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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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寺廟本來還有幾個和尚,香火也不旺盛,忽然多了這一百來個和尚,也不過占了小半房舍。要知道這座圣壽萬金寺,當年繁盛之時,可以容納數千僧侶,如今已經不復上古時的盛況,縱然多了許多和尚,也顯得凄涼。 不過陳七也知道,既然天子恩寵,伏虎尊者又有心經營,這座圣壽萬金寺興盛起來,不過是遲早的事兒。反正佛門的事情,也跟他無關,陳七所假扮的智冠和尚,在這些僧人中,也算是頗有地位之人,所以他也被分了一個院落,并且有了兩名小沙彌和四名尋常僧人,可以供他驅使。 圣壽萬金寺,原本是萬云之城中的一座山峰,整座寺廟依著山峰而建造,后來還擴建了數次,占地有千余畝,房舍數千間。陳七被分的院落,卻在原來圣壽萬金寺的范圍,半山腰上,雖然雅靜,院子也頗大,但是進出卻不甚方便。 陳七知道,這些僧眾雖然看似平和,但也有勾心斗角之事兒,陳七被分派到如此偏遠的所在,也是某些暗中涌動的勢力,互相爭斗的結果。陳七倒也并不在意,他只是冒名前來,跟這些和尚爭也無價值。只是安心帶了兩個沙彌和四個服侍的僧人,把這座院落略加清洗,便搬進去,并無二句話說。 這一行僧眾,是以智真和尚為首,許多應酬也是這位大和尚負責。此時距離天子圣壽已經不足一月,揀定的良辰吉日,也沒多久了。智真和尚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忙,也不暇管束這些師弟,每日都要帶了幾個貼心的僧人,拜會各路朝中要人,務求把名氣先打下來。 智冠和尚本來就是做jian細的人,哪里會跟人特別親近?所以陳七也不在智真和尚的貼心人中間,每日也沒得什么事情,只在自家的院落中念誦經文,希望能在佛法上更有進境。 說來,陳七也覺得奇怪,當初他凝聚八部天龍神幡的時候,開了眼識,領悟了金剛三昧法,后來凝聚《天皇金經》的時候,又領悟了步步生蓮神足通,演化優曇波羅花的時候,又參悟出來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凝聚太上天龍鎧的時候,又把天龍禪唱修出。 但是他凝練金剛琢的時候,卻并未有再領悟什么佛門小神通,陳七雖然并不在意,佛門的修為,但是也不無些微遺憾。他混雜在大戟寺群僧中,聽了許多遍《龍象金剛經》知道這也是一部佛門典籍,跟自家的《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各有奧妙,每日閉關,就念誦經文,先要參詳一下,這部經文跟自己所學的《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有什么不同。能夠再度領悟出來一門小神通,或者把自己已經領悟的小神通,修煉的更精深一些。 陳七此時已經名為智冠,根本不能再使用原來的法術,四大道訣,太上化龍訣,吞日神猿變,火鴉陣,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都不能使用了,只能運使佛門的法術。雖然他也參悟了佛門三識,有四種小神通護身,若是真個發狠,還能把黃泉魔心調出來。 但是陳七總覺得有備無患,多些本事傍身,遇到事情時,也好多謝手段解決。 《龍象金剛經》乃是白象法王畢生修為精萃,蘊含無上妙理,依照《龍象金剛經》的法門,只須按部就班修煉,天資不差,苦功又勤,得了機緣,便能開啟佛門真識,參悟各種小神通。 陳七閉關念誦了三日,漸漸也領悟出來一些妙用,雖然還未能夠在參悟出來一種小神通,卻讓陳七隱隱感覺,若是自己能從這卷《龍象金剛經》上領悟出來什么東西,說不定可以突破佛門第四識,領悟鼻識的奧妙。 陳七可是知道,佛門九識,每一識都奧妙無比,這第四識鼻識,若能煉成,吞納之間,可以過濾天地元氣,讓修煉時的速度,大大倍增,還能分辨諸多氣息,辨識靈草毒藥。修成佛門鼻識,功力便可輕易大進,積累足夠雄渾的法力,去突破第五識身識。 佛門身識就如道門的煉氣成罡的境界一般,只有修成身識,才算是佛法小有所成。 陳七之前從未想過去轉修佛門功法,但是自從煉化黃泉魔心的時候,這顆魔心一路突破,開了佛門五識,煉就了三十二種小神通。讓陳七也不禁有些覬覦。雖然佛門的功法,有一樣不好,就是極靠頓悟,說是能成,一瞬便可,說是不成,數十年也無進步。但是陳七如今已經開了佛門三識,若是再能修成鼻識,身識也自不遠,亦復相當于道門煉氣成罡的煉氣士。 至于能否再進一步,也就不是太過重要,畢竟這一界能夠成就金丹之輩,掐指算來也不過十幾個,正邪十大金丹,其中有許多是憑了類似龍虎混天丹等外力,才能晉級此一境界。所以顧龜靈才說,他們有金丹的戰力,卻無金丹的修為。 陳七閉門參悟《龍象金剛經》的時候,其實圣壽萬金寺已經頗有些波瀾,說起來此事也非秘密,歷代朝廷都會供奉仙官,為文武百官之外的另一股勢力。雖然仙官都沒有實權,但卻地位尊崇,品階甚高。所以也有許多旁門煉氣士,欲投靠朝廷,拿著俸祿,過些安穩的富貴日子。 伏虎尊者想要把自家門徒,打入帝都,成為佛門中興的一枚棋子,當然也就惹怒了許多人物,其中就包括了現今大云王朝的幾位天師。 天師是三品的仙官,雖然在真人之下,卻在師君之上。當初王長生那般地位,也只是一名四品的師君罷了。這幾位天師,雖然沒有名門大派的出身,但是一身道法都不弱,智真和尚拜訪各路大員,奉送禮物,擺明了要做一番大事兒,這些仙官們如何容得? 二百四十七、斗法 只是此番伏虎尊者,早就料到了這些事情,故而派了的徒弟甚多,其中頗有幾個修為十分高明之輩。倒也能夠跟各路前來拜會的旁門修士,爭斗一番。陳七閉關修煉,并無理會外面的事兒,故而一開始,這小賊頭還真不知道,這帝都城內也是波濤洶涌。 陳七閉關了數日,估算快要到了日子,自家參悟《龍象金剛經》又沒有什么進展,這才想要尋個人來問問看,法會的時候,要準備些什么。 從陳七所居的院子,下到圣壽萬金寺的正殿,路途也頗崎嶇。加之陳七所修的金剛三昧法,跟智冠所修的頗有不同,他想要下去見人,還不能就這么下去,還得準備一番手段。 陳七亦是想到這些,才略覺有些無奈。 金剛三昧法,本來是佛門弟子,一心念誦佛經十萬遍,心中空明,去了俗念,才能一念生發,觀想諸佛,顯化金剛,天龍,佛塔,金蓮,佛燈等諸物護體。陳七因為有金剛塔在手,所以參悟出來的金剛三昧法就化為一尊金光寶塔虛影。但是智冠修煉出來的護身諸天,卻是一尊孔雀明王。 陳七想要顯化孔雀明王,還得另有一番苦修,方能掩人耳目。加之他琢磨,自己出入如此不便,須得“盡快”把步步生蓮神足通修成,不然上山下山一次,就夠難為人的了。 為了把智冠這個身份,冒充的沒有破綻,陳七不得不在準備下山之前,當著兩個小沙彌和四名雜役僧人的面,忽然“頓悟”身上放出一圈佛光來,然后又苦修數日,把金剛三昧法凝出一尊孔雀明王,雖然這臨時急就章修煉的神通,護身之能實在堪虞,但至少糊弄人足夠可以了。 做了這些準備之后,陳七這才動身下山,去見智真和尚。 智真和尚這些時日,不知經歷了多少為難,但仍舊保持了雍容氣度,不愧是伏虎尊者首徒。陳七下山的時候,恰好有三名仙官來訪,明是為了問道,實際就是來為難,智真和尚正覺得應付為難,忽然聽得門下知客僧人來報,說智冠師叔下了山來,還似乎道行突破,不由得微微心喜,忙讓人把陳七迎了進來。 陳七踏入正殿的時候,卻見三名道人也自正殿之中,只是每個人都頗有傲岸之意,竟然無一人跟他招呼。陳七本來也不是禮儀之輩,當下也不管那三個人,只是對智真和尚當胸一禮,正要問起法會的事兒,智真和尚卻和氣的招呼道:“智冠師弟,這三位乃是本朝仙官,都是三品天師的品階,你快來跟三位道友見禮?!?/br> 陳七雙掌合十,微微躬身,正要道一聲久仰。其中一個面容陰森的道人,忽然冷笑一聲,身上有一股濃重煞氣涌出,便撲上了陳七的身體。 “好精純的死氣!” 陳七微微吃驚,這名道人的煞氣,充滿的死亡之意,但是卻跟他見識過的穢氣不同。當下便捏了一個法訣,身外孔雀大明王虛影出現,竟然把這一股煞氣,牢牢阻攔在外。 這到不是陳七才修煉沒有多久的孔雀明王有多少法力,而是他本身金剛三昧法底子雄厚,暗暗把金光寶塔的虛影藏與貼身,不然光是憑了新修煉的孔雀明王法相,如何能抵擋這名陰森道人的煞氣?不過饒是陳七修煉的金剛三昧法也頗精熟,但是礙于身份,也不能盡數發揮威力,還是要暗中以太穢黑光法,化解一部分煞氣,方能從容淡雅。 那名道人見自家的煞氣,竟然傷不得陳七分毫,也是大吃一驚。 智真和尚見陳七法力似乎果然高明了許多,忙給陳七介紹道:“這名道友名為死神道人,一身法力十分玄奇,凝聚的真煞尤為獨門。智冠師弟可要多多尊重,莫要熱鬧了這位道友?!敝钦婧蜕斜緛碚f這些話,也不無維護自家師弟之意,但是死神道人見自家的煞氣不能侵蝕陳七的滬深佛法,便冷笑一聲道:“那我如如何敢當?玉佛智冠之名,我亦聽過好久,近日見面果然不算虛傳?!?/br> 死神道人雖然口中客氣,手腳卻不曾慢,仍舊把護身的煞氣盡數放出,非要讓陳七栽一個大跟頭不可。他前幾日跟智真和尚斗法,小輸了一招,這次邀請了兩位好友,就是來召回場面的。如何肯因為智真和尚的幾句話,就收了法力? 陳七暗暗潛運太穢黑光法,表面上看,卻是這小賊頭運使正宗的佛門金剛三昧法小神通,從容不迫,把死神道人發出的煞氣,消弭與無形。一時間,就連死神道人也摸不清陳七的底細,還道這小賊頭比智真和尚還要難纏。 死神道人連續運起煞氣,催逼了數次,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這個年輕的小和尚體內放出的一股佛光抵消。心頭也自有些惶恐,暗暗忖道:“難道這個小和尚比智真還要厲害?怪不得他接待我和林溪、徐蜀兩位道友時,也不叫喚別的幫手,只怕這個年輕的和尚叫了出來?!?/br> 這卻是死神道人誤會了,但是陳七和智真和尚,哪里肯給他解釋這些?倒是陳七,見這位死神道人,不住的催動法力,心頭反而有些歡喜。無他,死神道人的煞氣,被太穢黑光法吞納,只要稍稍運煉,就能轉為自身法力。陳七如何會不高興? 死神道人和陳七就這么因為斗法,而僵持起來,智真和尚勸了兩句,見死神道人還是不肯住手,便溫和的笑了一聲,做壁上觀之狀。他是伏虎尊者的大弟子,一身佛法修為也極了得,佛門弟子能開了四十之輩已經極少。但是陳七顯露的本事,讓智真和尚也感覺有些威脅,所以智真和尚才是這般做派。他倒是不會見死不救,任憑陳七一人抵擋死神道人。智真和尚做壁上觀,主要還是想要看看,陳七為何忽然法力大進,有無能威脅到他的頭上。 “智冠之前,只領悟了金剛三昧法,比起死神道人來,頗有許多不足。他竟然能跟死神道人拼一個勢均力敵,還行有余力,不知一身神通佛法,到了什么地步,會不會威脅我的地位?” 智真和尚做了如此想,只是開頭試著裝模作樣一番,然后就默不作聲了。但是這個大和尚,能被伏虎尊者指派,做這一行僧眾的領隊,不但法力不凡,眼光也極厲害。他看到出來,陳七跟死神道人斗法,雖然一開始就進入了極為猛烈的局面,但雙手都還知道收斂,并無做出太大陣仗。 死神道人強攻一陣,身上的煞氣忽然生出變化,竟然凝成了十余縷游絲,想要鉆入陳七的護身孔雀明王虛影,直接破去陳七的護身法術。 陳七一直都冷然應對,身法不動,可死神道人如此過分,陳七便也不客氣,太穢黑光法在佛光的籠罩下,緩緩運轉。他的太穢黑光法中,還藏了三件東西,至穢黑蓮,五眼神和黃泉魔心。光是這三件東西,就無一弱小,什么法力都要被穢氣玷污。尤其是黃泉魔心,已經修煉了金剛王咒,把所有的妖氣都轉為了魔氣,威力比前更大,更容易污染別人的法力。 陳七本來并不想使用這邪門功夫,但是死神道人如此不知死活,陳七亦不會太過“怠慢”,正要用上這件厲害的法物,那邊死神道人已經在折損了七八條煞氣游絲之后,把法術忽然收了起來。仰天大笑道:“果然好本事,似乎已經不比智真禪師差了。久后佛門中的地位,必然有你一份?!?/br> 死神道人這么說話,道友七八分不懷好意,想要挑撥陳七和智真和尚的關系。這兩個師兄弟之間的疏遠,死神道人也瞧在的眼里,所以這才把這一項,順口提了出來。師徒打壓智真和尚一筆,讓兩師兄弟生出嫌隙來。 智真聽得死神道人如此說話,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智冠師弟的資質,本來本來極是大戟寺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我師父伏虎尊者,早就細心栽培的意思,要不然智冠師弟還不會跟我前來,仍舊在大戟寺中修煉。他可是我師尊也看好,將來可能煉就舍利子的佛門弟子,所以才起名智冠。意為智冠師弟的本性智慧,為本寺之冠,將來他比貧僧成就更高,乃是可以預期之事兒?!?/br> 佛家修煉的舍利子,就等若仙道中的金丹。雖然佛宗修行法門跟仙道不同,但是互相間的境界,卻頗有共通之處。道家的煉氣術分為九層,佛門的也有九識法門,開通九種真識。 智真和尚如此說,擺明了在宣稱,我們家的智冠師弟卻是不凡,你們挑撥離間是沒用的。至于智真和尚心底做什么想法,那就是誰也不可能知道了。 陳七見死神道人把法力收回,心頭更是有些惱恨,暗暗忖道:“招惹了我,就想要這么簡單揭過,哪里有這般好事兒?我先暫且不來跟斗爭持,等你離開圣壽萬金寺的手,莫怪我給你一個狠手?!?/br> 二百四十八、捏死 死神道人和林溪,徐蜀三人,都是朝廷冊封的三品天師,法力各有不凡,盡皆有凝煞的修為。上一次,死神道人和智真和尚道左相逢,暗中斗了一場,死神道人吃了虧,就約了這兩位好友前來。他亦知道,此番大戟寺三十六僧人,只有智真和尚一個,開啟了佛門第四識,跟自己道法相當,再無第二個和尚,有跟自己三人匹敵的法力,本是自信滿滿。 但是陳七這一出手,讓死神道人登時心中踟躇起來,他收回法力之后,挑撥智真和尚不成,卻也混不在意。只是呵呵一笑道:“上一次跟智真大師談論道法,頗有些心得,回去后我的兩位好友,特意責備我,說獨樂樂如何如眾樂樂?我不把如此美事兒分享,不是做朋友的道義。所以這次才冒昧把林溪和徐蜀兩位天師一起請來。還望智真大師不嫌棄我們三個惡客?!?/br> 智真和尚見死神道人也不提剛才出手的事兒,也是滿臉笑容,吩咐知客僧人重新上茶,陳七也占了一個位子,跟智真和尚同坐主位。 這小賊頭剛才跟死神道人斗了一手,心中也有些火氣,本來他就嫌“智冠和尚”神通不濟,干脆就在智真和尚面前,參禪起來。身上的兩圈佛光閃耀不定,做出努力突破之兆。 智真和尚跟死神道人,林溪,徐蜀,寒暄了幾句,卻見陳七半句話也不應答,只是把全身佛力周流。陳七身為多了一圈佛光,智真和尚早就瞧到,此時見陳七似乎還要繼續突破,他也不禁關注起來,跟死神道人,林溪,徐蜀聊得幾句,就要去看陳七一回。 死神道人等,也瞧著陳七,居然在外人面前,也不忘了修煉,都是恚怒之中,又參雜了幾分驚訝。他們都以為,陳七這是遇上了什么感悟機緣,這才不擇地點,也要突破修為。死神道人可不想大戟寺僧眾實力再有突破,欲待想要下手破壞,但是智真和尚目光灼灼,讓他也要深思。 死神和尚想了好一會,這才忽然對林溪說道:“方才跟智真大師聊的太熱,都忘記了賢弟最近新煉了一件法器,說是要拿來給大戟寺眾位高僧品評。林溪賢弟快快取出,讓兩位大師看上一看?!?/br> 林溪微微一笑,把手掌一拍,登時就有一道豪光射出,化為一根柱子,這根柱子上,有一股潑天霸氣,似有鎮壓古今之能,饒是智真和尚開了佛門四識,也不禁動容。這位大和尚一驚喝道:“這是傳說中的青神柱么?” 林溪微微一笑說道:“正是此物,我許久前就得了這件上古法器,但直到今日才能祭煉成功。也不知耗費了我多少時間,連正經的修為都耽擱了?!?/br> 陳七在一旁,做出全力突破之象,也不禁分了一縷念頭,查看了一眼那根青神柱,他可比智真和尚要穩的住多了,只是心中想道:“這件法器不過是四十余重的禁制,最多五階法器,當不得什么。只是這根青神柱本身頗為古怪,只怕所用的材質極為了得,價值還在這件法器之上?!?/br> 陳七手頭從不曾缺少法器,別的不說,就說那四頁金書,都只祭煉到十分神妙的特殊法器,只是他不懂得運用,只能把記載有吞日神猿變的那頁金書,煉做太陽神爐。別的金剛塔,紫玉簡,白虹,碧罡飛劍更不比提了。陳七亦是在不斷的修行中,漸漸感覺,法器之物,還是要有道行,法力相配合,方有無窮威力,早就不怎在意這些外物了。 他見林溪放出這根青神柱來,便有幾分瞧不起,只轉了轉念頭,便仍舊沉浸于“修煉”之中。但是林溪卻不肯放過他,見陳七雙目緊逼,身外佛光耀眼,兩圈佛光交錯,不住的震動。忽然呵呵笑道:“我這件法器,乃是一件殺伐之寶,我見智冠大師修煉的是金剛三昧法,佛門的護身神通,正要用來試演此物。也可見道家的法器和佛門神通,哪個更厲害些?!?/br> 林溪把手一撲,青神柱就化為一道青光,往陳七頭上壓去。 陳七冷哼一聲,背后的孔雀大明王法相出現,撐住了這根青神柱,但是內心卻暗暗叫苦。 若是陳七不怕暴露身份,能夠施展法力,就算把智真和尚都繞上,他也能一巴掌拍死。但是現在他化身智冠,如何能有什么法力,金剛三昧法他雖然精通,卻是因為路數不對,他凝練護身法物是金光寶塔,智冠自家凝練的孔雀大明王,還使用不出全力來。 陳七也是郁悶,不知為何今日下山,就撞正了這些倒霉悲催的事兒。他一面暗暗運轉太穢黑光法,煉化青神柱射下的青光,一面盤算,還能有什么辦法化解此事。陳七倒是在心底暗暗發狠,只要讓他脫身,這三個賊廝鳥一個都逃不脫,直接用太穢黑光法煉死。 林溪剛才也見了死神道人和陳七的斗法,不知道陳七體內有什么法力,竟然能煉化死神道人的煞氣,所以他出手時,把青神柱的法力收斂,只憑了這件法器的重量壓人。他還未放出全部威力,就覺得陳七已經不支,這人心里也是暗暗想道:“大戟寺借助天子圣壽,想要一舉加入仙官體系。不消說,只要這次法會成功,天子龍顏大悅,必然會把這三十六個賊禿一起封賞,說不定就都是天師。如此說來,朝中的天師就有半數為佛門掌握了,這哪里能夠?我干脆就使個狠手,打傷了這個智冠,讓大戟寺湊不起三十六名僧人,法會也舉辦不成?!?/br> 林溪心頭做如此想,下手就暗暗加重,陳七只覺得青光如山,虧得他身軀也鍛煉的金鐵也似,雖然青神柱有些份量,也要承受的起。 陳七抵擋了片刻,這才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大持仗。陳七修成太上化龍訣,早就把身體煉的通靈,能夠變化為真龍之軀,rou身之強橫,比許多上古神獸也不遜色。加之他還兼修了鐵骨功,前不久剛剛突破最巔峰的第十三層,配合太上化龍訣修成的真龍變化,力大無窮,rou身強橫,就算硬撼一些低級的法器,也可以無有損傷。 “這個林溪也是心毒,看起來他是想要把我擊殺,方才罷手。智真和尚也袖手旁觀,不肯加以援手,這大戟寺的和尚,也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也罷,我就給他一個兇橫的……” 陳七想到此處,雙手猛然一托,無邊的真力調動起來,單憑了一口先天真氣,就硬生生把青神柱頂高了三尺。這小賊頭大步扯開,運上步步生蓮神足通,身法一晃就擺脫了青神柱,欺近了林溪身邊。 林溪正自緩緩加催青神柱的威力,忽然感覺這件法器一震,竟然被陳七用雙手一推,硬生生托高了三尺,心中之震驚,比陳七用什么法力神通,把他連法器帶人一起打成稀爛,還要甚些。煉氣士中,雖然也有鍛煉身軀的法門,但是卻極為稀少,大家都是以法力爭雄,誰人會去加意鍛煉rou身? 法力修煉的高明了,可以千里,萬里之外,擊殺大敵。rou身鍛煉的再強橫,難道還能欺近人身去拳腳相加?那成什么樣子?如何是修道之士的身份? 陳七哪里容得他還亂想?欺近了林溪身邊,就低聲宣了一聲佛號,溫和的叫道:“林道友這件法器好生玄妙,智冠瞧來有趣,不知問道友討來,研究幾日可否?”陳七把大手一張,就拎住了林溪的脖頸,然后往身后一推。 可憐林溪剛要把青神柱收了回來,眼看自家的法器就要拍中自己的身體。這件法器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若是被青神柱拍中,只怕頃刻間就成齏粉,連忙捏了法訣,要把這件法器收回,但是當他被陳七捏住了脖頸之后,一身真氣登時凝滯,法訣發出去,七零八落,只能稍稍減緩青神柱飛回的勢頭,再不能得心應手。 轟隆一聲,青神柱砸在地上,登時震的圣壽萬金寺的正殿都晃動一聲,好在這座正殿,修筑的十分堅固,只是落了兩個瓦片,居然怡然不損。 智冠長身玉立,比林溪稍微高些,把這廝拎在手里,宛如小雞。林溪面皮通紅,手腳掙扎,一時都說不出話來。他可以感覺的到,陳七是把真氣送入他周身竅xue,破去了他的法力,這種手段本來是武林中人常用,煉氣士之間連近身都不容得敵人,也根本沒有人,用這個法力來制敵。 林溪好歹也是凝煞的煉氣士,更是朝廷的三品天師,哪里預料的,居然被人這般屈辱,心頭之羞惱,更在被陳七擊敗,凌辱rou體之上。 死神道人和徐蜀也沒料到,林溪動了法器,居然還被“智冠和尚”隨手擒捉,都是駭然,連忙要出手救人。智真和尚這個時候,卻忽然呵呵一笑,說道:“兩家鬧著玩罷了,師弟怎么可以如此粗魯?且讓我先把林溪道友這件法器收起來罷?!敝钦婧蜕须S手一抖袖袍,一道佛光飛出,生生攔下了死神道人和徐蜀,然后佛光往回一兜,登時把那根青神柱收了。 陳七雖然精修佛法,一時卻也辨識不出,智真和尚用的是哪一種小神通。 ps:紅票在哪里??? 二百四十九、真個捏死了 陳七見智真和尚也不來勸阻自己,只是搶先把青神柱收了,心頭微微盤旋,似乎生出一分不好的想法,暗暗忖道:“莫不是智真和尚對智冠和尚有仇,想要任由我殺了這個林溪,然后遇上麻煩,就把我推了出去?” 想到這里,陳七就把手一松,雙掌合十,連道了數聲罪過,緩步退開一邊。 林溪雖然得脫一難,但是也憋了一股惡氣,他把眼望向智真和尚,沉聲說道:“智真,把青神柱還我?” 智真和尚正色說道:“嗚呀,不好!剛才我使用的那一門小神通,乃是挪移敵人法力之用。只是我修為不精,剛才隨手收了林溪道友的法器下來,就不知傳送到哪里去。若不然,林溪道友在我這圣壽萬金寺好生尋找一番,也許我傳送不遠,還能找到?!?/br> 智真和尚公然賴皮,林溪雖然怒目圓睜,但是也奈何這大和尚不得。反倒是智真和尚連連道歉,似乎真個做錯了什么事情一般。旁邊的死神道人和徐蜀都暗罵這對賊禿無恥,連陳七也拐帶了進去,師兄師弟,一窩子賊禿,一樣的無恥。 死神道人雖然知道智真和尚并非好人,但畢竟是他把林溪請來,若是林溪失了法器,他的面子也不好看。所以明知道智真和尚是在裝假,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來,嘿然冷笑道:“智真,你也莫要裝樣了,你把林溪道友的青神柱還來,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罷。大家須都是明白人,不用做作到如此田地?!?/br> 智真和尚淡淡一笑,只是裝聾作啞,陳七在旁瞧得真切,暗暗忖道:“什么挪移敵人法力的小神通?佛門一百零八種小神通中,確有這樣的法術,但是他剛才所用的法力,只怕非但不是佛門小神通,連旁門法術都不是,那手段有九成可能,是一件法器?!?/br> 陳七對佛門法力深悉,所以在時候,約略思忖一陣,就明白了過來。 智真和尚為難林溪,陳七自然只會做旁觀,他退回了自家的位子,閉目養神,身上的兩道佛光交錯,似乎法力又有“進境”的模樣。智真和尚雖然主要的經歷,都把來用來對付這三名大敵身上,但也不敢松懈了對陳七的關注。 他瞧了好一會兒,才暗暗吃驚道:“怎么智冠師弟,忽然法力大進,似乎有突破第三識的征兆?他已經是本寺練通眼識,耳識的僧人中最為年輕的一個,若是連口識也練通了……只怕數年內便能趕上我的修為?!?/br> 智真和尚頓生警惕,他瞥了一眼死神道人和氣急敗壞的林溪,忽然笑道:“既然兩位急于尋回青神柱這件法器,不如貧僧就讓智冠師弟,帶了你們在附近尋找,務求要找到此物方好?!?/br> 陳七心頭微微一曬,心道:“這個智真和尚是在給我下套了,我且推脫一番,讓他不知道我的打算?!标惼弋斚卤汩_口拒絕,只說自己也是新來帝都,住在圣壽萬金寺才幾日?哪里知道附近的路徑,就算那東西跌落不遠,他是不認得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