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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爸什么事,rdquo;周知對待晏行一向沒什么好語氣,有屁快放。rdquo; 晏行微笑:我來給我兒子送溫暖。rdquo; 離戰場最近的鄧旭東倒吸一口涼氣,這老哥還真敢說,學物理學傻了嗎! 晏mdash;mdash;狗mdash;mdash;!rdquo; 眼見著周知要掀桌而起,劍拔弩張的氣氛穿刺而來! 全班人屏住呼吸,離得近的同學不自覺地后退兩步,連原本波瀾不驚的班長都合上了手中的政治書準備站起來勸架mdash;mdash; 然后所有人看著晏行慢悠悠地拿出了一個hellip;hellip;餐盒。 半口氣吊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所有人腦中都浮現出一個疑惑:這是什么走向?! 只見晏行無所畏懼地走上前,極為自然地將餐盒放在周知桌上。 周知渾身戾氣正要爆發就被這個舉動截了胡,拳風急劇轉彎,不輕不重地落到桌面上。 hellip;hellip;不要,滾。rdquo;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晏行也猜到他會拒絕,當即把盒子往里稍稍推了兩厘米,指尖意有所指地在上面敲了敲。 盒子上面貼著一張小紙條,就四個字mdash;mdash; 我媽做的。 周知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沒再說話,默認收下了。 他們倆關系不好,但周知一直很尊重晏行的mama。 恰好這時晏行垂眼,看到了周知桌上的三張紙mdash;mdash;名校聯盟難題精選,竟然還是數學題。 但是卷面很干凈,無一處勾畫,唯獨第一題上寫了個瀟灑的字母。 晏行在頁面上流連長達二十幾秒,接著才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走出教室。 待他完全走遠,班里才恢復了平時的活躍氛圍。 周知將盒蓋上的紙條揉成一團收好,啪rdquo;地一下打開盒蓋,酥餅的香氣撲面而來。 剛好現在是第一節 課下課,上午九點,還沒過吃早餐的點。 鄧旭東趁機探過頭來:知神,他為什么要給你送吃的?rdquo; 周知手下動作一頓,冷哼一聲,含糊不清地說:他想認我當爹。rdquo; 臥槽?rdquo; 周知知道鄧旭東想不通,但也懶得再解釋。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因為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和晏行是個什么復雜關系。 晏行也不會。 準確地說,周知和晏行在很多地方意見不合,唯獨在這件事上保有高度的默契和統一。 別說是1班的同學們,就是對面理科高二(0)班的各位同學也對晏行的舉動十分震驚。 怎么說呢,行哥去一趟對面跟下聘似的,還專門帶手信。不僅如此,行哥回來之后非常沉默,一回到班里就開始學習。 而且是瘋魔程度的學習。 至少他的同桌徐尚龍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現場搞出一道選擇題自己考自己的。 徐尚龍往他草稿紙上瞥一眼,不出意外的是學神級別的難度。 一分鐘后,晏行擱下筆。 草稿紙上洋洋灑灑寫了一堆鬼都看不懂的過程,在最后一行留下一個潦草的C。 徐尚龍驚呆了。 這就是學霸的樂趣嗎?! *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給和平街取了這么個名不副實的名字,大中午的,和平街完全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依舊是吵吵嚷嚷不得安寧。 仔細聽聽,某條岔道上還正在上演戰爭。 晏行懶懶散散地站著,半闔著眼皮,好似對眼前面目猙獰的五個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他隔著口罩打了個哈欠:一起上吧,我趕著回去睡覺。rdquo; 蔑視,極大的蔑視。 盡管晏行未必有這個意思,但做出來就是很欠揍。 為首那個陰著臉,沒說話,倒是旁邊那個瘦高個兒張嘴噴唾沫:我靠,這么跟我們蛇皮哥說話,你很拽???!敢不敢摘下口罩?rdquo; 小學生級別的激將法,晏行壓根沒放在眼里。 怕帥到你。rdquo; 摘口罩是不可能的,畢竟三好學生人設不能崩。 蛇皮哥面色猙獰地扯開嘴角:你找死!rdquo; 人上趕著送人頭,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蛇皮哥這群人臉皮厚出天際,毫無禮義廉恥,收得坦坦蕩蕩,沒有半點猶豫就一齊沖了上去。 霎時拳法如風,棍棒飛舞,招招都是狠手。 然而這個晏行的確有拽的資本。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晏行應得從容不迫,甚至還有余力狠狠給蛇皮哥腹部來了一拳。 就在這時。 晏行眼角余光一瞥,竟然看見了老熟人。 然后蛇皮哥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晏行轉攻為守,一邊閃躲,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口罩塞進兜里。 做完這一切還要補一句鬼話:閑得沒事干就多讀點書,人生這么美好,別整天想著打打殺殺。rdquo; 蛇皮哥深沉地感受著剛剛那一下給腹部帶來的疼痛:是誰在打打殺殺?我他媽瞎了?!都約戰到這兒了你裝什么?! 周知走到這里時剛好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晏行被兇神惡煞的一伙人圍著還不知道還手,一邊躲一邊勸人不要打打殺殺rdquo;。 說實話,周知還真沒見過晏行打架只躲閃不進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