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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那一刀是你捅的?!辟R臨下了定論。 “臥槽?!绷治淳贵@呼出聲。 沉默了大概一分鐘。 “……對,我是捅了他一刀。但是是他腹部那一刀?!?/br> 宋柏舟的情人劇本是這么寫的: 【跳閘了,我的計劃可以開始實施了。我拿起刀用力地向江富豪刺去,他在不斷掙扎,很快就沒了力氣。我心想,應該是成功了?!?/br> 【好像有人要出來了,我聽到一些響動,非?;艔?,急急忙忙地跑走了,連刀都忘了帶走?!?/br> 宋柏舟本來一直有所隱瞞,但若是再這樣隱瞞下去,所有人都要認定他就是兇手了。 “好吧,我這么說吧,”宋柏舟無奈地說,“也就是說我只插了一刀,而這一刀并不致命?!?/br> “在我捅了江富豪腹部之后,還有一個人過來補了一刀?!?/br> 所有人聽完他的話,都皺起了眉。 “你說你只插了一刀,”林未竟疑惑地道,“你要怎么證明?” “游戲規則說了,”秦楚笙也說,“兇手是可以撒謊的哦?!?/br> 兇手是可以撒謊的。 也就是說,宋柏舟很可能在向其他人誤導真正致命的第二刀是別人捅的。 要怎樣才能證明兩刀不是出于一人之手? 宋柏舟的笑容僵在嘴角,他確實沒有證據證明。 “……人要怎么證明沒做過的事?” “好吧,既然你說有第二個人,”關思遠提議道,“那我們大家都來說說跳閘之后在干什么?!?/br> “我先說吧,我和遲夫人聊完天,把新拍的照片發給她看,然后跳閘了,我們本來就在聊一些不適合開燈講的事情,所以沒有太在意,聽到外面有動靜才出去的?!?/br> “我真沒下毒,”遲子皓舉起手來,“我看著那些照片感到很生氣,跟關記者聊天的時候想了很久,正準備走出去跟江富豪攤牌,誰知道他就死了?!?/br> “我以為是停電了,”林未竟說,“就打算去找根蠟燭照明?!?/br> 秦楚笙回憶劇本上寫的東西,“我和賈秘書本來在說話,突然跳閘我們覺得很奇怪,我是聽到動靜才出去的,那個時候江富豪已經死了?!?/br> “跳閘之后我跟江啟說出去看一下電閘,”俞酌說,“但是很快就回來了。這個江啟可以作證?!?/br> 江啟的確可以作證。 【顧尋出去了?!?/br> 【我聽到外面有些動靜,就走了出去?!?/br> 【鋼琴聲重新響了起來?!?/br> 【是顧尋回來了?!?/br> “我的確聽到了熟悉的鋼琴聲?!辟R臨說。 賈秘書和秦千金可以做彼此的不在場證明。 遲夫人和關記者也可以做彼此的不在場證明。 江啟可以做顧尋的不在場證明。 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的,就只有情人和家教。 “真的有第二個人嗎?”關思遠開始懷疑宋柏舟說的話了,“是你自己捅了人兩刀吧?” 宋柏舟聳了聳肩,“我沒必要??!我說了我很緊張所以連刀都沒帶走,怎么可能還想得起來再補多一刀讓他死透?!?/br> “不止有第二個人?!辟R臨突然開口,“還有第二把刀?!?/br>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賀臨。 “什么意思?” “第二把刀?” “除了江富豪身上那把情人的刀……還有另外一把刀?” “江富豪衣服上右下角的血跡形狀說明有人用他的衣服擦過刀?!辟R臨說,“如果是同一把刀,沒有必要擦干凈再去捅心臟?!?/br> “——除非有另一把刀存在,那把刀才是真正的兇器?!?/br> 將另一把刀處理干凈,然后再用情人留下的刀插回心臟栽贓嫁禍。 眾人思考了十余秒,才有人接話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另一把刀在哪里呢?” “他用的是桌子上那把刀?!?/br> 案發現場,長桌之上,江富豪的座位前依然是那些食物,昂貴的紅酒,多汁的牛排,鮮美的三文魚刺身,只是這一回,大家都注意到了插在冰里的那把刀。 賈之揚這才明白為什么賀臨那天一直盯著食物,原來他根本不是在看美食,而是在看扎在三文魚刺身冰盤里的那把刀! 刀扎在冰里,隨著冰的融化,上面殘留的痕跡也悉數沖洗干凈。 就在這時,賀臨勝券在握地說:“我知道兇手是誰了?!?/br> 第52章 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賀臨身上。 賀臨的目光飄向坐在一邊的俞酌,吐出兩個字來:“顧尋?!?/br> “不對吧賀臨老師,”賈之揚沉吟道,“他明明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這個不在場證明還是你做的?!?/br> 賈之揚這話真是問到點子上了,賀臨剛剛還在替俞酌做不在場證明,怎么轉眼就說俞酌是兇手? “我說的是,”賀臨解釋道,“我的確聽到了熟悉的鋼琴聲?!?/br> 事實上,賀臨自身的劇本相當具有迷惑性,原文所寫與俞酌所說重合度很高,如果順著俞酌的思路下去,很容易就能相信俞酌說的話,并為他做不在場證明。 【顧尋久久沒有回來,我走了出去,想看看發生了什么?!?/br> 【我聽到有人在掙扎……】 【“你是誰?”我問道?!?/br> 【就在這時,房間里的鋼琴聲傳了出來,是熟悉的聲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