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本卷章目調寄“青門飲”） 第二十章 書信寄托哀情，歸家萬事清凈（4）

    更新時間:201219 16:21:40 本章字數:1857

    徽宗攜黃裳之手，來到御善閣，徽宗對左右道：“請諾衣娘娘前來，陪朕與黃愛卿飲酒?！弊笥颐Φ溃骸笆?！”不多時，諾衣來到殿中，但見那諾衣神情黯淡、亸袖垂髫，秀目低垂，片刻之后，諾衣神色變得欣喜，此時那諾衣俊眼修眉，文彩精華，別有一種風流秀曼。諾衣俯身對徽宗施禮道：“臣妾拜見陛下！”徽宗道：“諾衣娘娘平身，去見過黃大人?！敝Z衣面露笑容，輕步來到黃裳面前，躬身道：“諾衣見過黃大人?！秉S裳俯身還禮道：“在下不敢，黃裳拜見娘娘！”

    徽宗喜道：“娘娘入宮已三年多了，近兩年來，娘娘一直寡言少語，鮮有笑容，為何今日如此高興？”諾衣道：“這兩年來，臣妾時常感覺心口疼痛，前些時日臣妾去道觀求了兩副藥，服用后，感覺好多了，所以心情也就好了?！被兆隗@道：“娘娘染此疾病，為何不告訴于朕？”諾衣道：“陛下為國cao勞，日理萬機，臣妾不想再拖累陛下，所以未稟報陛下，還請陛下贖罪?！被兆趹z惜道：“娘娘一片孝心，朕實為感動。但以后娘娘不可再這樣了?！敝Z衣道：“是，陛下?！?/br>
    徽宗高聲道：“黃愛卿乃是朕在朝中最寵愛之臣子，諾衣乃是朕在宮中最寵愛之皇妃，有你們二人在，朕朝中宮中將永得安心！”黃裳離座拜道：“多謝陛下厚愛！”諾衣淡淡一笑，道：“陛下，臣妾愿彈唱一曲，為陛下和黃大人飲酒助興?！被兆谙驳溃骸昂?，我已許久未聽娘娘的歌聲了。這彈唱曲目朕要親點，就唱那首《解佩令》?！敝Z衣輕言道：“是，陛下?！?/br>
    侍從取來琵琶，諾衣輕撥琴弦，開口唱道：“臉兒端正。心兒峭俊。眉兒長，眼兒入鬢。鼻兒隆隆，口兒小、舌兒香軟。耳朵兒、就中紅潤。項如瓊玉，發如云鬢，眉如削、手如春筍。姐兒甘甜，腰兒細、腳兒去緊。那些兒、更休要問?！?/br>
    一曲唱畢，徽宗面色欣喜，道：“朕聽這曲子，只覺得這曲子是專為諾衣娘娘所作，諾衣自入宮以來，為朕消解了許多憂愁呀！”諾衣道：“臣妾只是侍奉陛下后宮飲居，而黃大人卻是侍奉陛下江山，究起根來，臣妾只是為陛下消解小憂小愁，而黃大人才能為陛下消解大憂大愁呢?！被兆诠Φ溃骸澳锬锶嗣涝捥?，甚合朕意，今日娘娘疾病又愈，朕更是高興。黃愛卿文武雙全，忠義為國，有你二人在，朕還何愁之有？”諾衣道：“陛下，黃大人出使歸來，一路辛勞，臣妾想敬黃大人一杯，為黃大人洗塵?！被兆谙驳溃骸安灰匆槐?，要敬三杯！”諾衣道：“是，陛下?！?/br>
    諾衣來到黃裳面前，為黃裳斟滿一杯酒，自己又斟滿一杯。諾衣臉頰低垂，眼望黃裳，輕言道：“這第一杯酒，愿黃大人侍奉陛下江山，萬代千秋，牢不可破！”諾衣說完一飲而盡。黃裳忙飲完杯中酒，道：“臣無德無能，蒙陛下厚愛，臣愿為陛下江山粉身碎骨，萬死不辭！”諾衣將酒杯斟滿，道：“這第二杯酒，黃大人為陛下大業，出使北國，路途遙遠，黃大人一路辛苦了，臣妾這杯酒為黃大人接風洗塵?！敝Z衣說著再飲一杯。黃裳飲完杯中酒，道：“多謝陛下，多謝娘娘對黃裳厚愛，黃裳感激不盡?！敝Z衣又斟滿酒杯，道：“這第三杯酒，愿……”諾衣停了一下，呢喃道：“陛下，臣妾今日不知為何如此不勝酒力，剛飲兩杯，臣妾已不知所云了?！?/br>
    徽宗笑道：“娘娘盡管敬酒便是，不必說祝辭了?！敝Z衣道：“是，陛下?！敝Z衣舉杯對黃裳道：“我敬黃大人第三杯酒?！秉S裳俯首道：“多謝娘娘！”徽宗大笑道：“難得娘娘今日如此高興，來，咱們君臣三人共飲三杯?！?/br>
    三杯完畢，徽宗道：“黃愛卿，諾衣娘娘歌聲若何？”黃裳道：“娘娘歌喉婉轉和悅，琴聲裊繞悠揚，臣曾聽說孔子聞韶樂‘三月不知rou味’，韓娥之歌‘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今日聽娘娘彈唱，方知世上真有如此美妙之音樂！”徽宗笑道：“朕初聞諾衣歌聲，與愛卿感覺相同?！敝Z衣道：“既然黃大人如此夸贊，那臣妾再談唱一曲，獻于陛下與黃大人?！被兆谖Φ溃骸爸x過娘娘！”

    諾衣彈奏琵琶，唱道：“落花浮水樹臨池。年前心眼期。見來無事去還思。而今花飛起。淺螺黛，淡燕脂。閑妝取次宜。臨簾風雨閉門時。此情風月知。去年今日落花時。依前又見伊。淡勻雙臉淺勻眉。青衫透香肌。才會面，便相思。想思無盡期。這回相見好相知。相知已是遲。玉肌花臉柳腰肢。紅妝淺黛眉。翠鬟斜亸語聲低。嬌羞云雨時。伊憐我，我憐伊。心兒與眼兒。繡屏深處說深期。幽情誰得知?”

    第二卷（本卷章目調寄“青門飲”） 第二十章 書信寄托哀情，歸家萬事清凈（5）

    更新時間:201219 16:21:41 本章字數:2386

    諾衣唱完，徽宗欣然道：“今日諾衣奏樂，朕為你們高歌一曲?！敝Z衣道：“陛下是不是唱哪首《紅芍藥》？”徽宗笑道：“娘娘許久未與朕相聚，朕的心思還是被你猜透，朕在你面前已沒有秘密了?！敝Z衣輕笑道：“臣妾猜透陛下心思，臣妾才能更好地服侍陛下?！被兆诘溃骸昂?，就彈奏哪首《紅芍藥》！”諾衣道：“是，陛下?！?/br>
    諾衣輕彈琵琶，只聽徽宗唱道：“人生百歲，七十稀少。更除十年孩童小。又十年昏老。都來五十載，一半被、睡魔分了。那二十五載之中，寧無些個煩惱？仔細思量，好追歡及早。遇酒追朋笑傲。任玉山摧倒。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幸礬樓、有酒如澠，結千秋歡笑?！?/br>
    徽宗唱畢，諾衣道：“臣妾不知他人怎想，陛下歌聲猶如天籟之音，臣妾聞陛下歌聲，才是‘三月不知rou味’！”徽宗喜道：“朕所唱終不及娘娘，黃愛卿有何見解？”黃裳道：“娘娘所言極是，陛下多才多藝，陛下的畫、書、詩、詞、樂理造詣之深，世上無人能及?！被兆谛老捕?，道：“臣也聞黃愛卿深通樂理，今日黃愛卿也彈唱一曲?！秉S裳道：“是，陛下?！敝Z衣忙道：“黃大人唱何曲子，小女子為黃大人伴奏?！秉S裳道：“不勞娘娘了?！秉S裳向侍從要得一把鐵箏，撥動箏弦，高聲唱道：“軍門頻納受降書，一劍橫行萬里馀。漢祖謾夸婁敬策，卻將公主嫁單于。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愿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br>
    黃裳唱畢，徽宗奇道：“愛卿所唱與眾不同，朕聞所未聞。愛卿所唱雖清曠雄放，不過是否欠缺些柔美？”黃裳道：“陛下，萬民受禮樂教化，能知書達理，遵從王道，但禮樂亦能消磨意志，頹廢心神，我大宋年年向契丹、西夏進貢歲幣，這與漢家公主嫁于單于有何異別？當前我大宋雖然繁華富裕，但仍有眾多百姓生活疾苦，臣奏請陛下，切不可沉浸于靡靡之音！”

    徽宗此時已顯醉意，徽宗雙眼看著黃裳，慢慢道：“愛卿所言，朕當思之?！敝Z衣道：“陛下，黃大人所言皆關系我大宋民生，黃大人為陛下江山殫精竭慮，陛下有黃大人這樣的良臣，我大宋江山興盛繁榮實屬必然！”徽宗大喜，對黃裳道：“黃愛卿真是辛苦了，有黃愛卿在，朕無憂矣！來，朕與你痛飲幾杯?！秉S裳躬身道：“謝陛下，謝娘娘！”

    幾杯酒水下肚，徽宗已是昏昏欲醉，諾衣上前道：“陛下，今日時日已晚，不如陛下回內寢歇息，明日在飲若何？”徽宗滿臉醉意，說話已是語無倫次，徽宗道：“今日就先到此，黃愛卿……諾衣娘娘……陪朕入寢?！敝Z衣道：“陛下，黃大人一路辛苦，臣妾想送送黃大人?！被兆诘溃骸昂谩闳ニ退忘S愛卿……”諾衣道：“是，陛下?！?/br>
    侍從扶徽宗歇息而去。諾衣走到黃裳面前，柔聲道：“方才叔叔飲酒是否盡興？小女子愿陪叔叔再飲幾杯?！秉S裳忙道：“娘娘乃是陛下內室，在下只是一普通差官，娘娘如此稱呼，在下怎敢承受？”諾衣道：“叔叔不必客氣，陛下喜歡叔叔，那小女子豈敢怠慢了叔叔?！秉S裳道：“多謝娘娘厚愛，若娘娘無甚吩咐，在下告退?！敝Z衣斟滿兩杯酒，道：“叔叔何必焦急，咱們再幾杯，叔叔再走不遲?！秉S裳低頭道：“在下不敢，在下自行告退便是，不必娘娘相送?！敝Z衣怒道：“我奉陛下之命，與你送行，難道你想違背圣命嗎？”黃裳忙道：“在下不敢！”諾衣轉言笑道：“自從小女子在大殿看到叔叔與童貫比武，小女子便開始仰慕叔叔，叔叔不喜歡小女子所唱曲子，但那曲子所言‘才會面，便相思，想思無盡期’，小女子卻是深有感觸?！秉S裳道：“娘娘乃一國之母，陛下圣明仁慈，望娘娘保重，微臣告辭?！闭f著起身就要離去。諾衣急道：“叔叔且慢?！秉S裳道：“娘娘有何吩咐？”諾衣道：“陛下圣命，臣妾怎敢違背，臣妾送黃大人出宮?！秉S裳道：“謝娘娘?！?/br>
    諾衣輕啟腳步，出了御善閣，向后宮大門走去，黃裳跟在后面，侍從挑著燈籠跟于左右。到了后宮宮門，諾衣停住腳步，對黃裳道：“小女子仰慕叔叔，望叔叔莫要怪罪?！秉S裳俯首道：“微臣不敢，微臣幸得陛下、娘娘厚愛，微臣感激不盡?！敝Z衣輕言道：“小女子自認才貌雙全，這世間女子無人能及，黃大人乃當世之真英雄，真豪杰，還望叔叔體諒小女子之心?！秉S裳道：“微臣事娘娘如事陛下，娘娘有何吩咐，在下定萬死不辭?！敝Z衣眼望黃裳，嘆聲道：“叔叔走好，小女子不送了?！秉S裳道：“多謝娘娘，在下告辭?！秉S裳說完，大步出宮而去。

    黃裳出了皇宮，與阿虎、王一葉回府而去。黃裳到了府中，院內只有自己臥室仍有微微燈光。黃裳輕推屋門，妻子王淑均正在燭光下靜靜等候，見丈夫歸來，淑均站起身來，接過黃裳外衣。黃裳想到自己修訂《萬壽道藏》的六年時間里，每次回家都是很晚，而妻子都是這樣默默等候。自己出行這三個月來，遇事甚多，心境倍感疲憊，但是任由外面事務如何繁倦勞累，每次回到家中，心情頓時溫馨輕快。

    黃裳看到淑均困意滿面，仍等著自己歸來，愛憐之情油然而生，黃裳自責道：“我又回來晚了！”淑均面露微笑，輕聲道：“爹娘和我都知道你忙，信兒和任兒跟爹娘睡了，你也快快歇息吧?！秉S信和黃任是黃裳的兩個孩子，黃信是女孩，今年四歲，黃任是男孩，剛滿三歲。黃裳想到這些年來，一直在宮中忙于修訂《萬壽道藏》，對父母孩子的照顧實在太少，這一切就都落在了淑均肩上。黃裳不禁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笔缇p輕道：“今日你怎么這么見外了?！秉S裳輕挽淑均雙手，久久相視。

    窗外，一輪明月掛于半空，院內樹木籠罩在月光之中，清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須臾，屋內燈光熄滅，窗外月光顯得更加皎潔。

    第三卷（本卷章目調寄“柳梢春”） 第二十一章 光明頂上（1）

    更新時間:201219 16:21:41 本章字數:3353

    宋朝皇宮文德殿，群臣早朝。只聽蔡京奏道：“陛下，臣奉旨招募民間女子，但有人竟橫加阻止，致使五十名女子已到了京城，卻被迫返回?！?/br>
    徽宗驚道：“誰如此大膽，竟敢違抗圣旨?！?/br>
    蔡京道：“陛下，此人位高權重，在下不敢直說?！?/br>
    徽宗道：“愛卿身為我朝丞相，豈有你不敢說之人？”

    黃裳上前道：“陛下，林南縣令強行招募明間女子，這五十名女子均非自愿而來，故臣讓林南縣令將這些女子釋放回家?！?/br>
    徽宗低聲道：“原來是黃愛卿?！?/br>
    蔡京高聲道：“陛下，正是黃大人違抗圣命，阻止林南縣招募女子來京?！?/br>
    徽宗尋思片刻，道：“丞相，這些招募女子是否都屬自愿？”

    蔡京道：“回陛下，招募女子皆是自愿來京，服侍陛下?！?/br>
    徽宗道：“當前已招募了多少女子？”

    蔡京道：“已招募了八千名女子?！?/br>
    徽宗道：“朕后宮還有三千嬪妃，靈素道長仙方說需要一萬名女子，已經足矣。其它女子丞相就不用再招募了?！?/br>
    蔡京道：“是，陛下。但黃大人違抗圣命，臣雖身為丞相，也不知如何才好?！?/br>
    徽宗道：“黃愛卿阻止招募女子進京，朕想黃愛卿自有自己道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蔡京低頭緩道：“是，陛下?！?/br>
    徽宗道：“童愛卿，你負責征集花石綱，民間百姓可屬自愿？”

    童貫道：“各地百姓都是自愿向陛下進貢奇花異石，自征集花石綱以來，各地百姓捐獻之踴躍，臣從未見過?！?/br>
    徽宗道：“好，各地百姓一定要自愿捐獻，切不可強行征集?！?/br>
    童貫道：“是，陛下?！蓖灲又溃骸氨菹?，臣所派之人已到達金國，并與金國簽署了聯合伐遼之盟約，臣愿意率軍攻打遼國，收復燕云十六州?！?/br>
    徽宗道：“這征遼之事，朕就交給童愛卿了?！?/br>
    童貫道：“臣一定馬到成功，凱歌而還?！?/br>
    徽宗欣喜道：“朕等愛卿好消息?！?/br>
    黃裳上前道：“陛下，那燕京城由耶律大石把守，耶律大石治軍嚴謹，絕非魚腩之輩。臣奏請率軍征遼，臣誓死收復燕云十六州，不效則治臣之罪，望陛下恩準?！?/br>
    徽宗道：“遠征遼國，路途艱辛，黃愛卿剛剛出使歸來，已很辛苦，這征遼之事，還是由童愛卿負責吧?！?/br>
    童貫高聲道：“遵旨?！蓖灮厣韺S裳道：“黃大人，童貫不才，卻也有過平方臘、討梁山賊寇之功，黃大人有何戰功，如此輕視童某？

    黃裳道：“童大人誤解了，遼主雖昏庸無道，遼軍卻未必好欺，童大人切不可輕敵，黃裳盼童大人凱旋而歸?！?/br>
    童貫道：“這就不用黃大人費心了?！?/br>
    徽宗忙道：“兩位愛卿皆是我大宋重臣，卻不可傷了和氣?！?/br>
    黃裳俯首道：“是，陛下?！?/br>
    蔡京上前道：“陛下，臣有要事請奏?！?/br>
    徽宗道：“丞相請講?！?/br>
    蔡京道：“自我朝剿滅方臘及其教匪后，臣一直以為魔教已被清除，沒想到當前魔教已經死灰復燃，在江浙一代，現又聚集了七百多名教眾。方臘魔匪已禍害非淺，切不可再任由魔教滋生。臣奏請陛下徹底殲滅魔教，以除后患?！?/br>
    徽宗驚道：“這還了得，丞相速速派兵，剿滅魔匪?！?/br>
    黃裳上前道：“陛下，那魔教本為明教，源于波斯國，方臘任明教教主之時，確實有危害百姓，禍亂朝廷之行為。但當前明教教徒行善去惡，救濟貧眾，對我大宋不但無有無危害，反而有益于我大宋子民。望陛下明察?！?/br>
    蔡京道：“黃大人此言是何用意？魔教教徒不拜太上老君，只崇拜魔尊，如此yin亂綱常之行為，我大宋豈能容忍？”

    黃裳道：“教派不同，所崇拜圣人亦不相同，但只要秉持正義，行善去惡，便并非魔教。我朝若強行滅之，恐有失人心?！?/br>
    徽宗道：“黃愛卿此言差異，上天已冊封朕為‘教主道君皇帝’，我大宋境內豈能有異教存在？明教不拜太上老君，卻拜魔尊，已是大大的罪孽?！?/br>
    蔡京道：“陛下，那魔教眾匪雖僅有七百余眾，但個個身懷異術，想要剿滅，卻也并非易事?！?/br>
    徽宗慌道：“這可如何是好？”

    蔡京道：“臣保舉一人，若此人統兵滅匪，全殲魔匪只是舉手之勞?！?/br>
    徽宗急道：“丞相快講，此人是誰？”

    蔡京道：“此人便是一品侍郎黃裳黃大人，黃大人武功高強，才智過人，若黃大人肯統兵滅匪，臣以項上人頭保證，魔匪一定被全部殲滅。不過，臣所擔憂者，是黃大人不肯統兵剿匪?！?/br>
    徽宗道：“黃愛卿，你可愿統兵剿匪？”

    黃裳道：“臣謹遵陛下圣旨，若陛下令黃裳剿匪，黃裳在所不辭，但明教并非為非作歹的匪徒，望陛下三思?！?/br>
    徽宗沉思道：“朕既為教主道君皇帝，怎能容忍明教崇拜魔尊，朕決意除掉明教?！被兆谟值溃骸安贿^黃愛卿出使金、遼兩國，已很辛苦，朕亦不想再讓黃愛卿離開朕。丞相，可否還有其他人選？”

    蔡京道：“剿滅魔匪，黃大人乃是最佳人選?！?/br>
    黃裳上前道：“陛下，臣愿率兵滅匪，請陛下降旨?！?/br>
    徽宗道：“黃愛卿滅匪，幾日可還？”

    黃裳道：“多則三月，少則兩月，臣便可剿滅明匪，凱還京師?！?/br>
    徽宗道：“既然若此，朕命你為剿匪大元帥，剿滅明教眾匪?！?/br>
    黃裳俯首道：“是，陛下?！?/br>
    徽宗道：“黃愛卿此次滅匪需要多少人馬？”

    黃裳道：“五百人馬足矣?！?/br>
    徽宗搖頭道：“五百人馬太少，魔匪兇戾，朕給你一萬人馬。此次滅匪你要速去速回，且要多加小心?！?/br>
    黃裳道：“是，陛下?！?/br>
    徽宗嘆道：“朕本以為天下太平，不想還有這許多事情，眾位愛卿還有何事奏？”

    殿下李邦彥突然放聲大哭，徽宗疑道：“李愛卿，你為何啼哭？”

    李邦彥跪倒在地，泣聲道：“陛下為國cao勞，一刻都不能歇息，臣看在眼里，心里卻疼如刀割，所以禁不住啼哭，望陛下贖罪?！?/br>
    徽宗面色變喜，道：“可憐李愛卿一片孝心，朕雖勞累一些，但為天下cao勞，朕亦沒有怨言。李愛卿快快平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