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因為愛,我愿意守住殘缺。 我決定微笑,不再憂傷。 太在乎細節的人生會忽略陽光,溫暖和幸福。雖然有些事情是注定無法遺忘的。 幸??偸且砸环N不為人知的方式溫柔的滲透,遇到你的光亮將生活燃爆炸,甜美就這樣鋪天蓋地。 公主裙的華美,城堡的孤單。 幸福,會繼續下去嗎? 愛情打油詩 哎 無奈 時至今 無人來愛 真愛何處在 茫茫萬千人海 望眼欲穿空等待 長夜漫漫寂寞難奈 人生如此絕對真失敗 為何女生對我不理不睬 想來想去女生的心真難猜 其實我的眼光不高也不奇怪 只要你溫柔賢惠脾氣不要太壞 最好還氣質超脫能把嫦娥西施賽 生活規律不抽煙喝酒少吃rou多吃菜 對我百依百順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崇拜 讓我對父母家人親朋好友也能有個交代 當然還要遵守計劃生育一夫一妻只生一胎 我自認為符合我的條件的好女生有成千上百 可為什么我的愛情經歷到現在為止仍一片空白 莫非現在女生眼光太高嫌我長得不黑不白個還矮 精神不振身體單薄臉上無光發育不良早就應該補鈣 工作不好生活無聊見不多識不廣井底之蛙沒才更沒財 和我在一起沒有浪漫沒有情調不如找個老外學昭君出塞 現在的女生真是相貌驚人手段高強危險至極真乃東方不敗 象我這樣老實巴交見了女生說話臉紅的人看來只有念佛吃齋 真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何時也能讓我有機會喊上一聲甚幸至哉 不過現在我已知道現在沒有女生在身邊情況也不一定那么壞 有美女想陪要跑前跑后幫著提包付錢還生怕被懷疑是拐帶 幾天不見還得擔心伊是否受到傷寒感冒頭疼之類的危害 常聽有人因被黑心女友甩掉而去跳樓跳江要不就割脈 仔細想想這些可憐人真是大腦裝了漿糊或是被震壞 先不考慮你是否為人類做出貢獻被世界人民愛戴 只想你如此是否對得起家中白發老母養育數載 為此等無情無義之輩傷心毀前程又何苦來哉 雖然我現在工作不好見識不多也沒發大財 但這些都可以慢慢改善而且還前途不壞 既然你如此短視沒有領悟到何為真愛 也沒有資格接受我的關心我的呵愛 即使你氣質超脫能把嫦娥西施賽 但不可能一輩子有如此條件蓋 到頭來后悔自己當初真失敗 世界之大少一人也無大礙 說實話好女生無處不在 我也相信能找到真愛 不必在這里苦等待 先發展事業斂才 自然有人來愛 用不著補鈣 不再無奈 把頭抬 努力 快 誰說等待是一種幸福 如果我仍錯誤地認為等待是一種幸福,那么就請上天讓我在這美好的愿望里不要醒來。 這是一個對于我而言陌生的城市,可是我卻在這里遇見了一生最愛的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如同不知道哪天會結束一樣。我就象歌曲《死了都要愛》唱到的一樣: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 我那樣珍惜著我跟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甚而為她,我立下了鮮艷的誓言,這誓言和著我征戰沙場的鮮血一樣,鮮活而燦爛。 曾有人這樣反問我一句: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你會忘卻你當初鮮艷的誓言??墒俏医K于還是沒能夠忘卻。如果忘卻就不再疼痛,如果忘卻我就可以做回自己,我也寧愿不會忘卻……因為那是心里最深的烙印,任誰,任歲月都不能抹去。 曾經對自己說:等待,是一種幸福。帶著我的愛,在安靜的一隅靜靜等待,希望有天她會來,在每天的日出,我都會有新的希望,在每晚的星空,會有我不變的祝福,許了多久的愿,數不清,等了多久,不必算清,一切,我都認為值得。 那是個讓我激動的日子,我終于等到了她的消息,可是,這次卻不是喜訊。她喃喃地說:把我的名字從你的身上抹去吧,從此,兩兩相忘。我不能拒絕,我不能傾訴,我不能勇敢地說:不。忘不了她幽怨的雙眼,忘不了她轉身的決絕。紅紅喜字的婚房,見證我們的牽手,也依然見證著我們的別離。只是那個月老,手里拿著紅線不知道下一個會牽向哪對幸福的戀人。燭火依舊,喜字火紅。只是這些景象全變成我心頭重重的傷。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我不知道我能說些什么,能說出來什么。從心里希望她能夠幸福,即使她不再在我的身邊。 她低低地說:忘了我,把握你自己的幸福。 木然,世間一切仿若空空,她傻嗎?她不懂沒有她的日子我還會多快樂?目送她的悄然離去……回到江湖,孑然一身,也許這才是我最終的歸宿。只是我不停地在問自己:等待,真的是一種幸福嗎? 如果這是我曾經美好的愿望,那么希望上天永遠不要讓我醒來…… 愛上彼岸花 相傳此花只開于黃泉,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一到秋天,就綻放出妖異濃艷得近于紅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如血,如荼。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大片大片的,鮮紅的,如同血液的顏色。傾滿大地,復蘇前世的記憶。 那花與葉的交錯,知的人,惋惜。不知的人,依然活的快樂。 看見的 熄滅了 消失的 記住了 我站在 海角天涯 聽見 土壤萌芽 等待 曇花再開 把芬芳 留給年華 彼岸 沒有燈塔 我依然 張望著 末代愛情 八月的那個中午,窗外的檐雨有節奏地滴著,清脆而憂郁,如同雯講給我聽的那個故事。 我和雯生活在同一座小縣城,之前卻無緣相識;倒是現在,在這座擁有幾百萬人口的春城,我們相識了,因為航。雯和我的好朋友航在世博會之際來到昆明,孤男寡女的,我用尋常的目光猜測,他們是一對戀人。雯看上去很愛說話,并且很認真。但透過她的眼鏡,我察覺她眼里隱藏著一絲不易捉摸的憂郁。因為是朋友的朋友,所以沒過多久,我們就熟了。 那天中午,航有事出去了,我和雯在北站一個小旅館的房間里閑侃。雯說,我們喝茶去。我覺得航不在,我和她出去不大好,推辭著;但經不住她的固執的邀請,只好去了。 小雨稀稀疏疏地下著,有點涼,但不冷。我們走進了小旅館對面不遠的茶樓。在有屏風隔著的茶間里,我們坐了下來。這里很安靜,透過藍色的玻璃窗朝外望去,城市一片朦朧。我推開窗,檐雨的聲音很有節奏地響在下邊的街面上,如同有人在私語。 我們喝著茶,嗑著瓜子,聊著閑話。有音樂輕輕地響了起來,是《雨滴》。內心如同被細雨打濕著,我們一時沒有說話。雯看著窗外,一動不動,像失戀的木偶。 我說,你是不是有心事? 雯扭過頭來,看著面前的茶杯,目光沉沉的,仿佛跌進了過去的時空。她說,航是不是什么時都對你說? 我笑了笑,說,不一定,比如你們的事。 她說,我們沒有故事。 雯的眼睛里的憂郁更加深沉了,她說,你愿意聽一個故事嗎?我的故事。 我知道,雯是要告訴我一些事了,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跟我說。 我說,你說吧,我聽。 于是,在這個憂郁的城市里,在憂郁的雨聲和憂郁的音樂聲中,我聆聽了一個憂郁的女孩講述了一個憂郁的故事。 我的老家在四川,爸爸六十年代到了云南,在現在我們生活的那個小縣城里教書,永遠定居了下來。我的mama從前在新疆工作,不知什么原因他們結合了。我出生在新疆,我的幼年是在新疆度過的,因此我既是云南人,又是新疆人和四川人。童年生活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印象了,只有從初一到現在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剛上初中時,我的姨娘家的兒子阿凱從四川轉到我們學校讀高一,就住在我們家。我唯一的jiejie已經到東北讀大學去了,在家里沒人跟我玩,很孤獨。因此家里添了一個表哥,我心里很高興。表哥個子高高的,臉上輪廓分明,很帥氣,有點像電影里的那個高倉健。他對我特別好,他雖然是姨娘的獨生兒子,在家里嬌慣得不得了,在我們家里,對我卻是百依百順。淘氣的時候,我要他喂我飯,在我頭發扎蝴蝶結,給我畫像,幫我揍坐在我后面扯我頭發的男生,他都依我。那時候我還小,爸爸mama看我們如此要好,心里也很高興,星期天常常讓我們出去玩。 你知道,我們那個小縣城地方狹窄,四周的山很高,沒有什么好玩的,但我們還是玩得很開心。風和日麗的日子,我們到山頂上放風箏、網蝴蝶、捉迷藏。表哥常常摘野花來扎成一個漂亮的花環,戴在我頭上,牽著我轉啊,轉啊,說我像個小新娘。我好興奮啊,吊著他的脖子,要他背我“回娘家”去。表哥真的背起我,如飛般跑著,我伏在他的背上,愜意地閉上眼睛,感覺就像舒適地躺在藍天白云里的風箏上。 表哥幾乎什么事都依我,就是在學習上從不由我耍小性子。有一次我要他給我寫家庭作業,他不肯,說他幫我寫了我還是不懂。我說你不給我寫我從此就不理你了,他說如果我再叫他給我寫作業他從此就不理我了,說著就坐得離我遠遠的,做出不理我的樣子。我再不敢叫他給我寫了。 我說這些婆婆mama的事,你有興趣聽嗎?雯說。 我在聽呢,我說。 我說這些,只是要你知道,我和表哥是多么的好。雯說,既然你不覺得厭煩,我就接著說吧。 讀初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有時候站在鏡子面前看看自己,也自以為是。那時侯我們班上的大多數同學都很窮,那些從鄉下來的女生,雖然也好看,但是頭發焦黃,一年四季老穿那么幾件衣裳,而我,有自己喜歡的裙子和高跟皮鞋。那時有一個電影叫《紅衣少女》,很流行的,所以在同學中流行紅襯衣,而我就有好幾件。十六歲的女孩子,有些事,不用別人教,不用看書,也就懂了。班上有些男女同學在悄悄寫信,傳紙條,有時還一起去看電影。曾經有幾個男生也悄悄地把紙條放在我的文具盒里,要我跟他好。我嗤之以鼻,沒正眼看他們一眼。他們怎么比得上我的表哥呢?我一想到表哥,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如果他寫一張那樣的紙條給我,我會多么高興。 初中三年就要過去了,在這三年中,我幾乎沒有過煩惱,一直都很開心。這一切,都是因為有表哥。是表哥使我的內心綻開出了美麗的花朵。家里人都不大關心我在想些什么,只要我的成績好,他們就心滿意足了。爸爸是教高中歷史的,文化修養很深,他的案頭,放的盡是《史記》、《資治通鑒》一類我看不懂的書。他平常不愛說話,沒事喜歡躲在自己的書房里寫寫文章。mama在縣政府上班,生活像鐘擺一樣很有規律,下班之后,做飯,織毛衣。我們放學,吃了mama做的飯,就開始復習功課。我的成績在班上數一數二的,但爸爸要我考的是地區重點高中,壓力就大了,地區重點高中在我們縣一年只招收十來個人,全縣這么多考生,這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還難呢,我只好沒日沒夜地學啊,學,很多課余時間就這樣被書本奪去了,現在想來真是遺憾。 中考前的一個星期天,學校為了調節一下學生的情緒,組織初高中畢業班的學生去郊游。那天我和表哥都起得早早的,收拾好行裝出了門。表哥在路上悄悄問我:雯雯,你跟不跟大伙一起去?我說你呢?他說,不去。我說,好,我們改道,到別的地方去。結果我們遛到了遠遠的河邊。夏天的河水,漲水的時候很大,沒漲的時候卻淺得很,河心也只能沒過我的膝。那幾天都沒漲水,所以水很淺。雖然是早上,還有點涼,但我們都異常興奮,把鞋子脫了,坐在河邊的大石塊上,把腳伸進水里,輕輕地攪。我看見表哥攥著一顆小石子,在旁邊的石頭上畫著,眼睛望著河水出神。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文化衫,下面穿著草綠色的大軍褲,腰上系的也是軍用皮帶。那年月,女生流行紅襯衣,男生流行軍裝。我聽表哥說他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軍人,初中畢業那年他偷偷報名去參加體檢,但卻被姨爹揪了回來,因為姨爹和姨媽都不想讓自己的獨生兒子當兵,所以表哥的軍人夢就永遠只是一個夢了。我走過去,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接下來的情景我只記得個大概了,我要表哥永遠不離開我,一輩子和我在一起。表哥說別說傻話,我們馬上都面臨著人生命運的大考,現在我們的任務是把學習搞好。我說無論怎樣,你都不能離開我。 那天我們在河邊玩了很久,但和往常不一樣,很少說話。從那天開始,我發現自己變得淑女起來,成熟了,會想事情了,我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我知道十六歲的女孩應該是矜持的女孩兒,可在表哥面前我怎么也矜持年起來。我把雙手吊在表哥肩膀上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的心飛了起來,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對我展開了笑臉??纪暝囍?,分數先后發了下來,我和表哥的結果一樣,表哥未能考上大學,而我離重點高中還差三分。爸爸去給我查過分數,說作文寫得太爛,竟在及格分以下。平常我的作文在班上是數一數二的,參加全省初中生作文競賽,還得過二等獎,我想一定是改作文的那些老頭子老mama太呆板,因為我把我和表哥一起在河邊的那段美好的回憶寫下來了。知道分數那幾天,我跟著爸爸mama愁眉苦臉,后來我卻反倒高興了:因為表哥也沒考起,姨娘決定讓他再在我們學校補習一年。 假期里,爸爸到省里參加一個研討會,mama也下鄉去了,家里就變成我和表哥的自由天地了。爸爸mama臨走時要我們學會照顧自己,還要復習課本,不要把學業荒廢了。我們都答應得干干脆脆,等他們一出門,我們就開心得又是笑又是跳。我們早上一起上街買菜,做飯吃,中午打球,下棋,看閑書,晚上看電視,打牌。日子過得自由自在。無聊的時候,表哥就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給我聽,或是做鬼臉逗我開心。有時候,他不小心使我生氣了,我就用拳頭使勁捶他的背,連我的手都感到疼了,他依舊面不改色,笑嘻嘻的。 那天晚上,我們鬧夠了,我又吊著表哥的肩膀,要他背我。表哥背起我,在屋里轉啊,轉啊,直到頭都暈了,我們還愉快地笑著,忘乎所以。這時候,門開了,爸爸開門走了進來。他看見我們這樣子,表情極為難看。一句話也不說。表哥把我放下來,我們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我以為爸爸要說什么,結果什么也沒說。這一晚風平浪靜。 第二天,mama回來了。晚上吃過飯,爸爸mama把我和表哥叫來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的表情就像七月里那山雨欲來時的天空。爸爸說,你們都是大人了,玩的時候應該自重一點,不要讓別人看著沒出息。mama說,阿凱,開學時你搬到學生宿舍去住。這么大的人,多少應該學會自立了;再說,我們也想讓雯雯安靜些,她也要上高中了。表哥怔了好一會兒,說,我聽你們的就是。我說,媽,你們不能讓表哥到學生宿舍去住,我去過,那里是那么臟,那么臭!爸爸的臉色更加陰沉。他說,輪不到你說話! 從我記得事起,爸爸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對過我,我的眼淚很快流了出來,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我抓住表哥的手,大聲地對爸爸mama說,不管你們怎么樣,反正不能讓表哥走!表哥也緊緊抓住我的手,對他們說,我可以去學生寢室住,但是請你們別誤會,姨爹姨媽,我知道雯雯還小,我不會欺負她的。mama氣得一下坐在沙發上,爸爸的臉扭曲得變了形。他一把把手里的書摔在地上,怒吼著叫我們跪下。我們跪下了,卻是大義凜然地?,F在想來,那時的情景,就像那個刑場上的婚禮般莊嚴,或者是瓊瑤小說的某個情節再現。實際上,我們的故事和瓊瑤小說一樣如出一轍。 那天晚上,我和表哥都挨了很重的打。我的身上到處都是血印,但我沒有哭。接下來的幾天里,我沒有和爸爸mama說話,他們對我與表哥也看得很緊,不給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一天我在沙發上拾起我的一本書,發現里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雯雯,對不起,是我讓你挨了打,現在還疼嗎?我感動得要哭,表哥,他一直都記掛著我!我馬上回房寫了張紙條:不,表哥,是我讓你挨了打,你還疼嗎?然后找機會放在了他的一本書里。后來我看見表哥發現了那張紙條,表情和我一樣激動。他抬起頭瞅了瞅我,我看見他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我好心疼!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鬧鐘已經走到了兩點,我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我真想找表哥說說話啊。我小心地起了床,輕輕地遛到了表哥的門前。透過門縫,我看見里面的燈還亮著。這時門無聲地開了,表哥在里面小聲說,進來。我靠在他的身上,閉上眼,淚水浸濕了他的胸口。真的,我一直愛著表哥,我在他面前透明如水,我想什么我要做什么他都能知道。而他于我,卻像一本誘人的經典著作,蘊涵著永遠的魅力。我和表哥近在咫尺,而那天晚上,我們卻經歷了分離和相逢所帶來的大悲大喜。以后的日子,我感受到了太多時光的變幻莫測。我在小鬧鐘前數著時間緩慢的腳步,我在和表哥的對視中經歷著日月如梭。 那年,我就在原來的學校讀高中,表哥補習。表哥住進了學校的學生宿舍,我們單獨見面的日子隨著學習負擔的加重變得越來越少。偶爾在走廊上遇見,我們相互凝視片刻,就輕輕地走開,那是我們在用心靈進行最真摯的交流。那凝視的目光里,囊括了這樣的語言:你過得還好嗎?想我了吧?記住,要開心。 日子在一天一天地走,我們的愛在一天一天地加深。我把我對表哥的愛,濃縮在一本厚厚的日記本里,放在了最隱秘的地方。有一天,在走廊上,表哥悄悄塞給我一張紙條,我讀了之后,感動得要哭了,那是一首小詩: 我愛你 可是我不敢說 我怕我說了 我馬上就會死去 因為你是我的表妹啊 我褻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