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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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br> 林凌發出一聲輕笑,寄生蟲什祿耶不愧是一頭地精,用的騙局也是地精式的騙局。 “零,你的陣營怎么改變了?”李琳達發出聲驚呼,她看到團隊界面中林凌名字以飛快的速度染上了血紅的色澤,混亂傾向才有的黑霧籠罩住他的身體,猶如觸須一般往外延伸,而他所攻擊的寄生蟲什祿耶則從一個中立陣營變為了友方陣營。 “你怎么敢……” 寄生蟲什祿耶驚恐地看著傳送門的光輝在身前消失。 靈魂醫者死亡后,停滯吞噬陰影位面的扭曲虛空再次開始行動。 “要打哪個?”愛恨糾葛在團隊頻道內問道。 “誰都不打,神圣幻象?!?/br> 林凌高聲叫道。 守望禪師發動神圣幻象,神圣的銀炎光輝刺破籠罩住陰影位面的黑暗,驅逐了圍繞在這里的一切昏暗。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寄生蟲什祿耶的聲音在神圣幻象的照射下變得衰弱。 光輝驅散了一些術士的邪能術法,林凌的陣營回復到中立陣營,阻隔泓源與紅領巾對外聯系的邪能也逐漸消失。 “系統提示:玩家泓源正在進行特殊任務,無法與外界聯系、系統提示:玩家紅領巾正在進行特殊任務,無法與外界聯系……” 一個邪能塑成的小喇叭,出現在他們的腳底下。 這個喇叭發出的聲音和系統提示音一模一樣,從中噴出的霧氣色澤類似于混亂傾向的獨有渲染效果。 “邪能模擬?!绷至枵f出了寄生蟲什祿耶使用的邪術,“很聰明的邏輯智能,你們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針對玩家設計出來的誤導類邪術,要不是聲音是從腳下傳出來的,恐怕連我也會被他騙到,一個標準的地精式騙局?!?/br> 紅領巾和泓源這才發現他們身上的狀態根本不是什么希望符印和強化符印,而是邪能衰敗和虛弱詛咒。 邪能衰敗使得紅領巾的命中率下降三分之一,虛弱詛咒則讓泓源的全部屬性下降三分之一。受到邪術影響的他們狀態欄中還有一個小小的靈魂封印,林凌用魅魔西蒙妮的神圣凈化驅散了靈魂封印后,釋放出來的經驗值就讓他們升至了22級。 顯然,林凌對于他們經驗值的計算沒有錯。 “那么說,我們被npc騙了?”泓源又羞又氣地問道。 紅領巾雖然沒說話,但他看向寄生蟲什祿耶的目光就像是看著殺父仇人。 愛恨糾葛扭過頭,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的笑臉。 “事情就是那么簡單?!?/br> 林凌聳了聳肩,地精騙局沒什么殺傷力,通常都是惡作劇,但要是當事人后知后覺,恐怕會很倒霉。他把目光投向寄生蟲什祿耶,露出一個笑容。 “我愿意投降!”寄生蟲什祿耶舉起雙手,“我愿意出錢雇傭你們送我回家,剛才的事情,只是一個考驗?!?/br> “考驗你媽的!”泓源氣惱地沖上前去,卻被林凌一把拉住。 “是的,我接受你的投降?!绷至璧哪樕蠋е蜕频男θ?,但他說出口的話卻沒有一絲溫度,“所有人,使用爐石回去峽谷鎮,讓這個npc獨自迎接這個陰影位面的崩潰?!?/br> 聽到林凌這么說,原本還對于他接受寄生蟲什祿耶投降感到驚愕的泓源立即露出了一個舒爽的表情。 “這個可以有?!奔t領巾也點頭說道,如果說被虛弱詛咒影響的泓源只是下降了一點兒傷害制造能力,那被施加了邪能衰敗的自己可是差點沒能砸碎破碎神龕,導致團隊限時任務失敗。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盜賊,回峽谷鎮后按照計劃教給他們意志屬性的重要性?!?/br> 然而林凌并不覺得一切都過去并已經結束了。他在所有人都使用爐石離開陰影位面回歸峽谷鎮的時候,看了眼寄生蟲什祿耶。 寄生蟲什祿耶仿佛是想代替靈魂醫者一般,用靈魂醫者固有的啰嗦口吻滔滔不絕地說著關于它自己的事情:“我告訴你們,我其實是貿易親王的兒子,呃,第三個兒子,也是最小一個,所以你們如果護送我回歸……” 林凌搖了搖頭,使用峽谷大地回歸峽谷鎮。 直到最后,寄生蟲什祿耶仍然不愿意給出一個護送任務讓他們送它回到它父親那兒。 它的吝嗇會讓它被扭曲虛空吞沒,并永遠地消失在《永恒》中。 而貿易親王也不再會有一個叫什祿耶的兒子了。 這是一個符合地精式騙局的結局。 第二百七十五章 生活中的瑣碎(修) 處理完一些日常事物后,林凌摘下頭盔提前離開《永恒》。 回音壁壘的進入與回音角斗場的探索耗費了他不少的經歷,但他提前下線的最重要原因是他需要查找一些資料,為今日晚間20:00整開啟的班恩地下城爭奪戰做一些準備。 再者,這個周末就是第一屆線下挑戰賽。 根據與組委會簽訂的合同,林凌和戈登廚房需要在挑戰賽當日為參賽選手、工作人員與vip貴賓進行供餐服務。他過去使用的那一份食譜顯然無法滿足那么多人的需求,必須另行增加一些準備起來簡單快捷,又符合挑戰賽主題的餐點。 為此,《大魔法師法爾曼》的撰寫只能延后了。 上午九點,林凌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時候來商量新菜譜了?!贝螂娫捊o他的小戈登連客套的問候都未曾有過,便直奔主題道,“你覺得我們該準備什么樣的新菜譜?!?/br> “不能太過復雜,也不能太過簡單?!?/br> 林凌正想和小戈登聊聊有關新菜譜的事情。 8月的天文市仍然像個大火爐,熱的要命。即便把冷氣的溫度調到身體所能承受的下限,依舊覺得很熱,熱的要人發瘋。他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內心中的不安情緒,帶上銀行卡走出家門,在路上邊走邊對小戈登問道:“你覺得新加一道鐵板雜菜煎餅怎么樣?” “日式風味?” 聽到林凌說出鐵板雜菜煎餅這個詞后,小戈登的口吻頓時變得他們正在談論的話題是一種給人吃的狗食一般:“那不是正常人會選擇的食物?!?/br> “我并非是要做日式風味的鐵板雜菜煎餅?!绷至铔]有在意小戈登的尖酸刻薄,那家伙對于任何他不喜歡的料理都帶有嚴重的偏見,“有些人喜歡坐下來,裝模作樣地在一個露天搭建的帳篷內吃上一頓媲美戈登廚房的正餐,也有些人喜歡新鮮刺激的食物,我只是想讓客人們可以看見規范化的食物制作流程?!?/br> “流水線cao作?”小戈登大致明白了林凌的意思,一旦食物的烹飪方法出現所謂的規范化cao作,那么從制作工藝一定會被簡化、無腦化,增加容錯率,使得它的口感和制作工藝都一樣簡單。 “那些學徒工應該能勝任你的想法?!?/br> 小戈登明確表達了他的態度,不支持,也不反對。 “我去戈登廚房找你?!?/br> 林凌要的就是小戈登的這個態度,他也知道提到鐵板雜菜煎餅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日式或者韓式,但那又如何? 一道菜肴會有什么樣的風味,完全取決于烹飪它的廚師抱著什么樣的心態。 “今天大掃除,你可以從后門進來,我在父親的辦公室?!毙「甑钦f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小心些張秋雅,她也在店里,那個老女人最近進入了更年期,昨天她把我父親的臉都給撓破了?!?/br> “喔!家庭暴力?”林凌想象得出小戈登會用一種什么樣的表情去奚落老戈登,對于老戈登的這段婚姻,不僅是小戈登,老戈登的朋友、親人和家族成員們都不太看好。他們認為老戈登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和張秋雅再次離婚——據小戈登說,他們之前已經離過一次婚了。 “喔!家庭暴力!” 小戈登發出了充滿惡意的笑聲:“我就知道那種女人是那樣的人?!?/br> 林凌沒有多說什么,這畢竟是小戈登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最好還是不要干涉為好。 再與小戈登聊了幾句關于太妃糖的事情后,他掛斷了電話。 去戈登廚房之前,林凌先繞道去了一趟銀行,從atm機里取了兩萬塊錢裝進一個信封內,前往他的舅舅家看望據說患病的舅舅。 吳俊目前為曾經的天文市王牌記者,擁有常青藤美譽的碧律己工作。 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為林凌工作。 林凌覺得有必要略微修復一下吳俊與他之間的關系,至少不能顯得劍拔弩張。他相信吳俊表哥肯定不會聽他舅舅的話,但對于他的那位舅媽,還算是言聽計從。 他的舅媽愛好不對,其中最為直白的便是錢。 錢,可以辦成許多人辦不成的事情。 比如扭轉一個人的印象。 在路過水果攤的時候,林凌還專門買了兩個火龍果。 火龍果是一種沒什么味道的水果,但林凌的舅媽就愛吃這種水果。他今天要干得事情就是舍棄臉皮,當作兩家之間什么也沒發生過一般前去舅舅舅媽家送水果和償還部分借款,給舅舅治病。 林凌的舅舅一家住的其實離他家不遠,僅僅是步行15分鐘的距離。但他家住的房子要比林凌家的破舊一些,這里畢竟原先是他們外公外婆居住的地方。兩老去世后,林凌的舅舅一家便光明正大地住了進來。 他搭乘上升途中時會發出“咔咔”聲響的電梯來到21樓,叩響了一扇房門。 咄咄。 第一次敲門沒有任何反應,于是林凌只得二次敲門。 啪! 房門被從內部打開,露出了一張慘白慘白的大臉。 “舅媽?” 要不是熬著面膜的家伙穿著一雙老女人款式的塑料拖鞋,林凌說不定會認為他走錯了人家,在他的記憶里他的舅媽不是一個愛使用化妝品的人,搓麻將也是一兩毛的小麻將,到是他的舅舅經常弄得山青水綠,頭路煞清。 “是林凌啊?!?/br> 看見站在門口的是自己男人的外甥,林凌的舅媽并沒有露出常見的客套笑容,而是以一副長輩的嚴苛表情看著他:“怎么,有事?” “舅舅呢?” 林凌故意大聲問道。 “咳咳……是林凌吧?咳咳?!北粔褐谱〉臄鄶嗬m續咳嗽聲從房間中傳出。 “要不要進來坐坐?”舅媽帶著審訊的表情看著林凌,她嘴上說著要不要進來坐坐,實際上一點兒的實際行動也沒有。 “不了,我是來還債的?!?/br> 林凌取出他從銀行里提出的那封裝有兩萬塊錢的信封,在舅媽錯愕的目光注視下交給了她:“舅媽請你點點,如果沒錯的話,請給我一張收條?!?/br> 林凌的舅媽快速拆開信封,點了點錢。 沒錯,兩萬,真得是兩萬塊錢。 慘白色的面膜如同樹皮一般皺了起來。 所謂的變臉絕技,大概也就這樣了。 “喲,姐夫jiejie給你寄錢來了???”舅媽后退數步,給林凌讓出一個身位。她像是招待客人一樣掛著假笑的面具,接過林凌手中的火龍果,并拿出一雙拖鞋給他。 林凌的嘴角閃過一絲譏諷的笑容。 呵,如此的勢利眼。 “老吳,你外甥來還錢了,把借條找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