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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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氣造化鼎中種植的靈藥,比玉鼎宮多了百倍不止,各種靈藥的品質,更非是玉鼎宮珍藏可比。小金蛤蟆也不用什么靈藥,來給自家老爺滋補,只是催動鼎中無處不在的這一股藥香,就足以讓陳七大感滋補,由此更可見,這五氣造化鼎中的藥田之盛產。 陳七得了小金蛤蟆催動藥香,精神更是振奮,把五氣造化鼎中星辰石取了四塊,連帶原本的那團烏金云光,一起投入了太陽神爐之中,過不得片刻,這些星辰石就都被煉化成了滾滾溶漿。陳七按照火云禁法,把這些星辰石所化的溶漿都灌注到了火云宮本體之內,憑了他入化的道心引領,在他已經祭煉開的九重禁制中打了一個轉,原本色做火紅的火云宮,就變得烏金之色,這乃是太陽真火的色澤。 這些星辰石,乃是域外天魔中極厲害的存在死后尸骸所化,被陳七煉入了火云宮中,跟他自家的法力合一,登時生出一股更強猛的法力,把火云宮原主的法力,再次驅逐,接連突破,一口氣祭煉到了二十七重禁制,因為陳七的道行境界,就此止步,故而小賊頭到了這個地步,就知道再無更上層樓的可能,放棄了繼續祭煉這座火云宮。 雖然陳七還差一些火候,未有把火云宮祭煉圓滿,但是經了他重新祭煉之后,這座火云宮比原來擴大了三倍,已經有了千畝大小。而且組成火云宮的云團顏色,也由赤紅變為烏金,輕輕轉動起來,比之前的火云宮,要灼熱十倍,甚至速度也有稍稍提升。 任何飛遁法器,只是可以讓駕馭者多了一層抵擋天罡大氣的力量,并且可以節省法力,更立于長途趕路,卻不會比用法術飛遁更快。比如陳七用火云禁法祭煉的火云宮趕路,跟直接運使火云禁法飛遁,短途速度上必然差不許多。只是自己火云禁法,還要分出一部分功力去抵御快速飛遁時,天罡大氣的阻力,功力損耗要多上三成罷了。 除了這些好處之外,這等飛遁的法器,催動起來聲威煊赫,兼具克敵制勝之能,放在同級數的修士手中,等若多了一個幫手,此亦是許多煉氣士,喜歡運使飛遁法器的緣故。 陳七重煉火云宮之后,原本的建筑,就被焚毀的差不多了,陳七倒也不稀罕這些人間之物,反而嫌棄多了這些宮室,火云宮稍嫌笨重,所以在重煉火云宮之后,陳七便把這些東西,弄了個手段,當作垃圾一般,一掃而空。 ps;一萬三千八的紅票,雖然破萬五*不大可能了,但還是讓人很興奮??!本來以為焚天紅票才破萬,潛力垂盡,要差很多呢,決定了,就以紅票日破萬五為下一步目標,繼續求紅票。 二百九十四、飛香傳警 經過這一番祭煉,陳七已經能夠把火云宮變化的能大能小,他也不多耽擱功夫,把火云宮隨手收了起來,便徑直去尋王靈官。 不巧的是,這一次,他運氣略差,王靈官因為接到了飛香傳警,知道有十幾位師弟被那個神秘教派困住,手頭沒有別的人員,便親身出去救助。 飛香傳警乃是青城派的獨門手段,每個青城派弟子都可以在出門前,留下一支信香在門戶中,一旦遇到了大敵,不能抵御時,只要把定星盤中預設好的法訣一催,青城派的山門中,留下的那支信香就會點燃起來,并且燃燒的信香,散發的裊裊煙塵,還能繪制出來遇敵弟子的地理圖形。 這種手段,各大派都有,只是法門各不相同罷了。 王靈官離開了云海青城,他所鎮守的萬雷堂就只剩下了一些灑掃的弟子,這些弟子充足雜役還成,幾乎都沒學什么高明的道術。見陳七來尋王靈官,這些雜役弟子,倒是能把王靈官的話,轉給陳七,讓陳七在萬雷堂等候。 陳七四下瞧去,見萬雷堂中再無其余可以說的上話之人,顯見最近青城派和那家神秘的教派斗法甚急,萬雷堂中居然已經連后備人手也無了。 陳七稍稍等候了片刻,沒能把王靈官等候回來,卻等到了一支信香忽然燃燒,放出了飛香傳警的信號來。 這支信香燃燒,散發的裊裊香煙,與空中組成了一副圖畫,被圍困的有十余名青城弟子,其中有一人劍光如雪,護住了諸位師兄弟,但是圍攻他們的卻是百余名神秘教派的徒眾,舍生忘死的撲上來廝殺,饒是那人劍術了得,也顯得萬分吃力。至于其他的青城弟子,各有重傷,幾乎全都失去了戰斗的能力。 看守信香的雜役弟子,見狀大驚道:“這可如何是好,現在萬雷堂中已經沒人了也……” 陳七微微一皺眉,伸手一揮,加速了信香的燃燒,立刻就看到了被困的青城弟子所在之地。那里距離云海青城已經不甚遠,只有千余里的樣子,陳七一聲清嘯,連身一滾,就變化為一頭火鴉,須臾間就飛出了云海青城。 當值守護門戶的青城弟子,知道陳七也是本門的人,并未攔阻他出去。 陳七知道,此時青城派留手的人手不足,不大可能再分出人來救援,不然一派的山門就空虛了。所以也不吭聲,雙翅連拍,頓飯的功夫,就飛過了千余里路程,看到了被困的十幾位青城弟子。陳七想也不想,把太昊五光輪一催,先沖著一名神秘教派的教徒飛去,他這一手到不是為了殺敵,而是先展露自己的身份。 這些青城弟子,陳七一個也不識得,若是被同門當作了敵人,隨便砍上幾劍,轟上幾記雷光,那可是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 陳七把太昊五光輪一出,雷光電耀,那些青城弟子果然大叫道:“是哪一位師兄來援,這些敵人狠毒緊,放在已經用劇毒,傷了幾位師兄弟的經脈,先都運使不得真氣?!?/br> 陳七一聲長嘯,喝道:“鄙人陳七,新近拜在馬伯常馬真人門下,諸位師兄不要驚慌,隨后還有同門趕來?!?/br> 陳七是淬煉過道心,人情練達之輩,雖然情況緊急,卻把一切事情都做的有條不紊,先是放出太昊五光輪證明身份,然后又來個望梅止渴的手段,穩定諸位師兄弟的心思,最后才是想方設法,克敵制勝。 那些神秘教派的徒眾,見得陳七忽然出現,立刻就分出來數人,想要把他先拖住。陳七雖然有過許多場斗法的經驗,卻從未有面對如此混戰,但是他瞧得那些是兄弟們的境況,知道這種場面,拖延不得,須得下手干脆。所以也不避讓,把新近煉就的萬穢黑棺飛出,只見這口黑棺,冒出大片黑光,只是一掃,便把撲來的這數人一起卷了,收入了黑棺當中。 陳七也還是第一次運使這件法器,見得這口天妖靈柩·萬穢黑棺如此得力,便不換別的手段,只把這口萬穢黑棺飛出,骨朵朵的冒出許多黑光來,只殺奔這些神秘教派的門徒中央。萬穢黑棺本身品階也不算高,但是內中鎮壓的至穢黑蓮,五眼神,黃泉妖龍,可都是非凡存在。原本陳七只是勉強通過太穢黑光法駕馭這三件東西,但是當萬穢黑棺煉就之后,轉變成了至穢黑蓮,五眼神,黃泉妖龍的力量,來反過來增長太穢黑光法的威力。 故而當這小賊頭催動太穢黑光法,這一道黑光強橫莫名,遠遠超出了陳七的本身修為。當萬穢黑棺撞入了這些神秘教派的徒眾之中,立時就有七八人被黑光卷了,拖入黑棺之中。這些神秘教派的徒眾,一被黑光卷中,收入萬穢黑棺,立刻就沒了聲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些神秘教派的徒眾,悍不畏死,即便陳七展露了如此兇橫的手段,仍舊前仆后繼的上來廝殺。倒是青城派的十余名弟子,見得陳七居然有這般通神手段,都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雖然也狐疑陳七為何運使如此詭異的法器,而不是運用青城派的管用雷法,卻仍舊把陳七當作自己人看待。 也是陳七算計得當,若是他一上來就使用萬穢黑棺這些手段,必然獲不得這些青城派弟子的信任。此時太昊五光輪因為物無所用,早就被陳七收了起來,只運使萬穢黑棺應敵。 在連連鎮壓了十數名神秘教派的弟子之后,陳七心中才暗暗吃驚,因為這些被他鎮壓的神秘教派徒眾,體內都有一團咒靈分身,并且都是幽冥火咒。不消說,這些人一定跟那位皇叔有關,這些徒眾之所以有如此法力,并未是自家修煉出來,而是因為被種下了幽冥火咒的緣故。 盡管幽冥火咒也極厲害,但是陳七有萬穢黑棺在手,其中的妖龍黃泉又精通金剛王咒,故而這些被鎮壓的神秘教派弟子,體內的幽冥火咒咒靈分身,也都被太穢黑光法一一煉化,成了萬穢黑棺的大滋補之物。 那剩下的百余名神秘教派的弟子,見得陳七忽然沖出來,而且悍勇不可當,連殺了這么多同教派的袍澤,一起發喊,忽然分出來數十人來,結成了一座大陣,特意前來抵擋。另外數十人加緊了攻擊,原來的那十余名青城弟子。 陳七見那位護住了許多同門的人,一身雪白長衣,肌膚凝如美玉,雖然做男子打扮,但是若仔細看起,還可以看的出來,此人沒有喉結,耳朵小巧圓潤,腰肢纖細,臀部渾圓,乃是一個極其美貌的女子。 當這些神秘教派的徒眾,發狠圍攻的當,她忍不住叫道:“這位師兄,有無凝真丹,我法力已經有些不濟了?!?/br> 陳七也不知道,自己的凝真丹已經煉了不少,為什么還有人沒有分到,他低喝一聲道:“這位師姐無須著急?!北惆巡讲缴徤褡阃ㄊ钩?,輕輕一踏,便躲過了這數十名神秘教派徒眾的攔截,闖入了戰圈的最中央。 陳七把肩膀一搖,就有數百頭元氣巨獸忽然在虛空中凝聚,四下撲擊,雖然這些元氣巨獸,當不得真正好手的一擊,卻也引開了那些包圍了青城弟子就會狠命攻擊的神秘教派徒眾的注意力,逼得他們不得不分心。陳七闖入了戰圈中央,隨手拋出一枚玉瓶,然后仍舊運使萬穢黑棺應敵,同時也把龍虎混天丹跟本身真氣勾連起來,隨時都可以爆發數倍戰力。 陳七把佛門小神通,還有四大道訣交錯運用,憑了一人之力,就抵擋了大半攻勢,心頭也微微有些吃驚。暗忖道:“剛才在萬雷堂瞧得這些神秘教派的徒眾,個個都很了得,不但經驗豐富,還不怕死,所以才能把這十幾個師兄弟圍困住,壓制在下風。為何我這一出手,他們就似腦筋轉不過來一般,呆頭呆腦上來送死?” 陳七一時間,還未想到,自己踏入道心入化境之后,運使法術,已經比之前精妙的十倍,同樣的一道法術,原來只是平平運用,現在卻能運使到最為恰當的時機,簡直他溝通天地元氣的手段,亦比之前精妙了不知有多少,方圓數百里之內的天地元氣種種激蕩變化,都盡數了然于胸。就如生了數百只眼眸,盯在虛空無數方位,可以把整個戰場都納入心田識海。 憑了這些手段,陳七就能尋到這些敵人的破綻,而把自己的破綻,事先彌補。 這些細微之處,并不見得有什么太難,似乎人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能夠在最為恰當的時候做出,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當陳七連續擊殺了二三十人之后,戰場的形勢,就漸漸扭轉過來。那位白衣如雪,女扮男裝的青城弟子,更是把劍光運用的如雷轟電閃,也瞬即就傷了十來個敵人,雖然因為那些神秘教派的弟子,體內都有幽冥火咒的咒靈分身,一般的傷勢,都能迅速恢復,卻也占了不少上風。 二百九十五、黑袍人·百穢鬼煞云 呂煙兒抽空吞了一粒凝真丹,心頭略略舒緩,暗暗忖道:“這位來救援的陳七師兄,道法龐雜,并未我青城家數,難道是帶藝投師?為何我都沒有聽過這等人物?也是我許久都沒能回來云海青城,對門派中的事兒,并不了然?!?/br> 陳七除了一口萬穢黑棺之外,也未展露太過驚世駭俗的手段,只是把火羽箭,火蛇無雙,元氣巨獸,五大小神通交替運使,配合太昊五光輪,抵御眾敵。眼見穩住了陣腳,陳七便開口問道:“諸位師兄弟,怎會在山門之外這么近的地方,遇上大敵?” 呂煙兒臉色微微一紅,好半晌才說道:“我們乃是外門弟子,平時不住在山門之內,這一次大戰,本來不須我們參戰,只是那個神秘教派不知怎么,居然探聽出來本門許多弟子的家眷所在,還有許多外門弟子聚居之地,便來大肆屠戮,門中幾位掌教真人,這才開恩,允許我等搬遷到山門來?!?/br> 陳七微微一愣在,這才明白因果。 煉氣士也都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學道之后,自家是自由在在了,但是總有些親眷牽絆。他們在外門行走,難免就結下仇家,一旦被仇家知道,斗正主不過,便尋這些煉氣士家人的晦氣,甚至不惜用殘忍手段,將之殺害,古來便為各派煉氣士所忌。 所以煉氣士的家人所在,一向是極大秘密,就連師門中人,也不見得會知道。 這些人居然不是居住在云海青城中的內門弟子,而是外門弟子和一些家眷,那必然是被一路追殺,逃到了此地。陳七心頭微微盤算,暗暗忖道:“怪不得,這些人里只有這一個男扮女裝的女孩兒,劍術還不錯,其余的人,法力都甚差?!?/br> 陳七一聲低喝,火云宮忽然展開,把包括了呂煙兒在內的所有青城派弟子,一起收入了其中,這才駕馭這座火云宮,硬生生撞開了一處缺口,直奔云海青城遁去。陳七倒是不懼這些,已經被他殺的七零八落的神秘教派徒眾,但是他的念頭可以遠及數百里之外,已經微微察覺,天地間元氣波動有些異常,生怕是有敵人來援,便不敢戀戰。 呂煙兒見陳七忽然飛出一團烏金云光,把自己裹了起來,心中先是微微驚慌,然后就瞧出來,這是陳七的一件飛遁法器,不由得暗暗驚訝,忖道:“娘親說過,煉氣士一生,最多也只有一兩件法器,不然分心蕪雜,道行也難以精進。為何這人居然能夠運使好幾件法器?而且那件太昊五光輪,跟娘親的那一件好像……” 陳七也不知呂煙兒在想些什么,他一頭撞出了包圍,便駕馭火云宮往云海青城走,那些神秘教派的徒眾,雖然人數眾多,把打斗時大占上風,但是比起飛遁之術來,人數多卻無什么優勝之處?;鹪茖m又是一件頗了不起的飛遁法器,被陳七催開,遁光奇速,那些神秘教派的徒眾,登時追趕不上,被這小賊頭漸漸拉開了距離。 陳七剛略路慶幸,自己第一次出手,總算是把人都救了出來,就見得南方數百里遠的云中,又有人在爭斗。 呂煙兒目光銳利,遠遠的瞧見了爭斗中的雙方,立刻叫道:“陳七師兄,那也本門弟子,被人敵人困住了?!?/br> 陳七心底暗叫了一聲苦,把火云宮一撥,忙往那一處飛去,這一次包圍了數十位青城弟子的,卻有二三百人之多,其中更有一位明顯是煉就了罡氣的黑袍人,正把這二三百人組成了一座大陣,妖云滾滾,竟然有無數厲鬼凝結成了千百丈黑氣,這一道妖陣不知是殺戮了多少生靈,才能修煉出來。只是陳七從發現,到趕去救援的當,就有三名青城派弟子,被這個黑袍人cao縱大陣,把百十團黑氣化為厲鬼,扯出防守的陣勢來,生吞活嚼了下去。 呂煙兒見得這般情況,心頭滴血,大叫一聲,就要御劍飛出,跟那個黑袍人拼命。 陳七見這女子不知好歹,心頭就是有些恚怒,暗暗罵道:“憑你的本事,上去不過送死,怎么連戰況高低也分不出來,這般魯莽?”陳七也沒得話去勸她,只是把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飛出,當下就把呂煙兒鎮壓在其中,低喝一聲道:“上去送死,還是添亂?這等緊張的時候,還這般毛糙,你想要把其余的本門弟子也拖下去鬼門關么?” 呂煙兒被陳七鎮壓住,心頭焦躁,就想跟陳七拼命,但是給陳七兜頭喝罵,心頭也略定了一分,有些不忿的說道:“我自是上去救人!” 陳七也懶得理會她,心中忖道:“救人是救人,連個方略也無,不明事理如此,怪不得山門不肯收她,只得一個外們弟子身份?!标惼唠S手一拍,火云宮立刻烈烈火發,化為一道驚天火虹,狠狠撞入了那個黑袍人率領數百教徒組成的大陣中央。 這小賊頭喝罵道:“此妖人組成這般大陣,能把所有妖徒法力統合,須得快刀斬亂麻,將這陣法破開,你這么沒頭沒腦的上去救人,自不量力不必說了,耽擱我破陣時機,這幾十名本派弟子,豈不是死的憋屈,莫要掙扎了,讓我亂了法力,給我老實些……” 陳七察覺呂煙兒還在掙扎,便又傳了一道聽天龍禪唱的法力過去,把個呂煙兒震的頭昏腦脹,一時運轉不得法力。陳七早就無暇顧她,他的道行雖然不高,但是已經道心入化境,只一照面,就知道自己的機會只有一瞬。若不能第一個照面就破開黑袍人主持的妖陣,必然要連他自己,也一同被困住。 這等陣法,集合了數百妖徒的法力,兼且后面還有近百妖徒,正自拼力趕過來。若是被困住其中,敵人又有援兵,再想要破陣,可就千難萬難了。 陳七把火云宮的法力,催使到了極處,這座火云宮經了他重煉之后,大部分禁制都轉為大日真火,最能克制各種邪門法術。這個黑袍人所用的法術,只略一交手,陳七就有些明白,他居然是跟自己一般,只是反過來,以幽冥火咒來駕馭穢氣,煉就了另外一種妖術。 這種妖術不但蘊含地底陰河,無窮無盡的穢氣,更能化生出來許多妖兵,內中還隱藏著幽冥火咒的陰毒法力,所以才顯得厲害非常。陳七把火云漫卷,撞破了妖陣的一角,便把手一招,喝道:“快些來火云宮里!” 那數十名青城弟子,可就顯出來高低不起,沒有陳七平日見到的內門和真傳子弟那般干脆,居然還有兩個人拖拖拉拉,似乎生出了幾分猶豫。陳七火云一卷,收了幾十名青城弟子,至于那兩個遁光凝住,居然不來投入的人,他也再不管了,這等時機只有一瞬,他還是仗著那個黑袍人,不知道他的法力底細,才能一舉成功,若是等這個大敵反應過來,連他也要困住。 陳七把火云宮一催,當先就是數百頭元氣巨獸聲東擊西,牽扯開了妖陣的大部分威力,仍舊以火蛇無雙和火羽箭的法術,配合火云宮的本身真火,強行沖頗開一個缺口,然后再無須臾停留,直奔云海青城逃竄。 那名黑袍人,亦大喝一聲,妖陣往下一合,便把落在陣中的兩名青城弟子殺死,然后就駕馭了妖云隨后趕來。陳七的火云宮雖然品質還在這名黑袍人的法術之上,但是他只得一個人,那個黑袍人集合了所有妖徒的法力之后,真氣法力之雄渾,已經遜尋常的煉氣第六層丹成之輩。又如何是陳七這樣的小輩可以逃脫的? 被黑袍人一催,妖云大陣,就飛出了一道黑氣,猶如千里長鞭,狠狠一記,就跨越數里,抽在了火云宮上。就連駕馭了火云宮的陳七,也感覺這件法器轟然一震,更別說那些被他收入了宮中的青城弟子了。 陳七暗暗驚詫,這名黑袍人的法力之兇橫,回首一指,便把萬穢黑棺飛出?,F在這口萬穢黑棺,已經他威力最大的一件法器,不然把所有太穢黑光法的法力都收了進去,內中更藏了至穢黑蓮,五眼神,黃泉妖龍,這三件厲害的東西。就算對上金丹之輩,也不是沒得拼命。 那個黑袍人本來露出幾許猙獰的笑容,想要把陳七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輩拿下,但是猛然見了這口萬穢黑棺之后,臉上忽然現出了狂喜之色。 “好東西,這個青城派的小賊,如何也能煉就穢氣?我用幽冥火咒,收攝陰河穢氣,煉就了一身百穢鬼煞云的法力,在本教中位列十八法王第一。若是能夠收了這口黑棺,只怕法力更增,能夠躋身四大幽冥使之中。別人都可以不管,這口黑棺,我一定要奪下來?!?/br> 陳七拋出這口萬穢黑棺,只留下了一個念頭,任由萬穢黑棺跟這個黑袍人苦斗,自家駕馭了火云宮一路狂飛,千百里的路程,晃眼既過,眼看就到了云海青城之外。 二百九十六、厲金靈 黑袍人想要全力壓服萬穢黑棺,竟然沒怎么追逐陳七,見自己終究是脫了陷阱,這小賊暗暗輕吁了一口氣,心中忖道:“此時可以收回萬穢黑棺了?!?/br> 陳七做事都有章法,剛才他已經在萬穢黑棺中留了一枚紫玉簡,此時既然已經脫身,在不用這件法器勾引敵人,當下便催動了紫玉簡,把那口萬穢黑棺隔空收了回來。 黑袍人正暗慶得手,眼看就快要把萬穢黑棺鎮壓,卻忽然覺得自家全身法力,驀然運使到了空處,不由得全身一震,真氣法力錯亂,險些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萬穢黑棺忽然消失,他全力以赴用的法術,都用錯方向,幾乎等若被一個修為跟他相若的人,狠狠偷襲了一記般,吃虧不小。 黑袍人勃然大怒,但是此時陳七已經回到了云海青城,饒是他兇橫,也不敢去青城派的老巢中尋釁。就在他忍了一口悶氣,想要退走時,從云海青城中,傳出了一把悠揚動聽的聲音,淡淡說道:“遠來是客,既然來了,就莫要走,我種的花花草草,正缺肥土?!?/br> 一個姿容美好,宛如女子的白衣少年,一步就踏出了云海青城,然后在所有的眼睛里,就只有一道劍光,橫絕天空,其亮如電,狠狠的撞入了黑袍人主持的妖陣之中。黑袍人剛剛用錯了法力,正是最衰落的時候,那道劍光,便如賊寇一般,趁著他的衰弱,法力一時不能運使,強行破入了妖陣之中,連連斬殺了百余人,徹底破去了這座妖陣的根基。然后才兜轉回來,逼著黑袍人硬拼了一十七記劍氣,把黑袍人和他的手下妖徒,徹底分割了開來。 這個姿容美好,宛如女子的白衣少年,十根手指猶如美玉,更如在彈琴調弦一般,把數千道劍氣cao作的如臂使指,很快就把黑袍人困住,然后打死屠殺神秘教派的妖徒。 在這個白衣少年的眼睛里,陳七瞧到的是猶如貓兒在戲弄老鼠一般的神色。顯而易見,這個白衣少年已經動了真火,非要把這些妖徒和這個黑袍人,盡數留下來不可。 “阻其強橫,速殺其羸弱,剪殺敵人羽翼,滅其兇威,這才全力出手,對付正主。這等戰術,好生巧妙,只可惜我道行不夠,不然我也用的出來?!?/br> 陳七心里微微思忖,就搖了搖頭,其實他倒是有另外一個手段,可以做到這一點,那便是顧龜靈傳授他的紅蓮劍陣。陳七上一次跟顧龜靈去域外虛空,屠殺天魔煉劍之后,陳七就沒把那件圓盤般的法器收回來。所以他也無法再用那件圓盤般的法器,去域外虛空煉劍。陳七之所以沒留那件東西,跟他把金剛塔留在五氣山的原因一般。他現在依仗外力已經太多,這些外物雖然厲害,卻對道行沒什么幫助。陳七也是有意讓自己不大依賴這些東西。 若不是太穢黑光法根植與太上化龍訣之上,根本沒法分割開,說不定陳七也就放棄了 有什么樣的修為,就去做什么樣的事兒,陳七若是沒有那等本事,他也不會去冒,自己所不能承受的危險。陳七只是現在還不能做到,但是他遲早都會望著那個目標進發。 那白衣少年劍法犀利,又懂得謀略,只是幾盞熱茶的功夫,就已經把黑袍人手下妖徒,都殺的干干凈凈,然后劍光圈轉,都向那位黑袍人身上圍了上來。 戰況到了此時,陳七就已經瞧得出來,此戰必然沒有意外,但是他的眼光中,更為關注的是,那些神秘教派徒眾被殺死后,散逸到天地之間,正拼命逃竄的咒靈分身。這些咒靈分身,白衣少年的劍光不能消滅,甚至他也未必就能察覺。 也只有陳七這樣,同樣也修煉了小乘魔法的人,才能瞧得出來,這些妖徒的體內的咒靈分身,正自向著某一個目標匯聚而去。不用怎么深想,陳七也猜的出來,這些咒靈分身匯聚的目標,必然大云王朝的皇叔,那位神秘莫測的人物。 “讓這些咒靈分身飛回去,必然對那位皇叔的法力有所增強,既然我已經瞧到了,干脆就攔截下來罷?!?/br> 陳七把火云宮一抖,將里面的青城弟子盡數放了出來,然后才把這座火云宮,化為烏金云光,去抄黑袍人的后路。陳七這般作派,有給白衣少年掠陣的意思,別人也想不到他另有目的,小賊頭把萬穢黑棺祭出,立刻生出極大的吞吸之力,把被白衣少年劍光絞碎的咒靈分身,都收了進去。那個黑袍人已經被白衣少年絆住,敗亡只在須臾,根本也無力再來對付陳七了。但是他卻能夠察覺到,自己手下妖徒體內的咒靈分身,竟然沒能逃過這個少年的毒手! 不過他在這個世上,也沒得多少念頭好轉,那個白衣少年劍光一領,登時把他護身的百穢鬼煞云絞破,無數劍光,登時貫穿了這個黑袍人的身軀。 陳七正在默默的駕馭萬穢黑棺,忽然感應到黑袍人的敗亡,不等白衣少年的劍光撤回,便把萬穢黑棺飛去,登時把已經被絞碎成了一團黑氣的黑袍人鎮壓了進去。白衣少年見得陳七出手,微微有些不悅,但是卻仍舊按劍不動,想要看看,陳七果然有能力煉化這個黑袍人也無。 陳七把黑袍人收入了萬穢黑棺之中,黑光如電,便向黑袍人的殘軀侵蝕了進去。黑袍人此時已經沒了形態,只剩下了一團濃密黑氣,他是以幽冥火咒為根本催動穢氣,原本極是歹毒,就如白衣少年一樣的劍術,亦要耗費更多的真氣法力,才能不被穢氣污染。 陳七運使太穢黑光法,登時跟幽冥火咒搶奪起穢氣來。 黑袍人被白衣少年所斬,埋在他體內的幽冥火咒就占了上風,把他的神魂精魄一起吞了,更開始吞噬組成了他大部分軀體的穢氣。過了沒有多久,就跟陳七的太穢黑光法直接對上。幽冥火咒亦是小乘魔法的一部,詭異陰狠之處,遠在穢氣之上,雖然陳七所用的穢氣,已經過了太穢黑光法凝練,比尋常的穢氣要精煉數倍,仍舊不是幽冥火咒的對手。 陳七倒也不光是就這些手段,見太穢黑光法不敵,便把金剛王咒的法力轉了過來,妖龍黃泉等飛出數百朵凈火紅蓮和這團幽冥火咒爭斗起來。那團幽冥火咒知道不敵,猛然一漲一縮,勾動了被陳七剛剛鎮壓,還未有盡數煉化的幽冥火咒咒靈分身,一起投入了這一團幽冥火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