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劉全樂呵呵的趕忙應是,誰不想現在這般的對攻呢,他做夢都是盼著這一天呢,雖然損傷甚大,但是這仗打得痛快,打得過癮,其它的便是風一般的隨它罷了。 劉全命令火炮連繼續對著小鬼子陣地進行轟炸,雖然只是幾十門小口徑的山炮,卻是勝在彈藥比較充裕,這么一整夜不停的弄,也是能讓小鬼子沒個好覺睡。 劉全小心的陪同著游飛回到了指揮部,他正想著勸師長早一點休息,游飛卻是走到了沙盤前,蹙眉凝思著,對戰事,游飛從來就不敢懈怠,對敵人,他向來都是藐視,游飛的自信是很強的,不管小鬼子有再好的裝備,游飛也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戰勝對方。 新兵旅,146旅,137旅,此時依然對敵形成犄角之勢,小鬼子據險而守,憑借火力上的優勢,將這一天259師的進攻都給擊潰,難道跟對方玩硬的真的是不行嘛,陽謀為上在力量失衡下的表現竟是如此不堪?游飛心中琢磨著自己的事,一時間還真的是入了神! “師長,要不今夜咱們弄個敢死連,摸上去!”看到游飛仿佛是為白天的僵局而困惑,劉全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游飛回過神來,他看了劉全一眼,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然后又繼續望著沙盤出神,機會總是出現在變數之中,游飛不想逞一時血氣之用,他要等最好的時機再果敢而行。 “那兩個小子不知道怎么樣了!”游飛以極其微弱的聲音呢喃道。 第兩百二十八章 死神的微笑 槍炮鳴,獸走禽飛,這片山林已經躁動了兩天了。 迷霧的從林中,一個孤寂的身影立在一個小土堆前,此人正是蔡小強,蔡小強半蹲在王昊的墳前,手中的槍捏的更緊了,下午過來的時候蔡小強發現了王昊的尸體,等到夜幕降臨后便挖了個簡易的坑將王昊給掩埋了。 神槍排的都是悶罐子,雖然蔡小強跟王昊是一個排的戰友,但是平日里的交集還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是對王昊的犧牲,蔡小強還是難掩的恨,莫道男兒無淚,只是常時不輕彈。蔡小強不是個脆弱的人,只是一想到王昊渾身被掃射的像是個馬蜂窩一般的慘狀,蔡小強再也無法像是平日那般的淡定了,一定是小鬼子將王昊殺死了之后再過來泄憤,否則王昊的身體不會那般的破爛不堪。 擦干淚花,抓起鋼槍,蔡小強的眼神更加犀利冷血,滿腔的恨意讓蔡小強只覺得胸腔之內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兄弟的亡魂還未曾彌散,活著的人必須要手刃兇徒,拿敵人的頭顱,血祭我的兄弟。 蔡小強將手上和腳上的綁帶給解了下來,然后慢慢的纏繞上去,他的速度很慢,非常的用心,非常的用力,扎的越緊,力量就是越大,本來一名優秀的槍手更多的在于心理的磨礪,而不會太過刻意的去追求力量的強大,只是蔡小強此時只想讓自己的手腳更加的有力,這樣才能夠讓他更好的殺敵,殺敵,殺敵,殺敵,他的腦子里只剩下這樣一個念頭。 打好綁腿和綁手,蔡小強低聲說道:“王昊,你的血不會白流!”說完蔡小強就是轉身沒入叢林。 為了不在泥濘的林間留下腳印,蔡小強多是就著樹根處比較干爽的泥地跳躍著前進,在確實沒法要從泥地上經過的時候他都會倒退著走,然后小心的將自己的腳印給抹去。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第一個要學會的就是盡可能的提高自己的生存概率,蔡小強是個聰明的小子,沒人告訴他這些,但是他的腦子里深深的刻下了這種認知,即便是帶著強烈的恨意,他還是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左右自己的行為,使得自己陷于一種不利的境地。 所有可貴的品質只是一種合乎自然的習慣,把習慣刻入你的身體,你才能夠變得更加的優秀,你才能超越自己,超越他人。 蔡小強麻利的爬上了一棵巨大的樹,隱身于茂密的樹干之內。 人類在夜晚的視力是極差的,畢竟人類不是貓科動物,不具備夜視的能力,蔡小強不是貓頭鷹,他也無法看到如此遠距離之外的敵人,他只是選擇一個好的隱匿地點,然后靜靜的等待黎明的到來。 蔡小強將四周的枝條圍攏過來,用厚密的樹葉將自己給包裹起來御寒,然后他閉上了眼睛,隨著悠長的調息,蔡小強很快的進入了睡夢之中,只是他手中的鋼槍卻是握的更緊了,他的臉上更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他是一個殺手,但他也是一個人。 咕咕咕咕~~天剛蒙蒙亮,不知名的鳥兒就是開始嘰嘰喳喳的鳴叫了起來,窩在樹上睡的蔡小強猛地醒轉過來,他的身體仿佛是一部異常精密的機器,已經是對身體所處的環境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敏感反應。 “天亮了~”蔡小強悠悠的說著,這也意味著今天的工作要開始了。 蔡小強將樹葉上露水收集起來然后倒進嘴里喝了起來,喝完露水,蔡小強還掏出一個小辣椒就著一點干餅啃了起來,露水過于寒涼,而辣椒有祛濕的效果,在叢林中作戰了一段時間之后士兵們就慢慢的學會了吃辣椒來調理身體,神槍排的士兵更是對這些叢林的生存手段重視。 微微的瞇著眼,蔡小強排除心中的雜念,非常緩慢的一呼一吸,這不是鍛錘自己氣脈的悠長,而是讓自己的心神合一,與天地相合,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每一名優秀的狙擊手都會在成功擊發的時候有這么剎那間的神我兩忘,這種感覺是讓人癡迷的,也是每一名狙擊手所追求的。 當蔡小強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神如同隼鷹一般的銳利,神槍排的士兵平日都是喜歡閉目養神,他們需要提升自己的精氣神,否則就無法達到一名彈無虛發的戰場殺手所具備的目力和精神集中度。 蔡小強掂了掂手頭的一顆子彈,感覺分量合適他才將子彈給壓入了彈倉,這不是面對面的陣地戰,因為有充裕的時間,以及空間上的距離,這個時候才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狙擊手發揮其作用的時候。 前兩天,蔡小強只是依據師長的指示,擊殺對方的高級將官,只是今天蔡小強的目標變了,只要是小鬼子,他就殺,王昊的死讓蔡小強恨,他不能等,他要讓殘暴的小鬼子活在焦慮和恐懼之中,而他就是那個殺神,那個讓小鬼子戰栗的殺神。 透過瞄準鏡,蔡小強發現了兩名日本大頭兵正一邊抽著煙一邊聊的甚是高興,這兩天來,因為蔡小強都是挑著最有可能是軍官的人下手,所以射殺的人并不是很多,哨所的小鬼子雖然痛恨如同幽靈一般的蔡小強,卻也沒有感到恐懼。 瞄準,扣動扳機,噗!隨著子彈穿透顱腔而噴射出的血液的飄灑,那名日本大兵像是一條死狗一般的倒了下去,另一名的日本大兵口中嚷嚷著什么,身子卻是慢慢貓了下去,想要往有隱蔽物的地方撤退。 看著瞄準鏡中那名日本大兵驚慌的神情,蔡小強露出了譏諷的微笑,蔡小強不再如萬年冰山一般的射殺對方,每當虐殺小鬼子的時候,他都要笑,他要用自己的微笑來相送對方的亡魂。 嘭!又是一槍! 擊中了另外一名日本大兵的脖子大動脈,鮮血井噴,但是一時之間卻是死不了,而若是不能夠及時的止血,必然會流血過多而死。 蔡小強 第兩百二十九章 客到 蔡小強將彈夾取下來,慢慢的將兩發子彈壓入了彈倉,他冷笑著,靜待小鬼子的反應,不是心理變態,而是這種誘殺手段是對敵人最好的從rou體摧殘至精神的打擊法。 那名日本軍士的血繼續的流,慢慢的也只是身體偶爾才抽搐幾下,生命體征已經是越來越不明顯了,小鬼子的心夠狠,蔡小強嘴角冷笑著,跟我玩斷腕之勇?就看你們的神經是否有那么的大條了。 掩藏在樹冠內的蔡小強的雙眼就像是毒蛇一般的毒辣,比較起王昊,蔡小強是個極度細膩的人,他講究將一切的一切細節都考慮清楚之后才行動,一定是謀定而后動,所以他選擇的隱蔽點或許不是最好的射擊點,卻一定是衡量了風險和準確度之間的最好選擇,最平衡的才是最好的。 藝業水準的高低在乎修心,心到了,手藝到了,作為軍人來說,殺人就是一門手藝,殺生是罪,為國殺敵卻是救蒼生,舍己而為,便是研究這殺戮到極致又是何妨。 蔡小強在慢慢的等待,下一個機會的出現之時,就是他下一次扣動扳機的時刻。 “八嘎雅鹿!該死的中國人?。。。?!”碉堡內,一名年輕的少佐瘋狂的嘶吼著,他就是村下狃憤,這一片的守備長官。 就在不久之前,他被軍曹叫醒,然后來到這邊,眼看著一名帝國的軍人在不遠處失血過多而死,卻是完全的無能為力,這是何等的屈辱,村下狃憤無法忍受,他目睜欲裂,大吼著便是將一名機槍手給推開,抓起機槍的把柄就是瘋狂的掃射起來,口中還發瘋一般的叫囂著:“該死的支那豬,我要將你們碎尸萬段!” 其它的日本人士兵卻是如死一般的寂靜,特別是一些身經百戰的軍曹們,看著狀若癲狂的少佐,他們眼中是深深的失望,這名帝國陸軍學校的高材生在戰場上的表現讓他們感覺到恥辱!一名合格的指揮官不應該如此失態,只是他們是下屬,這時候也只能是用沉默來表達他們的不滿! 過了一陣,村下狃憤才是停止了浪費子彈燃燒怒火的激進行為,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暴躁之人必傷肝火,其它日本士兵沒有發現他們的少佐閣下的嘴角有著不少的青春痘,很是青春無敵的樣子,卻是肝火過旺啊。 “這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我們擁有比對方更加精良的武器裝備,卻是要像是老鼠一般躲在洞里嘛?而這個時候,對面的山林或許只有一個班的支那士兵,尊嚴,我要的是尊嚴,你們誰愿意給我找回來!”村下狃憤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他的丑態很明顯將一名年輕的小兵給嚇到了,那名小兵看向村下狃憤的表情那個是相當的萌。 軍曹們都是低下了頭,作為老兵油子,他們都是人精,所以他們才能成為軍曹,才能成為兵王,他們可是和村下狃憤這種學院派出身的軍官不同,他們這些基層的軍士長是不會喜歡去冒不該冒的風險的。 兩天來,那種無所不在的冷槍已經是讓他們內心發寒了,又是如何敢去搜山,過去兩天的大規模搜山雖然是打死了一名中國士兵,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不小,這一次,再也是沒有人敢做這個出頭鳥。 “八嘎!你們的,帝國的恥辱!”村下狃憤拔出自己的佩刀,惡聲惡氣的喊著。 而回應村下狃憤的還是屬下們如死一般的冷淡,他們實在是沒有那份勇氣去面對如此可怕的對手了。 熱血沸騰的村下狃憤感到胸中一口悶氣沒法吐出來,當下是舉刀猛烈的砍向墻壁,而后更是沖著碉堡的機槍射擊口大聲的吼道:“該死的支那豬,來啊,來殺我啊……” 噗!一顆guntang的子彈頭擊穿了村下狃憤的頭顱,猛烈的撞擊力帶著村下狃憤的身體猛烈的向后倒去。 村下狃憤轟然倒地的聲音讓眾人大驚,紛紛都是蹲下了身子,他們可是不敢讓自己的身體再次的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村下狃憤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了。 驚恐的士兵們趕忙是將他們少佐陣亡的消息電傳給總部,希望指揮部能夠馬上派軍官下來。 這個時候也是頭疼非常的坂田聯隊指揮部哪來有這個閑工夫來理會這邊的事情,而且他們也沒有那么多的后備軍官來去分配給這個守備區,便是電文讓一名經驗吩咐的軍曹接替那名少佐的職務,成為中隊長。 電文傳來,那名新擢升的軍曹臉如死灰,他已經是心中默默地向他的天照大神禱告了,而他更是非常果斷的下了他升官后的第一個命令:“嚴防死守,不許出擊,注意隱蔽,千萬不要將自己的要害暴露在空氣中!” “嗨!”這一次的回應是如此的干脆利落,所有人都覺得這名新上任的少佐的命令是如此的讓人感到親切。 在樹冠上的蔡小強依舊是屏氣凝神,只要一旦發現目標就馬上給予擊殺,方才那個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是正好將他的腦袋暴露在了蔡小強槍口的擊殺位置,他自然是不會客氣,這也是因為蔡小強在大樹上,否則是不能擊殺對方碉堡射擊口處的敵人的。 精神高度集中的蔡小強仿佛是跟大樹已經渾然一體了,而他胸中的滔天殺念卻是永無止息,“師長,我有違你的命令了,只是我一定會讓小鬼子睜著眼睛睡覺的,我發誓,一定會是這樣的!”蔡小強心中默默的想著。 這時候也沒有人能夠聽到蔡小強心中所想,若是那些小鬼子兵聽到了,卻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得飚尿。 第一前線,新兵旅駐地,游飛卻是聽說上頭派下來的一名什么參謀到了,由湯祖德給領了過來。 聽到消息后游飛的臉就黑了,跟他玩這一套權術把戲,實在是讓游飛的火一下子就扯了上來。 “師長,要不曬他一下,別理他!來我們259師抖威風,他娘的腦子進水了吧!”劉全大眼睛一瞪,雖是缺了一臂,這時候卻愈發顯得兇狠。 “人來是客,迎進來!”游飛冷聲說道。 第兩百三十章 先立投名狀 向德飚,湘西人,這次指派給游飛做高級參謀!輾轉而至的向德飚,沒有受到任何形式上的迎接,抵達黑崖溝之后,向德飚才知道師長游飛在第一前線,他也一點不含糊,第一時間就是趕了過來。 通報之后,警衛兵領著向德飚走向指揮部,戰時的氣氛總是肅殺的,每個人都緊繃著臉。 踏入簡易搭建的指揮部,向德飚見到了傳說中最霸蠻的將軍,游飛,痞子中的痞子,游飛的個子不高,那精銳的眼神只是淡淡的掃在身上,熱辣辣的,游飛身后一個精壯的黑老漢,如黑熊一般的健壯,這時候正神色不善的盯著向德飚。 游飛只是淡淡的看著向德飚,也不說話,劉全更是如刺猬一般的充滿了敵意。游飛的氣勢是很足的,劉全更是自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百人斬這輩,夠煞氣,夠彪悍。 不自覺就氣勢矮了人家七分,向德飚畢竟是文職出身,比兇悍,那是沒的比的。 “師長好!參謀向德飚向你報道!”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向德飚的身板挺的直直的,湘人鐵骨,寧斷不彎。 “哪里人?”游飛冷冷的問道。 “湖南人!”向德飚大聲應道。 劉全打量向德飚有段時間了,他絕對向德飚說話聲音還是很帶勁的,卻是跟那些文縐縐的酸秀才有些不一樣,只是劉全仍然是保持著自己高度的警惕性,他的敵意仍然是這般的明顯,連稍加掩飾都是不屑的。 游飛淡然的看著向德飚,向德飚只覺得壓力是越來越大。 下馬威?殺威棒?游飛不屑此道。 “你來的不是那么的合時宜??!”說完,游飛便是轉過身去,往沙盤前走去,客套話多說無益,人既然是來了,就先看看,是英雄是狗熊,得看事情來了后的表現,既不能給一個人妄下定論,也無所謂寵辱若驚之得失心。 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將軍!向德飚心中暗自想著,血管中流淌著老湘人的瘋狂血液的向德飚不會因為是個文職就軟趴趴的,他是個果敢決斷之人,這時候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么灰溜溜的繼續沉默下去,所以他大聲嚷道:“將軍,不知道你要如何才能夠接受我?。?!” 愣了愣,游飛慢慢的轉過身去,他看著向德飚的眼睛,里頭竟是有幾分的血氣,已經有些時日沒在這樣的學院派身上看到了,周力波是一個好算骨頭硬的漢子,只是在游飛眼中也是不夠的,只是臨事耍恨之徒,非有入骨的悍氣是入不得游飛的眼的。 “先立投名狀!”說完游飛就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向德飚。 劉全惡聲惡氣的沖著向德飚冷哼了聲,一臉的譏笑和不屑!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干脆,利落,好無做作之情。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遇到過這種狀況了,向德飚能夠從那個黑老漢的臉上看到從表皮到內里的藐視,不看過往,不論身段之貴賤,只是做出來,這或許就是對方希望看到的! 投名狀嗎?向德飚心中默念著,這里不是土匪窩,但是向德飚清楚游飛的意思,這里不需要沒骨頭的孬種,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歪著脖子粗聲嚷道:“愿立投名狀!”他不是一名士兵,但似乎這個部隊對血氣有著一種偏執的追求,那么他若是想要融進這個集體中去,卻是要做一點自己以前所沒有做過的事情才是的。 “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是堅信勝人者力,自勝者強。拿出你的勇氣來,你才能得到應有的尊重,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窩窩囊囊的呆在我身邊受氣。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往前線沖是要死人的,而且你們不是老是強調一定要確保部隊最高長官的人身安全的信條嘛,畢竟你一身所學得來也不易!”游飛淡淡的說著,卻是連頭都沒有扭過來! “愿立投名狀!”執拗的老湘人個性下的向德飚就像是一頭蠻牛,他不是不受人激,而只是驕傲不死,由不得他不去捍衛! 游飛擺了擺手,一旁的劉全會意,便是招呼過來一名親隨,讓他將向德飚領去第一線!只要向德飚能殺敵證道,便算是全了他男兒血性之名。 向德飚走后,劉全看著山岳大海一般沉穩的游飛,沉聲說道:“這個老湘蠻子卻是有幾分硬氣,要得!” 游飛笑了笑,不再言語什么,這個時候,不消說是游飛,便是劉全,也不見得接納了向德飚,世間最是難揣摩的就是人心,因為險,所以要慎之又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方是正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功。游飛依舊是從前那個彪悍的游飛,只是少了三分的急躁,多了一分的沉穩。 補不足以求更上一層樓,卻是求道之路。 “師長,這種陣地戰不是我軍所長,光是這三天的消耗,已經是觸目驚心了,若不是前一陣軍械部的弟兄搜刮滿腦殼子的精力去積攢,怕是三天下來咱們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劉全憂心忡忡的說著。 游飛嘆了口氣,三分錢難倒英雄漢!現實總是如此的殘酷,打仗,除了拼戰斗力,拼意志品質,拼武器裝備,拼戰略戰術之外,最是關鍵的還是拼經濟,沒有良好的工業基礎,沒有雄厚的經濟實力做后盾,這仗要打,難,難如上青天。 “消耗戰的確不是個辦法,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長久來說,還是要以靜治動,以慢打快的,這是核心的戰術思想,絕對不能夠輕易更變。戰爭這玩意很簡單,說白一點就是活下來,我沒上過正規的軍校,沒學過系統的軍事知識,只是這個道理卻是不會錯的!”游飛肅穆的說著。 劉全也是點了點頭,雖是勇武悍徒,這么多年的沙場摸爬滾打,劉全也是明白游飛是話糙理不糙,眼下的倒不是太需要擔心的問題,只是出征緬甸,劉全心中還真個不是個滋味,若是這一百幾十斤就這么交代在異鄉迥地,死后的魂魄怕都是難找的回家,要飄蕩在外了,一想到這里劉全是滿不是個滋味。 “師長,咱們真個是要去緬甸那個鬼地方???”劉全臭著臉說道。 游飛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劉全一眼,輕聲反問道:“你說呢?” 劉全心中暗嘆,他這個問題也是問的極度白目,只是眾多弟兄怕都是存了跟他一樣的心思。不管如何想,作為丘八,是沒有太多的選擇權的,既是為國征戰,即便是有客死異鄉的可能,也由不得自己。 “北部山區的那些好漢們的攻勢也是不弱啊,只是小鬼子的防御工事真是不差,在關鍵卡口更是有坦克布局,宛若鐵桶一般,我們在兵力上并沒有絕對的優勢,要想吃下小鬼子的陣地,必然是一場硬仗,繼續的加大壓制力度,我要讓小鬼子喘不過氣來。另外,繼續促請24師向敵人西側翼發動攻擊,這是最后一次大的機會給日本人一次教訓了,周力波這時候若是繼續的做龜孫子,我饒他,祖宗也不饒他!”游飛鏗鏘有力的說著,大手奮力揮下,游飛的自信是很強的,即便面對裝備精良,戰斗力強悍的坂田聯隊,他的眉頭皺都不皺一下,甚至于周遭還有一個日軍大隊和一萬多的安保隊,都是不看在游飛眼中的,那些不過是土雞瓦狗。 看著揮斥方遒的游飛,劉全心中不由感嘆師長的氣場是越來越足了,這些年,劉全是看著游飛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的,現在的游飛,真個是有大將之風,絲毫不差那些名氣大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