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昨天沒更新,不是電腦壞了也不是病了,更不是老婆跑了之類,而是我出玩了,喝酒并且醉了。 第二,最近才搞明白,原來貴賓票是花錢買的,這里希望大家不要給這本書投貴賓票,能砸鮮花票,足感盛情。 花錢買票這事比較傻,一毛錢也是錢,不如留著多看我寫幾千字。 請諸位兄弟謹記。 第三十六節(上) 如果說有人問:現在中國混得最好的人是誰?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回立即回答:皇上! 當然,這個“皇上”肯定不是指龜縮在長沙和叔叔打內戰的那個南周小皇帝,而是威風八面,一天到晚叫囂著滅這個砍那個的大漢帝國皇帝陛下。 其實這個答案未必是正確的,至少不是老百姓想象中的那么絕對,。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林風說話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隨,但如果到了一些特定的場合、針對對特定的人,那恐怕就未必有什么用了。 這種人不是很多,皇后陛下吳阿珂就正是其中之一。 如果要從歷史上找個范例的話,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林風在這一方面倒和昔年隋帝國的開國皇帝楊堅頗為相似,當然,如果要說個人才干和歷史功業來看,兩個皇帝誰高誰低確實很難比較,以上這種比較純粹是從婚姻家庭角度出發,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在中國階梯狀的政治制度之中,“皇后”這個機構的設置頗為耐人尋味。從政治角度來講,這個位置就真是正兒八經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宰相也沒得比,若是當老皇帝去世、新皇帝年幼的情況下,甚至還可以以自身的名義代為行使皇帝職權;而從本土文化角度來剖析,這個玩意的設置也似乎能在黃老學說中找到根據,大概的意思就是陰陽調和之類;而從最現實的角度的出發,那就是皇帝的老婆了——而且是大房。 令人遺憾的是,現在的大漢帝國皇帝陛下并沒有資格區分什么“大房”、“二房”之類,因為他就只有一房。當然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叫“寶日龍梅”的女人得到了帝國朝野的私下承認,差不多已經在政治上給予了“皇貴妃”的待遇,唯一欠缺的就只是那一場程序上的名份而已,不過皇帝陛下本人和她有沒有發生過具體的實質性生育合做那就不好說了。 其實針對這個問題,在很多時候皇帝本人是非常郁悶的,要知道從皇帝這門職業的工作性質來講,和許多籮莉、淑女、熟女等進行生育合做可以說是其職業本身的基本職能之一,從小了說能夠撫慰皇帝在繁重政務工作之后的焦慮的心情,從大了講也關乎到下一代國家領導的人提拔和使用。 但是這套很有現實意義的理論卻遭到了一個叫吳阿珂的女人的強烈反對,而更為可怕的是,在外面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居然也對此無可奈何。 實際上皇帝在家庭事物上的失敗是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注定了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風發現了一個非常之令人迷惑的事情,那就是在這個時代,差不多幾乎所有的人都有點害怕他,而即使不害怕的人,那也多半是非常之欽佩或仰慕,但是他自己的老婆卻偏偏一點也沒有這個意思,恰恰相反,吳阿珂女士針對林風所做的一切事情——不論是橫掃天下也好、改革社會也好、稱王稱霸也,總之一概嗤之以鼻,并且既為鄙視。 譬如說,當年剛剛新婚之后,漢王殿下立即率大軍北上討伐東北八旗,其中刀光劍影艱難險阻血站連連最后終于取得巨大地勝利,消息傳來,全國人民一片歡騰,但到了她這里,卻只有一句話:“又是狗屎運!” 到了第二回,葛爾丹悍然南下,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林風拍案而起,奮然率軍西進抵抗,一番血站廝殺半年,最終將兇惡的侵略者逐出長城之外,神州上下人人熱淚盈眶,甚至就連于成龍都感動得投降了,但到了王府之中,吳阿珂女士卻輕描淡寫總結為一句:“還不就是為了那個小狐貍精?!” 哪怕是林風登記為皇帝之后,吳阿珂女士也始終未改變鄙視林風的習慣,外人所添加的一切“英明睿智、天縱之才”耀眼光環到了她眼里,通通都是狗屁,她的解釋就是:“咱們家阿風簡直就是個廢物,要不是運氣好,說不定早就……” 當然這種話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一般那些宮女太監一聽到這種話就自己自動過濾了,實際上也說出去也沒什么人會相信,要知道現在的皇帝陛下可是正兒八經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本身既沒有背景也沒啥靠山,能有今天,全憑自己一手一腳掙扎。 這次國內掀起的一片批判狂潮,本來吳阿珂也不怎么理會,公允的講,作為皇后來講,這方面阿珂女士的確是做得無可挑剔,雖然林風一直都非常尊重她的一切意見,但她卻似乎從來就對政治沒有半分興趣,而除了皇宮之內的繁瑣小事雜物之外,她也很少關心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如果說有一次后宮干政的話,那恐怕就是昔日在忻州大戰之后,皇后陛下對團結蒙古土謝圖部人民這一民族政策表示反對,而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劣跡了。 不過現在她卻不得不再次出手了。 但是可以說明的是,這次皇后陛下干涉內政,應該可以算是清理之中。在這次全國范圍的大鳴大放大批判之中,有一大票之前的風云人物被押上了歷史審判臺,其中吳阿珂女士的父親吳三桂先生以及她母親陳圓圓女士正是其中的重點人物,其攻擊的火力之濃,批判的烈度之外,實在是令任何一個和此二人有關的人毛骨悚然。 相對來說,比較理智點的版本就是:阿桂和圓圓其實是真心相愛的,但是在有個叫劉宗敏的鐵匠突然跳出來橫刀奪愛之后,阿桂青年立即受到了心靈上的沉重打擊,于是奮然叛國當了漢jian,雖然最后有情人終成眷屬,但鑄成的大錯卻已經無可挽回。 至于其他版本那就是形形**五花八門了,總之要說起來很難在短時間內進行概括和介紹,大體上的分類主要有幾個題材和類型:其中接受度最高、傳播范圍最廣的是關于阿桂和圓圓的春宮畫冊,老實說這個東西的出現帝國現任的皇帝陛下應該也要負一定責任,在之前搞臭偽清政權的政策影響下,這個東西目前已經在國內普遍蔓延開來,搞得現在一發不可收拾,嚴重敗壞了社會風氣,影響十七世紀青少年的健康成長。 而其次的就是各種版本的小說和評劇,大體的線索發展還是傳統的“烽火佳人”系列,但可惜的是男女主角都不是好人,其中圓圓的形象變成了一個風**人,而阿桂則看上去象個隨時隨地都在發情的叫驢。 可以想象,當這些可怕的言論流傳到皇后陛下耳中的時候是個什么情形?!雖然阿珂本人對吳三桂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怎么說兩人也是婦女關系,而且吳三桂本人或許有些薄情,但對阿珂母女生活上的照顧也算得上是相當不錯,所以若說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當這些流言開始傳播的時候,帝國某些有經驗的官吏就感覺非常不安,隱隱約約預感到了今天皇后陛下的尷尬,但那時官場內的大風氣卻不是很好,其中皇帝陛下非常兇狠地鎮壓了整個官僚集團,因此大多數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話,免得一個沒在皇帝面前討到好,二個又被天下士林群起而攻之。 ############ 寫了一半突然有事出去,晚上續。 第三十六節(下) 現在局勢的發展差不多算是非常明朗了,大漢帝國在變漢周邊境早已集結了大票大批野戰軍團,各支部隊的部隊長對自己所需承擔任務早已是清清楚楚,沿著軍事對壘線一字排開,甚至就連對面的周周軍對此也是心照不宣,人人都在等待戰爭正式打響的哪一刻。 大周皇朝的命運自吳三桂死亡之后就已經注定了。這個類似于草臺班子的朝廷似乎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走入正軌過,總之除了少數比較有才能的軍事將領之外,政府內部大多數成員都是胡亂拼湊起來的不合格人員,其中一大部分是和吳氏家族有親屬或者友誼關系家族成員;而剩下的就是那些政治投機分子,如果僅僅是如此倒也罷了,歷史上也不乏用這種家族管理模式走向成功的王朝,但致命的就是,是這批人還喜歡內訌,彼此爭權奪利窩里頭打得不可開交。 這種可憐亦可笑的內訌除了給南周皇朝挖下滅亡墓xue之外,還給湖北、江西、湖南、廣西、貴州等行省的數千萬人民帶來了深重地災難。 就現在的情形來看,目前有占據優勢地位的是總部設立在長沙吳世幡集團,在過去將近兩年的內戰之中,吳世幡依靠“大義”和“正統”的名分,獲得了南周皇朝內部大多數地方勢力和軍頭的支持,不論是從地盤上講還是從軍隊數量上看,都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而他的敵人,也就是他的叔叔吳應麒相對來說處境就越來越差,雖然現在他依然得掌握著吳三桂集團內戰斗力最為彪悍的幾支軍隊,但卻終因為實力相差懸殊的原因,不得不步步退守,節節敗退。 說起吳應麒這個人,林風倒還真是沒有半分印象,不過這個事情倒也并不能怪他,要知道中國歷史課本上并沒有把這個家伙收入進去,而且也沒有那次考試會給他一個填空或者選擇題的機會,甚至就連金庸先生也不肯在這個家伙身上花費筆墨,所以他不知道倒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實際上在吳三桂的諸多兒子當中,能頂用的沒有幾個,唯獨只有吳應熊和吳應麒還算勉強是個人物。關于吳應熊的事情,大體上輿論給的評價還算不錯,雖然結局凄慘但在之前的京城斗爭之中也算是著實放過一些光彩,因此雖然最后落敗砍頭,但大家提起他時都還會豎起大拇指,說一聲:是個狠角色。 而吳應麒卻和他的哥哥大為不同,如果說吳應熊表現出來的才能更傾向于官場傾軋和宮廷陰謀的話,那吳應麒就是完完全全地繼承了他漢jian老爹的衣缽,是個相當有才能的軍事統帥。 昔日吳三桂突然起兵,麾下的戰將除了本部十大外姓總兵之外,家族內部兵權最大、分量最重、軍事能力最強并且戰功最大的人,除了他本人之外,就是這個吳應麒了。 吳應麒之所以膽敢向吳三桂親口遺囑立下的皇太孫吳世幡叫板,憑借的就是他本人的軍事才能,以及他在南周軍事集團之中的崇高威望。而就在當時皇太孫黨和親王黨在長沙激烈內斗的時候,南周一眾大臣明明都知道吳世幡是“正統”,但卻依然不敢輕易表態,由此可見親王黨的勢力之強悍。 在皇朝中樞,宰相夏國相是吳應麒的人,在各地軍鎮,馬寶、楊溢之等是他的心腹舊將,昔日皇儲之爭時,內外呼應,幾乎令吳世幡的皇太孫黨無可招架。 然而過去畢竟是過去,所謂一子落錯,滿盤皆輸,自從那日長沙之變以吳應麒倉皇出逃結束之后,這個局勢幾乎就再也沒有辦法更改了,如果說一年前許多人還對吳應麒有著“靖難之役”的幻想外,那現在,這種幻想就早已完完全全的破滅了。 在長達兩年多的南周內戰之中,第一年,吳應麒占據了相當大的戰場優勢,在逃亡至岳州之后,他利用昔日在軍隊之中的威望,在長江防線上迅速集結起一批有戰斗力的軍隊,并立即向南方發動進攻,并在戰爭初期取得了一定戰果;而皇太孫黨則以長沙為根據地苦苦支撐,僅僅在頭一年,吳應麒的大軍就曾經多次圍困長沙城,雖然最后因為援軍及時趕到且自身后勤補給不全而被迫撤退,但也是沉重打擊了皇太孫集團的正統號召力,曾有一時,甚至就連吳世幡本人都差點失去了信心,幾乎遷都衡洲以避其鋒芒。 然后到了第二年,吳應鱗在政治上的劣勢就暴露得淋漓盡致,雖然他依舊擁有一支非常精銳的部隊,然而卻因為一直無法取得勝利,軍隊在長期的戰爭之中疲憊已極,上上下下逐漸發生了相當地動搖和反叛,給吳世幡集團寶貴地喘息之機,利用這個短暫的機會,吳世幡集團在云南、貴州、廣西等地緊急整訓的部隊終于成軍,并在短期內陸續趕到戰場,雙方先后在湖南行省地株洲、南縣、湘潭等地發生了數場血腥殘酷的會戰,最后終因吳世幡集團在后勤補給以及兵員補充上的優勢,取得了微弱的勝利。 從那以后,吳應麒集團就正式走上了下坡路,地盤越打越小,叛逃的軍官和士兵逐日增多、糧草、輜重補給日益困難,到了現在,也就僅僅只能依托著數條內河防線進行被動防御了。 因此,針對南周軍事集團的此一處境,大漢帝國陸軍總參謀部的形容就是:“內有睨墻之禍,外有蠢蠢之臣,名為一國,實為一鎮也”——這句話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南周皇朝作為一個國家基本上已經不復存在了,在這個皇朝的內部,有皇族的激烈內戰,而在這個皇朝的底下,原本應當負責拱衛國家的各地軍隊都已經變質成了軍閥,不太服從長沙地中央政府的命令了。 所以說,對于這場戰爭,以大漢帝國的軍事實力,勝利是沒有任何疑意的,目前唯一的問題就是:軍隊的補給、兵員多數是北方人的陸軍軍團在南方地理形勢下的作戰困難、氣候、水土的適應、疾病和瘟疫的控制問題。 實際上,就在大漢帝國發動戰爭之前,不少名義上仍屬南周皇朝管轄的湖北、湖南諸多縣、府老早就獻城投降,而且就在不就之前,漢帝國西線軍團瑞克將軍所部在江西還曾和吳三桂的十大總兵之一、江西鎮守使高大節大打出手:雙方在江西于都發生遭遇,于是立即展開激戰,隨后戰斗規模立即擴大,漢軍取得壓倒性地戰場優勢,并逼迫南周軍不斷向贛州方向撤退,最后,高大節親率主力步、騎兵一萬六千余人和西線兵團暫編第十九軍會戰于王母渡。 是役,漢帝國軍隊利用優勢的內河運輸投放能力,搶先占據戰場,隨后向匆匆集結的南周軍發起攻擊,陸軍炮火連同內河船只載炮猛烈轟擊敵騎兵部隊,在突入起來的炮火猛烈轟擊下,周軍騎兵建制頓時被打散,隨后漢軍全軍壓上,用最簡單的火槍步兵推進戰術成功擊潰敵主力,并在之后的兩天追擊中幾乎全殲其剩余部隊。 南周江西鎮守使高大節在數百親兵衛隊的拼死護衛下突出重圍,僅以身免。 然而對于這場規模不小的戰爭,不論是大漢帝國還是南周皇朝,給出的反應都相當低調,總而言之看上去給人的印象就彷佛是發生了一場小小地邊境沖突,帝國皇帝林風給出的解釋是:高大節在昔日的四川之戰中就一直不服從長沙的命令,因此是南周叛將,這次之所以消滅他,其實是為岳父家清理門戶。 而南周皇朝這邊,不論是長沙還是岳州,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甚至就連象征性的一個交涉使者都沒有派出,看上去象是壓根兒不知道這回事似的。 可憐江西大將高大節守土戰敗,逃亡至南周境內,竟無一員官吏敢于接待,更無一名地方官員膽敢給他的數百殘兵提供補給,最后這支小部隊徘徊在湘西的群山之內,從此不知所蹤。 可以說,現在的大漢帝國,民間輿論高呼開戰,陸軍總參謀部早已準備妥當,戰爭已經進入了最后的倒計時。 然而皇后卻突然出現,突然一巴掌把帝國政府扇得暈頭轉向。 整個事件的發生是極具突然性的,林風這個時候正在召集一大票手下討論關于兩湖作戰問題,門口執勤的警衛突然在門外猛烈敲門,當眾人扭頭回望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這十多名衛兵臉上的表情都是非常古怪。 林風頓時有點上火,一拍桌子,“軍容風紀到哪里去了?!——慌里慌張,成何體統?!……” “什么體統?!”門外一個憤怒的女聲接腔,吳阿珂推門進來,指著皇帝的鼻子,“你還有什么體統?!——嗯,說給我聽聽,你還有什么體統?!” 一眾軍官噤若寒蟬,立馬紛紛告罪,逃了個精光。 這時,甚至就連皇后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們都被震住了,不由自主的小步朝門后退縮。 林風詫異莫名:“夫人……您這是……” 阿珂勃然大怒,一把摘下頭上鳳冠,劈頭劈腦的就朝林風砸了過來,“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敢給我裝糊涂?!” “什么糊涂?!”林風張大了嘴巴,愕然問道,這時他可真是被糊涂了。 “外面傳的那些話,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什么話?!”林風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朕……現在已經很久不朝外邊放……那個話了……” “嗯?!”阿珂鳳眼圓睜,一把將一本薄薄地小冊子扔到桌子上,怒道,“你還敢跟我裝?!——你自己看看,這些難道不是你做的?!” 林風略略掃了一眼,這個東西他倒是非常之熟悉,光看封面就知道里面的內容了,一眼瞅到什么“阿桂”、“圓圓”之類的,立馬就明白這是一回什么事了。 “哎呀……夫人!”林風頓時嚇得不清,舉手發誓:“這事的確不是朕干的……我跟你說,其實我對岳父大人一直都是……” “我呸??!”阿珂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前那些個什么皇太極啊、大玉兒啊什么的,都是你一手一腳弄出來的——哼哼,這回倒是不錯,居然弄到自家人頭上了??!” 林風苦笑道,“這回還真不是朕干的??!”看著吳阿珂的表情,他立即高舉右手,賭咒發誓道,“蒼天在上,要是此事是我林風所為,叫我生個兒子沒**……” 沒等他發完,阿珂頓時又是一只茶碗飛來,大怒道,“你居然敢咒咱們的兒子?!” “哦……這個……是誤會、誤會……”林風抹了抹冷汗,反應過來,陪笑道,“一時失語、一時失語而已??!” 見他如此誠懇,阿珂心中倒是也信了幾分,“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我干的!……” “嗯?!”阿珂狐疑地看了看林風,緩緩點頭,“那,這個事,依皇上的意思,該怎么辦呢?!” “嚴查??!”林風立即表態,義憤填膺的道,“這還用說?簡直就他媽**裸的目無朝廷,詆毀君父,朕馬上傳旨,詔告天下,凡是傳播這些反動言論、販賣這種**刊物的,不論是dser還是龍空眾,一律送到奴爾干給老子開荒去!” 阿珂不滿地道,“就只是開荒?!” 林風呆了一呆,試探著道,“要不把dser全閹掉做太監?!lk眾全拉進宮里伺候您?!” “這還差不多,”阿珂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惡狠狠地道,“這些家伙,沒一個好東西,動不動就拿毛文龍啊袁崇煥出來說事,這回居然還敢胡扯到本宮頭上,不把他們閹掉幾個,實在是難消本宮心頭之氣??!” 林風大有同感,長長一嘆,忽然憂慮的道:“確實都不是好人,不過這樣一來,閹黨就很可能勢力大增了!” “聽說你還打算和我的哥哥、弟弟們開戰?!”阿珂突然問道。 “這個……”林風頓時額頭上冒汗,想了半天,終于覺得這個事情是不能和老婆服軟的,當下脖子一頂,“沒錯,眼下我天朝大軍即將橫掃天下,宇內一統,此戰非打不可??!” 出乎林風意料,臆想中的狂風暴雨并沒有到來,只見阿珂突然臉色一暗,幽幽嘆息道,“自從嫁給你那天開始,我就曾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卻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林風攤攤手,苦笑道,“阿珂,其實這個事兒……朕也沒辦法!” “我知道……”阿珂垂下眼簾,默然良久,正當林風以為老婆要落淚時,卻見她突然抬起頭來,認真地問道:“阿風,可不可以不殺他們?!” 這就算枕頭風了,林風心中頓時警惕,不過隨即想了想,覺得如果真要把南周滅掉,就算留下個吳世幡、吳應麒什么的不殺,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當下點點頭,鄭重地承諾道,“如果他們二位不自殺的話,朕可以答應你放他們養老??!” 第三十七節 公元一六九零年春天,鑒于帝國朝野沸騰飛揚的戰爭呼喊,大漢帝國皇帝陛下終于頒發了向南周皇朝宣戰的詔書。 如果按照歷史真實來看,這份詔書可也算得上是非常別扭,這里主要是因為林風和吳三桂那種別扭的親屬關系,實際上這樁事情到了現在林風也感覺有些尷尬,但是現在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要知道這會炕都上了娃也生了,回頭再埋怨老婆沒選對父親,那也未免太不地道了一點。做男人的沒這個做法。 按照咱們中國的傳統模式,這份以國家名義辦法的宣戰書是以“檄文”的形式發布的,大體上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主要是講述吳三桂以及吳三桂他爸爸、他爺爺的一些事情,然后通過這些事來證明關于這姓吳的一家人是多么的壞,其中舉了不少例子,當然除了少數關于貪污受賄、生活作風上的問題之外,份量最重的還是當年那個“慟哭六軍皆縞素,沖關一怒為紅顏”,不過這里礙于皇后陛下的面子,大體上還是把陳圓圓繞了過去,主要是針對吳三桂背叛明帝國這個事情開炮; 到了第二個部分,文章就顯得頗為有些新意了,這里把關于吳三桂起兵反清的事情拿出來好好褒揚了一下,其中就有“雖大錯已成、然幡然悔悟”字樣,意思就是他雖然壞得不得了,但最后還是走回了正路,回到了抵抗異族侵略的正確道路上來——實際上這個部分那就完全是皇帝陛下本人的別出心裁了,其實當初林風提出這個寫法的時候,負責起草的翰林院學士們幾乎集體發懵,如果說按照國人傳統的寫法,這個時候只要是敵人,不論是他干了什么,那肯定都算是壞事,而且是大jian大惡死有余辜的那種,總之是一定要一棍子打死,所以在翰林院掌院學士張伯行最初給出的草稿里,吳三桂這回反清其實也是不對的,他給出的理由就是:這個時候吳三桂已經是偽清的臣子了,所以說按照君臣父子的理念,不論怎么樣都是不能反叛的,一旦反叛那就是不忠、不義,所以順理成章的,大漢帝國這個時候應該很惡毒的指著這個家伙大罵:“汝三姓家奴也??!” 當初稿出來之后,朝野上下包括李光地等人在內都沒什么意見,大家都覺得這文章不錯,闡述的歷史事件基本屬實,發出的抨擊很有力量,應該會順利的取得道德制高點,但令人意外的是到了皇帝這里就被卡住了。 很顯然這就是基本理念上的分歧了,林風當初一看到這帖子立馬火冒三丈,尤其是第二個部分,實際上按照這個時代的觀念,朝廷里的那些詞臣這么寫的確是沒什么錯,到底在十七世紀民族主義還不是那么清晰強烈,除了皇帝本人之外,大伙的想法依然還是“家”和“國”這個范疇之內,但不幸的是林風卻顯然沒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在皇帝看來,吳三桂這個人若要按漢jian處理那也并無不妥,但三藩起義的事情那也還是有功的,按照嚴格意義上的說法,這也算是“偽軍反正”,所以就這個上面來講,人歸人、事歸事,絕對不能混為一談。 當然皇帝提出這個看法之后李光地等人立即按照儒家法則進行了反駁,除了大套大套的關于君臣法理上的理論說教之外,其中最為犀利的指責就是:吳三桂反清并非是出于“華夷大妨”,而是為了他私人的榮華富貴,這話說白了就是這種形勢下的反清主要是為個人撈好處的,并不是為了全體同胞的利益、。 關于這個做法林風嗤之以鼻,實際上就他看來這種話幾乎算是屁話:所謂沒有好處誰會去拼命???!咱們為什么要打韃子呢?不就是因為韃子占了咱們的江山、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從而令全體同胞的經濟利益和人格尊嚴受損么? 所以說不論是反元也好反清也好,不論是口號喊得多么響亮漂亮熱血沸騰,歸根結底,大家都還是沖好處去的,只是這種好處大家都覺得是自己應當得到的,所以感覺自己很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