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哼,你還不謝謝兩位爺爺!”何江樹順從的沖爹和二叔點點頭,隨后臉色一變,沖著何方硬邦邦的說了一句。 何方弱弱的哦了一聲,隨后沖何戰樓兄弟倆說:“謝謝兩位爺爺的關心!” “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干什么,江樹你的脾氣要改一改,這樣下去不行,哪有你這么當爹的!”何戰樓厲喝了一聲,自己的兒子教訓起來順嘴兒。 何江樹半低著腦袋,老臉一紅,在兩位前輩面前他自然唯唯諾諾起來。 “好了,既然何方也醒了,咱們都散了去吧,這幾天也夠忙得了,后天就要祭祖了,都去準備一下!”何戰樓吩咐了一聲,隨后老哥兒倆率先離去??吹贸鰜砗畏交杳缘倪@三天這些人沒白少費心機。 何方的身體素質問題,所有人的都知道,所以他這次的暈倒事件竟然沒有一人過問,感覺這事情發生的很正常,因為何方以前也暈倒過,只是張氏在給何方洗身子的時候不時的抱怨著:這孩子多少天沒洗澡了,咋這么臭! 何江海臨了,笑著問何方:“想吃什么?叔給你弄去,廚房還有幾扇兒上好的野豬rou,叔給你燉一鍋rou吃,補補身子!” 何方一聽,咧嘴笑了,剛要想說吃。就被何江樹打斷:“豬rou是留給修煉元氣的那些孩子吃的,他吃什么吃!” 何方趕緊閉上了嘴巴,低頭不語起來。 這下何方的母親可炸了鍋,現在長輩都走了,她也毫無顧忌了:“何江樹你算個什么東西!???這么多年來,自從我兒不能修煉元氣以后,你說說你還像個當爹的么?不聞不問也就算了,現在連一口吃的也不給,非要我們孤兒寡母的死了你才樂意是不?我還是告訴你,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拖著你一塊兒下地獄!” 何江樹臉色立馬漲的通紅,咬了半天牙才蹦出幾個字:“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婦人之仁!” 說完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而張氏卻嗚嗚哭了起來,大呼沒法和他過日子了,何江海在邊上一個勁兒的直勸。何方也勸,心中暗嘆,沒有一天平靜的日子??! 好不容易才把母親勸好,說一句:兒你好好休息,娘就在隔壁屋子,有啥事隨叫隨到。至此才和何江海走了出去,而何江海扭頭給何方打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等著,燉rou一會兒就給你端過來! 何方自然是流著哈喇子傻笑不斷! 待屋子中重新陷入安靜以后,何方臉上的笑容刷一下就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臉的古怪,因為他在蘇醒的剎那分明感覺到,身體的經脈之中游走著一絲絲細如蚯蚓且冰涼舒爽的氣體。只是剛才人多,他沒敢說! 我不是天生絕陰之體,經脈閉塞么?怎么現在感覺渾身的經脈都是如此通暢?何方滿臉驚愕的想著,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趕緊閉上了眼睛,他那絲意識飄飄蕩蕩就來到腦海中的冥塔近前。 “果真還在!”何方猛的一睜眼,眼珠子開始在眼眶中左右晃動起來,心說這冥塔到底什么玩意兒?它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怎么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變了一般,好似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和三天前走幾步路就要喘上半天的那副身板兒,簡直差到姥姥家了。 想著,他撩開了自己的被子,只見光溜溜的身子明顯的比原來要健碩的多了,一條條不明顯,但很真實的肌rou遍布身體各個角落,或許這些放在他人眼里不明顯,但是自己的身體哪怕有一點兒變化也是心中有數的。 經過不斷的聯想,不斷的推敲,何方真的越來越疑惑,他那靈光的腦袋根本想不出這到底怎么回事? 當心平氣和以后,何方繼續閉上了眼睛,那絲意識重新來到那尊七層冥塔近前,而冥塔一層現在已經打開著門戶,從里面傳出來一股股誘人的感覺,致使何方的念頭不由自主的就鉆了進去。 當他鉆進去的同時,本能的心里一緊,他怕再出現那道黑中透紫的霧氣,但是當他進入一層的這個空間以后,他就把心重新放回了胃里。這里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一絲霧氣。 “嚇我一跳!”何方閉著眼睛自語了一句,不過下一刻那絲念頭就被一層中的一個東西所吸引。 那是一塊漆黑的寶石,漆黑的寶石通體圓潤并且散發著幽幽光澤,充滿誘惑力的吸引著何方的意識。 但就在這時,當意識貼近了寶石的瞬間,轟的一聲,寶石直接轟中了他的意識。 何方悶哼了一聲,當下就睜開了酸澀的眼睛,就感覺腦袋里一片混沌,如同醉了三天一般! 但緊接著,他的雙眼開始發直,眼神里透著一股子的思索,但更多的就是…震驚! 原本混沌的腦袋中出現了一篇又一篇的文字,如同溪流般開始流淌,清涼的感覺撫慰著他腦袋里每一根神經! 這幾天給何方帶來的意外太多了,他本能選擇了接受,或許他天生的倔強脾氣在做怪,亦或許是他多年來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 何方繼續閉上了眼睛,開始品讀那一篇又一篇的文字! 隨著時間的推移,何方讀完了第一篇文字,也睜開了眼睛,臉上無比的凝重,張嘴就來了一句:“這他娘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因為這篇文字中描述了一種修煉冥氣的道路,冥氣,乃陰氣又叫死氣,他還知道了,那道黑中透紫的霧氣就叫做至尊冥氣,其作用就是洗髓伐毛,大幅度改善體質,并且只要被至尊冥氣灌體以后,就有著開山裂石的實力。并且他的絕陰之體就是被至尊冥氣治好的。 想想也是,這哪里是治啊,分明是先給你剁碎了,揉爛了,再給你重新打造啊。 何方再次感受著經脈內那涓涓流淌的冰涼氣體,一咧嘴說:“這不會就是冥氣吧?”說完他便后怕起來,冥氣可是死氣啊,那我現在跟死人沒什么兩樣吧?說完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劇烈的疼痛通過神經傳遞給了大腦。 何方這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說不是死人就好! 糾結到了現在,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后臉上掛起了一絲莫名的表情,說喜悅也不像,說苦惱也不像,總之給人很猶豫的感覺:“按照這篇文字里講述的那樣,被至尊冥氣灌體,身體強度大幅度提升,這要是跟何風他們三個五星元者比起來,到底哪個更厲害???他們可是都修煉了五六年了,我這加上昏迷才三天,能有文字中描述的那么厲害?” 何方嘆了一口氣,心底的那股子倔勁兒又上來了:“不管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是天意,我不能修煉元氣。給我一條修煉冥氣的道路也好,我何方接受了!” 想到這里,他急促的呼吸了兩口空氣,接著閉上了眼睛,因為還有四篇文字沒有看呢。 兩個時辰以后,何方終于激動了起來,臉上掛著狂喜自語說:“老天對我不薄??!” 原來另外四篇文字分別記載著四種冥技,冥技指的就是運用體內冥氣,來提高自身各方面能力的技巧。這根修元大陸上的元技是大同小異,只是名字不一樣而已。通過文字的描述來看,這四種冥技均是非同小可。 這四種冥技分別是:《冥決》,《鐵骨》,《七冥拳》,《天冥十八變》。 《冥決》:修煉冥決用以吸引天地冥氣入體,同時控制體內冥氣走向! 《七冥拳》:分為七層,一層時,可瞬間轟出七拳,極大耗費體內冥氣,二層十四拳,以此類推,到七層,瞬間轟出四十九拳! 《鐵骨》:分為三層,可以將體內冥氣瞬間滲入,骨骼,肌rou,皮膚,之中,強化自身!隨著修煉等級的提升,其體表防御力會愈加逆天! 《天冥十八變》:身法冥技,共分九層,可以運用體內冥氣瞬間改變自己的位置,一層可瞬間改變兩次位置,隨著等級的提升達到九層瞬間可變換十八次位置,并且隨著以后體內冥氣的提高,位置與位置之間的距離也會增加。 孰不知,修元大陸上修煉天地元氣的人類無數,但是真正厲害的元技根本不多,就拿何家莊來說,那幫小伙子們都是在修煉同一種元技,名叫《蠻牛拳》,這僅僅是人級元技。 這里不得不說一下,元技的層次,修遠大陸上的元技分為四個層次,分別是,人級,地級,天級,神級,圣級。相對應元技顏色是,白,金,黑,紫,紅。 修元大陸上比較普遍的就是,人級,地級,兩個層次的元技,至于天級的就比較稀少了,而神級和圣級…..沒人見過! 這一下,何方就得到四種不同種類的冥技,說不激動是假的。 何方將四種冥技的口訣和要領全部記牢,當然,就算他想忘記估計都不可能,因為這些文字就仿佛刀刻一般深深的嵌在了他的腦袋之中。 何方將多余的喜悅極力壓制下去,頭腦冷靜的開始領悟這些東西,既然老天給了他這個機會,那么必須好好把握。 下午,他換上了干凈的衣衫,美美的吃完了二叔送過來的燉rou,隨后靜悄悄的走了屋子,經過一上午的領悟,何方將這四種冥技全部理解完畢,體內也有冥氣,那么現在就是要練習一下了!他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 何方剛走出了自家小院,就發現,迎面走來了三人,這三人看到何方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用低沉的話說:“這小子沒事了?我以為已經死了呢!真他娘的命硬??!” 那天三人被何江海罰cao練,還不給飯吃,一天下來,小哥兒仨全傻了,差點脫層皮,但當天晚上就知道何方昏迷在了后山墳場,這心里才不堵得慌了! 何方一抬頭看到他們三個,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逃跑,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了,但是當他腳尖一擰,準備轉身的剎那,立刻自嘲了一聲,心說我現在都被至尊冥氣灌體了,擁有了開山裂石的實力,還至于這么怕他們? (如果覺得不賴,請不要吝嗇各位大大手中的。收藏,花花,貴賓,票票) 咸魚翻生 第005章 悲憤化為動力,開始修煉冥決 本章字數:3933 想到這里,何方胸脯拔得老高,笑吟吟的就沖著三人走了過來。 何風三人就是一愣,怎么看,怎么覺得何方好像哪里起了變化,最后何虎甕聲甕氣的來了一句:“今天他怎么這樣風sao哩?” 何風狠狠的剜了何虎一眼,心說真他娘的沒文化!這叫風sao?這叫找抽! 轉眼何方就到了三人近前,很有禮貌的沖他們三個點點頭,隨后就要擦身而過。 “站住,看見我們三個也不打聲招呼?看不起我們???”何山咧著嘴,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句。 何方心里現在有些緊張,畢竟多年來,別人對他的喊喝已經深入骨髓了,雖然現在有了些莫須有的實力,但是要立馬強勢起來,叫他和別人針鋒相對,還是很吃力的。因為…他心里沒底??! “額…堂哥說哪里話,前些天暈倒了,在床上躺了三天,今天剛好,下床走走,要不身子就銹住了!走的匆忙,幾位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何方臉上有些發虛。 “嘿,我看你話說的一套兒一套兒的,是不是跟娘們兒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連卵子都丟了?”整個何家莊誰人不知,何方成天和一幫婦女在一起,紡織,耕種,就連廚房都常去幫工!所以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惡毒。 何風和何虎兩個缺德玩意兒一個勁兒的譏笑,那股子從里到外的瞧不起就甭提了! 何方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體內原本緩緩流淌如同蚯蚓般粗細的氣體,慢慢的變得狂暴起來,他的雙拳非常有力的攥的咯咯直響,手背上青筋暴露,粗大且堅挺。 “你們為什么要處處針對我?六年了,你們欺負我六年了?。?!”何方扭著頭雙眼如同刀子一眼,死死的盯著他們三個,牙關咬的很緊,他在極力的表達著自己的柔和,但是繃得如同鋼板似的臉膛,也告訴別人,他心里的怒,已經滔天! “呵~~~”何山拉了一個長音兒,上下打量了何方七十二眼,認為這小子今天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話里藏刀??!不過越是這樣,他越得意,你他娘的就是發了瘋,也是廢物一個! “為什么欺負你?好,我認真的告訴你,而你呢,也全神貫注的聽著?!焙物L語重心長,慢條斯理的說道。但是,隨后他那張還算俊俏的臉膛瞬間就變的邪惡而猙獰起來,攜著無盡的鄙夷,指著何方鼻子大聲吼道:“因為你他娘的是個廢物,是個不能修煉元氣的廢物,是個只知道和娘們兒干粗活的廢物,只知道吃飽混天黑的廢物!” 何山在一旁磨著牙,聽何風說完,把臉貼近何方,很溫柔的說了一句:“小子,明白了不?這就是我們欺負你的理由,如果不明白,我可以叫何風再給你說一遍!” 何方慢慢的轉過了頭,隨后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腮邊的肌rou不住的跳動,及其悠長的深呼了一口氣后,他的身體便的無比挺拔起來,體內的冥氣已經開始沸騰,待臉與天空呈45度角的時候,睜開了眼睛,那布滿血色的一雙眸子中閃耀著無比的堅毅和憤慨! 緊接著他豁然轉頭,仰起了他一只低垂的下巴,呼的一聲,抬起了充滿爆炸力道的左臂,點指著三人的鼻子喝道:“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一個月,我就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以后,我要不把你們三個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要何方,我他娘的就叫何廢物!” 話說道后來,何方已經吼了出來,渾身散發著一股及其冰冷的氣息,那及其渾厚的嗓音立馬就傳遍了何家莊上下! 何虎,何山,兩人嚇的退后了好幾步,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準在后山墳地惹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好,好,好,一口吐沫一顆釘,話可是你說的,你可別拉屎往回坐!”何山嘬著牙花子,臉上的鄙夷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這就是便向的下挑戰書啊。雖然何山認為自己兩個人的實力不成比例,但是他那顆修煉之心,容不得對這樣的事有半分褻瀆!最主要是他在剛才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何方,很荒謬的感覺到,何方…貌似強大了起來! “我何方,說到做到?。?!”說完這話,當著三人極為詫異的目光坦然離去! 當他走后,何風和何虎齊齊咽了一口吐沫向何山問道:“你確定,他剛才是正常的?” 何山已經不茍言笑了,眼中透著一股子思索,深深的看著何方離去的背影,那樣挺拔,那樣堅毅。這時他想到了一個詞語:否極泰來! “他…變了!” 何山剛說完這句話,就見四面八方一下圍上來幾十個男女老幼,疑惑的看著他們三人,紛紛交頭接耳,還在尋找剛才那聲:我要不把你們三個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叫何方,我他娘的就叫何廢物!的源頭。 看得出來,他們都知道,何方那倒霉的孩子又挨三人的欺負了,但這一句響徹莊園的話,又充滿了孩童氣息,一個月?將他們三個打的滿地找牙?難如登天??! 所以人群中的那些婦女們,均是搖頭嘆息,心說挺聰明的娃子,就是命苦。唉… 不多時,何江海擰著眉擠進了人群,連忙招呼了幾聲,將各位三叔四嬸兒喚散,而何山,何風,何虎,三人也趕緊腳底抹油準備溜邊兒。 但是耳輪中就聽:“他娘的,你們三個給我滾回來!” 正準備逃跑的三人趕緊一咧嘴,唯唯諾諾的原路返回了過來,靜悄悄的排成了一行,低著頭如同一只只溫順的小貓咪。 何江海怎么會沒聽到那嗓子蘊含著及其悲憤的話語,他心疼啊。心說都他娘是同胞兄弟,你們干嘛就處處擠兌他?何方別看表面笑呵呵的很老實,但何江海知道,這小子倔的像一頭驢,聽著剛才的那意思,何方是真的往心里去了,這事…不能善了! 他最怕的就是,這孩子倔勁兒上來,干出點啥傻事。以他的身體素質,就是給他十年,二十年,也絕對打不過何山三人??!這仗要是打起來,何方準必敗無疑,多年的壓抑如果被失敗的釋放出來,那么等待這孩子的恐怕就是個死??! 所以何江海氣的臉都青了,點著三人的腦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咬碎了牙關吼道:“兩倍負重,cao練一天,不準吃飯!滾!” 三個缺德孩子,一聽差點沒趴下,三天前那一倍負重,不給飯吃,就差點兒要了命??!,這要是兩倍負重…估計用不了半天,他們就得累暈過去! 三人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轉,何山委屈的說:“二叔,我們想不通,那句話是何方自己說的,管我們什么事,干嘛要罰我們?”沒辦法,何江海是莊園內的總教練,有權利獎誰罰誰,這就是告倒族長哪里都不管用,嚴師出高徒的道理誰都懂,所以只要何江海不整死他們,這事誰都沒權利插手! 話音剛落,何江海的眼睛立馬就立了起來,衣服繃掛之聲響起,只見他閃電般的就立起了右掌,整個手掌上面一陣淡金色的元力繚繞,這就是元師境界的特征:元力外泄!作勢就要 沖著何山腦袋拍去,這要一擊得手,何山的腦瓜子準咔嚓一聲碎成紅壤西瓜! 聞聽到掌風蓋頂,何山媽呀一聲,就跌坐到了地面之上,眼淚如同泉涌,而何風和何虎也是各個面如土色,心有余的看著那要命的手掌,雙腿已經抖如篩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