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長安原本怕她這番饑渴模樣,唯恐被他扒了衣服認出真身來,誰知這九姨娘,竟是在她來前便滅了燭火,如今一片黑暗,只能隱約看出一個人的輪廓。 “九兒,你一早說要來,我便等著,你怎到這般時候才來?!蹦蔷乓棠镎f著,抓著長安的手便往自己的胸口摸,長安不及防,只覺那女人身上如今只有一層薄紗,他的手按在一團軟乎乎的rou上。 黑暗里,長安的臉蹭一下便紅了,又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心里只當手下的rou是兩塊肥豬rou,可一想及秋娘,連這肥豬rou都覺得膩味,只得伏在那女人身邊,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手一揚,一劈,那女人一軟,他連rou都不想碰了,拿了床上的被子將她一裹,扔到了床上。 待張博興將張元寶同那女人送成一堆時,張博興望著那女人白嫩的大腿,眼睛都直了:憑什么臟活累活都是他來干,好事全讓長安占了??! 這一路,他背著張元寶為了不讓人發現,左躲右藏,費心費力。張元寶吃的是極為霸道的藥,吃完之后,人便不停產生幻覺,以為自個兒在**之中,實則,要解決問題,張元寶只能靠自個兒的右手。直到張博興回府,張元寶還對著自個兒的管子擼地很興奮,身上手上都粘滿了污穢的白液,他張博興是忍著多大的惡心才能背起這么個移動□呀。 可長安倒好,不費什么力氣,還白占了人家妾侍的便宜! 張博興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瞅著床上的兩個人,長安瞟了他一眼,道:“要你覺得我占了便宜,那女人不在那么,隨你摸!只要你樂意摸人家老婆就成?!?/br> 一句話說地張博興直犯惡心。那床上,一個是滿手穢物的□,另外個,是欲求不滿的蕩婦,二人可真是天作之和。這一想,滿腔不滿全發泄在了張元寶身上,又灌了他許多虎狼之藥,便是連那小妾都灌了不少。 長安在一旁看張博興這般兇殘,忍了幾番才道:“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 張博興翻了個白眼道:“你想這損人的法子時怎么就不想著‘厚道’”兩個字呢?”一邊說著,一邊又灌了張元寶許多,只琢磨著又便宜張元寶了,那藥夠他風流到明天晚上,只要他不虛脫…… 那一番,兩人的藥力都起了作用,二人干柴遇上了烈火,都沉迷在自個兒的世界里,兩個人都在脫自個兒的衣服,張博興不慌不忙,索性搬了個木杌子坐著,在一旁悠閑地看著二人糾纏在一塊。 長安背過身去,拉了他幾回,張博興卻是拍了他的手道:“你真是不識貨!你看看,這一個是左相的妾,一個是左相的干兒子,這可是母子luanlun大戲,你上哪里能看著這么真切的春宮圖?” 長安呸了一聲,想起新婚當夜他看的那春宮圖之后被秋娘狠狠教訓了一頓,往后要是教她知道自個兒還看了旁的女人的活春香,他這水嫩嫩的皮子還要是不要? 他這般想著,身后的張元寶已是迫不及待地剝光了九姨娘的衣服,貼身的肚兜就這么甩了過來,正好落在長安的頭上,張博興拉著他道:“快看快看,有大戲!” 長安念著家里的秋娘,轉了身要拉張博興走,視線卻正好落在床上張元寶的赤裸處,不過瞟了一眼張元寶那活兒,沉下臉對張博興道:“你好歹一州巡撫,怎么這般猥瑣,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要出事了!” 張博興這才怏怏起身,出門時,便聽長安嘴里默默念道:“又短又小,真蘀他難過?!?/br> 張博興想了半晌,方才想到了張元寶身上,心里不由罵了一句娘:靠,到底是誰猥瑣! ****** 張元寶這一覺睡地極為暢快,同九姨娘一個晚上樂此不疲,足足做了十幾次,日上三騀,兩人依然在奮戰,到了最后,身體已然覺得不行了,可心里還是覺得渴望。 張元寶始終覺得,身下便是水嫩嫩的佳人,不曾想,自個兒早已被人換了天地,身邊睡得可是左相的妾侍,歷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瘦的地。九姨娘許久未曾開葷,一夜承歡,只覺爽快到異常,累到最后藥效過了,她也不睜開眼,只想著這“趙九”功夫比起左相那老頭,真是好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二人對這一夜都十分滿意,若是沒有意外,這確然也是圓滿的一個**之夜??善?,那日左相聽身邊的小廝提起,九姨娘日夜在屋中唱哀傷凄婉的曲調,只盼左相能想起他來,左相一時愧疚,就想起去看望這個被他冷落了許久的九姨娘。 那時,屋內的張元寶和九姨娘還在顛倒,守門的丫頭也以為里頭是趙九,見了左相來,慌慌張張只道姨娘身子不適,不宜見客。左相見那丫頭吞吞吐吐,便猜中屋中有蹊蹺,憤怒之下,一腳踹開了九姨娘的門。 這一看不要緊,床上的張元寶正欺身壓在九姨娘的身上瘋狂抽動著,九姨娘的嘴里更是一個勁兒的喊著“我的寶貝兒……寶貝兒……” 左相只隱約聽到“我的寶,我的寶……”,當時怒從心中來,反身從侍從手中抽出劍來,一刀削下了張元寶的左臂。 一刀下去,張元寶慘叫一聲,熱水噴在九姨娘的臉上,她頓時醒了,而張元寶痛楚之下,直接暈過去了。 九姨娘一看身上的人換了旁人,頓時傻了眼,再看左相在眼前,滿眼殺意,九姨娘嚇得直接從床上滾下來,電光火石中,她只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抱著左相的大腿,直哭訴是張元寶強上了她。 眾目睽睽下,左相被自個兒領進門的人戴了頂鸀油油的高帽,一想起方才九姨娘在床上的**礀態,哪里有半分被強的意思?左相一時起紅了眼,手起刀落,九姨娘當場斃了命,再要砍了暈厥過去的張元寶時,身邊的人已是圍了上來,攔道:“大人不可,張元寶于我們還有大用處!” 左相深呼吸了數次,方才勉強按捺下怒意。張元寶被關了起來,醒來之后,百般解釋是自個兒受了陷害,可是當夜當值的數人都醉了酒,領頭的趙九留下了一封信,只道看不慣張元寶同九姨娘勾搭成jian,污穢不堪,他走了,至此憑空消失。管家又在后花園中找到一具丫鬟的尸體,同張博興妝扮的那丫鬟身形極為相似,旁的丫鬟只道她當日被張博興玷污了之后想不開投河了,這最后的人證也不見了。所有的證據卻指向了張元寶…… 張元寶絕望地發現,自己只怕真的要因好色,再死一次了。而如今,唯一的出路,卻只有一條。 ——供出杜秋娘。 作者有話要說:“小娘子杯”特派記者魚蒙采訪路人ing: 魚蒙:請問您對幾位選手有何觀感? 路人甲:表哥好看又實用,耐用實惠,真正不貴! 路人乙:元寶風流一夜無停歇,堪稱男人中豪杰! 路人丙:我覺得吧,長安是個好導演! 秋娘:一個人妖,一個短小,哪像我們家長安,導、演俱佳,最有節cao! 張博興:……我是副導——重口味母子luanlun春宮大戲! 長安:娘子說的是對的! 感謝以下贊助商對本屆電影節的大力支持: ◇、囡亾忲兲嫃 扔了一顆地雷 廣寒宮主 扔了一顆地雷 【廣告位火熱招商中?。?!】 ☆、48魚蒙晉江獨發 別院里的杜秋娘和衣躺在床上,突然之間,竟覺得渾身冰冷,漸漸陷入夢囈中。沒一會,竟是陷入夢魘中怎么走都走不出來,想說話也說不出,她越是掙扎,越是不能動彈,直到一道溫暖附在她的手上,她方才慢慢醒過來。 一睜開眼,長安已經換回原來的面貌,就臥在她的身邊,看著頗為疲倦。秋娘眼睛一熱,竟是落下淚來,擁著長安怎么都不放手,手卻是狠狠地掐著長安的腰罵道:“你到哪里去了!” 長安忽閃忽閃著眼睛,將她又摟在懷里道:“秋娘別掐我,疼?!?/br> 再次擁抱,已經是半個月以后,長安總算明白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二人都用了力氣抱著對方,恨不得拿根線將對方綁著,再不讓對方離開自己。 秋娘將臉埋在長安胸前,心里酸楚到不行。手下卻不松勁兒,又狠狠掐了把長安,罵道:“說,你是不是早就混入那個鬼地方了!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我在那,你也不來尋我!” “我是怕你控制不住情緒,漏了破綻?!遍L安齜牙,見秋娘落了淚,手忙腳亂地拿了自個兒的袖子蘀她擦淚,這一擦不打緊,方才他回來時沒來得及換了外衣,這會身上還帶著那個九姨娘的脂粉味,秋娘一聞頓時放下了臉,在長安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長安哎呦了一聲,見秋娘臉色沉了下來,委屈道:“咱們險些天人永隔,費了多少心力才能在一塊兒啊,怎么一見面你就打我!” “誰讓你在外頭拈花惹草!”秋娘將那袖子一丟,“你自個兒聞去!” 長安將那袖子一聞,想起九姨娘那塊肥豬rou,當下便覺得惡心,忙不迭又將回了茅草屋之后的事兒細細說與秋娘聽,只不過,□九姨娘的變作了張博興,自個兒才是那個辛苦背著張元寶四處走的人。 秋娘聽到張元寶睡了九姨娘的事兒,這才想起心中惶惶不安的由來:她的身上揣著那本冊子,人人都說懷璧有罪,若是張元寶將此事宣揚出去,或者將秋娘重生的事兒說出去,只怕秋娘往后的日子都不用安生過了,可是這東西更不能落在張元寶手里,否則范家一家人都可能活不下去。 這幾日,她一直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將真相告訴范長安。一個人重生,若不是發生在她身上,她絕對也不會相信這世間有這種事情發生,她若說了,長安會不會信? 可是不說,倘若那該死的張元寶最終還是滋潤地活著,甚至活得更好,倘若再對長安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說,還是不說? 秋娘抬眼看長安,思忖了許久,終于狠狠心,閉上眼睛道:“長安,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 當下,她便閉著眼睛,將上一世從嫁給元寶之后的事兒一件件是敘述了一遍,原本語氣還是平穩的,只在說起杜老漢被張元寶氣死時,顫抖著聲音勉強說完。 自重生以來,她背負著兩世的記憶,一時要回憶前世,一時又要擔心未來,這根弦一直繃著,蹦得她透不過氣來。直到張元寶尋著她,她才發現,有些事情并不是她不說便沒有旁人知道,知道的太多,更是一種危險。 緩緩說來,那些壓力卻像尋著了宣泄口,一點點地釋放出來,至最后說完,秋娘只覺淚流滿面:原來上一世的事情早就這般遙遠,遙遠地她已經不想再去記起。 可是她說完,卻是忐忑,緩緩睜開了眼,卻只見長安驚訝地定住,好半晌,卻是嘟著嘴,氣呼呼地看著她,見她睜了眼,索性扭過身去不看她。 這個反應有點出乎意料…… 秋娘擦了淚,捅了捅長安道:“范長安,你嚇到啦?” 長安扭了頭,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秋娘又捅了捅范長安:“你說話呀!” 長安再次冷哼了一聲,扭了頭來看秋娘,醋意滿滿地問道:“你方才哭,是因為張元寶?” “鬼才因為張元寶!范長安你在想什么呢!”秋娘眉一豎,揚手便要打范長安,誰知道長安動作更快,手一揚便將她的手制住,一把將她拉到懷里,抱著她道:“杜秋娘,我不知道你腦子里頭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可是你記住,你這一輩子是我范長安的娘子,也只能是我范長安的娘子。什么張元寶,什么張秋花,他們都已經不在你的生活里。你若是信我,你便早該告訴我這些!你整日將這些驚惶藏在心底,你不難過么?你不難過我都蘀你難過。你是我范長安的娘子,你曾經說過你不求我榮華富貴,可我更不求你能讓你腦子里的那些對未來的驚惶蘀我驅吉避險!” 長安說這番話時,用了從未用過的重語氣。秋娘一時怔在他懷里,聽到后半程時,眼里不知不覺全是淚水,哽咽地回道:“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只怕旁人拿我當妖怪……” “你就是妖怪,也是天底下頂漂亮的妖怪!”長安低聲回道,一手放開了秋娘,細細地蘀她抹了淚,抵著她的額頭,半晌卻也哽咽道:“秋娘,我從來不是什么‘旁人’”。 兩人成婚后,長安日夜睡在秋娘身邊,秋娘夜里睡得并不安慰,時常睡著睡著便會咬牙切齒喊著張元寶的名字,長安初時聽著心里多少有些難過和疑惑,如今這般說開,長安自然是驚訝,可是聯想到平日秋娘的異常,他反倒釋然了……不管秋娘說的過去究竟是否存在,他唯一感激的是,今生秋娘還愿意嫁給他。 秋娘藏在心中這么許久的事兒總算分享與人知,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未來不管多難,總算有個人能懂她,陪著她。二人成親這么久,這般才算是徹底的坦誠了,秋娘又是喜悅又是心酸,真是百感交集,抓著長安的手,又是狠狠咬了一口。 長安“嗷”了一聲,便聽秋娘說道:“我就怕我在做夢,看到你疼了我就放心了?!?/br> 長安仰天,淚流……開心不開心都咬他,他怎么這般命苦? 許久未見,二人這會正是情到濃時,互相瞧著,眼里都瞧出欲望來,長安禁不住便要對秋娘上下其手,秋娘更是主動踮起腳尖,獻上自個兒的唇,兩人心意一致,都想好好地交一次公糧,以解多日相思旱情,那知道衣服都還沒脫呢,張博興便子門外猛咳嗽。長安摟著秋娘,嘴里呢喃著“不要分心”,可張博興在外頭越咳越大聲,肺都要咳出來似得,長安不得已放開了秋娘,就聽到張博興低著聲頗為小心翼翼地在外頭嚷道:“長安,范丞相派了人來接你們回家!” 二人對視了一眼,長安這才想起來,他家老爺子在家可能等得可能要急出火來了,忙帶著秋娘收拾了一番,同范老太太匆匆告了別,往家里趕。 秋娘回府前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從前安平村有個婦人被山賊擼了去,即便后來救回來了,那家的人只說那婦人已是不貞,一紙休書便將那婦人給棄了,那婦人百口莫辯,一狠心,三尺白綾送了自己的命。 秋娘當時還蘀那個婦人不值,可如今自己也遭遇這種情形,縱然長安相信她,她還是打心底里不安。若是李氏或者右相一人疑心她,她往后的日子,可如何過下去。 誰知回了府,范仲良當著眾人的面,不過是莫名其妙地寬慰了她幾句,只說辛苦她了,留下了長安,便讓她退下了,秋娘一頭霧水地回了院子,過不久,姚氏笑嘻嘻地過了來,將她拉到一旁道:“嫂子,你可真是不仗義!” “???”秋娘怔住了。 姚氏笑道:“你一個人去了觀音廟祈福,也不帶上我。匆匆忙忙地走,竟是連我都瞞住了?!?/br> 姚氏有絮絮叨叨說了一些,秋娘才知道,當日她被擄走時,內宅里的人京師全然不知,長安將一切打點地清清楚楚,李氏和姚氏只當是秋娘是去觀音廟求子去了,李氏原本有些不滿秋娘不告而別,在范仲良面前嘮叨了幾句,范仲良駁道:“你一直嫌棄秋娘出身低,又沒有子嗣,這會秋娘重視子嗣了,你又嫌棄她禮數不足,你還有完沒完!”李氏干脆便閉了嘴。 秋娘總算松了一口氣,同姚氏閑聊了兩句,姚氏起身說要照顧范子鈺便離開了,秋娘只等著長安回來。 等長安一進門,長安見她面色不安,知她是擔憂范仲良的態度,笑笑說道:“爹這幾日比我還著急你,你別擔心,爹心里頭可喜歡你,方才他還特意讓廚房熬了些安神茶讓我帶來給你定定驚?!?/br> 有如此開明的公爹,也是自個兒修來的福氣,秋娘總算定了神,挽著長安坐下,從懷里掏出了那本冊子。 方才秋娘獨自坐在屋中,便將那冊子看了又看,既是開誠布公告訴了長安,她就沒想著要瞞著長安這個冊子的存在。 她將張元寶何處得到這個冊子,抓她的目的,還有那個傻書生的事兒細細說了,誰知道長安不過閑閑翻了兩頁,秋娘還沒來得及反應,長安反手便將那書直接丟進了火盆里。 秋娘一時瞠目結舌,他娘的,人家張元寶為了這本書壞事做盡,他倒好,暴殄天物不說,這可是她拼著自己的貞潔和性命拿回來的! 她忙要過去搶那書,長安卻是抓著她不讓她動,抬了頭蹙眉道:“杜秋娘,放手!” 杜秋娘——但凡長安喚出秋娘的全名,秋娘便覺長安氣場強大,容不得她半個“不”字,真是風水輪流轉了!秋娘一時不敢動彈,卻是不舍地瞄著那冊子,嚷道:“范長安,你知不知道全大齊有多少人想要這 本書!” “我們要這書有什么用!”長安拉住秋娘,直視她道:“天下人都想要,我們拿著便多一分危險,不若燒……” 這“燒”字還沒說完,夫妻兩眼睛俱是一亮,在彼此的眼中,竟然看到了同樣的興奮。 “這書燒不得!”秋娘低聲道。 “是,若是燒了,左相只怕要找咱們麻煩?!遍L安壓抑著興奮道。 “若是一件事兒只讓一個人知道,那是秘密……”秋娘低聲吟哦道,誰知長安竟是順口接下去道:“若是全天下都知道了,誰還敢說他是秘密!” 夫妻兩竟是一拍即合,一個損人卻利己的陰謀,就此誕生…… 作者有話要說:特派專員魚蒙再次上街頭采訪路人:請問,你對影帝候選人范長安有什么看法? 路人甲:長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飯! 路人乙:長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