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向德飚偷偷的打量著師長的臉色,還好,并沒有勃然色變,倒是師長好氣度,若不然,向德飚已經不敢繼續的想象下去,這男人跟男人之間若是插了個女人,必定是多事之地啊。 “師長,我到湯祖德那去看看戰備的管理情況如何!”向德飚眉頭一鄒,在有條件躲避開去的時候,還是趕緊的遠離著是非之地來到比較靠譜,神仙打架,最是容易傷及無辜啊。 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應該在什么樣的狀況之下有什么樣的表現,李小娜自然也不例外,她并沒有過于急切的馬上將自己的意圖說道出來,而只是靜靜的俏立在一旁,倒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小媳婦似的,樣子自然是楚楚動人。 游飛白了向德飚一眼,這個家伙有事的時候就知道撂擔子,不過游飛也只是擺了擺手,讓向德飚如逃荒一般的趕緊的離去,他也是不管小師妹的眼神如何的哀怨,這個時候他可是一點兒麻煩都不想要沾惹上,最是費神費事的就是任何涉及到男女之事的事情,一個處理不當,便要將自己給搭進去,向德飚可是不覺得自己是金剛羅漢,能夠受得了如何復雜的被侵害的惡劣環境。 “李小姐,你來這里有事兒?”游飛淡淡的說道。 “我……”原本已經想好一套說辭給白秋雨開脫的李小娜突然像是喉嚨被人卡住了一般,什么話兒都說不上來,面對著游飛,她突然間發現自己來為白秋雨開脫似乎不是十分的妥當,雖然她自己也說不上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間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女人有時候想法還就是能夠變得如此的迅速。 白秋雨看到李小娜不言語了,心里頭可是有些急了,他可是指望著李小娜能夠給他美言幾句,好讓他逃過眼下這個劫難的,若是李小娜就這么一直靜默下去,那他的命可就是要凍過水了。 只是在游飛非常強大的威壓下,白秋雨又是不敢有任何的不良表現,生怕激怒了眼前這位痞子將軍,那樣他的小命絕對是會不保的呀。 就這么詭異的沉默了許久,李小娜都是生出了逃避的心理了,她非常強烈的希望能夠趕緊的逃離這種如此窘迫的境地,女人一旦面臨自己無從把握的情形的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逃跑了。 游飛倒是樂了,這個小妞兒倒是有點意思,人來了吧,還話都說不出來了,不過游飛今日的目標是白秋雨,他轉而惡狠狠地等著白秋雨,冷聲說道:“白大夫,你似乎做了些什么不應該做的事情吧?” 白秋雨就像是個被人踩住尾巴的猴子,一下子就急了,他趕忙急聲說道:“游飛將軍,你千萬不要冤枉好人吶!”這個大卷毛到中國的時間不長,倒是很快就學會了中國小農那一套為自我喊冤叫屈的招數,一顆二鬧三上吊,這也就是娘們才能玩的出來的活兒,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居然是做得出來,這還真的是叫絕了。 游飛冷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絕對的強勢者是絕對不屑于去提出證據來為自己的言論做支撐的,更何況游飛是強勢者中的強勢者,若是可以,他會毫不猶豫的將眼前這個大卷毛給干掉,因為他心里因為李小娜的到來而微微的有些不快,雖然不至于影響到他的情緒,卻也已經多少是有點因此而對白秋雨更加的嚴厲了。 不遷怒,那是圣人的自我約束要求,游飛只是一個俗人,他也就只是按照非常三俗的要求來去要求自己的,他也是覺著自己好像是對李小娜這個丫頭有了很強烈的好感,愛即是愛,恨即是恨,向來沒有愛恨交錯,糾纏不清之說,那都是狗日的文人sao客在那自我想象出來的狗屁場景,游飛只就是一面性,他也只偏執于一個結論。 李小娜非常敏銳的感覺到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有些什么表示了,若不然白大夫還真的是可能有滅頂之災了。 “師長,我有點事兒想要跟你說!”李小娜突然細弱蚊聲一般的說道。 游飛有點發懵,這個丫頭怎么突然來這么一套,雖說敵人轉移注意力這種手法他自己就經常玩,但仿佛他自己又是很難去拒絕李小娜的要求,便就是個好奇心作祟,看到李小娜突然有些反常,游飛也是有點好奇她到底是想要跟自己說些什么。 在情商的成熟度上,女人永遠比男人要高出一大截,這是女人天生的弱勢地位所決定的,因而女人也是在所有她所能夠掌控的事情上面盡量的去要求去索取更多的權利,這種事情在中國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已經上演了數千年,每一個家庭的悲歡離合仿佛也就因此而衍生出發無數的故事版本。 “沒有下一次!”游飛看了白秋雨一眼,“滾!” 真正的國際友人是有,但那只是鳳毛麟角,游飛對這些在近代一百多年來都在入侵中國的西方列強是絕對沒有任何的好感的,他對這些霸權主義國家的憎惡程度僅僅是排在日本之后。 白秋雨如釋重負,趕緊灰溜溜的跑了,而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打了心思要趕緊的離開259師了,因為他無法確定游飛會不會繼續的對他下黑手,畢竟他的肌rou是很弱小的,這個時候也只有是逃亡對他才是最為有利的。 “丫頭,有事兒就說!”游飛朗聲說道。 李小娜只是一個勁的搓著衣角,吞吞吐吐的好像在小聲說著什么,但那響動,也就是她自己一個人能夠聽得見。 我的老天,游飛有一種想要拿豆腐砸死自己的沖動,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這有文化的女人啊,就是別別扭扭的,你很難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因為她總是不太想將自己真實的想法給說出來,而只是希望你去猜測她的心思,這樣不是死撐著活受罪嘛,你辛苦我辛苦大家都辛苦啊。 “人情千古重多金!師長,我,我,我……”突然,李小娜像是鼓起勇氣來了,聲音也是大了起來。 文縐縐的,游飛這時候只覺得自己有點犯迷糊,畢竟還是有些搞不明白李小娜到底是想要說些什么。 “師長,我想調到你身邊來做醫護員!”李小娜紅潮滿面的說道。 游飛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把自己給嗆死,我的親姥姥哎,這有文化的女人還就是膽兒大啊,這不是倒貼嘛,一向只是習慣于強取豪奪的游飛卻是沒想到李小娜這時候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表態,只因為這個事情仿佛是跟游飛經常在干的事情完全的顛倒過來了,一時間讓游飛都是有點難以很快的將眼下的情況很好的適應過來。 人情千古重多金!這哪里是說人情啊,這應該是倒著來想說情人吧! 游飛這時候是爽了,舒服了,心情澎湃了,哪一個男人不是每天都幻想著有這么一天,有別的女人倒貼上門來,游飛只覺得是不是自己祖墳冒青煙了,這樣的好事兒都能讓自己趕上。 女人總是很難脫離被一些貌似有才華的男人吸引,游飛并沒有多少的才華,大部分的時間還顯得有些粗鄙,只是李小娜就是覺得游飛的真性情讓她是漸漸的沉淪了下去,畢竟每一個女人都是英雄情節的,這個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游飛有些訕訕的咳嗽兩聲,在詭異的狀況之下,人也是會有著跟往常完全相反的一些表現的,游飛這時候也是,反而跟平常不一般的變得有些拘謹了起來。 “啊,正好我身邊也是缺這么一個醫護員,剛好,剛好,我這就讓人去告知一下你們領導,那么你馬上就開始是我的醫護員了!”游飛大咧咧的說著,雖然有些不太適應眼前的狀況,但是游飛是誰啊,臉皮厚過板磚的彪悍人物,又如何就會假惺惺的故作姿態,這好事兒啊有得搞還就是要放下一切臉皮都是要將事情給張羅下來,要不然,豈不是唐突了佳人的一片好意。 撲哧!這個時候帳外傳來一聲笑聲,肯定是該死的王悍那小子,游飛有些著惱,而李小娜那臉兒更像是抹了紅胭脂,紅得都透著亮了。 李小娜也是說完就后悔,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激動就將自己心里想了有一段時間的話兒給說出來了,而這時候她這心里頭又是活泛開了,師長會不會因為這樣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子…… 游飛撓了撓頭,只是上前拉住李小娜的手兒,李小娜像是突然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樣馬上的抽手,只是游飛的手可是抓得很緊的,李小娜又是如何掙扎的開,倒是游飛一陣得意的笑聲,李小娜只能是將頭深深的埋在胸前,只覺得羞死人了,只是李小娜心里還就只是在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救護白大夫,對,就是這個理由。 女人啊,總是要為自己的一些失常行為找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理由,而真正的原因她們是絕對都不會承認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手足兄弟夜心暖 今天是蔡小強來領張大墩子的日子,上次托王烈大隊長問師長要來張大墩子,雖說劉全旅長并沒有推三阻四,卻也是過了兩天之后,他才能夠來到新兵旅。 “張大墩子!”平常都是不茍言笑的蔡小強這時候露出了笑容,看著眼前這個傻大個,蔡小強想起來梁東,想起了梁東臨死之前對他的托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蔡小強是將這個事情當做自己作為重要的一個任務來去抓的,否則他也不需要費那么大的氣力從新兵旅將張大墩子給要過來了。 張大墩子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神槍排,那在259師是最高榮譽所在,能夠跟著蔡排長一起進入神槍排,張大墩子已經是樂得都不知道這事情是真還是假了。 辦完交接手續,蔡小強便是帶著張大墩子來到神槍排的駐地,神槍排的人員在非戰時都是比較的松散的,而蔡小強將神槍排的人偶讀叫過來之后,將張大墩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給眾人,然后蔡小強又是帶著張大墩子來到了一個小小的高坡上。 高坡上上這個時候有3個人,一個人大馬金刀的站著,他一只腳跨在前方,和身體成一個打鈍角,他的右手像是耍雜耍的耍著一把小刀,另一人正在擦拭一柄重機槍,機槍沒有任何三角架,這漢子裸露著上身,身上的肌rou像是一個個突起的小疙瘩,看起來很是駭人,而另外的一個則是穿著一身十分油膩的軍服,上面的油污可能刮下來能將江水都給染了,一張rou包子一般的臉孔上堆滿了笑容,那身型更是肥大,仿佛是要將他身上的軍裝都撐破了一般。 “排長!”胖子呵呵笑著迎了上來,一邊走還一邊使勁搓著他的大rou手,仿佛這個時候他手上有著多少污穢之物一般。 沒等胖子走近,蔡小強就是皺了皺眉頭,他可是不會覺得眼前這個胖子真的是這么熱情,這個胖子叫宏東,是個老兵油子,他出手絕對不想是他的笑容那么讓人感到舒心,是一個嗜血如狂的瘋子,站著那人是方耀國,可以說是三人之中長得比較正常的一個,國字臉,一手單刀使得是神出鬼沒,在戰場上扎起人來那是一刀一個,跟斬大蘿卜一般,下手也是極狠,剩下的那個叫劉嘎,他看起來兇惡,卻是3人中最為沒有變態意向的一位仁兄,而全大隊也只有他能夠將重達53kg的重機槍玩點射,300米范圍內的目標他的命中率簡直是一槍斃敵,而且擁有著跟他長得模樣不相匹配的智商。 見到蔡小強沒有搭理自己,宏東便是對著張大墩子笑了笑,他很是和善的說道:“你好啊,傻大個!” 蔡小強皺了皺眉頭,這3個人沒有一個他能夠管教的了的,不需要戰斗的時候,這3人大概有四分之三的時間是在禁閉室度過。 “給你們小隊添了個人,張大墩子,上等兵!”蔡小強朗聲說道。 “哎喲,還上等兵,奶奶的,不得了啊,看這軍銜,怎么還是列兵啊,哎呀,這年頭,人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宏東怪聲怪氣的說著,人還走到張大墩子的身邊,慢慢的摸著張大墩子肩膀上扛的軍銜。 “宏東,這就是你對待你的戰友應有的態度嗎?”蔡小強厲聲喝道。 宏東剛想開口,卻是楞住了,因為他發現這個時候張大墩子的手已經是舉了起來,然后輕輕的拍了拍宏東的臉,宏東臉上的rou很是劇烈的顫了顫,然后張大墩子湊上前去,在宏東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也好啊,肥豬!” 宏東的臉馬上漲成了豬肝色,他從來沒先到居然有人敢這樣說自己,還是一個剛來的小鬼,這可是讓宏東極速的腦充血,生死事小,面子事大。 宏東這伸手去抓張大墩子的衣襟,而他的腳下也沒閑著,上踏一小步就是一個提膝頂撞的動作。 張大墩子卻是冷笑一聲,他下手去格擋宏東的膝蓋,而他身子卻是猛然的往前送,宏東的身高也不是太高,所以他的身高和張大墩子的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嘭!張大墩子的額頭猛然頂撞在宏東的臉上,雖然張大墩子沒有練過鐵頭功,但這一下撞得也是夠實在的,宏東的鼻梁被撞開了血花,鼻血也是四濺。 宏東何嘗吃過這等虧,他馬上是起得跳腳。 “住手!”方耀國慢慢的轉身,他眼神銳利的盯著張大墩子,然后慢慢的向張大墩子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蔡小強只能是苦笑,這個張大墩子還真的是帶勁,似乎從來沒有誰進來死亡小隊就是能夠對宏東大打出手的,哪一回的新戰士入隊不是讓宏東整的死去活來的,方耀國也不是死亡小隊的隊長,這個小隊已經沒有隊長很久了,在上一任隊長犧牲后,這個小隊就沒有誰服誰,因為死亡小隊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隊伍,所以一般都不由上級委任,而只能是由他們內部自行產生,其實王琥也是有一個擔心,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連剩下的這3個人都是戰死沙場了的話,那么死亡小隊就是會消亡了,以前老隊員的那股子狠勁還在這3人的血液中,若是沒有這3人,那么這個小隊的魂就會消失了。 蔡小強默默的轉身而去,死亡小隊的事情,他是插手不上的,只能是讓他們自己自行解決了。 宏東冷哼了聲,雖然他并不怕方耀國,只是他卻是有些對張大墩子有點摸不著底,絕對不做自己吃不準的事兒,這就是胖子的處世哲學。 劉嘎這個時候卻是擊掌大笑,能夠讓宏東如此丟臉,而且來的人還是個新兵蛋子,這就是非常讓人解氣的一個事情。 方耀國看人的眼神很冷,這點讓張大墩子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張大墩子是吧,有些話不說,并不代表事實就不存在,有些話說了,也是不能夠對事情的真相有實質性的幫助!”方耀國悠悠的說道。 宏東大聲吼道:“方大文人,少忽悠人了,還是趕緊講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吧!”一看到方耀國搖頭晃腦的樣子宏東就是有氣,這家伙總是喜歡扮斯文,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再怎么吟詩作賦,在宏東的眼里也就是個大老粗。 “咳咳!”方耀國咳嗽了下,掩飾他的尷尬,“嗯,其實這里也沒什么太多的規矩,只有兩條,一是潰逃者死,二是拋棄袍澤者死!” 張大墩子點了點頭。 “你需要什么兵器,我帶你去挑挑看吧!”方耀國微笑著說道。 宏東白了白眼,平日里他就是覺得方耀國這龜孫很會裝,只是好不容易有個新人來了,這家伙更是裝的厲害。 唯有劉嘎只是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機槍,仿佛他眼中也就是只剩下這機槍是最為重要的,其它的都不是他所需要關注的一般。 方耀國這便是帶著張大墩子往死亡小隊的彈藥庫還有休息室走了去,宏東在他們兩個走了之后還是不斷的嘟囔著什么,仿佛他對張大墩子的到來有著非常大的怨氣一般。 說是個室,其實也就是個小帳篷搭建的小間,上面鋪設有偽裝,能夠有效的保護自身的安全,只是對方若是一發重炮打中了位置,那也就是能夠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了,因為里面有著許多的重兵器,只是這3人也是閑散慣了,便就是將兵器庫和休息室還有炊事房都是糅合在一起,看起來不倫不類,但卻是3人的一個習慣,只要是上了戰場,這三個家伙眼中就只有戰事,這些細節問題他們從來就沒有深究。 讓方耀國有點驚訝的是張大墩子一進去,就是直接走向了雜亂堆放著的槍械,方耀國便是在旁邊冷眼看著,他們這里輕重型槍械都是十分的齊備,而這里最多的是子彈,一盒盒的堆成小山一般,甚至于他們吃飯的地方都是用這些裝滿子彈的子彈盒堆成的一個正方形子彈桌。 張大墩子也沒怎么挑,只是隨手拿了把超重機槍,然后便是拿了四五盒子彈,每盒是200發子彈,張大墩子沒什么廢話,便就是拿著槍和子彈走了出去。 當看到張大墩子拿起那把超重機槍,方耀國的臉色都是變了,因為方耀國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最喜歡用這種最厚重的機槍,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但是他就是喜歡,方耀國搖了搖頭,這只是個新兵蛋子,只是個巧合,一定是巧合。 當張大墩子走到外面的時候,宏東臉上也是十分的驚訝,而擦槍的劉嘎也是停了下,然后深深的望了張大墩子一眼。 張大墩子只是抱著槍,然后找了個他覺得視野開闊的地方窩了下來,然后張大墩子便是開始拆卸手中的機槍,他的動作很慢,但是卻是異常的流暢,而他不是不能夠快,只是他這個時候只是要感受這把槍,讓自己的雙手熟悉這把槍,每一把槍都是有著其不同于其它槍械之處,只有充分熟悉了之后才是能夠發揮出槍械真正強悍的威力。 一遍一遍,張大墩子在拆解槍支的時候可以說是不惜時不惜力的,一點都不在意他到底花了多少時間。 宏東若有所思的看著張大墩子,這個時候雖然他對張大墩子還是有著敵意,但是眼中的驚訝卻是比以前多了許多,因為張大墩子一點兒也是不像他的樣子那般的蠢笨。 拆解熟悉完槍支之后,張大墩子便是將槍組裝好,而后他又是開始細心的一一檢查自己的子彈,從子彈的外型,到重量,重心,這些都是張大墩子在用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雙手在做著篩選,看得出,張大墩子是一個非常挑剔的戰士,他這個舉動看在宏東眼中簡直就是有點找打。 不過宏東這一次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雖然還是看張大墩子很不順眼,但怎么說這家伙看起來還是有點像那么回事,不像是王琥安排來的大累贅,只要是不拖累其他人,那么宏東就是不會有那么大的怨氣。 天色漸漸的暗了,山里日夜溫差極大,所以方耀國、宏東和劉嘎三人都是在夜里輪崗,而皮糙rou厚的劉嘎一般輪崗的時間會比其它兩人要長上許多,這一點卻是三人之間的默契。 只是張大墩子來了之后,卻是一動不動的在他的位置上窩著,并沒有因為太陽下山而有絲毫想要回去帳篷里休息的意向。 深夜,帳篷內,方耀國和宏東靠著取暖,嘴里叨咕著一些毫無營養的黃色段子。 沉重的腳步聲從帳外傳來,是劉嘎進了來。 當帳篷的簾子掀開的時候,一股冷入骨髓的冷風刮了進來,讓溫暖的大帳是略微的涼了一些。 劉嘎進來后,便是坐在了炭火邊,紅彤彤的火焰映紅了他那張粗獷非常的臉,劉嘎一進來,宏東和方耀國就是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嘎。 “趴著,6個小時沒動過一下,若我不知道他窩在那里,怕也不會覺得那里還有個人!”劉嘎沉聲說道。 方耀國和宏東沒有言語,從張大墩子來了之后,他便只是要了饅頭和水,他們這里雖然沒有什么太過像樣的伙食,但是吃了熱煎餅就個煎蛋還是可以的,怕是沒人揣著硬邦邦能砸死一頭牛的冷饅頭在天寒地凍的夜里就這么動也是不動。 “太陽快下山前,我問他要不要毯子!他沒要!”方耀國沉聲說道。 “怪胎!”宏東小聲低喃著,然后他便是起身拿著槍鉆了出去。 宏東走后,劉嘎和方耀國相對無語,只是兩人心中卻是絕對不像他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平靜。 宏東在自己習慣的位置趴著,這個時候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死死的盯著正前方,而是時不時的瞥一眼張大墩子呆的位置,不管怎么說,這個家伙是越來越讓宏東感到驚奇了。 張大墩子并非像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寂靜無謂,他其實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在如此漆黑的夜晚,張大墩子體會著逐漸下降的溫度,這里晚上實在是太冷了,但張大墩子關心的不是這個,他身上穿的棉衣軍有著非常好的保暖性,雖然天氣很冷很冷,卻也是不至于自己會給凍死,只要是這樣張大墩子便是能夠滿意了。 看著張大墩子靜靜的身影,宏東也是不像平時那般的聒噪了,要是換作平時,宏東定時要大聲的咒罵這種該死的天氣的,而現在,他只是這么靜悄悄的呆著,這已經是十分難能可貴了。 寒風呼呼的刮著,只是張大墩子的心里卻是熱乎乎的…… 第三百三十章 山泉繞屋知深淺 兩天的時間,是難得的沒有戰事的安寧期,醫護所那邊雖然并不是那么的絕對安閑,李小娜卻也是留在了游飛的身邊,而沒有重新回到醫護所了,小丫頭還自我欺騙的安慰著自己革命各有分工之類的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