光會耍嘴皮子是沒有用的!你知道鄒月綠是誰?你知道鄒月綠的師范是誰?你生生的把鄒月綠逼的推出跆拳道,人家就不找你麻煩,施秋,很快你就會知道,這里不是你這種窮人,能夠來的地方!” “哦?”施秋笑了,“張辰書,看來你真該去泰國了!我還以為你敢過來揍我呢?結果還不是扯別人的虎皮,遮自己的狐臭,你丫以后就靠那兩張嘴皮子讓人樂呵吧!” “滾!你個土包子鄉巴佬窮光蛋!我們張少爺是什么人物,你也值得他親自動手?”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家伙,抱著籃球橫跨一步,站在施秋和張辰書中間,指著施秋的鼻子罵,“嘴巴這么毒,你是不是從小沒娘教?” 施秋的臉,猛然間變了顏色,雙腳,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