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18】 伽仕四樓的VIP部。 大家正在把酒言歡縱情高歌的時候,突然被工作人員通知要清場。 有的人能理解,唐斯年在哪兒辦事哪兒都得清場,還能讓你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看了去? 而有的人覺得掃興,胡攪蠻纏著不肯走。 不過在得知唐斯年在那邊后處理事情后,便也沒在罵罵咧咧。 今晚單是為了給這些顧客賠罪,送出去的酒錢加在一起,便夠所有員工一個月的工資了。 唐斯年嘴里叼著煙,低頭在解袖口上的鉆石扣子,瞇著眼睛沉聲吩咐道:“貍貓,解綁!” 大伙頓時又蒙了,剛才不還是不放人呢嗎? 這會兒怎又要給解綁了? 傅禮初聽到后便退了下來,襯衫內的胸肌上下浮動著有些喘。 他隨手將名貴的腰帶厭惡的丟在角落,抽了畜生的鞭子他沒辦法繼續戴在身上。 身后的人給他遞過來一張帕子,他仔細認真的擦拭著沾了血的手指。 段秋寒皺眉道:“想出氣叫手底下人做就好了,干嘛自己動手?” 他這話剛落,只聽那邊“嘭”的一聲,之后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 傅禮初頭都沒抬,便知道發生了什么。 平靜的說道:“斯年不也是一樣?” 段秋寒:“……” 三人中無疑段秋寒性格是最沖動,每次都是他忍不住動手,今日這兩位都搶在了他前頭,想發泄一下也沒有個機會。 阿川估計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對她百般諷刺、萬般刁難的唐斯年此時揮舞著拳腳。 將親她摸她的那個男人的頭顱,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這時一大批警察涌入,跟著警察趕進來的還有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 估計他趕來的時候很急,襯衫底邊還在褲子外面,沒來得及收進褲子中,看起來有些邋遢。 屋內有一個被打人的同伙,此時眼中仿佛見到了希望的光。 他急忙說道:“瑞翔,你可算來了?!?/br> 林瑞翔,唐妏儀的丈夫。 在余市算政界算是個挺有權的領導。 而唐妏儀則是唐斯年同父異母的大姐。 林瑞翔性子比較內向,這些年一直努力往上爬,也很少顧及別的事情。 單看他穿衣打扮的做派,便是保守型的男人,根本無法降服唐妏儀。 要說到唐妏儀可就厲害了,專門研究怎么和唐斯年搶生意,兩個人就像互克一樣。 她幾乎白道黑道通吃,她做的生意比唐斯年更臟。 余市有名氣的女人堆里絕佳的風云人物。 大家猜測這對夫妻早晚得離,思維辦事根本不在一條線上,而且唐妏儀早晚有一天會害了林瑞翔的仕途。 林瑞翔對著里面同他說話的人的方向點了下頭。 他轉身看了一下屋內的慘狀,陪笑道:斯年,差不多得了,里面那位是我老同學,自家人都認識,何必弄得那么難堪呢? “別亂人親戚,林局?!?/br> 顯然,唐斯年并沒有給他這個姐夫面子。 警察一直在門口待命,聽林瑞翔說完話才問道:“誰報的警?” “是我?!?/br> 警察紛紛向后看去,聲音的來源出自門外。 盧亦禾拎著公文包進入,專業的對警察說道:“我是唐覓小姐的律師,這兩個人晚上9:18分的時候對我當事人唐覓進行非法拘禁,故意傷害,意圖強j,這是監控記錄,人在被拖進來以后便沒了蹤影?!?/br> 盧憶禾,男,三十歲,余市頂級律師。 零敗訴率,同是唐斯年的好友之一。 請他打官司的價錢近乎天價,在行業里面最高的。 唐斯年,不但從來不給錢。 他身邊的人還到處給他惹事,一個月三十天他得來回去警局四十次。 有人見警察來了,唐先生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便殷勤的為他搬來一張椅子。 屋子里的人,各行各業占全了。 所有的目光看著他翹起二郎腿在那坐著,優雅的勾起唇角,眉眼間卻一身戾氣。 警察揮了揮手,怒呵一聲:“帶走?!?/br> 地上趴著的兩個人別說自行行走了,起身站立都是一個難題。 只能打電話叫了急救先帶去醫院。 一群人便都跟著去了警局錄口供。 唐斯年與顧禮初錄過筆錄后,便被告知沒有其它事情了。 他臨走前還對警察客氣的說道:“為社會除暴安良是我們應盡的義務,謝就不必了,唐覓的事情我們絕不和解,必定追究到底?!?/br> 警察尷尬的笑了笑:在余市到底誰才是暴??? 名貴的勞斯萊斯,一直等在警局門口。 段秋寒見他們倆出來的身影,親自下車幫忙開車門。 唐斯年和傅禮初并排坐在后面,傅禮初靠在椅背上,頭部放松揚起,嘆;“好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br> “松松筋骨其實也不錯?!?/br> 唐斯年確實多年沒見他如今天這般沖動,心底此時也不知是好是壞。 傅禮初討厭血所以更善于玩心機,讓對方死于無形。 段秋寒把暗中找人調查阿川的錄像遞給他們。 從伽仕后門出去時,她身上裹著西裝。 夜晚的風將頭發吹起、可以清晰見到她額角的傷,紅腫的左臉。 兩條纖長的腿毫不掩飾的露在行人眼中,她倒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只是走路時的左顧右盼和偶爾低眸時,能感受到深深的落寞。 這個城市仿佛太寒冷,沒有一個可以溫暖的地方。 畫面是不同的路段上方的天眼拍到的,所以傳來時也是剪輯拼接好的。 唐斯年看到最后的畫面時突然情不自禁的笑了,隨后別過頭看向車窗外。 傅禮初一直看到最后,才將平板還給段秋寒。 他到沒什么表情,不似唐斯年那種陰笑。 唐斯年:“不管她在哪兒,三天之內給我抓回來?!?/br> 段秋寒在心里嘆氣,剛才怒發沖冠為紅顏。 這會兒,紅顏又是禍水了。 段秋寒在心里祈禱: 阿川,保不了你了。 你自求多福。 【19】 哪里需要三天? 第二天晚上七點,阿川準時出現在伽仕大堂。 如果見過昨日的她,再看看今天的模樣,你一定聯想不到會是同一個人。 額角的傷雖然還在,只是嬌嫩的臉上涂了粉黛。 她從各個時代經歷過來,還是最喜歡以前的妝容,看著更有味道。 今日身著前后大v領的酒紅色喇叭袖雪紡上衣,前后露著大片雪白的肌膚。 黑色直筒褲將雙腿拉的更長,細跟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咯噠咯噠”誘人的響聲。 這種裝扮將她獨有的那種魅惑的氣質,一下子給提了起來。 那些老油膩男再敢多看一眼,都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