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阿川立刻升起笑顏,恢復那副世故的模樣,主動伸出了手,驚訝道:“金總,好巧啊?!?/br> 金總笑瞇瞇的與她的手相握,“唐覓,你這就不對了??!這幾個月哪兒了?我去伽仕好幾次,都沒看見你?!?/br> “我出差了,今天才回來的,等您下次去,我一定在?!?/br> 金喜財當時追過她一段,現在見了面握起手來還不放下了。 唐斯年的目光一直在那兩只手上,隨后冷笑了聲,準備離開。 只聽金喜財道:“別改天了,去我房吧?我昨天新收了一瓶酒,咱們開了嘗嘗?” 他說完還不忘用手指勾一下她的下巴。 “嗯,行吧?!?/br> 她說行吧? 唐斯年聽后也沒阻止,隨她浪。 他們幾個男人打牌打到了半夜兩點多,唐斯年回房的時后轉身看了眼阿川的房門。 他掏出手機給貍貓打電話,“出來了嗎?” “沒有,先生,要不要我進去看看?” “嗯,把她帶到我房間?!?/br> 她進金喜財的房間里待了多久,貍貓就在門口守了多久。 所以唐斯年牌打得那么穩,絲毫沒受到影響。 這會兒等貍貓進入的時候完全嚇傻了。 兩個人這是喝了多少酒??? 地上數十個空置的酒瓶,扔的到處都是。 金喜財穿著沙灘褲花襯衫趴在地上打起了呼嚕。 覓姐靠坐在椅子上仰頭大睡。 他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兩個人都衣冠整齊。 貍貓將唐覓扛到唐斯年房間的時候,唐斯年剛洗完澡出來。 赤裸著上身,腰腹處圍著浴巾。 渾身上下肌rou線條勾勒著迷人魅力。 如果阿川現在要是清醒,估計一定撲上去了。 貍貓滿臉為難道:“先生,兩個人喝了十個人的量,我要是不扛回來,真的帶不回來了?!?/br> 他立馬開始解釋,怕唐斯年看到他扛著阿川會不高興。 “什么都沒做?” 貍貓立刻點頭,“我進去的時候兩人就喝多了,金喜財在地上趴著,覓姐在椅子上睡覺來著, 唐斯年看著貍貓肩上的醉鬼不由得嘆了口氣,“扔床上吧!” 貍貓哎了聲,把阿川放在床上連忙離開了。 阿川臉色煞白,滿身的酒氣。 她側頭趴在床上的睡姿跟小貓兒一樣,唐斯年蹲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 他的心里突然開始矛盾,他想要她變得強。 但如今又把她逼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唐斯年俯身把她抱了起來,準備帶她去浴室。 她在懷里睡的很沉,如死了一樣。 他不悅的蹙眉,低罵道:“這他媽到底喝了多少酒?” 阿川的酒量比男人都好,能給她喝成這樣估計是整晚都泡在了酒缸里,那金喜財估計得叫人送去醫院看看,別在房間喝死過去沒人知道。 唐斯年將她身上那條令自己心煩的白裙褪下,單手用力扶著她的身體,勉強支撐她不倒下去。 衣衫褪盡,他又抱起她走進巨大的浴缸。 阿川除了嘴里時不時嘟囔兩句醉酒的夢話,幾乎連醒的意思都沒有。 唐斯年看著她這副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撿回來個祖宗,連洗澡都要自己伺候了? 他看見她背部傷痕時眸子一緊,那些猙獰不堪的痕跡留在了她雪白的肌膚上。 有時候連唐斯年自己都在懷疑。 到底是他把她想的太惡,還是她真的那般惡,對自己都可以如此的狠下心。 如果,這是個局。 那么,阿川,你贏了。 唐斯年幫她身上打滿了泡沫,去取浴巾的過程中,她靠坐在浴缸里面的臺階上,身子一滑落入了水中。 “咳咳?!?/br> 她嗆了幾口水胡亂的掙扎著從水中站起,正好與拿著浴巾回來的唐斯年對視。 她低頭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模樣,立刻窘迫的跌坐回水里。 “大哥你這是干嘛呢?要先殺后jian是嗎?” 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哪里還有一絲的醉意? 唐斯年將浴巾放在旁邊的柜子上,自己也入了浴缸。 在水中抓著她纖細的手腕,兩個人的身體挨的很近,幾乎已經貼在了一起。 “下次再和男人喝完酒,跟死了一般被抬回來,沒有jian只有殺,懂了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懶洋從她的上方傳來。 在空曠偌大的浴室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回響。 阿川低著頭看向水面,在抬起頭時臉上換成了假笑,問道:“大哥白天不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嗎?這怎到了夜里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了?” 唐斯年勾起嘴角,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我不喜歡在車里,下次想luanlun可以直接來我房里?!?/br> 阿川挑眉,眼角早已被浴室里微微醺醺潮氣蘊出了幾分淚意,原本風情的眼,看著更加撩人。 “大哥倒是會找借口,我不過現在我不想了?!?/br> 唐斯年輕笑著將臉湊近她的面前,寬碩的背結實的臂膀,胸前的肌rou線條連著腹肌,乍眼一看便夠令人眼紅心跳了。 “阿川總是那么自私,要教你幾遍? 不是說你想要就要,你不想就不要。 為什么總是學不會?” 他的話溫熱的打在她的耳廓,她伸出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將下巴墊在男人的頸間。 “那您現在的意思呢?” 唐斯年用力一把攬過她的腰間,將她帶到浴缸中的臺階處。 他坐在那里背部向后靠著,永遠都不服輸的女人跨坐在他的懷中。 她當時心里在想,行吧!不要臉了,什么都不要了。 自尊、屈辱、面子、輸贏統統都拋開。 她現在只想跟他在一起,沉淪。 阿川附身低下頭用舌尖勾著他的喉結,細細碎碎的感覺很癢,勾人心魄。 他滿意的看著她在他的面前臣服,他喜歡她強,但不喜歡她跟他強。 女人順著脖頸一路滑向下,將自己的頭埋入水面,唐斯年突然眉眼間暈開笑意,看來她自己說過的會十八般武藝竟也不算吹牛。 能在水里這么久不出來,難怪在海里淹不死。 不過。 他還是一把將她撈起,女人的墨發濕透,一縷縷的搭在肩上。 從水中仰頭而出的時候,竟也美的出奇。 那晚他們在浴室里將彼此點燃,依舊是唐斯年主導,阿川只顧著配合便好。 她腦海里一直在想一句話。 只能是他。 其余誰都不行。 那晚。 他們做了無數次,直到她在他身下求饒。 本想一雪前恥將他榨干,最后還是敗下了陣來。 一次次的迷離過后她趴在他的胸前嬌喘,聽到唐斯年毫無感情的說道:“這幅身子,現在不只屬于你自己,再有一次,我絕不饒你?!?/br> 她情欲全退。 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還要清醒。 “唐斯年,你愛我嗎?”她小聲的問,碎淚就在眼角忍著不讓它落下。 唐斯年一手夾著煙,眸子看著胸前女人的后腦,沉默著沒有說話。 愛與不愛,重要嗎? 你能出現在這里,你怎么卻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