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其他人的反應雖沒無亨強烈,卻也同樣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似乎不能相信原本一副必敗無疑模樣的阿紅竟然就這么贏了無亨賴以成名的云紋蛇蠱。 就連胡未和無為兩人也是沒想到阿紅竟這么輕易和突然地翻了盤,滿是驚訝和意外。 尤其胡未,說實話他一直沒跟無為了解過阿紅有什么本領,也沒親眼見到阿紅施展過什么本領,所以一直不怎么清楚阿紅有多大的神通,雖然他聽說阿紅已經成了精怪,可是著也只是個模糊的印象而已,并不怎么深刻,甚至于因為經??吹桨⒓t被戒戒玩?!{戲’,他更是漸漸地忽略了阿紅是有著厲害神通的精怪,在他的印象里,阿紅差不多就是只長得怪了點性子愣頭愣腦的蛤蟆,卻不想阿紅竟也有如此凌厲和厲害的一面。 現在一想起當時因為他不給阿紅那顆吞云珠,阿紅對他虎視眈眈一副隨時準備攻擊他的樣子,胡未終于感到一陣后怕。雖然他現在仍沒怎么看明白阿紅的手段,但讓胡未換做無亨那條鹿角大蛇,排除其它因素,估計下場還要慘,就算不被那金色巨型蛤蟆坐成rou泥,也至少要被壓得筋斷骨折。 “無為師兄,剛才天上掉下來的那只大蛤蟆是阿紅變的嗎?”胡未又忍不住問無為道,他心中也是十分疑惑,如果那只巨型蛤蟆真是阿紅變化的,看它最后消失時的樣子,應該只不過是個虛相,為何落地時卻有那么大的聲勢,倒似跟真的一般。 只是這一次,無為卻久久沒有回應,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場中的阿紅,過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我以前從沒見阿紅施展過自己的本領?!?/br> 而那無緣則是一臉驚喜,朝著阿紅走了過去,他走到阿紅邊上,摸著阿紅的腦袋,溫言道:“嚇死我了,你為什么不早點用這本事,害得我好擔心?!?/br> 阿紅朝無緣呱呱叫了幾聲,卻也不見什么得意和興奮,倒顯得很是平靜,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過正在無緣準備抱起阿紅時,胡未懷里的戒戒突然跑了上去,竟學著無緣的樣子,拍了拍阿紅的腦袋,唧唧吱吱叫了幾聲,叫著時,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倒好像也在說自己剛才被嚇著了。 而這一次,阿紅的反應竟是強烈多了,主動用腦袋蹭了蹭戒戒的爪子,又呱呱叫了幾聲,竟顯得有些興奮和得意,倒似在跟戒戒邀功一般。 戒戒卻把那條鹿角大蛇拖了過來,放到身下,而后深吸一口氣,突地高高躍起,落下后卻一屁股直接坐在那條鹿角大蛇身上。 隨后它撥弄了下那鹿角大蛇的尸體,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唧唧吱吱大叫起來,搖頭晃腦的,一臉的得意,倒好像這條大蛇是被它壓死的一般。 青湖縣大羅寺諸多弟子回過神來后,忙著去查看昏死過去的無亨的情況,唯有那無行和無采卻是站著沒動,那無采一直緊盯著場中的阿紅,沉默了許久后,帶著絲疑惑道:“三足金蟾蠱?可是這……為什么是五條腿……” 又沉默了一會,他慢慢地走了過去,踏入場中,朝無緣單手合十施了個禮,說道:“無緣師兄好手段,竟然煉養了這等異物。無行想跟無緣師兄討教,還望無緣師兄不吝賜教?!?/br> 無緣趕忙站了起來,說道:“還請無行師兄手下……” 只是話還沒說完,無緣竟是緩緩倒了下去。 第十一章 節外生枝(十一) (今天也兩章合一起發了。) 無緣忽然倒在地上后,便沒了動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事起突然,胡未和無為兩人不由大驚失色,趕忙跑上前去,扶起地上的無緣,卻見無緣雙目微閉,臉色蒼白,倒似生了病一般。 胡未和無為轉頭看向無行,臉帶詢問之意,他們也都有些懷疑剛才無行跟無緣說話的時候已是偷偷給無緣下了蠱,所以無緣剛剛都是好好的,卻突然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 只是無行卻是一臉疑惑,似乎也全然不知道無緣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他也看出了胡未和無為眼里的懷疑之色,不由有些急了,忙說道:“二位師兄,小弟剛才可是什么都沒做過?!?/br> 無為忙把了把無緣的脈搏,卻也發現無緣的脈搏并無多大異常。 而這時無緣卻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胡未和無為,竟也是一臉疑惑道:“師兄,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感到手腳發軟,渾身乏力,心也跳得厲害?!?/br> 胡未和無為對視了一眼,臉色卻都變得有些怪異,竟似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不過他們提著的心卻也放了下來,原來他們發現無緣其實只不過是虛脫罷了。 雖然剛才的比試中無緣并沒受什么傷,甚至說也沒出多少力,不過因為高度緊張以及擔心阿紅,他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不得絲毫放松,而他自己本身比較膽小,他卻強忍著心中害怕,硬是站在離中央那么近的地方沒有退后半步,所承受的壓力更是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之所以能堅持到比試結束,全靠意志yingying支撐,而其精神上所感受到的疲累程度,絲毫不亞于他親自上去跟人大斗一場?,F在阿紅和那鹿角大蛇的比試終于結束,無緣緊繃如弦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所以終于感覺如虛脫了一般,幾乎暈厥了過去。 無為讓胡未扶住無緣,說道:“師弟好好休息吧,接下來就交給我和無戒師弟?!?/br> 胡未會意,便扶著無緣走了出去。 只是無緣卻顯得有些興奮和不甘,扭了扭身子,掙脫了胡未扶著他的手,說道:“無為師兄,我還可以再跟他們比試的?!?/br> 只是胡未一放手,無緣卻是又軟軟地倒向地上,顯然他的精神高度亢奮,手腳卻不聽使喚。 胡未趕忙扶住了他,笑道:“無緣師弟還是好好休息吧,也得給無為師兄表現的機會不是,省得別人不服?!闭f著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打開瓶口的木塞,放到無緣鼻子下轉了轉。 “那好吧……”無緣呵呵傻笑道,隨后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無為朝胡未點了點頭,面露贊許之意,而后又朝無行施了個禮,說道:“無行師兄,剛才我們對你有所會解,還請您見諒?,F在就由我跟您討教一下蠱術吧,請無行師兄指點?!?/br> 無行也恢復了平靜,回了個禮,說道:“能與無為師兄切磋蠱術,正是我心中所愿?!?/br> 他緩步走到另一邊,,轉回身面對無為,說道:“請吧,無為師……” 只是話說了一半,無行卻是僵在那里,低頭看著場中央。 只因戒戒和阿紅仍呆在場中央,并沒有跟著胡未他們退出去。戒戒一會學著先前那金色巨型蛤蟆從天而降的情形,不時高高躍起,而后一屁股重重地坐在那鹿角大蛇的身上,在撥弄了幾下那大蛇的尸體后,它又一陣捶胸高叫,一副得意洋洋意氣風發的樣子,一會卻又爬起來,把阿紅推到那鹿角大蛇邊上,并指了指天,又指指大蛇,倒似在叫阿紅學它做一遍。 而阿紅則在那呆了一會,隨后呱呱叫上一聲,后腿一蹬,高高躍起,落在那鹿角大蛇,之后又朝戒戒呱呱叫了一聲,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在詢問戒戒是不是就這樣。 而戒戒則晃了晃腦袋,哼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滿,之后把阿紅推開,又鼓起肚子,高高躍起,砰的一聲重重坐在那鹿角大蛇身上,接著又是一陣捶胸大叫,這才爬起來,朝阿紅叫了一聲,而后又把阿紅推到那鹿角大蛇邊上,示意阿紅再做一遍。 只是阿紅卻是僵在那里半天沒動,呱呱呱地叫著,竟顯得很是為難,似乎不想再做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戒戒示范的動作和阿紅剛才做的看去并無多大區別,阿紅也不知道為何還要做上一遍。 要說它們兩個做的真有區別,也就是戒戒做時多了捶胸大叫的動作,可惜阿紅就算想做那個動作,只怕也做不出來。 無奈戒戒卻似不肯罷休,朝阿紅叫個不停,時不時地用腦袋頂下阿紅,好似在催促阿紅快點。 阿紅低低地叫了一聲,顯得很是無奈,隨后又跳了起來,坐到鹿角大蛇身上,接著竟是直立而起,甩了甩兩只前足,又呱呱叫了幾聲,好像正是在學戒戒捶胸的模樣。 可惜戒戒卻仍不滿足,推開阿紅,又親自示演了一番,然后示意阿紅再做,顯得十分執拗。 不過看它的意思,只怕也并非是說要阿紅學它,而是要阿紅像先前那樣,變幻成那只金色巨型蛤蟆的樣子,從天而降,只是大概它學不了當時那只巨型蛤蟆身放金光,威風凜凜的樣子,所以才只好用捶胸大叫來代替,大概他覺得這樣也挺威風的。 而阿紅則似乎一直沒明白它真正的意思,只是學著它的樣子做,以致戒戒始終不滿意。 至于地上那條鹿角大蛇,早已是被折騰得不成蛇形了,看去就像一條爛爛的草繩。 那無行本還在驚訝戒戒它們在做什么,但見那鹿角大蛇的破爛模樣,不由臉色大變,眼里也閃過一絲怒色。 他又轉頭看了看身后的無亨,卻見那無亨正好醒了過來。無亨睜開眼后,一看到自己那條鹿角大蛇被戒戒和阿紅弄成那般樣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由渾身一震,竟然氣得直接吐出口血來,一臉憤恨地指了指戒戒和阿紅,隨即竟然又暈死了過去。 青湖縣諸多弟子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無行轉回頭,冷眼看了看中央仍在自顧玩耍不休的戒戒和阿紅,便走了過去,伸手去抓地上那條鹿角大蛇的尸體。 可這時戒戒卻搶在他前面,將那條大蛇的尸體抓了起來,纏到了阿紅身上,然后哼哧哼哧地推著阿紅,離開了那個圈子,來到胡未邊上,屁股一扭一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無行不由愣在那里,頗有些尷尬,眼里的怒色卻更盛了幾分。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又看了一眼無為身邊的阿花,微笑道:“沒想到無緣師兄和無戒深藏不露,養的蠱物竟都有這等靈性,倒讓小弟大開眼界。聽說無為師兄所煉養的這三靈花豹蠱也是一等一的天地異種,極有希望在幾年內進階成為蠱妖,能跟無為師兄討教,實在是小弟的榮幸?!?/br> 無為則一臉平靜,說道:“無行師兄過逾了,聽我師父說,青湖縣年輕弟子一輩,以無行師兄您的天賦最好,修為最高,您又何必過謙?!?/br> 說著他看了一眼地上,笑了笑道:“還有無亨師兄,雖然他剛才輸給了我無緣師弟,但他的手段也讓我敬佩不已,自嘆不如?!?/br> 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比試的結果給吸引,都沒怎么留意場中環境的變化。此時那麻繩圍著的圈子里,地面上竟是布滿了一個個拳頭大小,深達一兩寸的坑洞,似乎剛才真有無數石頭落下,砸在這地上,以致砸出了這么多的坑洞來。 只是這地面上卻并不見什么石頭,也不知當時到底是什么東西落在了這地上,砸出這么多洞來。不過這原本干燥的地面上卻多了一塊塊的水漬,還有些地方則有一小堆的冰屑,似乎剛才在這里真的下了一場雨一般。 而胡未仔細看了看場中的地面后,卻是明白過來,剛才里面不止下了雨,還下了冰雹,地上這些坑洞正是被無數巨大的冰雹給生生砸出來的。 只不過大概因為剛才那巨型蛤蟆從天而降,重重地坐了一下,再加或許還有其它原因,這些冰雹是早早融化了,所以乍看之下,這些坑洞的形成一時也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說來無亨養的這鹿角大蛇的本領倒跟胡未的吞云珠有些相似,不過一個落的是雨雪冰雹,一個降的只是閃電。 胡未卻也沒心思理會兩者到底哪個更厲害,而是轉頭仔細看了看阿紅,疑惑阿紅剛才是怎么擋住這么多天降的巨大冰雹。這么一看,他終于發現阿紅背上竟真有一處明顯的凹痕,而且顏色也比其它地方多了一分灰敗,想是阿紅剛才也真的被冰雹砸到過了,也不知它有沒有受傷。 胡未趕緊捏了捏還在那里催促阿紅跳給它看的戒戒的臉蛋,把它攆到一邊,讓它不要再去煩擾阿紅了。同時他又從懷里拿出個裝了尋常傷藥的瓶子,在阿紅背部撒了點上去。 阿紅此時倒也乖巧,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胡未將傷藥撒在它背上,等胡未收手后,還朝胡未呱呱叫了一聲,倒似在感謝胡未一般。 不過正當胡未準備把瓶子放回懷里時,戒戒這西歐王八蛋卻跑到阿紅邊上,學著阿紅的樣子趴在那里,朝胡未叫了一聲,示意胡未也給它背上撒點藥粉。 胡未白了它一眼,把那瓶傷藥放回自己懷里,又用力拍了下它的圓屁股。 這小小家伙可不樂意了,一下子躥進了胡未懷里,閃電一般將那瓶傷藥搶了過去,然后推著阿紅跑遠了些。 接著它便用嘴巴咬開那瓶子上面的木塞,把瓶子放到阿紅邊上,然后又趴在地上,朝阿紅叫了一聲,示意阿紅給它背上倒點藥粉。 可惜阿紅卻無法拿起那藥瓶,自然也無法將藥粉倒到它的背上,只能無辜地朝戒戒叫上幾聲,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戒戒不滿地朝阿紅叫了幾聲,之后抱著那藥瓶一陣翻滾,試圖將藥粉倒到自己背上。 可惜那努力了一會,那瓶子里的藥粉撒了一地,卻始終無法弄到它的背上。 看著瓶子里的藥粉都撒了出來,胡未也頗為心疼和生氣,跑去搶那藥瓶。這傷藥雖然是尋常的藥物,并非是蠱藥,也不算珍貴,不過卻是胡未自己辛苦調制出來的,怎舍得浪費。 見到胡未過來,戒戒忙從地上爬起,把那藥瓶低端架到阿紅頭上,然后倒轉藥瓶,竟將藥瓶里的藥粉直接往自己嘴里倒去。 只不過那藥瓶里的黃色藥粉顆粒干燥細小,有如面粉一般,戒戒一下子倒得急,那些藥粉頓時散在了它的臉上,而且四處飛揚。 成了個打黃臉的戒戒鼻子里吸進這些藥粉,不由一下一下打起了噴嚏來,嚇得阿紅趕緊跳了開去,那藥瓶更是徹底倒了過來,里面的藥粉一泄而空。 胡未氣得跺腳大罵,卻也無可奈何,也索性不再去理會戒戒他們,罵罵咧咧地走回了無緣邊上,專注地看著場中無為和無行的比試。 那無行和無為甚是虛偽地客套了一番后,終于動起手來,從懷里拿出一只盒子,這盒子正是昨晚他在胡未他們住的院子里曾拿出來過的那只盒子。 他又小心翼翼地從盒子里拿出一只黑色如蟋蟀一樣的蟲子,攤開右手手掌,把那黑色蟲子放到自己手掌心,然后像賣貨郎一樣念唱了一句不知名的經文。 那只黑色蟲子也漸漸變化起來,顏色一點點變紅,身子在一點點變大的同時,也漸漸變得越加奇形怪狀。 就在大家專注地看著無行手上那只蟲子的變化時,戒戒卻仍是不停地打著噴嚏,一直都沒見停下,甚至于反而越打越急,一個接著一個,而且噴嚏聲也是越來越響,越來越洪亮。 戒戒的樣子也顯得很是滑稽,打一下噴嚏,就要跳一下,而且隨著那噴嚏聲越來越響,它也一下一下跳得越來越高,好像整個身子都被自己嘴里噴出的氣給吹離了地面一般,在地上彈個不停。 小家伙因為控制不住,大概也有些急了,打噴嚏的間隙,不時地轉頭朝胡未叫上幾聲,大概也是想叫胡未快點幫幫它。 胡未心中訝異,也有些哭笑不得,卻硬是沒理它,甚至故意扭著頭不去看著,只看著場中,任由戒戒在那里蹦蹦跳跳,上上下下。 小家伙見胡未不理自己,無奈地叫了一聲,便也不再向胡未求救,只是一下一下地打著噴嚏,一下一下地蹦到空中。 “阿……嚏!阿……嚏!” 它就像是一個正在一下一下猛然放氣的氣球,一下一下彈得老高,只是氣球放了氣后,肯定要癟下去,反作用力也肯定要越來越小,遲早會停下來,可戒戒卻始終不見停下的跡象,甚至于噴嚏聲越來越響亮,彈得也越來越高。 而不知怎么回事,它的身子正跟那放氣的氣球相反,不但沒見小下去,反而隨著一聲聲噴嚏一點點脹大起來。 沒過多久,它的身子竟是漲大了一倍都不止,那打噴嚏的聲音也一點點變粗起來。而每打一個噴嚏,它嘴前竟是會出現一個rou眼可見有如實質的氣團,猛地將它彈飛出去。 不過小家伙這時倒似不怎么焦急了,一邊有節奏地打著噴嚏,一邊蹦蹦跳跳,時而唧唧吱吱叫上幾聲,竟顯得有些興奮。 而且它似乎還掌握了一些訣竅,每次跳起,都會調整自己的姿勢,漸漸地,它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滿無目的地亂蹦,而是一下一下直直地飛起又落下,卻又慢慢地像胡未那里靠近。 甚至于它似乎還能漸漸地調整打噴嚏的節奏,每次快要落到地面上時,它就會適時地打出一個噴嚏來,不等它落到地上,就又把它直接反彈了出去。 它打噴嚏的聲音聽起來也越來越古怪,剛開始時是像小夠打噴嚏一般,而后聲音漸漸變粗,隨著它慢慢地掌握姿勢和節奏,聲音竟也一點點變成了打哈欠一般。到了后來,看它樣子,聽它聲音,倒似在玩耍一般。 眼看著戒戒身子越變越大,打噴嚏的聲音越來越洪亮,跳得也越來越高,聲音則越來越古怪,場上的人竟漸漸被它給吸引了注意力,就連場中那無行和無戒也是轉頭看向它這里,驚訝地看著戒戒在那里不停蹦跳。 胡未也是驚訝不已,納悶小王八蛋怎么還沒停下來,不過漸漸地他也看出來戒戒現在好像是自己主動在打著噴嚏,一副盡興玩鬧的樣子,又見大家都看向這邊,引得那無為和無行的比試也被中斷,胡未不由有些尷尬和生氣,忙站了起來,叫小家伙快點停下來。 不過戒戒卻不停下,只是抽空跟胡未叫了幾聲,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而它的身子仍在越變越大,噴嚏聲仍是越來越響亮,而每次噴嚏聲后,它嘴前形成的氣團也是越來越大,竟能把它彈出十多米。 場中的無行在驚訝之后,也顯得十分不悅,要知他上手這蠱蟲現在正處在變化的關鍵時刻,若是輕易中斷,便會有很大的不利影響。 他見戒戒仍是跳個不停,不由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道:“無戒師兄,我和無為師兄正在切磋蠱術,你這蟲子在那里嘩眾取寵,莫非你是想故意擾我心神,亂我施術,暗中助無為師兄嗎?這等伎倆,可是有些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