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
【337】朱顏 通常情況,秦廣藥是不屑與秦征爭論的,一旦爭論了,改敗的結局已然無法改變,這一次也是一樣,他搖了搖頭,不打算爭論下去,尋問道:“我能看看這份名單嗎?” “以后,都是你手下的兵,了解一下也無妨?!闭f著,秦征站起來,給秦廣藥讓了位子。 坐在還溫熱的椅子上,秦廣藥打眼一看,這是一份長長的人名介紹,除了簡單的介紹之外,幾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他的眼睛里,他喃喃的念著道:“朱顏、徐沖、梁羽飛……” 看秦廣藥時而皺眉,時而搖頭的的模樣,秦大神棍抽著煙,淡淡道:“你認識他們?” 秦廣藥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你打算挖這些人來給咱們賣力?” “對?!鼻卣鲾S地有聲的說道,他就是這樣想的。 秦廣藥嗤笑一聲,直接道:“這些人不缺錢,而且他們每個人都與前公司有著和諧的合作?!?/br> “你很了解他們嗎?”對于秦廣藥不屑的態度,秦征反倒認真了,仔細的問了一句。 “當然?!鼻貜V藥抬了抬下巴,得意洋洋道:“就拿這個朱顏來說吧,作為一個女人,在醫藥銷售行業作到第一銷售的位置,她只用了三年時間而已,而且她從來都是以正經手段正面擊敗竟爭對手,這才是難能可貴的地方?!?/br> 言語之中,秦廣藥對朱顏的贊美之詞溢于言表。 “這個女人很漂亮嗎?”看秦廣藥神往的樣子,秦征促狹的問道。 “她的心靈很美?!鼻貜V藥嘆了口氣,解釋道:“聽說她有一位丈夫,早年參軍的時候落下了風濕病,后來因為事業不順,到工地上打工,久而久之,對膝蓋形成創傷,到處求醫問藥之后,無果之后,只能癱瘓在家?!?/br> “你給他看過?”秦征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搖了搖頭,秦廣藥繼續解釋道:“她沒有到北方去?!闭f到這里,秦廣藥輕輕的一頓,道:“聽說她接觸醫藥行業就是為了尋找名醫?!?/br> “你的醫術怎么樣?”秦征若有所指道。 “雖然比不過你和爺爺,但是,在青年一輩中,我是首屈一指的?!鼻貜V藥信心十足道。 “治朱顏老公的腿,又有幾成把握?”秦征步步深入的問道。 “若放在以前,對于這種頑疾,我不敢打保票,現在你有了特效藥再加上傳統針炙,治育率是百分百?!鼻貜V藥翻了個白眼,隨后他又詫異的盯著秦征,看其點頭的模樣,他道:“你什么意思?” “去給朱顏送份厚禮吧?!闭f著,秦征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向南的電話打到辦公室里,響了幾聲后,秦廣藥接了電話,問明情況后,秦廣藥才把電話給了秦征。 “秦少,第一個人已經調查清楚了?!毕蚰蠜]有尋問為什么秦征的手機打不通,穩當的匯報著得到的情報,道:“朱顏不是本地人,是三年前搬到了齊水城,在齊水城也沒什么親戚,只和他有病的老公住在一處老舊的兩居室里,這里是,紅河小區?!?/br> “在什么位置?”聽完向南的匯報,秦征尋問地點。 “紅河小區在……”向南四下左右看著,也找不到具體的坐標,最后無奈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位置,出租車司機都說這個地方很生僻?!?/br> “什么小區?”秦廣藥豎著耳朵,問道。 “什么小區你還能比我更清楚?”秦征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秦廣藥。 “你們說的是不是紅河小區?”略微猶豫,秦廣藥繼續追問道。 “你知道這個地方?”秦征狐疑的問了一句。 “那里本來叫紅河村,緊臨黃河的一個小區,說是小區,其實就是農村改造建的筒子樓,有能力的早就搬出去了,剩下的也是一些老弱病殘,是窮人區中的窮人區,這幾年建筑業的發展,那里還住著一些務工的民工?!鼻貜V藥侃侃而談,儼然十分了解紅河小區。 “你怎么知道的?”秦征打量著得意洋洋的秦廣藥,問。 “博愛醫院收留了幾位來自紅河小區的病號,他們聊天中,我無意聽到的?!?/br> “還記得具體位置嗎?”秦征問了個關鍵問題。 …… 古力已是不惑之年,即使躺在一張竹制的躺椅上,也依然不能改變他銳利鋒芒,經歷了時間的摧殘,這位鋼鐵硬漢只能以倔強的神情堅持著他的固執。 然而,這間五十多平的兩居室陰暗潮濕之余,又家徒四壁,讓他的剛毅更顯的頗為無助。 即便如此,整個小家也依然十分整潔,一沉不染的像是天堂。 “你就是古力吧?”打量著這里的環境,進門的秦征明知故問道。 “你們又是誰?”古力不耐煩的問道,火爆脾氣在告訴秦征,他不受歡迎。 “我是誰不重要?!鼻卣鞔蛄恐帕β懵对谕獾碾p腿,因為失去行動能力的關系,原本粗壯的雙腿肌rou已經明顯開始萎縮。 “你在嘲諷我?”古力眉角抖動,分明從秦征的眸子里看到了玩味。 “你很快就會失去行為能力?!鼻卣饔挠牡恼f道。 “滾……”像是觸動了古力的神經,這一瞬間的古力爆發了,抄起身邊的枕頭,砸向三步外的秦征。 憑由棉枕頭砸在頭上,秦征覺得面部一陣麻木,暗道這斯的力量真大,這神棍卻動也未動,反倒陰冷的盯著古力,命令道:“動手?!?/br> 聽到秦征的命令,秦廣藥的手中多了五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古力的體內。 這一瞬間,古力想要掙扎,他突然發現無論如何努力,整個身體都失去了控制,這一刻,他顯得無助,直到后來放棄了掙扎,無力的看著含笑著的秦征,道:“想要什么隨便拿?!闭f完,他又哭笑一聲,道:“這家里也沒有值錢的東西?!?/br> “我們確實是來拿一件值錢的東西的?!鼻卣鞲┮曋帕?,認真道。 “有嗎?” “有?!?/br> “在哪里?” 秦征指了指古力的雙腿,認真道:“在你的腿里?!闭f完,這神棍又補充道:“我們來拿走困擾你多年的風濕骨病?!?/br> 【338】初步變化 “我不用你們治?!?/br> 事出無常必有妖,古力深深的懂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要知道他們已經來齊水城數年,因為各種關系,在他們最窘迫的時候,人們甚至不愿意給他們一塊錢,甚至不能讓他們打一次免費的電話,可以說,無形中,處于絕對弱勢地位的古力的心間已經對世界徹底關上了。 “我沒征求你的意見?!碧统鲆桓鶡?,秦征自顧的點上了,霸道的說道。 古力嗤笑一聲,挑明道:“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目的,趁早離開?!?/br> 秦征毫不理會古力,直接對身邊的秦廣藥,道:“開始吧?!?/br> “你們要做什么?”古力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人,掙扎著要站起來。 “他不配合怎么辦?”拿著銀針的秦廣藥無奈的看了眼秦征。 古力嘴角揚起一抹獰笑,敵視著二人道:“滾,你們給我滾……” 說話間,躺椅一歪,古力摔倒在地,依然倔強的盯著秦征二人。 “用不用扶他起來?”秦廣藥于心不忍,試探性的問道。 秦征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讓他再吼一會吧?!?/br> 五分鐘后,古力氣喘吁吁的盯著秦征,眼神里流出一絲的無力,對方就是個無賴,無論他怎么罵,他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永恒不變的笑容又帶著絲絲的促狹,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這個沒有半分錢的家里,他們不是為財而來,如今,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朱顏。 作為醫療行業最為有名的銷售,朱顏的地位日漸鞏固,這兩個人又是從事醫藥行業,古力自然不會給秦征可稱之機。 一直堅持了半個小時,古力依然沒有屈服的意思。 “怎么辦?”看了看腕間的江詩丹頓,秦廣藥攤了攤手,道:“他毅力很強?!?/br> 啐了口吐沫,秦征輕哼一聲,笑容愈發的盎然,道:“我最后問你一遍,是乖乖合作還是我強制你合作?” “做夢?!惫帕Σ环?。 這時,秦征走到古力的身后蹲下身來,稱著他身體不便來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應,手起刀落,一記掌刀切在古力的后腦上。 古力白眼一翻,逐漸變得萎迷,昏迷前依然不敢相信秦征竟然來硬的。 “你把他打暈了?”秦廣藥傻眼了,他想過n種辦法,甚至包括點血的手法,就是不曾想過用暴力,“你真粗魯?!?/br> “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了?!鼻卣鳒喨徊挥X,洋洋得意,道:“我的事情做完了,論到你了?!?/br> “幫我把他抬到床上?!鼻貜V藥示意秦征搭把手,把古力抬上床后,秦廣藥又道:“我還需要一點棉花?!?/br> 秦征:“……” 夜。 古力幽幽轉醒,在赤光燈昏暗的燈光下,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卻看到兩個面帶笑容的面龐,“你們……” 古力揉了揉眼睛,看著未曾離去的秦征和秦廣藥,怔怔的沒有說話。 秦征扔給古力一瓶兩塊錢的小瓶二鍋頭,爽快道:“來一口吧?!?/br> 接過秦征扔過來的二鍋頭,古力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其實,不怪古力如此配合,只因為他發現在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即使他要反抗也無劑于事,所幸就更加沉著了。 “秦少,燒鴨來了?!闭敼帕Σ唤獾臅r候,向南提著兩只剛出爐的烤鴨和兩只燒雞來到古力的房間里,看到坐在床上的古力,他嘴一咧,親切道:“古大哥醒了?” “我跟你不熟悉?!惫帕淠?。 向南不以為意,道:“來來,吃rou,喝酒,一會就熟悉了?!?/br> 酒壯人膽,古力冷冷的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道:“你們什么意思?” “說過了,來給你治病的?!鼻卣鲾偭藬偸?,順便打開向南帶來的烤鴨,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撕了一條腿,大口的吃起來,還一邊說著,“味道真不錯,你們也試試?!?/br> 向南和秦廣藥吞了口吐沫,不約而同的動手…… “你們什么意思?”看著大塊朵移的三人,古力內心充滿了無奈,如今別人為刀俎他為魚rou,只能無力的問道。 “愣著干什么,趕緊吃啊?!毕蚰峡戳搜酃帕?,提醒道:“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br> 經向南一提醒,古力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他才意識到,又一天滴水未進了,不禁吞咽了口吐沫,看了看床頭上的一只燒雞,終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看到欲言又止的古力,秦征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對你沒興趣,別自作多情了?!?/br> 話雖說的別扭,古力還是拿起整個烤雞,就著二鍋頭大口的撕咬著。 前后也只用了五分鐘而已,古力酒飽飯足,抹了口嘴角的油漬,道:“有話直說吧?!?/br> 面對古力的質問,秦征抬了抬手,道:“你可以起來走兩步?!?/br> “走?”這個詞對古力太陌生了,他已經有兩年零五個月沒有走過了,如今秦征讓他走走,他反倒是一愣,像是觸動了他內心的敏感神經,緊緊的皺著眉頭之余,在秦征鼓勵的眼神中,他試著伸了伸腿,疼,刺骨的疼,他稍稍一怔,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雖然痛入骨髓,但是,他的腿竟然能自由的彎曲了,要放在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雖然還未站起來,古力的心中依然充滿了復雜的情緒,緊緊的盯著秦征,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