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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哥我急死啦,你快告訴我們啊,我們又不反對你談戀愛,只是賀臨家的毒唯真的很煩啊啊啊啊】 “跟賀臨有什么關系?”俞酌頓了頓,說,“就是一次巧合吧?!?/br> 【啊那你和賀臨熟嗎熟嗎熟嗎】 “可能?” 說熟也不是很熟,說不熟好像也不對——但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和賀臨應該不算特別熟的。 “他比較忙,”俞酌沒有直接回答“熟不熟”的問題,“沒有工作的時候就不是很熟,微信也很少回?!?/br> 俞酌說的是實話,沒有業務交集的時候,他們基本也沒有對話的機會了。他上次微信發的“謝謝”,賀臨也沒回——當然,他自己也覺得這句話沒什么好回的。 “別擔心,”俞酌笑了笑,“我有哪一次談戀愛不告訴你們嗎?” 彈幕集體沉默了,以至于俞酌以為網卡了,朝著鏡頭揮了揮手。 一秒之后,彈幕又紛紛彈出來。 【有道理,散了散了】 【耳釘嘛說明得了什么呢】 【我還跟我同桌同款校服呢,假的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知道,俞酌談戀愛向來是招搖的、坦誠的,他敢直視鏡頭,也敢面對非議。 彈幕們心照不宣地換了個話題。 【四年去哪了啊,也沒個消息】 【對啊,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哥哥在干什么呀】 “四年?”俞酌輕描淡寫地說,“沒去哪,沒干什么,做了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br> 【解約也不用完全消失啊55555一點消息都沒有大家都很擔心】 “不用擔心啊,”俞酌看著飛速劃過的彈幕,“我總會回來的?!?/br> 【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嘗試了一些新事物?!?/br> 【哥你身后是沙發嗎,為啥那么多玩偶】 俞酌往身后一看,沙發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排小玩偶,風格顏色不一,大多數是海洋生物,小丑魚小鯊魚小鯉魚應有盡有,排在一起坐在沙發上,跟水族館似的。 他隨手抓了一個小鯊魚放到鏡頭前,“這個嗎,以前還沒出道的時候粉絲送的,還挺可愛的?!?/br> 小鯊魚是很多年前粉絲送的,俞酌收到的第一個小玩偶,藍色的鯊魚身,白白軟軟的肚子,看上去尖利的牙齒摸上去軟趴趴的,側面有一個歪歪扭扭的“Z”,它走的是丑萌路線,表情有點丑,但綜合起來又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 俞酌偶爾會拿出去洗洗讓它曬曬太陽,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然它不如一開始時那般嶄新,但也被保存得很好。 送小鯊魚的那位粉絲似乎也在直播間里潛水,看到屏幕里的小鯊魚,激動得連刷幾個小禮物。 【?。。?!這個小鯊魚是我送的?。?!55555這個小鯊魚是我出國旅游的時候買的,還用黑色的線在側面縫了一個小小的“Z”,真的很丑,哇送出去的時候還很擔心會不會被嫌棄,結果沒有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懷念那個時候呀??!不過現在也很好,酌酌你回來就好啦,你一直唱,我一直聽】 彈幕刷得很快,一眼掃過去,這么長一段話很快被頂上去了,但俞酌還是捕捉到幾個關鍵字眼,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播夠半個小時,俞酌就下播了。 他退出直播,手機彈出一條未讀消息。 賀臨:嗯。 俞酌琢磨了一通,沒想出這個“嗯”包含的是什么意思,只當賀臨是手滑,不小心發來的。他把手機放到一邊,不再關注。 《ZERO》的拍攝時間定在星期三。 俞酌來到拍攝《ZERO》的攝影棚時,上一組剛剛拍完。 上一組拍的是下一期《ZERO》的內頁,請的人是盧飛白,是這兩年火起來的歌手,二十歲出頭已經小有成就,也有幾首歌經常在音樂排行榜上飄蕩,有一批數量不小的粉絲。 盧飛白問:“你來拍封面?” 俞酌不認識盧飛白,但從此人語氣中便能聽出不善之意,俞酌不知此人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也懶得搭理他,敷衍地“嗯”了一聲。 盧飛白掃了俞酌一眼,沒說什么就走出去,經紀人來門口接他。 “憑什么我拍內頁他拍封面?”盧飛白不忿地道,“復出連張專輯都沒出就急著拍雜志,是有多想火?” 盧飛白不服很正常,在他眼里,俞酌是一片干枯而失去活力的樹葉,就算重新涂上綠色顏料,也不能掩蓋它大勢已去的事實——早已過氣的明星,憑借選秀節目多了一點流量,就直接越過他,跟賀臨合作拍封面,哪有這樣的道理? “哎喲祖宗,你可省點心吧,”經紀人拉著他走,“人家傍的是賀臨的大腿,你跟他有得比嗎?” 盧飛白不屑地嗤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 俞酌比約定好的時間來早了半個小時,賀臨還要十多分鐘才能到,他閑得無聊,王超巍前幾天說的話又浮現出來。 “——你知道你們已經有CP超話了嗎?” 反正也沒事干,俞酌干脆點開微博,看看他和賀臨的超話是什么樣子。 “臨淵羨俞”超話剛剛建立不久,里面東西少得可憐,跟前段時間的“池魚CP”完全不能比。 該超話的第一個精華帖就是那幾張高清的耳釘圖,第二個精華帖是知名同人文手寫的《耳釘的故事》,第三個精華帖是畫手畫的《關于耳釘是如何轉移的這件事》。